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廢太子寵妾以后 第10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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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姝有些顧忌后院那些女子,不想鬧得太過火。畢竟有句話叫不患寡而患不均。誰都沒有的時候,所有人都能和平共處。一旦有人突破了常規(guī),得到了更多,其他人便不會坐以待斃。王姝還有好多事情要做,真不愿意把心力浪費在爭寵宅斗上。 但蕭衍行怎么說,這人,真的很難拒絕他。被他纏上了會很累,但不可否認,確實很享受。 這一夜,燈火熄滅,但動靜卻不絕于耳。 …… 直到三更天,里頭才傳出主子爺饜足而沙啞的嗓音。 袁嬤嬤特意親自守著門,帶著喜鵲進去送水時。主子爺披著敞開了褻衣,露出了一些胸膛。 修長的脖頸和鎖骨上布滿了痕跡,仿佛雪上盛開寒梅。 只見他赤著腳一條腿踩在腳踏板上,滿頭青絲蜿蜒地從床榻上垂落下來。有些披在肩頭,有些滑落到胸前,隱藏在衣裳里。那素來冷肅的臉上冷色如冰雪揮開,有著漫不經(jīng)心的慵懶……一只手扶著王姝坐起來,將人窩在了自己懷里。以自個兒身體替她遮擋著,眼眸低垂,正在喂懷里人喝水。 畫面莫名叫人臉紅心跳,下人們趕緊收回視線,不敢多看。 千里之外的京城,清月閣。 剛伺候完皇帝的王如意就沒這么好的待遇了。 皇帝這一輩子都是被人捧著,自然沒有照顧一個卑微女子的意識。享受完激烈的房.事,皇帝唯一的溫情,大概是居高臨下地問懷中的小姑娘,想要什么賞賜。 王如意雖然想要賞賜,但她也不是個傻的。皇帝這段時間給她的寵愛已經(jīng)夠多了,分位升的就算是當初的葉貴妃,也沒有這么快。若是她還敢張口要賞賜,那必然會在皇帝心中留下一個貪婪的印象。倒不是說不可以貪婪,畢竟真裝的無欲無求反而假。 她于是思索了片刻,故作天真的開口:“妾想念家鄉(xiāng)的羊rou了?!?/br> 扭過頭,她仰視著皇帝的臉,吸了吸鼻子道:“若是陛下能賜妾一只烤全羊,那就太好了!” 思來想去,王如意十分雞賊地選擇了王姝的慣常做法。 說起來,王如意見過的后宅女子不算少。自己的母親、家中庶妹的姨娘。各色各樣的爭寵手段都見過,沒有哪一樣不招人厭惡的。就王姝,靠著貪吃的缺點,反而引來了廢太子的獨一份關(guān)注。王如意不敢想皇帝跟廢太子是不是喜好一樣,但潛意識里傾向于學王姝更保險。 “烤全羊?”皇帝顯然被這個回答給驚訝到了,“你這么小的身板兒,能吃一只烤全羊?” “陛下這可就小看妾了!” 王如意哼了哼,嗓子里仿佛含著蜜:“妾雖然長得小巧,但身子骨可是很硬實的!這么些日子陛下難道還不知道嗎?妾能有這么好的身子骨,就是能吃能睡!烤全羊算什么,一只牛都能吃完!” 皇帝被她這夸??诘臉幼咏o逗得哈哈大笑。 他狠狠的親了一口王如意,抱著人又滾上了榻:“還真是被朕給撿了個大寶貝!” 王如意爆發(fā)出銀鈴般的笑聲,一陣笑鬧過后,轉(zhuǎn)而又化作了婉轉(zhuǎn)放肆的呻.吟。這邊是王如意跟后宮其他女子的不同,她于這些事情上頗為不矜持,敢叫敢喊,甚至逼急了還會說出些十分粗俗的葷話。皇帝這一輩子哪里見過這種野馬?被她不著調(diào)兒的葷話刺激得仿佛變了個人。 每每被她罵一句,被她招呼一下,都恨不得年輕十歲,按著人大戰(zhàn)個三百回合。 王如意的專寵,終于把葉貴妃給逼急了。 皇帝已經(jīng)連續(xù)兩個月,所有的寵幸都給了這個不知打哪兒冒出來的野丫頭。也不曉得這野丫頭有什么魔力,跟她在一起的時間多,皇帝的臉上時常掛著愉悅的神情。這幅不同尋常的表現(xiàn),可不把盛寵二十年的葉慧瓊給逼瘋? 她覺得,若是她再不做點什么,皇帝的心就要落到別人身上去了! 葉慧瓊于是快速地反思了自己的錯誤。意識到自己走了一步蠢棋以后,她立即洗心革面糾正錯誤。 所以這一次,她不是假肚子疼。為了把皇帝給召回來,她一狠心吃了寒涼的食物。 當天晚上便見了血,人直接昏了過去。 皇帝寵愛她二十年,便是近來有些不滿和失望,那些情分卻是真的。再說,葉慧瓊肚子里還懷著龍種。這是老蚌懷珠,金貴的很。一聽說她見血了,皇帝當即拋下了新寵趕過去。 葉慧瓊的情況不算嚴重,但也不樂觀。畢竟三十六了,這個年紀懷孕本就危險。再來這段時日她時常聽著宮里各種新人取代舊人的傳言,沒睡過一個安生覺,懷相就不是很好。幾個太醫(yī)給她耗了脈,七嘴八舌地想商量出了一個妥善的養(yǎng)胎方子。 皇帝看著床榻上葉慧瓊兩個月不見瘦了一大圈的樣子,也心軟了。 “陛下,妾身知錯了?!?/br> 葉慧瓊想明白,認錯就非???,“太子早就已經(jīng)是大人了,也是大慶的儲君。妾身不該總拿看孩子的眼光看他。陛下花了那么多心血將他教育成人,妾身不懂得支持陛下就算了,竟然還昏頭的拖后腿。妾身愧對陛下的用心,愧對陛下這么多年的寵愛……” 她哭得十分傷心,字字句句都在自省,將皇帝捧的天上有地下無的。 皇帝聽她總算是想清楚了,心里也十分滿意:“朕的苦心,你知道就好?!?/br> 葉慧瓊一聽他軟了口氣,知道這毛她是順回來了。 于是趁熱打鐵,借著這氛圍回憶起了兩人這么多年相依相伴的美好,動情地細數(shù)了皇帝對她的諸多寵愛,一時間引得滿屋子人跟著動情不已。 皇帝也被氣氛所感染,嘆了口氣,彎下腰將葉慧瓊抱在了懷里。 葉慧瓊愛戀地蹭了蹭他,仿佛他就是她的天似的依戀非常。斷斷續(xù)續(xù)地說著兩人的點點滴滴。這一夜,皇帝自然就沒有再去別的地方。 不僅這一夜沒去,之后的幾天,皇帝都再沒有想起過別人。 王如意冷眼看著葉貴妃復寵,心里說不失望,那是假的。 但她也清楚,男人的心就像那風中的柳絮,靠不住。自己這個才進宮沒幾個月的新人,肯定比不過長久陪伴在身側(cè)的葉貴妃。她倒也沒有急著冒頭,就掐著日子在等自己的葵水?;实蹆蓚€月的寵幸全給了她,若是運氣好懷上了,她只需要藏住肚子,將來后半輩子的資本就有了。 與王如意冷靜地等葵水的不同,王姝擔驚受怕地等葵水。她還有好多事情要做,沒時間懷孕。就算想要孩子,也必須等王家商鋪、田地里的事情都穩(wěn)定下來。 ……好吧,生意上的事情、試驗田里的事情都沒有完全結(jié)束的時候,她就是不想那么快懷孕。 要生也至少等兩年后吧! 王姝這廂焦灼地瞪著自己的葵水,蕭家大宅被不那么客氣的一隊人給敲開了。 來人聲稱京城的送親隊伍,上門來告知蕭宅這邊皇帝賜的新主母人到了。如今正在臨安縣的風和客棧里。不過人受了些風寒暫時起不來身。 為表重視,請求主子爺能移駕,前去客棧接人回來。 迎客的袁嬤嬤、莫遂等人臉上的笑意一瞬間凍結(jié),冷聲呵斥道:“放肆!” 第八十八章 新主母到了, 這件事震驚了蕭宅所有人。 王姝對這件事絲毫不知,后宅的柳如慧倒是通過家里人的信知道一些,卻不清楚具體時間。她們還沒有做足準備應付新人, 這新主母就已經(jīng)到了。打了一個措手不及,后宅的女人都有些慌,畢竟這有主母和沒主母的區(qū)別可就大了。 哪怕這主母可能身份不大高, 但名分上人家是妻,她們是妾。真遇上那等不怕死眼皮子又淺的,不管她們背后的家族勢力料理、拿捏、打壓她們, 那也是占著大義和正經(jīng)名分的。 柳氏自打被梅氏劃破了臉皮,兩人就走上了水火不容的地步。 此時便是心中慌張, 也沒法與人說道。往日她是頂頂瞧不上王姝的, 如今掃視一圈兒后院的女子,倒是攥著王姝的手說起了話:“你是怎么打算的?” 王姝突然被她握住了手還有些驚悚。 眨巴了眼睛環(huán)視了四周,那梅氏的眼睛也在往她這邊瞥。楊氏不知是怎么了, 人跟被妖精吸走了精魄似的十分憔悴。遠遠地站在人后頭, 臉上一點精氣神都瞧不見。柳氏梅氏都在等著她說話,王姝思索了下, 試探地開口道:“兵來將擋, 水來土掩,靜候佳音?” 柳氏本以為她能說出點有用的來。沒想到一張口全是廢話, 頓時就有些不高興。 若非跟梅氏鬧翻, 沒了能說話的人, 她是絕不會主動跟王姝開口的。這不是看在她越過了她們頭一個承寵,想著必然是個有成算的人麼! 心里煩躁, 柳氏便也松開了王姝的手:“本來問你,是拿你當自家姐妹。你倒是挺見外?!?/br> 王姝:“……” ……她不是見外, 本來就是外人。再說,她也沒說假話啊。以靜制動,總比情況都沒摸清楚就上去挑釁強。畢竟也不是所有人都爭強好勝,上來就挑釁,把人惹毛了反而會招惹麻煩。 王姝心里想著,面上還是一副鋸葫蘆嘴的做派。 蕭衍行自然不會親自去接人。且不說這個花氏就是個上頭人惡心他的笑話,他是真瘋了才會被威脅。就說這個關(guān)頭他不可能在送親隊伍跟前露出破綻。京城那邊已經(jīng)有他其實沒瘋的傳言?;实坌睦镂幢貨]有懷疑。如今大張旗鼓地將花氏送過來,未必沒有試探蕭衍行的意思。 蕭衍行目前還不能曝露。他當初被貶為庶人看似是突發(fā)瘋癲,其實主要的原因是謀反。 只不過這個‘謀反’的罪名是皇帝本人硬扣到他頭上的。 蕭衍行為儲君這十幾年,無論是天資、心性、才能、心胸、甚至是謀略眼光,處處都完美。將身為父親的皇帝硬生生襯托成了庸君,皇帝嫉恨他久矣。想盡辦法讓這個兒子下臺,然而找不到足夠動搖蕭衍行地位的罪責,皇帝便自導自演地以謀反罪去處死這個威脅自己帝位的兒子。 若非蕭衍行提前勘破了他的用心,以突發(fā)瘋癥自廢太子之位逃過一劫,必然是滿府抄斬的結(jié)果。因為他發(fā)瘋了,皇帝便適時住手,最終謀反罪以反貪案草草了結(jié)。廢太子同時,扯下來一批舊太子黨羽。 這也是六年前反貪案的由來。 這諸多內(nèi)情姑且不論,總之,時機尚不成熟,蕭衍行如今還不能‘病愈’。 但這不代表一個五品小官的病秧子女兒也能騎到頭上來,耀武揚威。太子確實是‘瘋癲’了,他身邊伺候的宮人近侍卻沒瘋。不盡沒瘋,能留在太子身邊的人就沒有一個好難捏的。這花氏以為太子失勢,被貶成庶人了,就得她臉色做事,那就大錯特錯了。 第一次,花氏的人到了涼州偏不愿走了。非打發(fā)了送親之人給臨安縣蕭宅遞信,讓太子親自去接。 被太子放置了十天,她自己灰溜溜地啟程趕路,自己過來。 到了臨安縣,花氏又心里過不去這個坎兒。覺得自己若是這么灰溜溜的進了門,將來會在妾室跟前抬不起頭。她非得拿捏一番,找回場子,臨進門前鬧出了這一遭。 正好送親的隊伍也有心讓花氏去鬧,便是她不鬧,也會有人慫恿她鬧的。結(jié)果這兩次試探,叫好些人瞧出了端倪。這也是為何這次送親隊伍會直接找上門來,就是為了親眼看到蕭衍行的態(tài)度。不過真正見識了廢太子身邊人的強勢,他們倒是將先前的疑心放下去了。 太子許是瘋了,但廢太子身邊這些能人卻不允許任何人踐踏廢太子的尊嚴。 不歡而散的一場交談,送親隊伍企圖鬧大動靜來引出蕭衍行。得見過蕭衍行本人,他們才能最終確定自己的判斷沒錯。 但無論他們怎么鬧,蕭衍行都沒有露過面。 反而這諸多鬧劇讓花氏失了臉面,她怕鬧下去自己要被拒之門外,自己這邊先軟了態(tài)度?;ㄊ险J了錯,送親的隊伍便沒了理由繼續(xù)糾纏。只能悻悻地收了架勢。 不過他們雖然認輸,卻還是不死心。企圖以親自向‘大公子’道歉,去臨水寺求見蕭衍行。 蕭衍行被貶為庶人后,旁人不好再以皇族的名分去稱呼他。如今提起他,只能以公子相稱。這群人理直氣壯地要求見,人都沖到山腳下,卻都被莫遂帶著臨水寺的一幫武僧給強勢擋在了外頭。送親的隊伍中其實有一小隊是京城禁衛(wèi)軍出身,武力不必說。 結(jié)果動起手來,卻比不上一個西北小寺廟的武僧。 且不說這個發(fā)現(xiàn)叫他們顏面無存,就說他們的試探全部被擋回去?;ㄊ系幕槭乱脖煌舷聛?。 他們的所作所為,全被記到了花氏頭上。 花氏手里握著圣旨又如何?圣旨上只寫明了賜婚,卻并未寫明兩人何時成婚。只要一日未成婚,那就還是個外人。所以花氏本人連帶這些送親隊伍在外的吃用花銷,一切開銷,都得自行負責。花氏當初被送去選秀,確實家里給了傍身錢。但也架不住這么花。 如今花氏這般損害夫家的顏面,又日日消耗她的傍身錢。蕭衍行拖著不成婚,僵持著反而將花氏一軍。 花氏意識到自己還沒入門已經(jīng)惹得未來夫婿的憎惡,再也驕矜不起來。她便是家里再受寵,家族遠在天邊,也根本庇佑不了她。這會兒鬧這一出并不會給自己長臉,只會讓以后的日子艱難。明白了這個道理,她只能反過來求著夫家這邊快些消氣,能早日與她完婚。 畢竟她人都來了,總不能一直這么不清不楚地住在外頭吧?御賜的婚事,花氏即便負氣也不可能掉頭就走,如此,淪落到一個尷尬的境地。 后宅的女子看了好大一出戲,心里頭頓時就不慌了。 這個花氏,是個蠢的。 這場婚事鬧了個好大的笑話,尤其是女方,臉面全無。被人晾在外頭近一個月才匆匆迎進門。成婚時也一切從簡,沒有張燈結(jié)彩、鑼鼓喧天,更沒有賓客滿座,八方來賀?;ㄊ喜恢獮榇肆髁硕嗌傺蹨I,卻也不敢再鬧。她怕再鬧,這位爺會當眾將她趕出府外。 成婚當晚,只她一個人在主屋里等著。 她想著來日方長,今日的錯誤,往后總有辦法彌補的。 結(jié)果新婚這一夜,那位爺根本就沒露面。那位爺是皇族出身,根本沒有拜堂成婚的意思。就只是讓她進門罷了?;ㄊ线@一刻預見了往后的冷落日子,終于嚎啕大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