一口天價炒飯,老唐當場拜師 第69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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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通人到了這個深度,在呼吸的時候,就已經(jīng)有吃力感了。 更深的水域,都是專業(yè)級別的潛水員高手較量的空間。 控制著身體停留在這個深度后,李逸就緩緩將攝像機抬了起來。 開始拍攝前,他先用手捏著鼻子里的鼻塞,用力擤了下。 這是為了對抗耳道內(nèi)的氣壓差,防止耳膜疼痛。 人體耳道內(nèi),中耳的區(qū)域是被耳膜隔開的,形成了一個空腔。 隨著潛水深度的增加,氣壓增加,中耳內(nèi)的空氣就會被壓縮,外部水的壓力就會將耳膜向內(nèi)推,讓耳朵受到擠壓,產(chǎn)生疼痛感。 這和坐飛機時耳朵疼是一個原理。 用擤鼻子的方式可以平衡內(nèi)外耳的壓力,尤其是水肺潛水,是最有效的方式了。 飛機上也同樣可以用這個方法來解決耳痛。 剛剛在一路下潛的時候,李逸就在不停的做這個動作。 所以到現(xiàn)在,他都還沒有感覺到耳朵疼痛。 最后做了一次這個動作后,李逸就架起了攝像機,對準了上方在燈光下游弋的魚群,開始了拍攝。 聚集在一起的魚群像是一頭頭不斷變換形狀的怪獸,追隨著燈光的軌跡,不停的聚攏,分散。 在燈光的外沿,一艘小船掛著拖網(wǎng),繞著魚群的邊沿,用拖網(wǎng)把魚群包圍了起來。 船槳發(fā)動機蕩開的水波漾起大片水花,魚群驚慌閃避,卻依舊貪戀著燈光,不舍離去。 隨著漁船發(fā)動機的轟鳴,絞盤轉(zhuǎn)動,收縮拖網(wǎng),涌動的魚群在拖網(wǎng)的逼迫下,逐漸聚攏在了一起。 這一切都被李逸收入了鏡頭中。 他圍繞著魚群和拖網(wǎng)游動著,從各個角度拍攝著捕撈的場景。 拍完遠景后,他開始上浮,向著漁網(wǎng)靠近,將鏡頭對準了漁網(wǎng)內(nèi)左沖右突的魚群。 在攝影機水下燈光的照射下,魚群中每一條魚的鱗片都反射著耀眼的光芒。 它們和菜市場中那些躺在冰面上黯然失色的死魚完全不是同一種生物,游弋中的它們渾身都散發(fā)著鮮活的氣息,和旺盛的生命力。 但可惜它們無法理解漁網(wǎng)是什么,又無法逃離光明的誘惑,只能徒勞的逃竄著,最終被拖網(wǎng)包裹了起來,向著海面拖拽而去。 眼看著魚群被撈起,李逸又拍攝了一圈周遭運氣好逃出升天的“散兵游勇”。 但這些家伙躲過一劫卻還是不長記性,依然聚集在燈光下,左右飛遁,卻還是舍不得離開燈光的范圍。 跟著,漁船上就有拋網(wǎng)落了下來,將它們再一次包在其中,一網(wǎng)打盡。 至此,周遭海中已經(jīng)沒剩下幾條魚了,只有些慢吞吞的墨魚、水母和浮游生物隨著水波晃著。 見狀,李逸回頭沖兩個漁工兄弟比了個上浮的手勢,就踩著腳蹼,向上緩緩浮去。 一邊上浮,他一邊做著咽口水的動作。 上浮的過程中,中耳內(nèi)的氣壓也會隨著水壓變化,需要及時平衡氣壓,不然也會憋得疼。 經(jīng)過十多分鐘的上浮,李逸終于浮出了水面,一陣喧囂再次清晰傳來。 聽著發(fā)動機的轟鳴和劉藝菲欣喜的呼喊聲,他有種瀕死復生,返回現(xiàn)實的感覺。 摘下咬嘴,他呼吸著新鮮的空氣,沖劉藝菲揮了揮手。 船上有繩子扔了下來,李逸接住繩子,把攝像機捆了個結(jié)實。 看著攝像師們把攝像機拉上去后,才游泳到船舷邊,抓著船邊焊著的鋼筋扶梯,爬了上去。 剛一上船,曾順就和林紅旗一起上前,幫他把潛水服扒了下來。 跟著,劉藝菲就把保溫毯裹在了他身上,心疼的扶著他往船艙里走去。 “沒事兒,不用扶?!?/br> 李逸笑著說了句。 但劉藝菲卻依然扶著他,讓他來到船艙里坐下后,幫他裹好了保溫毯,又給他端了一碗熱湯過來。 幾個攝影師已經(jīng)把水下攝影機拿了過來,取出了內(nèi)存卡。 曾順將內(nèi)存卡接入筆記本電腦,查看著拍攝的素材,口中贊嘆連連:“太棒了!這畫面,絕了!” 第809章 朱廳長來電 將素材快速瀏覽了一遍后,曾順就激動的來到李逸近前,連連贊嘆:“你拍的這些素材絕了,特別清楚,還把漁船和誘魚燈都拍進去了,特別有感覺,太棒了!” “能用就行?!?/br> 李逸喝著劉藝菲喂到嘴邊的姜湯,問:“那咱們這就要返程了?” 經(jīng)過這將近一個小時的水下拍攝,李逸感覺自己好像有點上癮了。 漂浮在深海之中,從一片黑暗的角度窺探著海面下方無知的魚兒們,被海面上散發(fā)著明亮而又邪惡的燈光的“巨獸”,用吐出絲網(wǎng)束縛,在一片嘶吼聲中拖離海洋世界…… 這種旁觀的角度讓李逸有種脫離世界的夢幻感。 “沒有,還早呢!” 曾順搖了搖頭:“這些魚根本不夠,船長還要繼續(xù)往南走,得把冷庫填滿才行。” 林紅旗在九月份已經(jīng)出過兩次海了,但都沒打到什么魚,白白損失了幾萬塊油錢。 這一次好不容易開張,他自然不肯放過這份好運氣,一定要打到爆倉才肯回去的。 這也正遂了李逸的心意。 他也想趁著這個機會,好好過一把潛水的癮。 將所有的魚都倒進了滿是冰塊的冷庫里后,漁船就繼續(xù)起航了。 等到天亮的時候,漁船就已經(jīng)到西沙島了。 西沙是漁民的中轉(zhuǎn)站,遇到惡劣的天氣,都會來這里修整。 來往的漁船,有時候也會幫島上的居民帶一些貨物上島,林紅旗就帶了一些。 趁著靠岸的機會,李逸一行人也上島拍攝了一圈。 在海邊漁民的村子里,他們見到了像是克蘇魯一般,用竹棍夾著,掛在木架上晾曬成干的大烏賊。 還有用鹽腌制后,在太陽下暴曬脫水的馬鮫魚段。 在漁民的家中,李逸和劉藝菲還品嘗了剛從海灘上撿回來,連著網(wǎng)兜一起放在鍋里煮熟的各種貝殼,藤壺。 新鮮的貝rou很鮮美,只用清水加鹽煮出來就差點把劉藝菲的眉毛都鮮掉了。 她吃過第一個后,就沒停下來,面前的貝殼也迅速堆積成了小山。 等到吃完后,曾順拿了個稱過來,稱了下劉藝菲面前的貝殼,發(fā)現(xiàn)只是吃完的空殼,就已經(jīng)有五斤多了。 “這個太好吃了。” 回去的路上,劉藝菲依然在回味著貝rou和藤壺rou的鮮美,意猶未盡。 “所以最新鮮的食材,根本不需要過多的加工,直接吃都很好吃?!?/br> 李逸同樣回味無窮,他吃的比劉藝菲多出三倍不止。 在臨走前,李逸給那位煮貝殼的大叔塞了五百塊錢,作為把他家里人午飯吃光的補償。 大叔怎么也不肯收,表示這些貝殼不值錢,海灘上到處都有,隨便撿。 最后好說歹說,他才把錢收下,不過在臨走前,他硬是塞給李逸兩個大號的克蘇魯干。 而這兩條烏賊,在當晚就進了船上眾人的肚子。 在接下來的幾天里,漁船一路進入了南海深處。 白天趕路,到了晚上,漁船就打起了燈,誘捕著海中的魚群。 起初的兩天,李逸每次都會在捕魚時下水拍攝。 不過到了第三天,老高的病好得差不多了,就接替了李逸的工作。 一連四天,每晚都有大量的魚蝦被加入冷庫之中,林紅旗的笑容也越來越燦爛了。 終于,在冷庫裝滿之后,他一聲令下,漁船就掉頭返航,向著陸地的方向進發(fā)了。 返程足足花費了一天一夜,最終在清晨,抵達了中心碼頭。 在返程的時候,林紅旗就已經(jīng)用衛(wèi)星電話聯(lián)系了碼頭的老板,還沒到岸,船上的魚就賣出去大半了。 在接近三亞幾十海里的時候,信號恢復,李逸和劉藝菲的手機就接連響起了信息提示音,足足響了一分多鐘才停下。 而兩人處理信息就處理了將近半個小時,并且還有一堆電話要回。 李逸收到了一堆消息,有朋友的問候,有劉曉麗發(fā)來的業(yè)務資料,還有熱巴關于他是不是玩消失想逃避蹭飯的質(zhì)問。 不過更多的則是各個平臺的粉絲對于他連續(xù)多日不開播的關切和催促。 李逸把消息全部看了一遍后,就根據(jù)輕重緩急,決定先回幾個電話。 他沒有第一個給劉曉麗回電話,而是回給了金陵的朱廳長。 從他漂泊海上的前天到昨天,朱廳長一連給他打了七個電話,顯然是有要緊的事找他。 所以,李逸第一個電話就回給了他。 電話響了兩聲后,就被朱廳長接通了。 “喂?李先生,你可算接電話了?!?/br> 朱廳長的聲音有些欣喜,隨即他不等李逸回答,就先說道:“你先稍等一下……” 說著,他的聲音就遠了些:“馬主任,你先說一下下個星期的工作計劃,我出去接個電話?!?/br> 一陣椅子拖動聲傳來,腳步聲輕快。 一聲門被帶上的聲音傳來后,朱廳長的聲音就再次傳來:“喂?李先生?” “我在的,朱廳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