啞妾 第19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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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能怎么辦?”裴錚淡淡的回應(yīng)了一句,“自然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br> “何況他們彈劾的本來也就沒有錯,我的確是雍州刺史,一直留在京城也不是個事?!?/br> 裴錚留在京城的根本原因,其實也沒什么人知道,知情人一個手都能數(shù)得過來。 但是架不住京城里的官員們開始猜測裴錚的目的,猜測什么的都有。 這還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竟然有人想要給裴錚說親。 裴錚:“…這些人是瘋了嗎?不知道我有玖玖了嗎?” 荀烈聽到的時候,這表情簡直和裴錚是一模一樣,也覺得這些人瘋的不輕。 但隨后就想明白了原因,莫說這些人不知道柳朝朝的存在,便是知道,在他們的心中也不會覺得有什么了不起的。 因為… 世人薄情寡義的同時,也會覺得人人皆是如此。 他們會這么看待裴錚,一點也不奇怪。 “大概是覺得,玖玖還沒有嫡母?!?/br> “是嗎?”裴錚冷冷的勾唇,只覺得這些個地方的人,這么多年過去,一如既往的無聊。 半點意思都沒有。 “畢竟我們裴世子年輕有為,才華橫溢…”荀烈一邊說著風(fēng)涼話,像是想起了什么很好笑的事情一般。 這話是越說越過分,越說越過分。 儼然是為了報酒樓中的一箭之仇。 可荀烈沒想到裴錚的臉皮竟然這么厚,無論他說什么,怎么說,他都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還好脾氣的沖著荀烈笑了笑。 “你說的也挺有道理?!?/br> 荀烈一口氣堵在胸口,上不去也下不去,把自己的臉憋的通紅,整個人那是難受的不得了。 鬧的裴錚都快要看不下去,“不說這些玩笑話,我的確也不能在京城逗留太久?!?/br> 遲則生變。 “倒是真的有一些事情需要麻煩你?!迸徨P看著荀烈,認(rèn)真的開口。 荀烈狐疑的抬起頭,心中好奇極了,心道竟然還會有這一天? 于是興高采烈的湊了過去,結(jié)果他的臉色很快就有了變化,一會兒青一會兒白的,不確定的看著裴錚,“你真的要這么做嗎?” 裴錚點了點頭。 這是最好的法子,他耗不起時間。 也不想讓朝朝等他太久。 翌日早朝,雪花片一般的奏本飛到了蕭鴻熙面前,他一向知道裴錚樹敵很多,但沒想到居然會有那么多。 明明都已經(jīng)離開京城五年之久,想要找他麻煩的竟還比比皆是。 彈劾裴錚玩忽職守,擅離雍州這些的,全部都被蕭鴻熙一手壓了下來。 至于別的一些明目的,蕭鴻熙就懶得搭理了。 因為蕭鴻熙的護(hù)短,這些官員們倒是消停了一些,可關(guān)于裴錚逗留京城的原因,也有風(fēng)言風(fēng)語傳出來。 都說陛下要給裴錚指婚。 這個消息一出,滿京城的官員們,臉色都變的五彩斑斕起來。 要知道,陛下指婚并不是什么稀罕事,稀罕的是陛下指婚卻沒有成功的。 據(jù)他們所知的,這么多年滿打滿算的,也只有裴錚一人。 林林總總算下來,若這次的消息屬實,那就是第三次。 這一回能成功與否先不去論,單單是蕭鴻熙對裴錚的這份恩寵,就讓人很是眼熱。 很快,猜測就得到了證實,蕭鴻熙當(dāng)真要給裴錚指婚。 選定的聯(lián)姻對象,是自己五皇叔的女兒,同樣也是皇親國戚。 比起恭親王那個陰晴不定的叔叔,蕭鴻熙的這個五皇叔可是正常的多。 家中的姑娘也是個不可多得的美人,最要緊的是性子溫婉,算得上是與世無爭。 這是一門很好的親事,京城中不知道有多少人羨慕裴錚。 但裴錚卻愣是不從,抗旨拒婚。 蕭鴻熙給過裴錚機會,但他依舊固執(zhí)己見。 天子一怒,伏尸百萬。 裴錚因為抗旨,被蕭鴻熙關(guān)入了大理寺監(jiān)獄。 并且不準(zhǔn)任何人探視。 從天子寵臣到階下之囚,僅僅用了一天。 第123章 也許三五年 裴錚被關(guān)到牢里之后, 倒是沒有如其他人所想的那般落魄,他被關(guān)在大理寺監(jiān)獄,大理寺卿是他的知己好友荀烈。 裴錚在牢里的日子也不會太難過。 事實也的確如此。 荀烈下朝之后, 甚至都沒有回家, 直接去大牢看裴錚, 順便還帶了兩壇子酒, 見到裴錚之后, 就扔了一壇過去。 “外頭現(xiàn)在怎么樣了?” “你還好意思說?這不就是因為你, 鬧得沸沸揚揚的?!避髁翼樖峙拈_酒壇上的泥,就著酒壇子灌了一口,也不嫌棄地上臟, 就這么席地而坐。 裴錚并沒有說什么話,這樣的局面也是一早就能料到的。 比起這些,他更加擔(dān)心的是阮氏。 裴錚走到荀烈的身邊坐下,拍開了另一壇子酒, 忽然問道, “我母親呢,她可還好?” “不太好?!避髁覈@了一口氣,事情發(fā)生之后,他第一時間就讓妻子去看了阮氏, 結(jié)果鎮(zhèn)南侯府的大門是走進(jìn)去了, 但是阮氏的情況卻不怎么好。 一直都呆呆的坐在堂屋里,也就是他們兩家的關(guān)系還比較親近, 要不然連鎮(zhèn)南侯府的門都走不進(jìn)去。 但也沒有多說幾句話, 鎮(zhèn)南侯府很快就送了客, 主人家都已經(jīng)把話說到了這個份上,他們總不好厚著臉皮賴在那兒吧。 “我媳婦回來之后, 說伯母的情況不太好?!避髁乙矝]有瞞著裴錚,基本是他想知道什么,荀烈就知道什么,一些事兒裴錚都還沒想到的,荀烈也已經(jīng)打聽到了,悉數(shù)的告訴了裴錚。 “外頭都在猜測陛下這一回要怎么處置你?!避髁铱戳艘谎叟徨P,眼里是顯而易見的擔(dān)憂,“猜測什么的人都有?!?/br> “哦?那他們都是怎么說的?” “說你仗著陛下的寵愛,肆意妄為??怪季芑椤菹聻槟阒富槿?,你竟然有能耐拒絕三次?!边@事兒擱誰誰都覺得離譜。 若荀烈不是裴錚的摯友,估摸著也要覺得裴錚是瘋了。 “你若是要做什么,能不能徐徐圖之?用這么極端的法子…”荀烈頭疼不已,越想越覺得這事情有點兒不大好辦,“三次,整整三次了,你覺得旁人會怎么想?” 裴錚可沒有空去理會旁人是怎么想的。 只因為面前的人是荀烈,才有空應(yīng)上一句,“陛下心中有數(shù)?!?/br> 裴錚淡淡的回應(yīng)道,這一次的事情,說到底也是蕭鴻熙和裴錚商議好的。 賜婚的圣旨都沒有下,八竿子打不著一邊的事情,自然也連累不到那位小郡主。 何況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裴錚的身上。 紛紛斥責(zé)他不知好歹。 如今人已經(jīng)鋃鐺入獄,所謂一石激起千層浪,所有人都在猜測,蕭鴻熙到底會怎么處置他。 結(jié)果蕭鴻熙只是將人關(guān)押在牢中。 根本沒有后續(xù)的處置。 瞧著風(fēng)平浪靜,可朝廷內(nèi)外根本一點兒也不平靜,這件事仿佛就是一個導(dǎo)火索,沒有人關(guān)心裴錚為何抗旨,只是關(guān)心要怎么處置他。 荀烈知曉這些事情以后,嘖嘖感慨“你說說你,這些年到底做了什么?怎么讓人這般的討厭你呢?” 裴錚先前在京城,是戶部侍郎,按照道理而言,也不至于這么得罪人。 荀烈想不明白的事情,裴錚心中有數(shù)。 他昔日就得罪了不少的人,當(dāng)年在江南的那場刺殺,就是最初的開端,之后他離開京城,遠(yuǎn)走雍州,的確有放逐自己的原因,當(dāng)日不過順勢而為,可沒曾想還是繞不開這些是是非非。 這些年他明面上遠(yuǎn)離朝堂,可實際上從未有過絲毫的松懈。 他們君臣之間,自有默契,蕭鴻熙當(dāng)然也不是平白無故的寵愛裴錚,甚至答應(yīng)他這些近乎荒唐的請求。 “也許是因為我太遭人恨?!迸徨P說的很平靜,都到了這個時候,竟然還有空來開玩笑。 荀烈一直看著他,觀察著他的表情,想了好一會兒,才開口問他,“你真的不會有事嗎?” 裴錚緩緩的抬眸看他。 “雖然陛下沒有阻止我來看你,但是…”荀烈看著牢房里簡陋的條件,還是覺得心里擰巴的不行,“陛下不是明明知道你喜歡誰?為什么要這么亂點鴛鴦譜?” 裴錚就這么安安靜靜的看著荀烈抱怨著,也不說話也不回應(yīng),垂眸間,他看見了拐角處的陰影,心中閃過一絲了然。 “荀烈,不得妄議陛下?!迸徨P淡淡的開口,“陛下為什么這么做,定然有自己的理由。” “什么理由?”荀烈不死心的追問道,在為自己的好友鳴不平,擔(dān)憂他的遭遇,“陛下可有說要怎么處置嗎?” 裴錚搖頭。 兩人的神情瞧著很是沮喪,談話聲很小,但還是落入了有心人的耳朵里。 角落處的人洋洋得意,只覺得沒有白來這一趟。 甚至都沒有覺得有什么不對,自古君臣反目,就像是家常便飯一般。 來人對此深信不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