啞妾 第18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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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大夫的確說過你沒事,但你的傷勢很棘手,只是運氣好一點,如果匕首再偏一點,就會傷及肺腑,傷到心脈?!背睦飼恢滥切┒际前参孔约旱脑?? 只是他們那么說,她也就那么的聽著。 朝朝并不喜歡給別人帶去麻煩,一絲一毫都不愿意,她曾經(jīng)唯一愿意麻煩的人就是她的夫君,只是夫君不在之后,她再也不想麻煩別人了。 徐云像是個例外,但她花了很多很多的時間,才讓朝朝對她敞開心扉。 朝朝其實,是一個很孤獨的人。 “只是運氣好一點…”裴錚重復(fù)著這句話,大概知道朝朝為什么會是這樣的表現(xiàn),她不僅愧疚,也許還在自責(zé)。 覺得是因為她的原因,才會讓他受傷,但事實也許不是這樣的。 “福全?!迸徨P對著外頭喊了一聲,福全就盡職盡責(zé)的出現(xiàn)了。 “世子?!?/br> 福全恭恭敬敬的站在裴錚面前,稱呼還是一如既往,裴錚的打算他們是知道的,只是這件事情非同小可,鎮(zhèn)南侯不答應(yīng),陛下也不會答應(yīng),便這么僵持和焦灼著。 裴錚并沒有阻止這個稱呼,反而問他有沒有查到什么。 按照裴錚的猜測,這件事情,不,是那個歹徒,和朝朝根本就沒有半點關(guān)系,也許是沖著自己來的。 朝朝根本就不像是會惹到這種仇家的人。 “對方是什么身份?”裴錚當(dāng)著朝朝的面問道。 福全一愣,很快就明白了主子的打算,于是他就當(dāng)著朝朝的面說出了那歹徒的來歷。 “是溫興的人?!?/br> 很簡單的一句話,卻道明白了真相,朝朝并不知道在裴錚沒醒過來的時候福全做了什么,但如今卻像是了解到了一點。 她大概知道溫興是誰。 “他不是…” 朝朝想說,他不是被關(guān)著嗎?這件事情還是裴錚告訴她,而后由她去告訴徐云的。 裴錚先前失憶也是因為這個人。 沒想到事情會是這樣。 朝朝覺得有些匪夷所思,但又覺得是在情理之中,仿佛這樣才可以解釋的通,解釋的明白。 原來,是溫興的人。 “他們要做什么?”朝朝問了一個傻傻的問題,還能做什么呢?自然是報復(fù)而已。 報復(fù)裴錚不得,便想著來對付朝朝,因為很多人都知道在裴錚的心目當(dāng)中,柳朝朝有多重要。 “這次,是我連累的你。” 裴錚笑著說出這句話來,朝朝卻笑不出來,她看著裴錚,依舊不說話。 “朝朝…我只是想保護(hù)你?!?/br> 比起曾經(jīng)那些虛無縹緲的保護(hù),自以為是的為她好,裴錚反而覺得這樣才是最好的。 他真真切切的把面前的人護(hù)在自己的懷里,不讓她收到一絲一毫的傷害,在他看來,這才是最好的結(jié)果。 這份心情,裴錚不知道要怎么樣表達(dá)。 但他卻因為這件事心情變得極好,“只要你沒事就好。” 這就是裴錚唯一的愿望。 “朝朝,那一天我感覺到了自己是真真切切的在保護(hù)你?!迸徨P說的認(rèn)真,也的確是那么想的,“朝朝,我很高興?!?/br> “你平平安安的?!?/br> 他的愿望在那一刻變得簡單而純粹。 第116章 我來告訴玖玖真相 裴錚說起這些話的時候, 心中是喜悅的。 這份喜悅并沒有隱藏,他的臉上同樣也是喜悅的,他是笑著說起這些話的。 真真切切的保護(hù), 看得見, 摸得著, 誰都知道他在護(hù)著她。 沒有迂回, 沒有七彎八拐, 沒有那些陰謀和算計, 一切都浮在表面。 裴錚知道自己很魯莽,也很不理智,但他當(dāng)時哪里還能想到那么多? 雖然過程很是慘烈, 但是結(jié)局是好的。 他說完這些話之后,平靜下來,但朝朝卻一點也不平靜。 她看著裴錚,只覺得裴錚這會兒有點凄慘。 他的臉色很難看, 慘白一片, 因為失血過多的關(guān)系,他的腦子都不怎么清明,昨夜被岑大夫灌下了一碗又一碗的藥,這會兒腦子還隱隱作痛, 可就在這個關(guān)鍵的時候, 裴錚卻想起了一件無關(guān)緊要的事情。 他在想,那天如果他真的從賀蘭山上面跳下來, 今日會變成什么樣? 從前還覺得有些遺憾的事情, 到了今天就變成了深深的慶幸。 他慶幸自己最終因為顧及朝朝, 而沒有做什么蠢事,也慶幸昨日保護(hù)了朝朝。 裴錚的頭有點疼, 像是頭疾發(fā)作了,但他卻只是皺了皺眉,并沒有表現(xiàn)出來,他已經(jīng)明白在朝朝的心目當(dāng)中誰都不能取代阿陽,那是獨一無二的。 就連他也不能。 但裴錚的心態(tài)卻比從前好很多。 因為他知道,那個阿陽也是他,無論朝朝承認(rèn)不承認(rèn),至少永遠(yuǎn)不可能是別人。 自己醋自己這種事兒,總比醋別人要能夠接受一些。 所以裴錚告訴她,不要自責(zé),不要愧疚。 裴錚并不需要憐憫,他沒有辦法把阿陽還給朝朝,就算他失去了所有的記憶也不可能,除非朝朝也失憶。 但失去的記憶總有一天會想起來,何必徒勞掙扎? 這條路已經(jīng)完完全全的沒有了希望,裴錚也并不留戀什么。 何況那并不是什么康莊大道,早早的放棄才是正途。 “你怎么了?”朝朝敏銳的問道。 裴錚隨意的扯了扯唇角,同她說背上的傷口還有一些疼,“你放心,沒有太大的事情,只是壓著傷口了。” 朝朝的反應(yīng)其實并不在裴錚的預(yù)料之內(nèi),他曾經(jīng)算計過很多人,每一次都能夠?qū)⑺麄兊姆磻?yīng)預(yù)料到,只是每一回都不能預(yù)料到朝朝的反應(yīng)。 從前是,現(xiàn)在也是。 “朝朝,我真的沒事?!迸徨P的聲音很是溫和,翻來覆去說的都是同樣的話,雖然聽多了會讓人覺得奇怪,但裴錚卻是在用自己的方式安慰朝朝。 一次又一次的說著同樣的話,說的多了朝朝總會相信。 “嗯?!?/br> 也許這樣的方式不是最聰明的,但好歹是有效的,朝朝沉默了好久,到底是出聲回應(yīng)他了。 “我知道你沒事?!背倪@些話,不知道是說給自己聽的,還是說給裴錚聽的,“岑大夫和我說過,你的傷并不嚴(yán)重?!?/br> 裴錚聞言總算是松了一口氣,只不過他看了眼自己的樣子,總覺得有點兒慘兮兮的。 這個時候應(yīng)該說點什么才對,但還沒等裴錚想到,朝朝就率先開口。 “你剛剛醒過來,可有什么想吃的?” 裴錚聽到這話,詫異的看向朝朝,心中稍稍的激動了些,“你…” “我去廚房找廚娘,讓她給你做?!背拈_口,直接在裴錚的心上潑了一盆涼水。 “哦…”他隨便的應(yīng)和了兩句,不太在意的擺了擺手,“我也不知這會兒能吃什么,岑大夫會吩咐廚房的?!?/br> 裴錚從前挑剔,但那也只是從前,如今的他早就沒了挑剔的心情。 只希望自己快些好起來,免得朝朝看了就是一臉愧疚。 惹得裴錚心中也挺難受。 裴錚說完這話,就沒將這事兒放在心上,朝朝同樣沒有說什么,只是安靜的坐在一旁,甚至還記著給他倒了一杯水。 裴錚瞧著這個架勢,就知道朝朝是有話要對自己說,事兒他也能猜測一二,只是裴錚還有更要緊的事情壓在心頭。 他看了一眼朝朝,開口問她,“你一夜沒睡?” 朝朝聽到這話,輕輕的點了點頭,坦誠的讓人意想不到,“我有一些擔(dān)心?!?/br> “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醒了,你一夜未眠總是傷身,早些去休息才是?!?/br> 裴錚其實有很多的話想要對朝朝說,便是不說話,有朝朝陪著自己對他而言也是很值得高興的事,裴錚知道這是個很好的機會,無論他說什么都不會被拒絕。 但裴錚卻不想這么做。 他下了逐客令。 可朝朝卻沒想走,“我還有些事要同你說…玖玖他…” 朝朝見裴錚沒有出聲阻止,便說起玖玖來,昨日他們歸來時玖玖已經(jīng)睡下,這會兒也不知醒沒醒。 但這些事情總沒有那么好隱瞞,“等會兒玖玖醒來之后,我要據(jù)實以告嗎?” 裴錚聽出了朝朝的弦外之音,這是她在和自己商量嗎? 裴錚聽到這里,心中是高興的,但到底是不想朝朝為難。 “這件事情,就由我來告訴玖玖。”裴錚的心中已經(jīng)有了打算,也想好了要怎么告訴玖玖。 這個時候,他唯一想做的就是讓朝朝好好的休息。 “我還不困。”朝朝輕聲說道,她還是固執(zhí)的坐在裴錚的身邊,無論他怎么說,都沒能說服朝朝。 裴錚正愁不知道要怎么說服朝朝去休息,剛好岑大夫提著藥箱走了進(jìn)來,裴錚眼前一亮。 然后,岑大夫就瞧見了這些年從未見過的景象,他發(fā)現(xiàn)裴錚見到他的時候有些興奮。 仿佛是看到了什么救星一般,這模樣看的岑大夫兩眼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