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很難追 第1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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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瑟抬眼:“嗯,我們已經(jīng)在一起了。至于不把企劃書交給學(xué)妹,最主要的原因是——” 她放下手里的叉子,說:“假如我們‘忘川’的酒能推出市場,以后岑家就是我們的競爭對手 ,學(xué)妹不適合夾在兩家人中間。” 把曾經(jīng)的軟飲巨頭視作競爭對手? 許舟愣了下,旋即笑著一感嘆:“這話……還真是總監(jiān)你會說出來的話,看來你對你家的酒非常有信心。” 江瑟又是一聲“嗯”,她對“忘川”的酒確實是有信心。 “等成品出來,我給你寄一箱嘗嘗?!?/br> 許舟說好,“今天有時間回弘盛看一眼嗎?” “不了?!苯f,“弘盛對我來說已經(jīng)是過去式,我的未來在這。”她舉了舉手里的企劃書。 許舟嘆息一聲:“我就知道你會拒絕。” 弘盛的新產(chǎn)品剛推出市場,許舟這段時間幾乎是住在了公司里,同江瑟吃完飯便回了弘盛。 從公司的玻璃門進(jìn)去后,她到底沒忍住,駐足回頭朝玻璃門外望去。 江瑟正舉著手機(jī),邊說話邊慢慢走在落日的余暉里。 那么長一截路,她一次都沒回過頭,是真的把弘盛拋在了過去。 許舟摩挲著著兜里的鑰匙,正要回過頭,余光猝不及防地擠入了一道身影。 是個氣質(zhì)冷峻的英俊男人。 這男人許舟自然認(rèn)識,陸氏的小陸總。 男人右手拎著件西裝外套,左手同江瑟一樣,正舉著手機(jī),踩著一地橙紅的光朝她走去,慣來冷漠的眉眼含著笑。 許舟驀地就想起江瑟說他們已經(jīng)在一起時的眼神。 那么堅定又那么的篤定。 跟她從前下定決心做某件事時的眼神一模一樣。 許舟笑了一笑,總監(jiān)的未來一定會比她的過去更輝煌。 - “你怎么知道我在這里?” 江瑟望著眼前那逆著光朝她走來的男人,掛斷電話,將手機(jī)放回挎包。 “你從前的特助在微博發(fā)了張圖片,你手背恰巧入了鏡?!标憫殉幉痪o不慢地放下手機(jī),牽起她右手,指腹輕輕撫過她手背結(jié)痂的傷口,說,“我今天早晨才在這里給你涂過藥?!?/br> 江瑟揚(yáng)眉:“你怎么會有許舟姐的微博小號?” 陸懷硯:“周特助有,許舟同他推薦過這家輕食店,說你們從前經(jīng)常來這里吃夜宵。許舟發(fā)微博時他正好看到,便和我提起這家店?!?/br> 江瑟“哦”了聲:“你吃飯了嗎?” 陸懷硯瞥她:“要帶我去嘗你愛吃的東西?” 男人說著,倏地朝她俯身,在她頰邊嗅了一口,問她:“喝酒了?” 江瑟“嗯”了聲:“一小瓶清酒,給你打電話就是想叫你過來接我。”結(jié)果讓他過來的話還沒說出口,他人就出現(xiàn)了。 她眼睛映著他的臉,目光清澈也清醒,沒半點醉意。 陸懷硯掐了掐她手指,說:“傷都沒好全,就敢喝酒了?” 江瑟說:“明天小冶要是贏了,我也是要喝酒慶祝的?!?/br> 陸懷硯:“那也得是明天?!?/br> 江瑟輕輕回握住他的手,岔開這話題:“你還沒說你吃沒吃晚飯?” 似是知道她在故意岔開話題,男人笑著睨她:“下午來公司時吃過一頓,不餓,還是先回去給某個酒鬼弄點解酒湯喝。” 江瑟:“……” 他車就停著這附近,上了車,江瑟從包里找出一塊出門前他塞給她的巧克力,問他吃不吃。 陸懷硯邊倒車邊漫不經(jīng)心說:“騰不出工夫。” 江瑟瞥他一眼,掰下一角巧克力,探身喂他嘴里。 陸懷硯不愛吃巧克力,不過她喂的東西他不會拒絕,張嘴就吃下,唇角噙了點很淡的笑意。 巧克力就半個巴掌大小,一共九格,江瑟喂他吃了一格,剩下的全自個兒吃完了。 她知道他不愛吃巧克力。 陸懷硯從后視鏡看她:“晚餐沒吃好?” “我在慶祝。” 江瑟把手里的糖紙折疊好丟進(jìn)一邊的車載垃圾桶,“今天是我最后一次去dr.gina的診所,我以后不會再去了。” 她的病已經(jīng)好了。 陸懷硯“嗯”一聲,在亮起紅燈的路口前慢慢踩下剎車,轉(zhuǎn)過臉看她:“你就算不去了,也不能忘了之前在這車?yán)锎饝?yīng)過我的事?!?/br> 車窗落了半扇,有風(fēng)從外頭灌入。 江瑟抬手捋了下被風(fēng)吹亂的頭發(fā),側(cè)眸看他。 他今日開的是那輛加長版的邁巴赫。 那天下午,他把車開入車庫落了鎖,在逼仄的車廂里同她說,要她像個精神病人一樣糾纏他,一輩子都別放過他。 江瑟“嗯”了聲:“我記得?!?/br> 她的確是沒打算放過他。 紅燈轉(zhuǎn)綠,陸懷硯松開剎車,揚(yáng)起唇角說:“拿一下我手機(jī)。” 他手機(jī)就擱中控臺上,江瑟依言拿起手機(jī),正要遞給他,又聽他說:“密碼你生日,打開來后點開相冊,看第二張照片?!?/br> 江瑟一怔,兩人都沒有看對方手機(jī)的習(xí)慣,她壓根兒不知道他手機(jī)密碼竟然是她的生日。 輸入密碼后,江瑟點開相冊,一眼便瞧見了陸懷硯說的那張照片。 那是她百日時的照片。 照片里的小嬰孩生得白白嫩嫩粉雕玉琢的,正十分開心地沖站在搖籃旁的小少年露出沒有牙齒的牙齦,手緊緊抓著他手指,用力得小拳頭都泛出了透明的色澤。 江瑟有些不明所以:“這照片是韓姨給你的?” “嗯,母親說這是我們的第一張合照。”男人目視前方認(rèn)真開著車,語調(diào)輕淡,“你那會就已經(jīng)知道要緊緊抓著我的手不放開了?!?/br> 江瑟:“那是嬰兒天生就有的抓握反射?!?/br> 陸懷硯:“母親說你那晚就只肯抓我一個人的手,我把手一抽出來你就咿咿呀呀地哭,立即又抓住我的手。母親心疼你哭,就讓我站你身邊一直給你抓?!?/br> 江瑟:“……” 她不說話了,垂下眼去看手機(jī)里的老照片。 照片里的她的確笑得很開心,跟抓住了一顆糖似的。 黑色轎車從黃昏開入了黑夜。 車子開進(jìn)車庫,陸懷硯解開安全帶,傾身在她唇上落了個吻,說:“才一百天大就懂得用盡吃奶的勁兒招惹我,你可別比三個月時的你還要差勁。江瑟你記住了,你招惹了我,我也不會放過你?!?/br> - 翌日天晴。 江冶的比賽在下午兩點,江瑟一大早就收到了他的微信,問她上飛機(jī)沒? 江冶:【我讓教練給你們留了最好的位置,遲到了可就進(jìn)不來看了啊,你們誰要是遲到了,誰就虧大了!今天小爺絕對是mvp!】 江瑟:【緊張了?沒事兒,拿不到mvp二姐也不笑話你。】 江冶:【……你別小瞧你弟弟!】 江瑟:【正在出發(fā)去機(jī)場,小冶加油?!?/br> 江冶:【知道了】 退出微信,江瑟望了眼正在開車的男人,說:“看完比賽,我們坐爸爸的車回桐城,他特地借了一輛大suv。” 知道江瑟要帶男朋友一起回桐城,江川豁出老臉同富春街最有錢的老友借了輛大奔,就為了讓他們坐得舒服些。 “嗯,到時候我來開車?!标憫殉幷f,“你可以坐后面陪你爸媽說話?!?/br> 江瑟看他:“你不累嗎?” 昨晚回到別墅,她剛喝完解酒湯,就被他抱進(jìn)臥室睡覺去了。 她昨天雖然睡到下午才醒,但身體卻是累得很,坐沙發(fā)上等解酒湯時一直在打盹兒,差點沒睡過去。 匆匆進(jìn)浴室洗漱完便窩在他懷里沉沉睡去了。 半夜醒來卻發(fā)覺他不在身旁,迷迷糊糊問了聲:“陸懷硯,幾點了?” 她那聲音不大,跟貓兒一樣。 陸懷硯那會人在書房里辦公,處理歐洲的項目。 聽見她聲音便快步回了臥室,脫掉身上的睡袍,把她抱入懷里,說:“還早,繼續(xù)睡?!?/br> 為了騰出時間陪她回桐城,他前半夜一直在書房忙。 后半夜被她叫了回去后倒是沒再回書房,但江瑟鬧鈴響得早,他滿打滿算也就睡了三四個小時。 陸懷硯趁著紅燈的當(dāng)口,轉(zhuǎn)過臉問她:“心疼我?” 江瑟沒回他話,就抬著眼看他。 男人笑了笑,認(rèn)真回她:“不累?!?/br> 這個嘴里說著不累的男人,進(jìn)了機(jī)艙卻是戴上了眼罩,跟她說:“我睡一會兒,飛機(jī)降落時叫醒我?!?/br> 江瑟“嗯”一聲。 然而五分鐘后,飛機(jī)即將起飛時,他突然拉開眼罩,偏過臉看她。 江瑟扭過頭看他:“怎么不睡了?” 陸懷硯靜靜注視著她,半晌,他嘴唇翕動,說了一句話。 飛機(jī)這會正轟隆隆地撞向蔚藍(lán)天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