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照九州 第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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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歸荑搖了搖頭,“我沒事,只是睡得久了些。” 裴璟只給了她一日,若是貿然忤逆恐怕生變。 第二天,傅歸荑抱著視死如歸的心態(tài)去上書房,烏拉爾和池秋鴻一見她就圍了上來。 烏拉爾拉著她的手上下打量:“你沒事吧,可急死我了,你家那隨從不敢對府里的人說你失蹤的事情,求我到處幫忙打聽,都怪我沒用,也沒什么辦法?!?/br> 池秋鴻一回來也聽說了傅歸荑生病留在宮中的事,他覺得肯定是自己拉著人喝酒才害傅世子受涼,滿臉愧疚地向她道歉,又給她捎了一瓶上好的補藥。 傅歸荑面對兩人的關心,頷首道謝:“多謝關心,我已痊愈。” 烏拉爾還想說什么,太傅已經進了學堂,他只能坐回位置。 池秋鴻則一直在偷偷觀察傅歸荑的神色,做好了一旦她有半分不適就沖過去的準備。 傅歸荑則是一整天都心不在焉的,對周圍的一切保持高度警惕狀態(tài),生怕裴璟忽然從哪個角落里冒出來把她帶走。 戰(zhàn)戰(zhàn)兢兢過了一天,無論是東宮的口諭還是裴璟本人都沒出現在她眼前。 安然無恙躺下的時候傅歸荑還覺得不可思議,異想天開地猜測裴璟說不定對她又不感興趣了。 又過了幾天,裴璟依舊沒有露面,對她也沒有別的吩咐,就像人不在皇宮似的。 傅歸荑樂見其成,她可不會上趕著去問裴璟為什么還不睡她,她巴不得裴璟永遠別想起她。 事實與傅歸荑猜的八九不離十,裴璟本想第二日就把人提去東宮,可結果下面來報,在京城附近發(fā)現了北蠻皇室的漏網之魚。 裴璟馬不停蹄地親自帶人去抓捕,他當年從北蠻宮廷離開時就發(fā)誓,一定要屠盡北蠻皇室,一個不留。 一去就是五日,回來時已是華燈初上。 裴璟滿臉陰狠,眉宇間肅殺之氣叫人望而生畏,大步流星地走近東宮,行走間衣袂飄著淡淡的血腥,太監(jiān)宮女們遠遠看見他齊齊伏地跪拜,頭埋得極低,個個都瑟縮著身體。 “太子殿下,您這是……”趙清迎了上來,他看見裴璟胸前,衣擺都染了紅,尤其是寬大的袖口上還有一大片血跡,嚇得魂飛魄散,叫嚷著要去請?zhí)t(yī)。 “孤無事,這是北蠻人的血,可惜布下天羅地網還是逃了一個?!迸岘Z提到北蠻人時臉色陰沉駭戾,迫得周圍人連大氣都不敢喘。 趙清小心替裴璟脫了沾血的外袍,發(fā)現胸口處透著暗紅,連忙替他清理傷口,上藥,包扎。 裴璟眉頭都不皺一下,他面無表情問起傅歸荑,在聽到趙清說她臉色一日比一日好后沉冷地笑了笑。 趙清低下頭不敢看他,更不敢隨意揣測太子殿下的心思,默默做好手中之事。 裴璟沉寂了片刻,聲音發(fā)寒道:“把她給孤叫來,現在?!?/br> 傅歸荑還在夢里,活生生被趙清叫了起來,他來的時候頭上和肩膀上全是雪。 “傅世子,太子殿下急召,請您受累跟奴才去一趟東宮?!?/br> 鄧意皺著眉幫她穿好厚實的斗篷,扣子系到最上一顆,勒得傅歸荑有點喘不上氣。 傅歸荑有點窒息:“阿意,太緊了?!?/br> 鄧意揮開她搗亂的手,念叨著:“有什么要緊事這么晚過去?!?/br> 傅歸荑心里冷哼,這么晚了能有什么正經事。 這五天她已經充分做足了心理準備,若是裴璟還對她心存旖念,她便大大方方任他索取。 傅歸荑自認沒什么特別的,裴璟這樣的男人看遍美色,一定會很快對她失去興趣,如果自己總是推搡拒絕,說不準反倒引起他的征服欲,再想脫身可沒那么容易。 她估計今晚上不會很快回來,安撫地拍了拍鄧意手背:“沒事的,你先睡?!?/br> 鄧意瞪她一眼:“月黑風高,孤男寡女,我睡得著?” 傅歸荑心虛道:“他不知道我是女的,你別疑神疑鬼?!?/br> 等她再一次踏進裴璟寢殿時才發(fā)現,自己遠沒有想象的那樣平靜。 尤其是她看見裴璟幾乎算得上半.裸地躺在床榻上。 作者有話說: 傅歸荑:哪個正經人會晚上約女孩子出去? 第11章 中毒 他倆不會天生八字相克吧 東宮地龍燒得旺盛,熱得她渾身不自在,鬢角和后背冒了層細汗,粘膩難受。 “傅世子杵在那里做什么,過來?!币律啦徽呐岘Z朝她招了招手,聲音有些慵懶。 傅歸荑垂下眼眸,聲音聽不出情緒:“太子殿下若是身體抱恙,臣可以過幾日再來?!?/br> 她剛剛瞧見裴璟右肩上纏著一圈白色繃帶,隱隱透出些暗紅。心想不知道是什么人能傷了他,真是干得漂亮,替自己狠狠出了一口惡氣。 轉念一想,都傷成這樣了還惦記那點破事,真是不要命了。 “過來,”裴璟聲音沉了下來:“不要讓孤再說一次?!?/br> 傅歸荑在他的地盤上不敢明目張膽忤逆他,不情不愿地慢慢挪了過去。 裴璟身上披著一件松松垮垮的珍珠白中衣,在燭光下反射出點點暖黃的光。他的頭發(fā)隨意用一根玉簪束起,懶懶斜靠在床頭,正抬眸朝傅歸荑望過來。 褪去太子華服后少了幾分讓人畏懼的冷漠威嚴,他更像是書香世家的翩翩公子,雙眸好像盛滿了柔和的光。 傅歸荑知道這些都是錯覺,裴璟是一只沉睡的野獸,若是被他的表象所迷惑必定要付出生命的代價。 “太子殿下夜晚急召有何吩咐?”傅歸荑低頭躬身,垂在衣擺兩側的手悄悄蜷了起來。 裴璟輕笑一聲,故意說得曖昧:“大晚上找你,你覺得能有什么事?” 傅歸荑的十指緊了松,松了又攥緊,最后兩眼一閉,抬手去解身上的衣服。 既然躲不開,不如速戰(zhàn)速決,明日她還要去上書房。 傅歸荑想的很清楚,裴璟既已知曉她的身份又沒有聲張,無疑是同意用傅家的騎兵和她來交換犯下的欺君之罪。 眼下他對她勢在必得,無意義的反抗只會讓自己受苦。她不能因為受傷而耽誤學習進度,三個月,她一定能通過下一個考核,屆時裴璟再無理由阻止她歸家。 現在最難的不是忍受裴璟,而是如何再短時間內找到哥哥。 傅歸荑長睫微垂,手指笨拙地解大氅的系繩,誰知鄧意像是生怕被人扯開似的,直接綁了個死結。她心里緊張得一塌糊涂,越著急越解不開,手忙腳亂地胡亂用蠻力,結果綁得更緊了。 空氣漸漸陷入一種難以言喻的尷尬。 裴璟又笑了一聲,旋即傅歸荑的身前落下一道濃重的陰影,將她完全籠罩其間。 “傻姑娘,我來幫你。” 傅歸荑聽見他的稱呼不知道是惱怒多一點還是窘迫更多一點,在裴璟碰到她手的瞬間立刻落下來,藏在身后。 這是她第一次看清裴璟的手,這雙手一點也配不上他金尊玉貴的身份,手背上的皮膚是微褐色的,有些地方皺皺巴巴,還有幾處陳舊的傷痕。指骨既不分明,也不勻稱,消瘦而修長,像一節(jié)快要枯萎的樹枝。 但他的手很靈巧,三兩下就將傅歸荑弄得亂七八糟的死結解開。 大氅脫身的那一刻,傅歸荑打了個寒顫,連忙把頭偏過一邊。 裴璟不容拒絕地單手掰正她的下頜,緊接著傅歸荑面前一暗,溫熱柔軟的東西覆上她的雙唇。 這是一種很陌生的,從沒有體驗過的感覺。 她腦子空白一片,呼吸微滯,本能地想往后退,就被裴璟另一只手強勢鉗住后腰,猛地一推將她摁在胸前。 傅歸荑抿緊唇,嗚咽抗拒著,雙手抵在胸前想要推開他。 裴璟的手順著傅歸荑流暢的腰線滑過背脊,最后張開五指成爪伸進烏黑細密的頭發(fā)里,牢牢扣住她的后腦勺往自己的方向帶,逐漸加深這個吻。 傅歸荑不肯讓他得逞,咬緊牙關。 裴璟嗤笑了一聲,放開她的下頜轉而去解她的腰帶。 “不……唔……”傅歸荑慌忙開口,卻正好落入裴璟的算計,他趁機撬開唇舌,瘋狂地吞噬著她的呼吸。 傅歸荑盡管心里已經做好了準備,但這一刻真正來臨時她依舊忍不住害怕,裴璟的吻兇狠急切,舌尖掠奪口中的每一寸領地,像是在迫切地打上標記似的。 他身上特有的檀香味鋪天蓋地地包裹她,使得昏沉的腦袋愈發(fā)不清醒。 傅歸荑好幾次想要不顧一切地甩開他,奪路而逃,然而一想到她身后的鎮(zhèn)南王府,最終無力地垂下雙手,呆愣在原地任由他施為。 殿內很安靜,靜到她能聽見燭火燃燒的火星聲??伤X子里卻很吵,黏膩的水漬聲,紊亂急促的喘息聲,還有陌生的低吟交雜在一起,分不清到底是她的還是裴璟的。 傅歸荑覺得自己要瘋了,害怕,羞恥,無奈輪番涌上心尖,逼得她喘不過氣,雙腿幾乎快要無法站立。 就在胸腔中的氣幾乎快要耗盡時,裴璟總算停了下來,他微微抬頭,垂眸凝視著她。 接著昏黃朦朧的燭火,傅歸荑清晰的看見了裴璟眼中的欲.念和她逃不掉的命運。 她輕咬住微麻的下唇,顫聲道:“愿太子殿下憐惜,明日我還要去上書房?!?/br> 裴璟動作一頓,沒想到她在這種時候還想著上課的事,旋即啞著嗓子輕笑道:“傅世子如此勤勉,堪稱表率,這次就由孤親自獎勵你,可好?” 說完,攬在她腰間的臂膀稍一使力,猛地把人打橫抱起往床榻上走。 傅歸荑的后背剛碰到柔軟的床墊,裴璟便欺身壓了上來。 他也不著急繼續(xù)往下,而是用粗糙的指腹輕輕刮了一下她的喉嚨,好奇問道:“這是怎么弄的,居然跟真的一樣?!?/br> 傅歸荑本以為馬上就要被裴璟就地正法,心里正緊張著,誰料他臨了還有興致問起這玩意兒,雖然疑惑但還是答了:“這是蒼云九州民間的一種奇.yin巧技,放入一枚特制的喉珠即可?!?/br> 裴璟不依不饒:“所以你這里面是有一顆珠子,平日不會影響吃飯喝水么?” 傅歸荑皺了皺眉,心說平日雷厲風行的人今天怎么婆婆mama的,她實在是不想多跟裴璟說一句話,只求早點辦完事早點回去。 但她還是強忍著不耐回話:“一般喝水沒問題,吃飯之前需要將它拿出……” 話音未落,脖頸被用力掐住,裴璟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聲音發(fā)寒:“傅歸荑,所以上次在東宮,是你故意的。” 傅歸荑沒想到這種時候,裴璟居然還在試探她,掐住脖頸的手指慢慢收緊,她快要無法呼吸,胸口悶悶地疼。 上回已經領教過裴璟的喜怒無常,這次對他的陰晴不定又有了新的認識,她下意識雙手握住他的手腕往外扯。 傅歸荑微微張開眼抬眼看去,裴璟的側臉一半在光里,一半是陰影,唯獨那雙眼睛猶如地獄修羅般陰戾。 她的心跳得極快,死亡般的窒息讓她眼前陣陣發(fā)黑。 電光火石間,她想到了裴璟這個人最討厭別人忤逆他,于是把手放了下來,做出順從的姿勢。 “我、我沒有……”她的聲音破碎嘶啞:“我是真的難受……” 裴璟端詳她臉上的神情片刻,想到自己看見傅歸荑偷偷硬塞食物的樣子又覺得她不像是在說謊。 手上的力道稍微松了些,掌下的人便迫切地大口大口地喘著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