啞妾 第10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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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人一照面,金文德就一改先前的唯唯諾諾,對著她們倆破口大罵,“臭婆娘?!?/br> 朝朝和徐云對此充耳不聞,想來這稱呼也聽的多了,并沒有太大的波瀾,倒是縣太爺一直記掛著朝朝。 見金文德這般說話,忙拍起了驚堂木,“肅靜——” 金文德狠狠的瞪了徐云和朝朝一眼,原本以為會讓她們倆害怕,誰知道她們倆愣是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 “金文德,有這功夫叫罵,倒不如想想一會兒該怎么求饒?!?/br> “徐云你這個……” 金文德剛要叫罵,又被驚堂木給震懾住了。 金德文要狡辯,可朝朝花了大價錢請的狀師可不是開玩笑的,很快金德文就敗下陣來,最終輸?shù)囊粩⊥康亍?/br> 縣太爺本想重罰金德文,但卻被師爺給阻攔,這姑娘心細如發(fā),若是再做的過些,只怕是要被察覺。 于是,師爺給縣太爺使了個顏色,縣太爺會意,只是按照辰律,加以處罰。 金德文被打了二十板子,罰了五百兩銀子。 這些錢對他而言不過是九牛一毛,但在眾目睽睽之下,他被兩個女人逼迫到這種程度,甚至還被打了一頓,這對于心高氣傲的金文德而言如何能夠接受? 被下人抬回金家的時候,金文德臉色低沉,眼睛里差點兒噴出火來,“徐云,柳朝朝!” “好,你們兩個,可真是好樣的!” “你們就保佑自己,不要落在我的手里面。” 他從齒縫里擠出這兩個名字,恨不得將那兩個女人除之而后快,金夫人聞訊趕來,心肝兒rou的大喊起來,“兒啊,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就被打成了這樣?”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們幾個就沒點腦子的嗎?”金夫人指著一群小廝罵道,尤其是金文德身邊的男人,更是遭殃。 這一回柳朝朝和徐云足夠的果斷,直接報官。 證據(jù)確鑿,金德文便是想要走些歪門邪道,也來不及。 金文德本就因為這件事煩躁不已,金夫人的這些話傳到他耳朵里,更讓他心煩意亂,“你說我怎么就被打成了這樣?整個懷遠縣都傳的沸沸揚揚的,我就不相信你沒有聽見?!?/br> “我被兩個臭娘們騎到頭上,你說我怎么了?!”金文德的眼睛里仿佛淬了毒似的,只恨不得將徐云和柳朝朝抓來,狠狠的鞭打一頓。 這一次他被打了個措手不及,心中萬分不服氣,毫不猶豫的推開自己的母親,“你滾出去。” “兒啊,為娘只是關(guān)心你,想看看你的傷勢…” “用不著,趕緊滾出去,還有不準(zhǔn)對溫先生不敬?!苯鹞牡抡f的溫先生,就是一直在他身邊的黑衣男子。 金夫人一向溺愛金德文,被這般對待也沒有多說什么,只是吩咐身邊的人要小心伺候著,不要惹少爺生氣。 金德文身上疼的不行,身邊小廝給他上藥的時候,疼的他呲牙咧嘴,張口就罵:“輕點,蠢東西,你是要疼死我嗎?” 金文德兇狠的瞪著他,“你要是再敢弄痛爺,當(dāng)心我剝了你的皮?!?/br> 小廝連忙跪在地上請罪,金文德讓他繼續(xù)傷藥,但小廝實在是不敢。 小廝抖的不行,實在是不敢做什么,最后還是金德文身邊的一個男子開了口勸他,“少爺何必動怒,這件事情是我們失了先機,但是事情還遠遠沒有結(jié)束……” 那男子一邊分散著金德文的注意力,一邊讓小廝快些動手上藥。 金德文一想也的確是這么一回事,“那你說,要怎么辦?” 男子的臉上露出了一個高深莫測的笑容,“今日對簿公堂,也只是說了關(guān)于徐家的流言,看來這兩個小娘子,手段還是嫩了些?!?/br> “你的意思是?” 金文德聽到這里,眼睛驟然亮了起來,連忙命小廝出去,那男子見他如此上道,親自過來替他上藥。 “我的意思,自然是…要再添一把火。” 當(dāng)天晚上,金德文身邊的男子,走進了客棧,被一直盯著他的福全,看了個正著。 只見那人走了進去,嘰里咕嚕的不知和那些波斯商人說了點什么。 福全一句話都沒聽懂,但他的眉頭卻皺了起來,讓人抓緊時間去尋人,至于這里的事情,則事無巨細的稟告給裴錚知曉。 而裴錚并不知道,自己因為要掩人耳目,到底給朝朝帶去了多大的危險。 第75章 事出反常必有妖 懷遠縣這里發(fā)生的一切, 很快經(jīng)由飛鴿傳書,送到了裴錚的手邊。 裴錚早就知曉這幕后黑手是誰,但因為這幕后之人隱藏的極好, 他也是用了一些手段, 才調(diào)查出來的, 所以裴錚就算想要給證據(jù), 也是一點一點地給, 并不想直接給讓她們覺察出問題來。 裴錚一直都不知道, 有朝一日,自己竟會有這樣的時候,畏首畏尾, 做了什么都不敢讓朝朝知道。 送過來的這些消息,他其實都心中有數(shù),按照朝朝的性子,她定然是會去報官, 金文德就是一個跳梁小丑, 驕奢yin逸之徒,成不了什么氣候,所以裴錚根本沒將他放在心上。 倒是福全提起的這個會說波斯語的男人,讓裴錚有些在意, “溫先生?” 懷遠縣發(fā)生的這些事情, 目標(biāo)極其明確,裴錚有理由懷疑, cao縱這一切的, 應(yīng)該是這個叫做溫先生的人。 裴錚可沒覺得金文德那樣的腦子能籠絡(luò)來像“溫先生”這樣的存在, 這個叫溫先生的,潛伏在金文德的身邊, 到底是有什么目的? 若他一直潛伏在懷遠縣,究竟有什么目的? “福財。”裴錚想了想,沖著外頭喊人。 福財麻溜的跑了進來,“大人?!?/br> “讓春荷收拾東西,我們?nèi)ヒ惶藨堰h縣,去把郡守和師爺都叫來,我有事情要吩咐?!迸徨P冷聲說道。 福財很快就應(yīng)了下來,立馬出去辦事。 裴錚的腦子里一直在想這個叫溫先生的人,他覺得這個人有些古怪,因為沒有見過,不知情況,所以裴錚很是擔(dān)心。 朝朝和波斯商人來往尚算密切,若是這溫先生和波斯人有千絲萬縷的關(guān)系,不知會不會連累到朝朝? 裴錚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靜下來,他便瞬間做了決定,與其在涼州想入非非,倒不如直接去看個究竟。 玖玖得知要去懷遠縣,高興的不行,因為想要早點兒出發(fā),甚至都沒有瞎折騰,只是讓春荷替他收拾東西。 春荷這邊在收拾東西,裴錚這里也沒有閑著,很快找來了郡守和師爺,仔細的交代了一番還沒等兩人反應(yīng)過來。 就毫不猶豫的帶著玖玖離開涼州,留下郡守和師爺兩人面面相覷。 “郡守大人,這事情是不是有點兒不大對頭?”師爺有些疑惑的問道。 郡守當(dāng)然知道這事兒不大對頭,但就算不對頭,這是他能夠說的嗎? “好好做事?!笨な嘏牧伺膸煚?shù)哪X袋,“裴大人去懷遠縣,肯定是有自己的打算,我們還是不要過多置喙?!?/br> 郡守雖然說的比唱的還要好聽,但他其實心里比誰都都要煩躁,刺史大人這一走,涼州大大小小的事務(wù),不就又落到他的頭上來? “但是大人,您看起來好像不是很高興?”師爺有些哪壺不開提哪壺。 “…不會說話可以把嘴閉上?!笨な乩涞拈_口,半點不想搭理人,難不成上峰撂挑子跑路,他還要高高興興的不成? 沒有氣急敗壞,郡守覺得,他已經(jīng)是極其有修養(yǎng)的一個人了。 * 懷遠縣·徐府。 因為朝朝和徐云兩人的堅持報官,抓到了幕后黑手,金文德被打了二十板子,賠了五百兩銀子,更要求他當(dāng)著全縣百姓的面向徐云道歉。 雖說金文德不一定愿意道歉,但朝朝和徐云的目的已經(jīng)達到。 這人總會消停一陣子了。 官府的告示一貼出來,徐云就讓人雇了幾個讀書人去大肆宣揚,待知曉這是有人惡意陷害之后,百姓們也都知道是一場誤會,徐家的生意都好了起來。 徐府眾人也一掃先前的陰霾,聚在一塊兒吃飯。 “若不是朝朝,我們也沒辦法這么快就讓那姓金的自食惡果?!毙煸坪莺莸囊乱豢谘騬ou,心里別提有多高興。 “阿姐說笑了,這證據(jù)都是你找到的,幕后之人也是你調(diào)查到的,我不過是盡了一些綿薄之力?!背⒉桓揖庸Γf起這件事情,徐云也覺得有一些奇怪,她總覺得這一回調(diào)查的時候。 非常的順利。 簡直順利的有些出乎意料。 但這件事情,徐云沒有當(dāng)著朝朝的面說出來,只是告訴了徐興文,可她爹卻連眼皮子都沒有抬一下,便冷淡道:“順利難道不好嗎?非要成日里苦哈哈的,調(diào)查不到任何的頭緒,你才覺得滿意?” 徐云被刺的說不出話來,只能無奈的抓抓頭發(fā)。 她總擔(dān)心,這件事情會不會和那一位有關(guān)。 但那位刺史大人自從回了涼州之后,就再沒了消息,徐云也不想這么自作多情。 即便對象不是自己。 所以對這些事情,她也按下不表。 今日的事情讓所有人都很高興,徐云更是興奮的給朝朝倒起酒來,“還是我們朝朝厲害…” 徐云深知如果沒有朝朝,她們才不會有那么順利。 倒在碗里的酒都是一些果酒,家中人人都喝得,就連徐母興致上來的時候,也可以淺酌兩杯,朝朝便沒有推辭,接過酒杯喝了起來。 朝朝淺嘗截止,徐云卻喝了很多,朝朝知道徐云最近很不好受,所以并沒有反對,陪著徐云一塊兒喝酒,結(jié)果兩人喝得有點多,徐云更是開始胡言亂語起來,徐母想要說什么,卻被徐興文勸住。 最終,她們倆飯也沒有吃幾口,就被趕下了桌,離了父母之后,徐云愈發(fā)肆無忌憚起來,跌跌撞撞的回到住處,抱著一壺酒,毫不猶豫的坐在地上。 朝朝看的有些無奈,也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徐云竟然有了這樣的習(xí)慣,“阿姐,地上涼?!?/br> “沒事,我就想坐一會兒?!毙煸频难壑幸黄迕鳎粵]有方才在席上的模樣。 “阿姐,你沒喝醉?”朝朝有些驚訝,想到方才徐興文夫妻倆那無奈的眼神,她有點兒頭疼,“你既然沒喝醉,為什么要說那么話…伯父和伯母,都快要被你給嚇?biāo)懒?。?/br> “他們倆才沒那么容易就被嚇到。”徐云滿不在乎的開口,“我爹明白的,所以他會去安慰我娘?!?/br> 朝朝體諒徐云的不容易,也并沒有多言什么,徐云看著朝朝那擔(dān)憂的眼神,只覺得有些好笑,“好好的哭喪著一張臉做什么?那么漂亮的一張臉,可不興愁眉苦臉的。” 徐云一個勁的逗著朝朝笑,而朝朝卻有些笑不出來,問她之后的事情要怎么辦? “當(dāng)然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船到橋頭自然直?!毙煸瓢丫茐嘏e過頭頂,將里頭為數(shù)不多的酒全部都倒在自己嘴里。 “阿姐,你少喝一點,會喝醉的?!背樕系哪雍苁墙辜?,從不是作假。 徐云看著朝朝,便忍不住的輕笑起來,這清清淡淡的果子酒,其實并不會給她帶去多少的醉意。 她出門在外和人談生意時,喝的從來都是烈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