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啊?”我心頭頓時警鈴大作,開始思索怎么堵一下柜門。 好在lita并沒有太為難我,她指了指里面的一個房間:“客房我已經(jīng)收拾好了。唉,就是你在這兒嚴(yán)重影響我泡弟弟啊?!?/br> “謝謝,姐您真是我親姐!”我感恩戴德。 三天后,喝醉的lita忘了家里還有我這號人,帶著新認(rèn)識的弟弟回來,嚇得我躲在客房里鎖上門,大氣都不敢出。片刻后,一墻之隔就響起了一些不可描述的聲音。 我尷尬地戴上降噪耳機開始網(wǎng)上沖浪。 微博上已經(jīng)有很多《三人游》拍攝的消息,還有一些第一期的路透圖。 有人放話說我第一次拍攝就耍大牌遲到,拖垮整體進(jìn)度,另外兩位嘉賓只能等我,在院子里無聊地下棋。下面有粉絲幫我解釋說是之前有個廣告拍攝,結(jié)束以后就馬上趕過去了,并沒有影響拍攝進(jìn)度。 有人發(fā)了一張超遠(yuǎn)距離拍攝的模糊照片,照片上我們?nèi)齻€從超市出來。有人用尺子分別測量我和李沐、照影的距離,試圖以此判斷我和誰關(guān)系更好。有人指出我提的兩個袋子最小,有偷懶的嫌疑,遲到還偷懶,果然人品不行。 大過年的,大家都好閑…… 我現(xiàn)拍了一張自拍,登上大號發(fā)了一條微博:“新年的第一張照片[圖]” 轉(zhuǎn)眼就到了年初五,我們要去漠河拍第二期節(jié)目了。導(dǎo)演追求真實,所以從北京的機場就開始拍攝了。這讓我的情緒根本沒有緩沖的時間,一見面就被架在攝影機前面,我們?nèi)齻€都有點不自在。 辦托運的時候,我試著打破這種尷尬,主動找話題聊:“聽說那邊最冷到零下四十度,你們帶夠衣服了嗎?” 李沐的行李箱比我的大了一號:“帶了,給你也多帶了一件?!?/br> 照影聽完,揚了揚眉:“你們這幾天沒住一起?”我只想說他這個抓重點的能力也是絕了。 剛好排隊輪到我了,我們跳過了這個話題。 航班延誤了一段時間。上飛機以后,戴著u型枕,對著攝像機拍了幾個說拜拜、戴眼罩的鏡頭后,節(jié)目組就沒有再打擾我們。 飛機直飛漠河,然后我們坐汽車到達(dá)了這次旅行的目的地——北極村。這里冬天的白天特別短,下午三四點天就黑了。夜幕沉沉,墨藍(lán)色的天空下是一望無際的皚皚白雪,沿途的木屋都矮矮的、小小的,散落在雪地里,屋頂上壓著厚厚一層積雪,好像撒滿糖霜的姜餅屋。 真的好像進(jìn)入了童話世界,我從來沒見過這么大的雪。我扒著窗戶不斷發(fā)出感嘆:“哇,好美!啊,好漂亮!”總之就是一副很沒有文化的樣子。 然后照影還學(xué)我,被我狠狠瞪了。 終于,車子晃晃悠悠停下來,住地到了。我一下車也顧不上冷,一個飛撲就跳進(jìn)雪里,照影也跟著撲到我旁邊。這雪又厚又松軟,好像一大團棉花,直接陷進(jìn)去了。 李沐拉著我的帽子把我從地上拎起來:“衣服還敞著呢,別感冒了?!?/br> 我不理他。 他又說:“妝要花了?!?/br> 我立馬爬了起來,拍了拍臉上的雪渣子,順手拉住了照影的帽子,把他也提溜起來:“妝要花了?!?/br> 今天晚上沒有外景拍攝,只需要安心吃晚飯就行了。老板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一桌特色菜,有鍋包rou、小雞燉蘑菇、粘豆包、烤腰子、烤冷面等等。我收回上次那句“綜藝?yán)锒际羌俪浴?,我就要真吃!干飯不積極,腦子有問題! 結(jié)果就是吃太急了燙到嘴唇,他倆都給我遞水。李沐是直接把自己杯子給我了,照影拿了水壺往我杯子里倒水。我很自然地接過李沐的杯子,仰頭喝完才發(fā)現(xiàn)照影的手還懸在我面前…… 一頓飯下來,三個人都各懷心事。 吃晚飯,老板帶我們到房間去。節(jié)目組特意選了這家特色火炕,一進(jìn)去暖融融的,完全感受不到屋外有零下四十多度。 各自洗漱后,就到了睡覺環(huán)節(jié)。這屋里只有一張建在火炕上、燒柴火的大木床,我們?nèi)齻€杵在那兒誰也不想先動。 最后還是照影先靠右躺下,李沐睡到左邊,我瞄著中線爬上床。讓自己不偏不倚地睡成一條直線,兩手交疊放在肚子上,上一次看到有人這么睡還是咬了一口毒蘋果的白雪公主。 然后我們對著房間的固定攝像頭說“晚安”,按照約定,睡覺期間攝像頭會停止拍攝。 進(jìn)入自由時間,照影先連翻了兩個身滾到了我旁邊,李沐也靠了過來,我持續(xù)裝死,一動不動,誰也不理。 裝著裝著我就真睡著了,夢到我變成了一塊炸雞排,被夾進(jìn)了兩片面包里,然后丟進(jìn)烤箱里烤烤烤,給我熱醒了…… 這火炕實在威力十足!我睜開眼睛,身邊只有李沐一片面包在,照影不知道去哪兒了。 我穿好衣服,出去找了一圈,發(fā)現(xiàn)照影一個人坐在屋子外面挑出的木質(zhì)平臺上,兩條長腿蕩著,他帽子上、肩上都落了一層雪花,有種特別孤獨的美,用我不太高超的語文水平形容就是“像幅畫一樣”。 我走過去,在他身邊坐下,他不動也不看我,好像并不太歡迎我。 我只好厚著臉皮跟他搭話:“在外面干什么呢?不冷嗎?” 他還是保持著仰頭的姿勢:“漠河那張紙是我寫的,這里能看到極光。” “很少能看到吧,聽說概率很小的?!蔽襾碇耙部催^一些攻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