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很難追 第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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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真的很難追》作者:八月于夏 文案 五年前,陸懷硯一句“寡然無味,不過爾爾”讓江瑟的少女心事葬于十八歲的成人禮。 那夜,江瑟暗暗期待:愿余生有人鮮衣怒馬,將他的臉摁在地上狠狠摩擦。 五年后,江瑟一夜間從北城世家名媛淪為了家境寒酸的假千金。 失去名媛身份,離開北城,從此自力更生。 這些,她都樂于接受。 唯一一點(diǎn)小遺憾,有生之年怕是看不到陸懷硯的臉被人摁在地上狠狠摩擦的名場面了。 后來—— 那位矜貴自持、心狠手辣的陸氏太子爺不小心知曉了江瑟的這點(diǎn)小遺憾。 深知這姑娘有多睚眥必報(bào)的男人把江瑟從被窩里提溜出來,抬起她左腳把臉貼了上去,慢條斯理道:“來,盡情摩擦?!?/br> 江瑟:…… - 曾經(jīng)江瑟跟在他身后喊他“懷硯哥”時,陸懷硯壓根沒把小姑娘放眼里過。 后來陸懷硯發(fā)現(xiàn),想哄她再喊一聲“懷硯哥”,真他娘的難…… 【小劇場】 某一日,陸懷硯與關(guān)家小公主訂婚的消息不脛而走。 江瑟給他發(fā)了條短信:再見。 當(dāng)晚,陸懷硯跑去機(jī)場堵人。 江瑟笑笑:“陸懷硯,我不碰有主物,好聚好散吧?!?/br> 陸懷硯扣住她手腕,咬牙道:“怎么?連你的所有物都不碰了?” 沒多久,陸氏總裁的一條微博上了熱搜。 #沒訂婚,沒聯(lián)姻,我家祖宗難哄且難伺候,本人還在追求中# @半江瑟瑟半江紅 閱讀指南: 1. 男女主皆非良善人,非完美型人格 2. 有一條劇情線貫穿始終,不是純感情流,感情線是甜的,但劇情線里有玻璃磚 內(nèi)容標(biāo)簽: 都市 豪門世家 情有獨(dú)鐘 甜文 正劇 搜索關(guān)鍵字:主角:江瑟、陸懷硯 ┃ 配角:張玥、傅韞、趙志成 ┃ 其它: 一句話簡介:涼薄男主x比男主更涼薄的女主 立意:好好愛自己,請竭盡所能地拯救自己于水火中 第1章 寡然無味,不過爾爾。 江瑟成年禮那天,是個雷雨日。 雷聲隆隆,磅礴大雨從岑家老宅的屋頂傾瀉而下,澆出一扇扇雨簾。 她一貫不喜雷雨。 因這糟糕的天氣,骨子里那點(diǎn)鮮為人知的躁郁幾欲破體而出。 當(dāng)然,這漫天漫地的雨只是個導(dǎo)火索,真正叫她心煩的是她與傅雋那樁突如其來的娃娃親。 兩日前,季女士紆尊降貴來到她屋子,同她說:“你出生那年,傅老便同你爺爺口頭約定了你和傅雋的婚約。上月傅家舊話重提,你父親已經(jīng)同傅家說好了,等你大學(xué)一畢業(yè),兩家就舉行訂婚宴。這是傅家上月送來的翡翠玉鐲,你成年禮那夜記得戴著。” 季云意同江瑟說這番話時,目光不溫不冷,語氣亦是不咸不淡,仿佛說的是一件無關(guān)痛癢的小事,而不是女兒的終身大事。 江瑟早就習(xí)慣了季云意的冷淡。 她望著季女士,用同樣平淡的語氣問:“要是我已經(jīng)有喜歡的人呢?” 季云意妝容精致的臉沒起半點(diǎn)兒波瀾。 旁人總夸她這女兒溫文爾雅,說她就像年輕時的自己一樣,從不會在不恰當(dāng)?shù)膱龊献霾磺‘?dāng)?shù)氖隆?/br> 但知女莫若母。 季云意很是清楚江瑟這張清貴溫雅的皮子下生了副怎樣的反骨。 季云意慢抿了一口茶,微笑著問她:“瑟瑟,你以為當(dāng)初我嫁你父親是因著我喜歡他?在我們這樣的家庭,婚姻不過是一塊遮羞布。有了這塊遮羞布,你可以有很自由的生活,也可以有很多段愛情。這些,你不是早就明白了嗎?當(dāng)然,你也可以拒絕接受我與你父親給你精心挑好的遮羞布,前提是—— “嫁給你喜歡的人能比嫁給傅雋帶來更大的利益。這樣,我與你父親自然會同意你悔婚。但問題是,你看中的那個人也看中你了嗎?” 【你看中的那個人也看中你了嗎?】 這句話在江瑟腦海里轟鳴了兩日。 收回投向窗外的視線,她望向身前的梳妝鏡。 鏡子深處浮蕩著窗外的雨景,雨霧朦朧中映著一張眉目精致的臉。 不是不明白傅家與岑家即將合作的項(xiàng)目是岑家插足新能源領(lǐng)域的關(guān)鍵。 但整個北城,新能源領(lǐng)域并非傅家一家獨(dú)大,還有比傅家商業(yè)版圖更為廣闊的陸家。 而她看中的那個人,是陸家老爺子最倚重的孫子。 如果婚姻是他們這些人的遮羞布,那這塊遮羞布,她為何不能自己選? 望了眼墻邊的老式掛鐘,江瑟起身出了房間。 守在門外的張嬸見她出來,連忙道:“離晚宴開始還有不到三個小時,您怎么不多養(yǎng)會神?您今晚要穿的禮服正在送過來,一會穿上禮服您可就沒得機(jī)會休息了?!?/br> 張嬸是專門照顧江瑟的管家,她出生沒幾日張嬸就來她身邊了,算得上是江瑟在岑家比較親近的人。 杏仁眼微微彎起,她笑了笑,說:“我到樓上找哥哥說兩句話,說完就回來。” 張嬸以為她是為即將到來的成年禮感到緊張,這才想找大少爺解壓,便笑說:“大少爺就在書房里,您快去吧?!?/br> 岑禮的確是在書房,但這會書房卻不僅僅只有他,張嬸在江瑟走后才猛地想起—— 陸家那位少爺也在書房里呢。 - 老宅是幢四層高的老建筑,書房就在四樓,里頭的藏品不乏稀有名貴的古書畫,平素除了岑家?guī)孜恢魅?,也就只有受邀的貴客與老管家能進(jìn)。 書房外的走廊鋪著厚厚的消音地毯,地毯被幽暗浸染,僅有的一撇光亮是從書房門縫里泄出的。 書房的門微敞著。 江瑟來得不巧。 又或者說來得正巧。 人才將將走到門口,尚未敲門之際,一道熟悉的聲音便從門內(nèi)傳出。 “岑禮,少打我的主意?!?/br> 男人說話的語氣帶點(diǎn)兒心不在焉,隱隱還摻雜著打火機(jī)一開一扣的“咔嗒”聲,仿佛說話的同時還在百無聊賴地把玩著打火機(jī)。 那把聲音比尋常男人要低許多,是磁性的,也是悅耳的,充滿著辨識度,比江瑟那把低音大提琴的音色還要漂亮。 這聲音對她來說是極熟悉。 過往兩年,只要這聲音一出現(xiàn),心跳就會失控。即便是偶爾從別人嘴里聽到“陸懷硯”這三個字,心臟都能漏跳幾拍。 好似心里頭藏了個機(jī)關(guān),開關(guān)便是與他有關(guān)的一切。 他的名字,他的聲音,他不經(jīng)意投來的目光,乃至他身上被風(fēng)輕輕吹散的氣息。 都是開關(guān)。 機(jī)關(guān)一開,兵荒馬亂。 也就這兵荒馬亂的一霎,叫她晚了一步,舉在半路的手還未及叩門便又聽見另一人的話。 “我這叫肥水不流外人田,我們瑟瑟那么好一姑娘,我不想便宜了傅雋那偽君子。再說,你家老爺子不挺喜歡瑟瑟的么?娶一個讓他滿意的孫媳婦,對你也有好處不是?又不是讓你馬上就娶,先定幾年婚,等年齡到了,覺得實(shí)在不合適了再解除婚約也不遲?!?/br> 岑禮吊兒郎當(dāng)?shù)穆曇魟偮?,江瑟心口便是一緊,頓在半空的手緩緩垂下。 岑禮說得不錯,陸老爺子的確很喜歡她。 這一點(diǎn),她比岑禮還要心知肚明。 這世間本就沒什么平白無故的喜歡,似陸老爺子這樣的人,天知道江瑟花了多少心思,才叫他另眼相看。 這般費(fèi)時費(fèi)力,也不過是想到那人身邊去。 窄窄的門縫將書房壓成一方狹長的世界,男人們背對著門,絲毫不知他們正在談?wù)摰呐壕驮陂T外。 “越扯越離譜。我對岑瑟沒興趣,你說得再好,她在我眼中也不過爾爾,太過——” 陸懷硯說到這,撥弄打火機(jī)的手輕輕停了下,似乎在斟酌著用什么樣的言語來形容,好半晌,才想出一個合適的詞兒:“寡然無味。” 不過爾爾。 寡然無味。 原來這就是他眼中的她么? 屋外的狂風(fēng)暴雨緩緩侵染她的整具軀體。 手腳開始發(fā)冷,心直直往下墜落,唇角卻忍不住彎起。 江瑟打小就有這么個脾氣。 心中的情緒越是翻涌,臉上的微笑便越是溫雅。 眼下掛她唇邊的笑容,約莫是她出生以來最溫和的笑了。 “阿硯!”書房里,岑禮的聲音添了點(diǎn)咬牙切齒的味道,“何必把話說得這樣難聽?那是我meimei,別忘了她見到你時,也會叫你一聲‘哥’!” “正因?yàn)槭悄鉳eimei,我才要說實(shí)話。你瞧不上傅雋,想借陸家的力去攪黃兩家的聯(lián)姻,可你憑什么認(rèn)為我陸懷硯會愿意做這冤大頭?憑你我的交情?還是你meimei喊我的那一聲‘懷硯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