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廢太子寵妾以后 第82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年代文里的路人甲[快穿]、啞妾、我的海島通現(xiàn)代、我憑鈔能力制霸娛樂圈、明月照九州、帶著超市重返年代、年代文反派大佬的早逝前妻重生了、邊關(guān)廚娘發(fā)家記(美食)、七十年代甜媳婦兒、電競第一綠茶指南[電競]
“哦?”王姝倒是沒想到,“meimei?誰?可知曉叫什么?” 魏三搖搖頭:“名喚小黎,姓氏不大清楚。但據(jù)說樣貌極美,令人見之忘俗?!?/br> 王姝皺著眉頭,覺得哪里怪怪的。 “那姑娘去選秀似乎換了姓氏,屬下查了今年江南送選秀女的名單?!蔽喝彩钦嬗斜臼?,這個名單他也能查得到,“里頭沒有姓綾人的。倒是有個姓呂的,呂黎?!?/br> 這個名字一冒出來,王姝的汗毛瞬間炸起來。 電光火石之間,她聯(lián)想到了一個人。原小說中后來成了第二個葉貴妃的呂貴妃呂黎。據(jù)說艷絕后宮,善舞且極有才華,叫年老色衰的葉貴妃吃足了苦頭,連降三級。但這個呂貴妃是郡王義女,可不是江南小鏢局三把手的meimei。應(yīng)該只是名字一樣吧? 原書中倒是一筆帶過了一句話,呂貴妃的親眷掏空了某個商賈之家,供養(yǎng)了她。事情沒那么巧吧? 王姝深深地吐出一口氣,這都什么破事兒。 “繼續(xù)查。只要人活著的,總會有蛛絲馬跡?!?/br> 第七十二章 很快, 魏三便帶來了消息。 那送出去的九個瘦馬分別給了誰,名單很快就查出來了。這呂承志的級別還是低了,只能坐著最基礎(chǔ)的事, 接觸不到太上層的人。九個瘦馬有四個通過陳良生的手轉(zhuǎn)出去。聽說是為京中大人物物色的,至于進(jìn)了誰的后院不清楚。另外的幾個則被他賣給了湖州的大鹽商。 除此之外,他在外頭還養(yǎng)了十三個姑娘, 正在調(diào).教中。據(jù)說是為東宮那位主子的喜好專門調(diào).教的。 “……如今人呢?”沉默了許久,王姝有些不知該說什么。 “暫時沒有地方安置,便全控制在原院子里。” 在魏三的人找到地方當(dāng)日, 呂承志的所有‘私產(chǎn)’便都成了王家的。這些姑娘自然也是私產(chǎn)。 王姝點點頭,暫時沒想好這十三個姑娘如何安置, 先找人看著。身為女子, 王姝本身對強迫少女做皮rou生意的人有一種骨子里透出的厭惡。這呂承志,她必然要讓他好看。 “綾人羽呢?” 這綾人羽的信息雖然少,但真要順著藤去查, 不會什么都查不到。 譬如這綾人羽到底是何方人士, 當(dāng)初為何會與呂承志相交。只要用對了方法,還是能撬出來一些東西的。畢竟這呂承志也不是什么寧死不屈之輩, 貪財好色, 附庸風(fēng)雅,最是世俗的那一批人。自然不會為了誰豁出一條命。魏三拿捏住了呂承志一家子, 他不說也得說。 果不然, 只花了一個時辰的功夫, 呂承志便將所有的事情交代了。說來,這綾人羽是呂承志六年前接一樁幽州的鏢接觸到的人。 據(jù)呂承志回憶。當(dāng)時他押送一批貴重物品經(jīng)過兗州時, 被當(dāng)時的兗州知州大人專門請進(jìn)府中。許以重金,請他秘密護(hù)送綾人羽一家子南下。 呂承志一來是受寵若驚, 二來雖覺得有些怪異,但看在銀兩的份上答應(yīng)了此事。誰知后來南下過程中不幸遭遇了劫道,綾人羽一家死的死慘的殘,到江南時就剩下兄妹二人。他當(dāng)時意識到問題嚴(yán)重,但想著傭金沒收到,放這些人走就是血虧,便扣下了綾人羽兄妹。 這是鏢局長久以來的規(guī)矩。除非特殊情況,否則鏢局規(guī)定所有生意在押鏢之前只收取部分傭金作為押金,后續(xù)要在標(biāo)的物安全抵達(dá)后收取傭金。 而這綾人羽一家不知到底招惹了什么麻煩,一路上遭遇了幾次的劫道兒。別提收取傭金了,到江南時,鏢隊損失慘重,死傷數(shù)人。呂承志為了給弟兄們一個交代,把人帶回了江南。奈何就剩兄妹二人,兩人都是身無分文。綾人羽于是便提出了為鏢局做事抵債。 “為何會幾次遭遇劫道兒?”王姝抓到了重點,“可是這里頭有什么文章?!?/br> 魏三點點頭:“呂承志這邊問不出來,但屬下猜測是有內(nèi)情?!?/br> “這綾人羽是個腦筋靈活的。留在鏢局里幫著呂承志斂了不少財。且因為他通律法,擅長與官府打交道,幫著呂承志解決了不少棘手的事情。僅僅三個月便獲得了呂承志的信任,爬到三把手的位置……這些是呂承志的口述,是真是假還需后續(xù)的查驗?!?/br> “綾人家與那兗州知州又是什么關(guān)系?這兗州有姓綾人的大家族么?” “沒有,”魏三搖搖頭:“兗州知州姓陶,但知州的夫人復(fù)姓綾人。兩家是姻親關(guān)系?!?/br> 魏三還在查,如今只是猜測:“不過七年前,京城揭露了一起特大貪污案。當(dāng)時貪墨人數(shù)眾多,除了朝中重臣,還有不少地方官員也牽扯其中。大理寺將所有涉案人員連根拔起了。抄家滅族的、流放的大大小小官員不下二十個,興許綾人家也牽扯其中?!?/br> 王姝聞言沉吟了片刻,她對大慶官場之事一竅不通。六年前的事情,除非有本事查看到當(dāng)年的卷宗。否則綾人羽是不是貪污案幸存者,她也沒有什么證據(jù)資料去佐證。 “先確定綾人羽的身份,查清楚他背后有沒有其他勢力?!?/br> 若綾人羽身后沒有勢力支持,那處理他便簡單多了。 王家就是個單純的商賈,王姝并不希望王家摻和進(jìn)太多官府紛爭。只要確定了綾人羽背后沒有其他勢力攪和,她只想盡快擺脫掉這個大麻煩。 魏三聽了命令下去查了。 一個呂承志就能惹出這么多污糟事,還不曉得京城那已經(jīng)毫不掩飾行徑的陳良生是個什么難應(yīng)付的貨色。王姝仰躺倒軟榻上,捏了捏脹痛的太陽xue,閉上眼睛休息一下。要不是被趕鴨子上架當(dāng)了王家家主,她真的就只想當(dāng)個甩手掌柜,安靜地種種田、搞搞研究。 事情料理完,一天很快就過去。 月往后走,晝長夜短,天兒也漸漸暖和起來。入了夜也不見涼。 從早上天剛亮爬起來到現(xiàn)在,王姝就用了中午一頓。忙的時候不曉得餓,這會兒才感覺到自己早餓得前胸貼后背。喜鵲提著燈籠在前頭引路,一邊走一邊在說客棧發(fā)生了何事。先前說要找王家鏢局護(hù)送人的乞丐,今兒又來了一趟。 不過這回沒說要王家鏢局幫忙押鏢了,在門口張望了一眼便離開了。 “可有問過他住哪兒?” 一次兩次的搞得這么神秘,王姝便是再不想過問也免不了要上心。 “沒,那人沒跟人說話。主子,小心臺階?!毕铲o小心翼翼地護(hù)著王姝,夜里太黑瞧不清楚,“不過奴婢覺得這回他興許不是來尋王家辦事的,倒像是來找別人的?!?/br> “找別人?”王姝榻上臺階,馬車就在門口候著。 安家兄弟一前一后地站在馬車的兩邊,見人出來立馬迎上來。 王姝皺著眉頭琢磨了一會兒,忽地又問:“對了,那姓孫的老頭兒這幾日可有做什么?出門了么?” 這喜鵲沒注意,那老頭兒自從賴進(jìn)了王家鏢隊以后就消停了。除了用飯用水能見他出來,平日里基本瞧不見人影兒。 “找人盯著,”王姝的直覺一向很準(zhǔn),“這人一旦有什么異常立即匯報?!?/br> 喜鵲點點頭,王姝扶著她的胳膊上了馬車。 分鏢局離客棧不算太遠(yuǎn),馬車過去大約是一刻鐘。 王姝本是靠在車廂壁上假寐,想著捋一捋思緒,誰知只這一會兒就睡沉了。 等馬車慢悠悠地在客棧門前停下來,她的意識早已剝離。耳朵能聽到喜鵲叫她,眼睛卻怎么都睜不開。眼皮沉重得仿佛被人拿針給縫上,幾番掙扎,她依舊睜不開。直到鼻尖嗅到一股熟悉的清香,她才放心地將臉往人家脖子里一埋,徹底睡死了過去。 蕭衍行顛了兩下懷里輕飄飄的人,寬大的袖子將王姝的臉遮得嚴(yán)嚴(yán)實實。也不曉得這姑娘到底是有多累睡得這樣沉,估摸著此時被人抱走她都毫無印象。 “燈籠給我?!蹦旖舆^喜鵲手里的燈籠,先一步去前面打燈。 主子爺看似厭女的癥狀好了不少,但還是不習(xí)慣有別的女子靠他太近。喜鵲也不敢拒絕,只是回頭看了眼睡得人事不知的王姝,麻溜地先上樓去收拾。 蕭衍行上樓把人放下來,王姝習(xí)慣性地往床里頭一滾,呼吸便徹底平緩了下來。 他其實也是剛從隨州的北郊回來,身上還沾著些許趕路的塵土。何世潤他見到了,有些事情卻不方便多說。何世潤在看到英明神武的前太子清醒的模樣,感動得痛哭流涕。恨不得立即就上奏朝廷,罷黜如今驕奢yin逸的太子,供蕭衍行上位。 蕭衍行好一番勸才把這人勸住。何世潤雖耿直魯莽,卻也不是真的愚鈍。自然也知曉蕭衍行的處境。一番推心置腹的君臣相交后,何世潤才抹著眼淚激將蕭衍行送出了院子。 江南水災(zāi)與蕭承煥的所作所為情況何世潤自然是清楚的,但他先前才因為維護(hù)廢太子被趕出京城。幾次三番地被蕭承煥一脈為難打壓。如今不方便出頭,蕭衍行也不必他出頭料理,只需他利用職位之便阻攔蕭承煥的人找到程明思便可。 若是方便,協(xié)助蕭衍行的人搜集貪污賑災(zāi)款的證據(jù),將來賑災(zāi)真相公之于眾時能提供人證物證。 何世潤自然是一口答應(yīng)了。 保證程明思這等利國利民的重臣,他便是豁出性命也得把人護(hù)住了。 莫遂人還在屋外頭候著,蕭衍行抬手將王姝嘴唇上粘著的發(fā)絲拿開。見她腰帶勒得太緊,一副呼吸不暢的樣子。想想,又將她勒緊的腰帶給解開了。 一會兒還有別的事情要忙。來不及沐浴更衣,他換了身衣裳便又出門去。 王姝是半夜被餓醒的,聞著誘人的食物香氣強行從香甜的夢境中拔.出來。。她迷迷瞪瞪地睜眼坐起身,一眼看到了端坐在不遠(yuǎn)處的窗邊正在用夜宵的人,差點以為自己是夢游。 “爺?” “嗯?!?/br> 蕭衍行剛回來沒多久,蘇州城外北郊的那一處私庫打開了。他才親自去瞧了一眼,難以置信一個知府能在短短十年的任期里,囤下這么多的財物。這知府?dāng)控斒且话押檬帧?/br> 大慶的官員一般任期是三年,若考核不通過且無明顯大錯,雖不能拔升卻能官留原職。第二次任期便會延長至五年。這蘇州知府在自打上任蘇州知府便一直坐在這個位置上,已經(jīng)連續(xù)三個任期考核不過。蕭衍行慢條斯理地吃著面,心里盤算著如何處置了這知州。 正想的出神,被床榻上的王姝給驚醒。他慢慢將嘴里的吃食吞咽下去,抽出帕子擦了擦嘴,“餓了?” 王姝揉了揉眼睛,腦袋昏沉沉的。睡到這個點兒,她已經(jīng)不記得自己是怎么回來的。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換了身干凈的衣裳。白日里穿得拿件臟兮兮的衣裳早就脫了。不僅如此,身上感覺也很清爽,沒有出汗黏膩的感覺。 她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忽然掀了自己的衣裳的衣領(lǐng)去看…… 蕭衍行:“……” 屋子里鴉雀無聲,有一種死一般的安靜。 許久,目睹了王姝奇怪的動作,蕭衍行忍不住嘴角抽了抽:“……你在看什么?” “在看我身上有沒有多了什么東西?!蓖蹑贿^腦子的就接了話茬兒。 “嗯?” 估摸著是睡蒙了又或者干脆以為自己在做夢,她此時說話嘴上也沒個把門兒:“蕭衍行那個道貌岸然的衣冠禽獸,不曉得是不是又趁我腦筋不清新的時候給我滿身種草莓……” “草莓?” “就是吻痕?!?/br> “……” 找了許久,沒找到紅印子,王姝才放下了心。她是那等雪白雪白的皮,平日里稍稍用點力氣捏捏摸摸的就容易留下很深的痕兒。真的怕又是一身不能見人的紅印子。 蕭衍行:“……”他也就不守信諾了一回。 確定了沒有,王姝才掀開了被子下床,鞋子都懶得穿便走到了蕭衍行的身邊。 蕭衍行此時穿著一身玄色的常服,這人似乎在外穿得都是玄色。玉冠玄衣,坐直挺拔且端方。王姝忍不住拿手指戳了戳這人的胳膊…… 活的,熱的,軟的。 迷糊的精神清醒了一大半,王姝緩緩地抬起頭,戳他的表情歐典僵硬。 “腦子清醒了?” “額……” “衣冠禽獸?”蕭衍行微微側(cè)臉看著她,“我不在的時候,你就是這么偷偷罵我的?” “啊……那什么,啊這個,”王姝激靈靈地打了個寒顫,抬眸對上蕭衍行。 蕭衍行微微低下頭,清透的淺瞳雙眸一眨不眨地落在她的身上,表情似笑非笑的。他這一頭烏發(fā)難得有些散漫,鬢角垂落了幾縷碎發(fā)。罵到正主跟前了,不知道該怎么狡辯,王姝腦筋飛快地轉(zhuǎn)了起來。觀察著這人有沒有生氣,她道:“爺,我其實不是偷偷罵你,我是正大光明的罵你。” “嗯?” “不是,我沒有罵你。只是,我只是……”想了許久,王姝靈關(guān)一閃,轉(zhuǎn)移話題道,“……不對,爺你不是走了嗎?怎么半夜出現(xiàn)在這?!” 蕭衍行嗤笑了一聲,這么生硬的轉(zhuǎn)移話題,也只有她這樣。 倒也沒有跟她計較,蕭衍行伸手戳了戳她的額頭:“聽說你這里出了點事,過來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