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很難追 第13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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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只練了幾日,但實在稱不上是多愉快。 不過…… 目光掠過江瑟彎起的唇角,男人散漫靠上椅背,半垂著眼皮看她,唇角跟著往上一揚。 她喜歡就好。 一個視頻反復(fù)看了三遍,陸懷硯到最后實在沒忍住伸手掐她臉頰,“就這么好笑?嘴角都要完成月亮了?!?/br> 江瑟退出視頻,公允地評價一句:“跳得不錯。” 頓了頓,又補一句:“就是沒想到你的舞伴是關(guān)紹廷?!?/br> “要不然還能是誰?學(xué)校里都是男孩兒?!标憫殉幒眯Φ?,“我跳過這么一回便不再跳了,紹廷倒是喜歡上了搖擺舞,后來還去學(xué)了探戈,他與他未婚妻結(jié)婚時估計會跳一舞?!?/br> 這話叫江瑟想起早晨他在浴室提過的話。 關(guān)于十八歲成人禮,她沒和他跳第一支社交舞的遺憾。 江瑟又揀起放下的手機找當(dāng)年她與傅雋跳舞的鋼琴曲,“陸懷硯,你來邀請我跳舞吧?!?/br> 陸懷硯看眼屏幕上的鋼琴曲,笑一笑便脫下腳上的鞋,起身朝她伸出手,“要和我跳第一支舞嗎江瑟?” 江瑟將手放入他掌心,同時摁下手機的播放鍵。 潺潺如水的鋼琴曲從手機的聽筒里流淌而出,江瑟摟住陸懷硯的脖頸,赤腳踩上他腳背,跟著音樂的節(jié)點十分隨意地跳著。 陸懷硯摟著江瑟的腰肢,鼻尖埋入她鬢發(fā),帶著她慢慢在客廳里旋轉(zhuǎn)。 與這一支她格外鐘愛的曲子相關(guān)的記憶紛沓而至。 ——她穿著一襲奢貴的黑色禮裙從旋轉(zhuǎn)梯緩緩走下。 ——他們坐在鋼琴前兩手聯(lián)彈,他是她的左手,她是他的右手。 日后再聽這一首曲子,他首先想起的大概要變成這一晚了。 “陸懷硯,”江瑟下頜抵上他肩膀,“我討厭做飯,也討厭做家務(wù)。” 陸懷硯低聲應(yīng):“那就讓別人做或者我做?!?/br> “我至多只會在你生日時給你下碗長壽面?!?/br> “成。” “我生氣時你要好好哄我,哄不好也不能不哄,要一直哄到我消氣?!苯f,“可如果你生氣了,我就只哄你一次,我從小就不會哄人,我哄完你就要消氣。” 這不平等的條約也就她能說得這么理直氣壯。 陸懷硯輕輕一笑:“行?!?/br> “我們吵架時也依舊要擁抱要接吻要做,”江瑟繼續(xù)說,“不能冷戰(zhàn)?!?/br> 陸懷硯又是一聲帶著笑意的“行”,“還有別的要求沒?” 江瑟想了想:“沒了。” “就這么少要求?”陸懷硯親她眼角,說,“還可以繼續(xù)提?!?/br> 江瑟:“以后想到了再提。” 音樂來到尾聲,陸懷硯將她放上沙發(fā)扶手,從兜里拿出一個藍絲絨盒子,取出一個切割成欖尖形的藍鉆戒指,慢慢帶入她左手的中指。 一戒定情,兩戒成婚,三戒定終生。 陸懷硯每一步都不想錯過。 不想再有任何遺憾。 “我特地問過郭淺和岑禮,都說你喜歡欖尖形的設(shè)計?!?/br> 陸懷硯在她手背落下一吻,看著她說:“從今天開始,我就是你的未婚夫了。以后提起‘未婚夫’這三個字,你只能想到我。” 江瑟望著他黑沉的眸子,緩緩應(yīng)道:“好?!?/br> 陸懷硯問她:“還要跳舞嗎?” 江瑟說:“跳?!?/br> 她拿過手機,放了剛剛那首《fly me to the moon》。 依舊是隨性自由的舞步。 這支舞跳到最后陸懷硯抱起她,往臥室走去。 這個圣誕夜成了他們的訂婚夜。 兩人都有些瘋。 那些放縱的接吻聲和喘息聲逐漸淹沒了外面的風(fēng)雪聲。 天地間風(fēng)雪靜寂。 江瑟所有的感官都與他有關(guān)。 濕潤的汗水,熾熱的唇舌,他喑啞的聲嗓,還有唇腔里的鐵銹味。 事后澡洗完,她抱著被子就要睡。 偏偏手機十分不解風(fēng)情地響起。 江瑟瞥了眼,是郭淺。 她掙扎了幾秒,最終還是接起了電話:“淺淺,有什么事明天說,我想睡覺?!?/br> 郭淺聽見她聲音便是一愣:“你聲音怎么回事?感冒了?不會這么倒霉吧,陸懷硯不是——” 她聲音卡了下,一時不知道陸懷硯求了婚沒。 要是還沒求,她得忍住不能泄密。 之前陸懷硯給她打電話問她江瑟對戒指的偏好時,她就猜到這男人是準備要求婚了。 正好這兩日是平安夜和圣誕節(jié),又是在異國他鄉(xiāng),天時地利都有了,不求婚說不過去。 可萬一瑟瑟感冒了,還不知道這婚求不求得成。 正想著,聽筒里又傳來一聲沙啞的:“沒感冒?!?/br> 郭淺腦子里閃過什么,眸光一亮,笑瞇瞇問:“不是感冒,那你這聲音是陸懷硯弄啞的嗎?” 江瑟:“……” 見江瑟沒說話,郭淺就知道自己猜對了。 她在風(fēng)月事上的道行比江瑟高,談過的戀愛五個手指都數(shù)不過來。 郭淺嘿嘿笑兩聲:“陸懷硯這會在沒在你身邊?” “……不在?!?/br> 郭淺又是幾聲飽含深意的笑:“我果然沒看走眼,咱們小陸總不是個繡花枕頭。” 她思維跳脫,早就忘了打這通電話的目的, “知道我為什么不想跟蘇焰合結(jié)婚嗎?” 郭淺躲這場聯(lián)姻躲到連家都不回了。 江瑟懶洋洋道:“你不是不喜歡他咋咋呼呼的性格嗎?” “這都是次要的,” 郭淺長長一嘆,“主要是他那方面能力不怎么行。性格不好我可以調(diào)教,但這種能力不行,不是調(diào)教就可以調(diào)教好的。咱們這圈子里中看又中用的人,十個里都不定能找出一個,都是銀樣蠟頭槍?!?/br> 郭淺從小貫徹享樂主義,對男人也挑,江瑟前幾月才聽說她看中了一個窮留學(xué)生。 她先前被郭家斷了經(jīng)濟來源,都得靠江瑟救助。 江瑟離開岑家后,她的日子過得緊巴巴的。 那留學(xué)生比她小兩歲,看她過得拮據(jù),還當(dāng)她也是個窮留學(xué)生,有打工的機會都會和她分享。 郭淺還真同他一起去做兼職,一來二去,慢慢就談上了。 到這會都沒分手,郭大小姐估計對那弟弟挺滿意。 她們兩人受岑明淑影響,戀愛觀上都有些叛逆乖張。 郭淺比她看得還開,談起戀愛來更是沒心沒肺,這點比江瑟更像岑明淑的侄女。 江瑟實在是困,明白郭淺打這通電話是為了問訂婚的事,干脆主動交待:“訂婚戒指我很喜歡,淺淺?!?/br> 郭淺總算是想起為什么要打這通電話了,“那當(dāng)然,這戒指的底圖可是我熬了兩個星期設(shè)計出來的?!?/br> 小時候她們就約定好要給對方設(shè)計結(jié)婚的戒指。 江瑟喜歡藍色和綠色,郭淺喜歡粉色和黃色。 江瑟的那個訂婚戒指的戒托上雕刻了一個很小的皇冠,皇冠中央是一顆細小的白鉆,那是她小時候同郭淺閑聊時說過的設(shè)計,每一個戒指都要雕刻一個小小的皇冠。 “陸懷硯拍的那顆藍鉆不僅能做一個訂婚戒指,還能把你們倆的結(jié)婚對戒都承包了?!惫鶞\說,“我哥說他盯這顆藍鉆盯很久了,親自飛去佳士得在歐洲的拍賣會把這顆鉆石高價拍下來?!?/br> 江瑟目光又落在手里的戒指。 這是一顆奧本海默藍鉆。 幼時她在季云意帶回來的展冊里看過,當(dāng)時她還同岑禮說,長大后也要給自己拍這樣一顆深海藍的鉆石。 幼時無心說出的兩句話,都被那男人逐一翻找了出來,給了她這么一個獨一無二的訂婚戒指。 “我哥說了,陸懷硯對你上心的程度遠超他想象。瑟瑟,你現(xiàn)在是不是都舍不得踩陸懷硯的臉啦?當(dāng)年那點小遺憾我猜你要翻篇了?!?/br> 郭淺一句玩笑話把江瑟不知游離在哪里的思緒勾了回來。 郭淺從小就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性格,江瑟目光從手里的戒指挪開,淡淡道:“都多久之前的事兒了,我又不是十八歲時的我?!?/br> “哦?!?/br> 郭淺有些失望,陸懷硯在他們這圈子里打小就有點鶴立鶴群的意思,她哥和岑禮那么驕傲的人,都喜歡跟在他身后。 她還蠻期待陸懷硯被打臉的畫面。 誰不喜歡看一個高傲的人折下一身傲骨俯嗅玫瑰順道被玫瑰的刺扎扎鼻子呢。 不過瑟瑟既然說不計較,那她自然也就不提了。 七扯八扯又問了幾句江瑟在英國的旅行的事兒才終于舍得掛電話。 江瑟把手機倒扣在床頭柜,一回身便看到陸懷硯站在臥室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