啞妾 第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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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在荀烈的插科打諢之下,裴錚的情緒才好了一些。 兩人漸漸說起了朝堂之事,荀烈原本真懶得說這些,若非因?yàn)橐D(zhuǎn)移裴錚的注意力,打死他都不會在大過年的談?wù)摴珓?wù)。 誰讓這方法最有效呢? 荀烈苦哈哈的想著。 待到月上中天,兩府都派人出來催他們回去,裴錚才帶著福財(cái)歸家。 荀烈見裴錚這般,想著回府之后便央自家媳婦去打聽打聽究竟是怎么回事。 這邊裴錚回府之后,徑直往正院走去,裴元勛和阮氏這會兒還未安歇,他請過安之后便回了川舒苑。 福財(cái)小心的問他今晚要歇在何處,裴錚也不知是要和誰較勁,一撩衣袍就要往西苑走,福財(cái)上前一步,冒死攔著自己的主子,“世子爺…您明日還要進(jìn)宮面圣?!?/br> 裴錚淡漠的瞥了他一眼,福財(cái)徑直的跪了下去,“您就心疼奴才一回?奴才也想早些睡下呢。” 這般借口為何裴錚如何能聽不出,雖冷著臉沒再理會福財(cái),卻只是調(diào)轉(zhuǎn)了方向,往正屋去了。 福財(cái)這才松了一口氣,只盼望著世子爺可以聽些勸,省的讓柳姨娘這般扎眼。 妾室得此偏愛,當(dāng)真不是什么好事。 第20章 前未婚妻的心思 荀烈回府之后,便火急火燎的找自己的妻子姜嬈打聽消息,“你可知道鎮(zhèn)北侯夫人最近有沒有同哪家的女眷走的近些?” 姜嬈正對著鏡子描眉,聞言只覺得莫名,“沒聽說呀,夫君你問這個做什么?” “還不是因?yàn)椤避髁蚁氲搅伺徨P的態(tài)度,也不知好不好說,在心里憋得慌,好在姜嬈根本就不關(guān)心這些,只是問荀烈自己新買的螺黛好不好看。 荀烈倒也沒敷衍,走過來看了兩眼,“顏色是不是有點(diǎn)不一樣?” “沒太大差別呢。” “那還是有點(diǎn)差別的?!避髁艺J(rèn)真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努力的睜大眼睛去瞧到底有什么不一樣的。 姜嬈笑得不行,笑過之后才和荀烈說,是一模一樣的,只是之前的用完了而已。 “倒也不需要用完了再買,你若是喜歡隨時可以買。”荀烈說的認(rèn)真,姜嬈聞言笑的就更開心了。 笑過之后也開始仔細(xì)的回應(yīng)荀烈的問題,“娘前些日子倒是念叨過一嘴,說鎮(zhèn)南侯夫人有意替裴世子相看人家,但也只是這么一說,并沒有多提?!?/br> “你知道的,我不太記得住這些。”姜嬈有些尷尬,府中婆母和長嫂都在,許多事情還真不用她去記住。 偏偏荀烈今日問起,姜嬈一知半解的,讓她覺得有些羞愧。 “這不是你的問題?!避髁乙矝]怪到妻子的身上,鎮(zhèn)南侯夫人便是要給裴錚相看人家也不會鬧得人盡皆知,姜嬈不知道也情有可原,“只不過日后需要夫人幫我打聽打聽…” “權(quán)當(dāng)幫我一個忙?!?/br> 這邊荀烈同媳婦兒商議好,要留心這件事,沒想到才不過兩三日就有了眉目。 這天,荀烈回府之后,就被姜嬈神神秘秘的拽到一邊,“我有話同你說?!?/br> 荀烈一怔,有些疑惑的看向姜嬈,“你又闖禍了?” 姜嬈愣了好一會兒,才反應(yīng)過來他這話是什么意思,“我哪有闖禍?” “既然不是闖禍了,做什么神神秘秘的拉我過來?”荀烈有些奇怪,姜嬈氣呼呼的瞪他,但沒同荀烈生氣,這點(diǎn)兒程度的“瞪”倒更像極了在耍小性子。 “不是你說要我留意鎮(zhèn)南侯府的事兒么?!苯獘埔荒樉o張的看向荀烈,踮起腳尖湊到他耳朵邊,“我知道了一些事兒,雖然不是鎮(zhèn)南侯府的事,但是同裴世子有關(guān)系?!?/br> 荀烈看著姜嬈這小心翼翼的模樣,啞然失笑,說個話而已,哪里就需要這么偷偷摸摸的,這還是他們自己的院子。 只需把下人遣散即可。 但姜嬈沒有察覺,荀烈也就當(dāng)做什么都不知道,樂的哄媳婦兒高興,努力的配合她,“你說說,可是知道了什么消息?” “我聽說啊,恭親王和恭親王妃最近正派人去打聽裴世子的消息,好像是想要同鎮(zhèn)南侯府重新結(jié)親?!苯獘埔荒槺梢牡恼f道。 荀烈聽到這里整個人都呆住了,愣了好半天才罵了一句不要臉皮。 實(shí)則荀烈身為大理寺少卿什么匪夷所思的事情沒見過?他也不是沒有見過悔婚之后又不要臉皮的重新結(jié)親的,但做這些事的都是市井之徒居多。 荀烈實(shí)在沒想到,恭親王府還能做出這種事來。 “你從哪兒聽說的?你今日不是陪長嫂去上香?” “就是因?yàn)槿ニ聫R上香,我才知道的?!苯獘频穆曇羯陨缘拇罅诵?,但很快又低了下來,荀烈的眼中染上一絲笑意,揮了揮手讓伺候的人都退下了,牽著她的手來到內(nèi)室,仔仔細(xì)細(xì)的問她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原來,這寺廟之中,當(dāng)真是有許多秘密的。 京中女眷大多都求神拜佛,許是為了彰顯自己心中善意,又或許是真的相信神佛,尋個精神寄托。 因?yàn)檫@些原因,京城的寺廟都香火鼎盛。 荀烈的母親和長嫂也不例外,而姜嬈完全就是個作陪的,今日她陪著長嫂去上香,因?yàn)槁牰U聽的昏昏欲睡,便帶著侍女在寺廟中逛了逛。 就那么巧,聽見了不少人在說話,她本是想繞道走的,沒曾想說的卻是恭親王府和鎮(zhèn)南侯府的事情,姜嬈心里毛躁起來,便湊過去聽了聽。 這才聽到了這些事情,荀烈聽完只覺得不可思議。 “恭親王不著調(diào),唯利是圖,寧安郡主戀慕裴世子,他們倆做出這樣的事情并不奇怪,可是恭親王妃怎么都不是個糊涂人呀?!苯獘浦挥X得莫名其妙的。 荀烈雖然聽得目瞪口呆,但這件事情也不是不能理解,“恭親王妃雖然不是糊涂人,但有這樣的丈夫,也足夠讓她焦頭爛額?!?/br> 至于為何是裴錚,荀烈當(dāng)然能夠理解,無論是裴錚的出身,還是他自身的能力,均是被旁人艷羨的。 寧安郡主和裴錚的婚約,那是先帝賜下的,若非因?yàn)橐荒昵芭徨P失蹤,恭親王誤以為裴錚死了,哪里舍得這么輕易的退親。 其實(shí)按照荀烈對鎮(zhèn)南侯府的了解,倘若裴錚當(dāng)真不幸殞命,鎮(zhèn)南侯府也不會用婚約來拖累女方。 只不過恭親王吃相太過難看,裴錚當(dāng)時失蹤尚不足一月,恭親王便上門退親,全然不顧鎮(zhèn)南侯和鎮(zhèn)南侯夫人的心情。 這會兒倒是上趕著想要挽回,恭親王究竟是怎么想的?臉皮都不要了嗎? 不僅是荀烈有這樣的想法,恭親王妃也覺得恭親王沒皮沒臉的。 自從裴錚回京之后,不費(fèi)吹灰之力就重新得到了蕭鴻熙的器重,更因?yàn)榕徨P尚未成親,朝中大臣的心思就開始活泛起來,可恭親王卻是悔的腸子都要青了。 他曾同王妃商議過這件事,但都被恭親王妃給糊弄過去,說會想法子的,但如今除夕都過了,馬上就要重新開始上朝,這件事居然一點(diǎn)著落都沒有,恭親王心里著急的不行,索性不去找妻子,反而直接來找女兒。 他心中帶著目的,說話自然不會迂回,而是開門見山的問道,“裴錚回京之后,你和他可曾有見過面?” 蕭婉原本正在練字,聽到父親這般直白的話,手一抖把一整副字給毀了。 她不敢相信的看著父親,不明白這話是什么意思。 “父,父王?”蕭婉偷偷抬眸,心中忐忑不安,難道是父王瞧出了什么? 第21章 一蠢蠢一窩 屋子里非常的安靜,蕭婉低著頭,根本不敢去看恭親王,她心里慌得直打鼓,就怕被父親看出端倪來。 但恭親王顯然沒有太多的耐心,只是敲著桌子讓蕭婉回話,“啞巴了不成?” 蕭婉面上窘迫,心中頓覺難堪,她便是心中愛慕裴錚,也只會放在心里,如何能直白的宣之于口? 何況問這話的人還是自己的父親。 “婉兒這些日子一直都在家中并未出門,要到哪里去見裴錚?”恭親王妃適時的出現(xiàn)擋在蕭婉的面前,替她解圍。 恭親王的臉色有些不太好看,他皺起眉頭看向面前的母女,沉著臉不說話。 “何況裴錚回京之后不是一直都在替陛下辦差,王爺您又不是不知道?!?/br> 恭親王妃走到恭親王的身邊,笑著安撫自己的丈夫,同時讓身邊的嬤嬤去瞧瞧女兒,把人給帶出去走走。 恭親王一看蕭婉離開,立刻開始吹胡子瞪眼,“你把她弄出去作甚?本王還有話要問她?!?/br> “王爺有什么話問妾身便是,婉兒還小,她能懂什么?” 恭親王不悅的瞪著王妃,“她不懂,你懂?” “王爺不是想要知道鎮(zhèn)南侯府的情況?妾身已經(jīng)打聽清楚?!惫вH王妃胸有成竹的開口,說起鎮(zhèn)南侯府如今還未給裴錚相看人家,只不過裴錚從江南歸來的時候,帶回了一個女子。 “女子?是什么身份?” “是個農(nóng)女,并不值得放在心上?!惫вH王妃滿不在乎的開口,恭親王也沒怎么在意,兩人心中的想法是一致的,不過是個農(nóng)女罷了,還能掀出什么風(fēng)浪來? “王妃可明白本王的意思?” 恭親王妃默默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心里的白眼都快要翻到天上去,她的確明白恭親王的意思,但她卻一點(diǎn)兒也不想明白。 “我們夫妻倆果真是心有靈犀,想事情都想到一塊兒去了!”恭親王大喜,“那還請王妃盡快去和鎮(zhèn)南侯府商議婚事?!?/br> 恭親王妃本想含糊過去,誰知他竟直白的說出口了?但這天底下哪有那么好的事兒? 恭親王妃可不覺得鎮(zhèn)南侯夫人是這般不記仇之人。 有些時候恭親王妃是真的很佩服恭親王,明明都已經(jīng)撕破臉皮,鬧得那般難看,竟還能恬不知恥的想著挽回,甚至半點(diǎn)不覺得自己的想法有問題,這份能耐,旁人的確是比不上的。 她笑著應(yīng)付幾句,好不容易把人給送走,還沒來得及歇口氣,外頭的蕭婉就沖了進(jìn)來,重重的跪在她面前,“母妃,方才您同父王說的話,女兒都已經(jīng)聽見,女兒愿意的。” 恭親王妃原本還在頭疼恭親王的異想天開,如今聽到蕭婉的話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她想也沒想的甩了一耳光過去,厲聲道:“你愿意?你愿意什么?” 恭親王妃的這一巴掌打的非常用力,直接把蕭婉的頭打偏到一邊去,她只覺得嘴里涌上一股腥甜,只不過在母親面前并不敢亂動,她重重的磕著頭,說出自己的心愿,“女兒愿意嫁給裴錚的。” “住嘴!”恭親王妃氣惱的只想再給她一巴掌,被身邊的嬤嬤死死攔住,“王妃,王妃息怒,郡主還小,她不懂事,您千萬不要同孩子一般見識?!?/br> “你敢不敢,將方才的話再說一次?” 蕭婉沉默不語。 可恭親王妃卻并不滿意,她知道蕭婉的心思,也明白她如今的不言語并不是想清楚緣由,而是畏懼自己。 “你和裴錚已經(jīng)退親,從此以后男婚女嫁各不相干,你可以嫁給任何人,唯獨(dú)裴錚,想都不要想。” “母妃,為什么?”蕭婉不死心的追問道,原本這些心思,她是不敢說出口的,但誰讓她剛才聽見了父王說的話,父王不也是這么想的嗎? “母妃,我喜歡裴錚,為什么不可以嫁給她?而且當(dāng)初退親,并不是我自愿的,如今有這個機(jī)會,我為什么不能去試一試?”蕭婉將心中藏著的話一股腦兒全說了出來。 恭親王妃原本是想要忍耐的,可聽著親生女兒這般愚蠢天真的話,真真是忍不住,她氣急敗壞的又甩了一巴掌過去,“閉嘴?!?/br> 蕭婉不服氣的捂著臉,可一抬頭,看見母親那殘酷的目光,便嚇得什么都不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