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和景寧/嫁給準未婚夫他叔 第22節(jié)
卻不想如此貼臉的女一號一出來,原定給女三號的時間不僅全給安又寧用了,還比原定時間晚了半小時結(jié)束。 這下,離下午算好的開拍時間僅剩半小時。 算好的時間是刻意定下來的黃道吉日不能更改,時間變得緊張急促起來。 參演主角一段緊鑼密鼓的準備后,總算是按時開拍。 第一場戲本來定的是女一號安又寧和女三號的初遇,兩人一人舞劍一人舞蹈,無意中完成了一個美麗的演出,也讓此時還男扮女裝的林溪瞬間收獲了小公主宋慈的喜愛。 但女三號沒來,于是便先開拍了女一和男一的感情戲。 開拍前,張峰本來還照顧著坐在自己身后沒有走的蘇景遷,時不時找他說說話,夸夸他這個有天賦的侄女。 但等打板聲一響,張峰便再也顧不得他了。 以他的了解,景遷不是一個迂腐的人,再加上他侄女又是演員,演一些不大尺度的美好愛情戲碼,張峰想他這個叔叔是不會在意的。 一沉浸,便忽略了時間,直到晚上十點劇組才徹底收工,結(jié)束了第一天的拍攝。 提前收拾好的眾人一出門,便看見了一輛低調(diào)奢華的豪車。 眾人俱是腳步一頓,等反應過來后不由感慨萬千。 原來之前看的小說也不全是真的! 什么為了搶一個男人而姐妹相殘!什么為了爭家產(chǎn)而兄弟鬩墻! 明明還有向這位蘇總一樣接下夜班的侄女回家的好叔叔! 人間自由真情在! 不由為安又寧與蘇總美好樸實的叔侄情分深深感動的眾人悄然為其豎起了大拇指。 今天一天下來,眾人早已確信了他們二人的叔侄關(guān)系,只有盧笛笛覺得他們之間有些不同尋常,就眼神之間透露出的若有若無的感覺,不像是叔侄,倒像是正處于曖昧階段的男女。 “笛笛姐?”盧笛笛的助理走了幾步才發(fā)現(xiàn)自家藝人正愣在那里看著不遠處的豪車發(fā)呆。 盧笛笛回了神:“走吧。” 安又寧的服化道有些復雜,等卸完妝,外面人已經(jīng)快走光了。 “哎,又寧姐,那是不是蘇總的車?”眼疾手快地小白指著門口不遠處的黑色邁巴赫有些遲疑。 安又寧有些錯愕回頭,只見那輛車許是在回應小白的話,正緩緩開了過來。 “你要去哪兒?” 車緩緩停了下來,車窗下來露出了一張熟悉的面龐。 蘇景遷居然在等她。 拍戲的時間很長,休息間歇她粗粗掃視了一眼,以為他已經(jīng)走了,卻沒想到他竟然一直在等著她。 很少有人這么等她。 從小到大好像除了家里雇傭的司機和阿姨,從來沒有人會這樣等著她要接她回家。 讀懂了安又寧眼中的想法,蘇景遷輕緩解釋道: “我替蘇恬承諾要來照顧你,所幸今天沒有什么重要會議,看天色也晚了,便留在了這里?!?/br> 是因為恬恬的囑咐…… 安又寧了然地點了點頭。 “回酒店?!彼卮鹬弦粋€問題,然后指了指不遠處只有六七百米距離的酒店,“很近的?!彼圆挥盟土恕?/br> 可是她后半句話還沒有說完,他便打開了車門。 用一種非常從容極為熟稔地態(tài)度下了車對她道:“走吧?!?/br> 何特助識趣地坐在車中沒有下去,小白也覺得氣氛不對很敏銳地落后了兩人三四米的距離。 兩人很慢很慢地并肩而行。 夜間很安靜,也很干凈,星辰很亮。 他站在自己的左側(cè),兩人的影子被路燈照的長長的,交疊在了一起。 忽然間,一時分了神沒有走穩(wěn)的安又寧被腳下的石頭拌了一下。 幾乎就在她有摔倒趨勢的一瞬間,仿佛蘇景遷有預測能力一般地極速伸手扶住了她。 他的手很大,溫度很高,只是很短的一下接觸,安又寧就似乎被燙了一下。 她的聲音忽然像被堵在了喉嚨里,細弱地跟貓兒一樣:“謝謝?!?/br> 六七百米的距離,走了一會便到了地方,安又寧側(cè)頭看向了他:“謝謝蘇總,我走了。” 她沒有邀請他上去坐一坐。 “嗯?!彼c點頭。 但他沒有回頭上車,而是站在那里,在等著她先走。 她頓了頓,又告了一次別,便轉(zhuǎn)頭走了。 直到回到了房間,不知是被何種感情促使著,安又寧走到了落地窗前。 從窗戶看下去,看見他被拉的很長的影子慢慢走向了車,然后車的影子也被拉的很長,駛出了小區(qū)。 作者有話說: 抱歉寶們,剛剛在存下一章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這章放在存稿箱里忘記發(fā)出來了嗚嗚嗚!我太蠢了! 下午還有一更!?。?/br> 第17章 等回了家, 百般無聊玩著手機的蘇恬才驚奇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手殘眼斜地把消息發(fā)錯了! 明明是要發(fā)給堂哥蘇書淵的,卻不想發(fā)給了小叔蘇景遷! 兩人的頭像都是簡潔明了的一個蘇字,不怪她會發(fā)錯。 實在是迷惑性太強! 她急忙一個電話給安又寧打了過去。卻嘟嘟連響了十幾聲都沒人接。 就這樣煎熬的度過了幾個小時。 直到夜里十一點, 安又寧才回了電話。 看到是安又寧來了消息, 蘇恬連忙秒接。 “喂!” “喂?恬恬,不好意思, 我今天下午一直在拍戲, 手機都在小白那里, 現(xiàn)在回酒店才看見你的電話, 是有什么事情嗎?” 電話那端傳來了安又寧溫柔的聲音。 “我沒事!”蘇恬忙回道,“今天你那邊沒發(fā)生什么事吧?!?/br> 想到自己做的蠢事,她不由長嘆了一口氣: “我想著給堂哥發(fā)個消息,讓他下午來陪你的, 卻不想消息發(fā)給了小叔?!?/br> 話說完,蘇恬又自我安慰道,“不過他平日公務繁忙一向是不理我消息的,沒準當垃圾消息給處理掉了呢?!?/br> 雖然心理想著小叔不可能會去,但是出于一個謹慎的態(tài)度, 她還是象征性地問了一下。 “他沒去吧?!?/br> 安又寧停頓了一下,就在蘇恬以為她要說沒有的時候,她說道:“他來了?!?/br> 此時的安又寧已經(jīng)洗漱完畢,輕依在酒店的床上的靠枕上, 她看著那個忘記歸還的塔狀擺件,聲音輕緩。 “啊?”蘇恬不敢置信她耳朵中聽到的, “小叔他竟然去了?怎么樣?他待了多久?沒給你添麻煩吧!” 蘇恬沒有換氣地連著問了一串問題。 安又寧默了默, 他待了挺久的, 而現(xiàn)在劇組眾人都以為她和他是叔侄關(guān)系。 但最終不知為何,沒有說出來。她無奈地笑了笑,回答著最后一個問題: “沒有,他人挺好的。” 她望著那個難以忽視的擺件許久,終于忍不住上手摸了摸它,冰涼的金屬觸感順著指尖傳來。 “哦,那就好,他今天為什么會過去呀……真是奇怪?!?/br> 蘇恬皺眉思索著:“難道小叔一直這么關(guān)心我?我說啥他都會答應?但為什么這個月沒有給我漲零花錢呀……” “那我以后一定要好好孝敬他了?!?/br> 蘇恬不由為小叔反常的好,而陷入自我懷疑和愧疚。 在她自言自語的絮叨中,安又寧卻仿佛有點聽不見了。 她好像又想起了剛剛她被刁難時,他滿是信任鼓勵的眼神…… “嘟嘟嘟!” 忽然響起的電話讓安又寧回過了神。 她不得不打斷了電話那頭自以為了解了小叔真實性格——他面上不顯但實際上很關(guān)心自己的蘇恬的神游: “恬恬,鄭姐給我打了個電話,我先掛啦?!?/br> 蘇恬下意識地應和: “噢噢,好的,你快忙!” 在剛要掛斷的前一刻,忽然想到了什么要緊事,忙大聲叮囑: “對了,別忘記五天后書淵哥的生日聚會哦?!?/br> 安又寧聞言一頓,今天的一切似乎都太不尋常,讓她都全然忘記了這件事情:“嗯嗯。” 兩人通話結(jié)束,鄭姐的電話終于得以接聽。 綠色的接聽鍵剛一劃上去,鄭姐情緒波動極大的聲音便從聽筒傳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