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代文里的路人甲[快穿] 第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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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沉默的忙碌了一個小時,天光大亮的時候,所有的菜都被清洗干凈了。 陳昭捶了捶自己的腰,她覺得快要累斷了,但是心情也不是多糟糕。畢竟這具身體年輕有力?量,而且她沒有胃病,除了手上和耳朵上有些刺癢之外,陳昭覺得身心舒暢。 健康果然是最重要的,它是第一生產力?! “行了,咱們?先去吃飯?!?/br> 這女人說著,把菜籃子放在?一塊大石板上瀝水,然后轉頭出?去了。陳昭默默的跟上,到現(xiàn)在?為止,她還沒有接受到這具身體的記憶,只能少說多做,盡力?不要露出?馬腳來?。 廚房里?頭總共有五個人,出?乎意料的是,早飯還挺豐盛的:大米粥,還有腌制的蘿卜條,以及玉米面饅頭。 在?陳昭上一世垂死之前,她差不多有半年的時間,沒有好好吃過一頓像樣的飯菜了。所以這頓飯她吃得津津有味,干掉了一海碗大米粥,還有兩個拳頭大的玉米面饅頭,直到覺得再也吃不下了,這才停下來?。 在?她周圍吃飯的人,沒有一個對此表示異議,因為他們?吃得更多更兇。 陳昭沒有主動?參與話題,只是偶爾嗯啊幾?聲,代表自己在?認真聽他們?說話。除了咀嚼和吞咽之外,她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聽他們?談話上了,她需要收集更多的信息,確保自己在?新?世界能活得更好。 吃完早飯之后,陳昭趁著短暫的休息時間,偷偷溜回了她睡覺的屋子。里?頭沒有一個人,只有一個大土炕,上面整齊的堆放著幾?個破舊的棉被,但是她自己的那個被子,還凌亂的攤著。 陳昭連忙把被子疊起來?,然后坐在?炕頭上,試圖接收原主的記憶。 有了上一次的經驗,這一次就變得容易多了,不一會兒的功夫,陳昭就看完了這個小女孩的一生。相較于?上一個世界而言,這個小姑娘的人生就顯得格外的平淡,而且更凄慘。 原主今年才只有十四歲,但是從五歲開始就是個孤兒了。因為父母雙亡,也沒有其他親戚可以投奔,她的遠房叔叔怕她小小年紀一個人餓死,所以收留了她,讓她能勉強吃飽穿暖。 而原主也是個非常勤快聽話的好孩子,她總是不停地做所有她能做的事?情,洗菜洗衣服,掃地燒火什么?的,能做得她都敢,所以店里?的人都很喜歡她。 最喜歡她的,就是今天早上一起洗菜的女人,這是她的嬸子,大家都叫她桂花嬸。 桂花嬸對外是個很小氣的人,但是對于?自己丈夫收養(yǎng)的這個小姑娘,卻算得上十分?大方了,有什么?好東西,也都不忘了給她留一份。她和原主的叔叔劉柱子cao持著這家小飯店,生了兩個兒子,一個是虎子,今年十八歲,一個是石頭,今年十五歲。 這個小飯店供養(yǎng)著他們?一家四口,還有原主這個拖油瓶。 毫無疑問,劉柱子一家都是好人,他們?從未想過拋棄原主這個累贅,即使是在?最困難的時候。 不過最令陳昭高興的事?情,就是這個國家的戰(zhàn)亂已經結束了,現(xiàn)在?處于?戰(zhàn)后重建的階段。 謝天謝地,陳昭真誠的感激,她再也不想再次經歷戰(zhàn)爭了。 第21章 番外一 戰(zhàn)火徹底平息下來的時候, 已經是陳昭死去后的第二年春天了。 萬物復蘇,生機勃勃,和暖的春風吹拂過大地, 帶來無限的光明和希望的未來。謝飛也終于能?從病床上起身?, 能?到烈士墓園里頭, 去看望看望他的老朋友們, 說說話?。 他在?戰(zhàn)爭中失去了一條腿和一只胳膊,現(xiàn)在?只能?勉強拄著拐杖走動了。 不過大部分時間?,護士是不允許他單獨行?動的, 非得把人按在?輪椅上, 在?叫上勤衛(wèi)兵才行?。 “謝將軍, 您的身?體還沒有完全?恢復呢?!毙∽o士總是這么說, 然后再給他身?上披一塊毛毯,“您得注意保暖,醫(yī)生說了, 不能?受涼。還有您的腿,可千萬別逞強自己走, 有什么事?情就叫我, 或者叫勤衛(wèi)兵, 不能?復發(fā)了啊?!?/br> 謝飛有些不耐煩, 什么時候他謝五爺成了個病秧子了,時時刻刻得被人提醒自己的虛弱,簡直不像話?。 但?是停不下來的咳嗽, 永遠冰涼的手腳, 只剩下一半的手和腳, 無一處不昭示著他的現(xiàn)狀:一位深受重?傷,可能?往后余生也不會再擁有健康的殘疾人。 所以他即便?嘟嘟囔囔, 也沒有為?難這個小護士,還是順從的蓋上了毯子。 “行?吧行?吧,不過我還要多久才能?好??我才五十出頭呢,還能?干好?多事?兒,一天到晚在?療養(yǎng)院里頭養(yǎng)著算什么回?事?兒?哎,我現(xiàn)在?真是個大麻煩了,好?好?的還得配個勤衛(wèi)兵給我,這不是浪費國家的資源么?!?/br> 面對謝飛的抱怨,小護士只能?習慣性的安撫,因為?她心里清楚,這個戰(zhàn)斗英雄永遠也不會離開療養(yǎng)院了。 他沒了一條腿和一只胳膊,身?上其他地方?的傷也重?得很,雖然看著能?離開病床了,但?是底子虛得厲害。稍微有個什么天陰下雨的,他現(xiàn)在?就得病一場,更別提繼續(xù)出去工作了。從前那個能?夠日行?百里,晝夜奔襲的將士,變成了個垂垂老矣,身?體僵化的老人,這是歲月和戰(zhàn)爭留下的苦難痕跡,在?謝飛身?上展現(xiàn)的淋漓盡致。 謝飛心里隱隱約約明白,每天忍耐著身?體的疼痛,也叫他知道自己的真實情況,所以他時常會上山上去,那里埋葬著太多他的老朋友了。 謝飛住的療養(yǎng)院,離著陳昭被埋葬的墓園并不遠,就在?山腳下。路修得很平坦,他每天下午睡了午覺起來,就會推著輪椅上山去。山上睡著他很多老朋友,他無事?可做,一個接著一個的去跟這些人說說話?,聊聊天,權當是打發(fā)時間?了。 護士說過幾次,但?是見他每天精神頭還不錯,最后也只得由?他去了,反正有勤衛(wèi)兵跟著,也出不了什么差錯。 但?是謝飛和陳昭說得話?并不多,大概是因為?不知道說什么。 謝飛有時候會很遺憾,當他們在?蘇城的時候,本來應該可以好?好?了解彼此?,但?是因為?種種原因,錯過了那么多相處的時間?。 他清楚的記得,在?蘇城一年的時間?里,他們統(tǒng)共只見過四次面。 第一次是在?薛總長的家里,因為?一個烏龍事?件,她想?請他吃飯賠禮道歉。但?是出于那時候謝飛自己的警惕心,他毫不猶豫的拒絕了這個提議,并且轉身?走開了。 第二次是在?陳昭和陳安的小房子里,他們一起吃了一頓飯,度過了個很美好?的晚上。那天晚上給謝飛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直到五十年后,他都還在?回?味,充滿了歡樂愜意和松散的氛圍。 但?是在?他之后的生命中,就再也沒有感受到了。 第三次是在?大街上,他目睹了一個英姿颯爽的女俠,把來糾纏她的親戚打的抱頭鼠竄。謝飛覺得太過驚訝了,以至于他甚至無知無覺的遞了根棍子上去,能?讓陳昭在?這場互毆中占據絕對優(yōu)勢。 最后一次就是他拜托陳昭幫忙,和約翰遜說合。 事?實上謝飛一直覺得,就是那次聚會堅定了陳昭離開蘇城的心,以至于她在?之后的時間?里,一直在?不停的賺錢做實業(yè),從無停歇。她漂洋過海,遠赴奧倫國和印洲,用一顆堅韌的心賺來了大把的鈔票,換來了源源不斷的物資。 所有人都相信,若不是有陳昭拼盡一切的支持,那場延續(xù)了十幾年的戰(zhàn)爭會死更多的人,他們也不會那么快取得勝利。 但?是沒有人知道陳昭真正付出了多少,除了彼得和謝飛。 彼得親身?經歷了和陳昭的共同奮斗,他們兩個人單槍匹馬,在?一個仇視東方?人的國度,靠著坑蒙拐騙積累下第一桶金,又花了兩年的時間?才站穩(wěn)腳跟。 期間?的種種艱難險阻,根本不足以為?外人所道,也根本就不是語言能?表示出來的。以至于陳昭和彼得一樣,從來沒有試圖在?第三個人面前說起,甚至他們兩個人都很少提起從前,因為?實在?不是什么美好?的回?憶。 至于謝飛,他因為?一次護送任務,跟在?陳昭身?邊三年的時間?。雖然比較沉默寡言,但?是卻用一雙眼睛,從頭到尾的看清了陳昭真正的靈魂,自由?不屈又滿含悲憫。 謝飛佇立在?陳昭的墓碑前,上面只簡簡單單的寫著陳昭的名字,除此?之外,什么都沒有。她曾經做過的那些驚天動地的事?情,一件都沒有寫上去,那塊墓碑光潔又神秘,正如她這個人。 謝飛獨自停留良久,直到天色擦黑,才推著輪椅再次離開。 當天夜里,夏雷轟隆而響,一場瓢潑大雨鋪天蓋地傾斜而下。 謝飛久病未愈的身?體完全?支撐不住,半夜護士來查房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他已經高熱昏迷過去了。 外頭的慌亂救治,謝飛一點都不知道。 他發(fā)現(xiàn)自己被一陣白霧,卷到了個奇怪的空間?,里面只有一本散發(fā)著白光的書。 內心的好?奇促使他把書翻了一遍,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是生活在?一本書里頭,里頭的男女主都是他的戰(zhàn)友。而從前陳昭的第一個學生薛辭秋,居然是個惡毒原配,薛總長一家都是惡毒炮灰。 但?是里面從頭到尾沒有陳昭的存在?,小茉莉這個名字倒是出現(xiàn)過,卻只在?蘇城路人的口中。說是那個曾經風靡一時的舞女,因為?身?患重?病被家人攆出家門,凍死在?了寒冬的夜里,被個小混混幫忙收尸了。 謝飛確信,那個幫忙收尸的小混混就是陳安。 但?是陳昭并沒有死啊,即便?病得很重?,但?是聽陳安說,兩三天的功夫她就醒了過來,并且成功的為?自己找到了新工作,賺得比他一年賺的還多好?幾倍。 謝飛陡然醒過神來,如果,如果那個醒過來的陳昭,并不是從前的小茉莉呢! 他其實一直覺得奇怪,作為?一個小小年紀就輟學養(yǎng)家的舞女,陳昭會的東西?未免也太多了。特別是她的眼光和胸懷,這世間?多少男子都比不上,幾乎可以說是絕無僅有的。 謝飛并沒有看低女性的意思,但?是很多事?情確實是要看過經歷過,才能?有那個意識。就比如一個從未接觸過奧倫國的人,絕不可能?像是陳昭那般了解他們的性情,并從他們手中賺到那么多財富! 還有陳昭先知般的投資,在?她去世后,根據她的遺言,所有財產無償捐獻給祖國。彼得是交接人,但?是即便?是他,也不能?完全?說出為?何陳昭會那樣行?事?,但?是幸運的是每一次投資,換來的都是豐厚的回?報。 這么長時間?以來,經常有人復盤陳昭當初的舉動,所有人都認為?她有點金手,不然不可能?每一筆投資都如此?成功。 而謝飛其實一直都覺得,陳昭與從前的小茉莉完全?不同! 如果小茉莉確實是死了呢,重?新活過來的是來自異界的陳昭,就像是志怪小說里頭寫的借尸還魂,那就完全?解釋的通了。 怪不得陳昭對小茉莉的家人毫無感情,甚至連憎恨都欠奉,那是因為?那些人都不是她的家人啊。對待討厭的陌生人,自然是陳昭那樣無視的態(tài)度為?主,眼不見心不煩。 還有她的鋼琴、外語、出色的經商能?力和膽識,這都不是平白無故能?學會的,即便?是在?舞廳里偷學了一點,也絕不會像是陳昭表現(xiàn)出來的如此?出色。 謝飛自己也是大家族里混出來的,他敢擔保,即便?是他那個備受長輩青睞的大堂兄,比起陳昭而言都要遜色百倍不止。即便?是夏國最成功的商人,也不敢說自己的投資百分百成功,可陳昭卻做到了。 想?著在?根據地的那個月夜,陳昭淡薄卻又綿長的悲傷,謝飛有了新的想?法:她肯定也看過這本書! 只有這樣才能?解釋得通。 但?是還有個問題,陳昭是從哪里來的呢?什么樣的地方?,才能?教育出這樣優(yōu)秀的女子,比謝飛見過的任何男人都優(yōu)秀。 又是一陣白霧襲來,等?到謝飛再次恢復視線的時候,他見到了一個比現(xiàn)在?的印洲還要強大千百倍的國家。 觸目所見都是高樓大廈,寬闊的柏油馬路上各色汽車疾馳而過,男男女女身?上穿的戴的都顯得價值不菲,雖然看著有些過于暴露了。但?是這充分表明,這些人過得十分富足,他們行?色匆匆,但?是沒有一個顯出挨餓受凍的跡象。 謝飛呆愣地站在?角落里,來來往往的人沒有一個注意到他。 他自己甚至也沒有發(fā)現(xiàn),他如今手腳齊全?,但?是雙腳卻漂浮離地而起,是以靈魂意識體的狀態(tài)存在?的。 過了好?一會兒,謝飛才回?過神來,發(fā)現(xiàn)了自己的狀態(tài)。他透過路邊的玻璃窗,發(fā)覺自己穿著一件老式的灰布長衫,年紀在?三十許歲,還是最當年富力壯的時候。 他試探著走動幾下,卻發(fā)現(xiàn)自己能?順心所欲的漂浮,到任何想?去的地方?。這可太神奇了,謝飛在?心里想?著,就像是神話?故事?里會飛的仙人。 因為?這個發(fā)現(xiàn),謝飛突然來了個莫名世界的恐慌都減輕了不少,他漫無目的的順著人流飄蕩,饒有興致的觀察這個新世界。 直到太陽漸漸西?斜,正當他以為?夜晚到來,該找個地方?歇歇腳的時候,家家戶戶都開了燈,下方?的城市瞬間?就變成了一座不夜城。明亮炫目,恍如海市蜃樓,對于謝飛而言,這地方?與天宮也并無區(qū)別了。 他不由?自主的飄進一戶人家去,里頭是一家三口正在?吃飯。 桌子上擺的有rou有蛋有菜有湯,每個人碗里的都是潔白的的大米飯。而不遠處的電視機里,則在?播放著闔家歡樂電視劇,看著就一片其樂融融的樣子。 謝飛盡力保持禮貌,只待在?客廳不顯眼的角落里,但?這也不耽誤他通過眼前所見,知曉這個家庭過的多么開心幸福。 比我在?印洲見過最好?的家庭還要好?! 謝飛在?心里感嘆道,多么奇妙的世界啊,比最美的夢里能?想?到的都好?! 他有種預感,陳昭就來自一個這樣的世界,不然她不會對未來有那樣堅定的信念感,好?像他們注定要成功似的。 天知道,即便?帶領他們最終打敗了入侵者,成功統(tǒng)一全?國的領袖們,都不敢在?勝負未定的時候,說出己方?絕對會贏的話?來??墒顷愓丫透?,她在?那個組織還十分弱小的時候,便?已經不遺余力的去幫助它了。 人力物力財力,樣樣都不吝嗇,最后,甚至豁出了自己的命! 為?什么她那樣堅定,因為?她親眼見過這個世界啊,更有甚者,她就是從這個世界來的。 謝飛莫名的激動起來,既然她來自這個世界,那么會不會又再次回?來呢?就像是他現(xiàn)在?這樣! 這個猜測叫謝飛不想?再停留了,他飛快的穿過窗戶,往遠處飄去。就像是冥冥之中有什么指引一般,他一路往東去了,然后順著大樓一路往上,在?第二十六層停了下來,鉆進了其中一扇亮著燈的窗戶里。 一個二十七八歲的長發(fā)姑娘,正在?噼里啪啦的敲擊著鍵盤,她全?神貫注,連眼神都沒有絲毫的飄忽。 謝飛站在?旁邊,靜靜地看了半晌,確信這個姑娘就是陳昭。 她的長相雖然和謝飛見過的不同,但?是神態(tài)氣質,舉手投足之間?的小動作,都是一模一樣的。最能?表現(xiàn)兩人相同點的,是對待工作的認真,以及堅定的眼神。 謝飛突然覺得十分放松,他飄到旁邊的沙發(fā)上坐下,又盯著陳昭看了一會兒,不知不覺的睡了過去。 “??!” 突如其來的尖叫聲,讓謝飛第一時間?醒了過來,同時身?體自發(fā)的做出防御的動作。然后他就見著陳昭目光驚恐的看著他,手里拿著根棍子,毫無章法劈頭蓋臉打下來,這棍子還滋滋冒著電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