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關(guān)廚娘發(fā)家記(美食) 第5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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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友思考了一下,沒有反對,男孩子確實得經(jīng)歷點事兒,才能成長起來。 方念真又抓著石大嫂的手問了許多細(xì)節(jié),之后就牽著小石頭,二人雄赳赳氣昂昂地進(jìn)了府衙。 趙巡檢一瞅,喲,怎么又是方念真。 大虎上前耳語告知了石家的情況,趙巡檢點了點頭,表示理解。 再三確認(rèn)方念真可以代表石家后,就升了堂,王氏也被帶了上來。 因為還沒定罪,所以也沒給她上腳鐐,王氏還是穿著上午那件衣裳,不過神情很是慌張。 她跪在地上又一遍陳述了當(dāng)日的經(jīng)過,與石大嫂說得差不多,不過王氏說自己不是有意推倒她的,只是想搶回自己的東西,不小心把石大嫂撞倒了。 趙巡檢一向很會抓重點,“你的東西,指的是什么?” 王氏低著頭,結(jié)結(jié)巴巴的:“是、是一張符紙?!?/br> “做什么用途的?” 王氏用力掐了掐手指,“是‘借運’的,我成婚好幾年了,肚子一直沒動靜,人家說,拿這個符紙去孕婦肚子上貼一貼,就可以蹭來她的好運氣,我肚子里也能懷小娃娃?!?/br> 方念真一針見血,“如果只是如此簡單,你為什么不直接和石大嫂說?” 王氏對上她倒是氣不虛了,“她怎么可能答應(yīng)?你倆關(guān)系那么好,因著你的事,她極為不待見我,我知道的?!?/br> 方念真氣笑了,“你把話說全,什么叫‘因著我的事’,那是因著你偷我秘方的事!” 王氏說起這事就很是癲狂,“誰偷你秘方了?!誰偷你秘方了?!那是一罐耗子藥!” 趙巡檢見話題偏了,用力拍了一下驚堂木,“肅靜!王氏,你那符紙是哪兒來的?我怎么不記得新云州附近有寺廟?!?/br> “是我打聽到的,新云州城外面的村子,有一個神婆,聽說她挺準(zhǔn)的,這是她給我的法子?!?/br> 方念真心里的疑惑還沒有得到解答:“你那符紙對石大嫂是有害的吧?” 王氏快速地眨了幾下眼睛,“沒、沒有的,真沒有的?!?/br> 方念真對趙巡檢說道:“大人,我覺得這符紙存疑,若是對孕婦有害,那王氏就是蓄意傷人。” 趙巡檢明白了方念真的意思,符紙“借運”一事,一聽就是騙人的,不過如果這符紙用途不是“蹭好運”,而是“借走”了人的運氣,那王氏根本就是用心險惡。 他又威逼了王氏幾句,王氏心里慌張,說話前后不一,一堆漏洞。 后來趙巡檢下了一記猛藥,說要給她上刑,王氏這才心理防線崩潰,說了真話。 “大人,真得于身體無害啊,神婆說了,這符紙,對孕婦可能會有點影響,但不至于有害,頂多是……頂多是日后不容易懷了?!?/br> 小石頭聽了這話,突然發(fā)怒,小小的人大聲喊著:“你這還不叫害人嗎?就因為你想要孩子,就要讓我娘以后懷不了?” 王氏見石大嫂的兒子都這么大了,都能保護(hù)阿娘了,心里更不是滋味兒。 “你個小屁孩懂什么?這些年因為沒有孩子,我受盡了苦楚和白眼?!?/br> “若不是因為這,我婆婆怎么會看不上我,我又怎么會那么急于掙錢鋌而走險?” “我夫君雖然嘴上不說,可總是羨慕地看著別人家的小孩子,我知道他心里定是怨我的,那么多人都能懷,怎么就我的肚子不爭氣嗚嗚嗚?!?/br> 說到最后,王氏哭了,又氣又恨地錘起了自己的肚子。 就在此時,胡家人也趕到了,他們都聽見了王氏的一番話,胡家老二胡興才跪倒在地,無力地捂住頭,“云娘,你糊涂啊,我何曾怨過你?!?/br> 趙巡檢又追問了幾個細(xì)節(jié),考慮到王氏之前已經(jīng)有過犯罪的前科,無論她是不是無意推孕婦的,都已造成了傷害。 不過,因為她自己來了府衙投案,還是可以略減輕些刑罰,最終判她□□三年半,罰五十兩銀子賠給石家。 胡阿婆這次也不問二兒子的意見了,當(dāng)場求人寫了休書。 胡興才眼神渙散地坐在地上,胡阿婆抓起他的手,按了印泥就往休書上按,胡興才也不知心里是同意了,還是沒力氣反對,順從地按了手印。 胡阿婆將一封休書扔到王氏身邊,“上次你犯事,我便讓老二休了你,可他念著你倆的情分不肯答應(yīng),如今你又做錯事,你們的夫妻緣分也就到頭了?!?/br> 王氏淚眼朦朧,看也不看地上的休書。 “想我王家,在我小時候也是富過的,我爹還請女夫子來家里教過書,我也略識得幾個字。不想一日破敗,我婚嫁之事便只能配個農(nóng)夫?!?/br> “如此,我也沒什么怨言??珊d才他不成器,撐不起這個家。還有你,你這個惡婆婆,只偏寵你的大兒媳,屢屢看不上我,不就是因為我沒生個孩子嗎?” 王氏伸出手指怒指胡阿婆。 胡阿婆氣得大喘氣,“你別瞎說,我啥時候給你缺吃少穿了?是你總是盯著別人家的日子,眼睛掛到天上,腳踩在云里,想著一夜發(fā)財,一點都不腳踏實地,這樣我才看不上你?!?/br> 王氏越說越起勁兒,幾近哭喊:“無論我跟別人發(fā)生了什么矛盾,對面只要一句‘不下蛋的雞’,我就沒了底氣。我看過許多郎中,他們都說我身子沒毛病,就是子女緣分未到,可是都六、七年了,到底這緣分什么時候能等到?!” 方念真可不想聽她在這怨天尤人:“所以呢,所有人都對不起你?石大嫂又做錯了什么呢?無端被害?!?/br> 王氏無言以對,眼神卻柔和起來,嘴角還掛著微笑:“只能怪她的命太好了,都已經(jīng)有一個兒子了,又懷上了,這肚子里的孩子,分我多好,我定會用心撫養(yǎng)的?!?/br> 方念真越看她越覺得瘆人,這不是要瘋吧? “說到底,你還是只能欺負(fù)老實人罷了,你口中所有的不滿、不幸都是跟你自己的所作所為分不開的,你卻都要歸到別人身上,沒有擔(dān)當(dāng)。” 胡興才這時候落寞地從地上站了起來,“云娘,這次我也救不了你了,我們……便散了吧。我沒想到,原來你一直是看不上我,看不上我胡家的?!?/br> 王氏聽了胡興才的話,擦干眼淚,不再抬頭,只留了一句:“別告訴我娘家人,就當(dāng)我失蹤了。” “大人,把我關(guān)回去吧,罪我已認(rèn)了,我不想在這兒了。” 方念真覺得三年半還是便宜她了,石大嫂遭了這么大的罪,怎么也得把她關(guān)個十年! 可惜本朝律法就是這樣,主要按造成的實際后果來定罪,石大嫂性命無礙,孩子也保住了,王氏的罪責(zé)很難再加重。 - 回家的路上,胡興才帶著濃重的鼻音說道:“娘,你能不能借我四十兩,我給你打欠條。” 胡阿婆大驚:“老二,你都休了她了,不會還想替她賠錢吧?” “娘,她若賠不上這一筆銀子,刑期還得再加二年,原就是我配不上她,這是……我能為她做的最后一件事了?!?/br> “配不上個屁,她都吃牢飯了!你啊,唉!” 胡阿婆不允,胡興才也沒有底氣鬧,不聲不響地跟著回了胡家。 可胡阿婆想不到,她這兒子有多么的“癡情”。 …… …… 方念真不能一直守著石大嫂直到她好起來,畢竟自己還有兩家店、一個牧場要管理呢。 她只能是派黃鶯或者小秋勤往石家跑跑,送些補(bǔ)品和吃食。 馬上年底,方念真又拾起了鹵rou生意,今年她可以鹵得就多了,這回她又殺了一頭牛,先做醬牛rou吃一吃。 雖然牛rou價高,但新云州的食客還是比較追捧和喜愛的。 醬牛rou用的是大塊的牛腱子rou,“鹵”實際是最省心的一個烹飪方式了,只要比例對,鹵啥都入味。 鹵好的牛rou放置兩個時辰,這時候也涼透了,切成片,牛rou紋理分明,瘦rou夾著筋,看起來誘人極了。 鹵牛rou的湯也不能浪費,方念真打算拿來做牛rou面! 牛rou面就不能用手搟面的手法了,那必須得吃“拉面”??! 作者有話說: 胡家老二,“戀愛腦”無疑了…… 第54章 牛rou面 眼看著要進(jìn)臘月了, 天氣越發(fā)得冷了起來,這幾日新云州也不知是怎么了,老是陰天, 陽光都很少見。 人來人往的主街上, 方記食鋪前支了張大桌子。 方記食鋪周圍已經(jīng)圍了一圈人了,大家都沒看夠。 “掌柜的, 再來一下唄。” “是呢,都趕上練功了, 方掌柜這面食功夫真到位。” 方念真叫了阿青來,問明白之前做出來的差不多都賣出去了,就答應(yīng)了食客們的要求。 “好嘞,咱們再來表演一塊面團(tuán)的,看好咯!” 圍觀的食客們只見她往醒好的面團(tuán)上不知刷了一層什么水,就開始把面團(tuán)揉成長條狀, 兩手各執(zhí)面劑子兩端, 在空中越拉越長, 同時翻繞著蕩起來,再將面兩端捏到一起,面劑子順著這個慣性自然纏繞成麻花狀。 如此幾個反復(fù), 再醒上幾分鐘,真正可以拉開且不會斷的面團(tuán)就準(zhǔn)備好了。 將面劑子分成幾段,都壓成扁扁的條狀,方念真開始了正式的“表演”。 她深吸一口氣,將手中的扁片子拉長,這面延展性極強(qiáng), 看起來又軟又有筋性, 之后雙手交疊回來, 右手捏住端點,左手快速再次拉伸, 方念真手中的面越來越細(xì),也逐漸垂到了案板上,直到拉得與肩平齊,打得案板“啪啪”作響。 案板上有面粉,防止拉出來的面條粘連,方念真并沒有拉到太細(xì),主要是對自己的面團(tuán)還不夠有信心。 食客們看不懂的那碗“水”是她特制的蓬灰水,她穿過來之前,做過視頻特輯,專門研究了牛rou面的“面”是怎么做到那么筋道的,所以她自然而然接觸到了“蓬蓬草”。 這蓬蓬草還是她和知曉“秋游”那次發(fā)現(xiàn)的,那日行程匆忙,離家又遠(yuǎn),她也沒顧得上摘。 好在后來在城北的小山上也發(fā)現(xiàn)了蓬蓬草,她摘了些晾干,制成了“蓬灰”。 如今制成了“蓬灰水”,她昨晚苦練好久,終于掌握了加“蓬灰水”的比例,今天才有信心搬到店前“表演”。 只是家里做廢掉的面團(tuán),又夠吃好幾頓面片湯的了。 方念真在前面拉好面,阿青就拿到后廚交給安子煮,小秋如今接過了“切墩”的活計,想學(xué)廚,自然基本功要練扎實。 將面煮熟后,澆上一碗rou香四溢的牛骨清湯,配上煮好的白蘿卜片,撒上胡椒粉,最“奢侈”的是,這面上竟有幾葉香菜! 綠色的葉子菜在冬日里可太難見了,方念真也就是想著這牛rou面不配香菜可惜了,才咬牙拿出來的。 香菜是黃鶯前幾日種在盆中,放在灶旁種出來的,比夏天的長勢差多了,稀稀楞楞的,還都長不高,不過,有總比沒有強(qiáng)。 一碗簡單的“牛骨湯面”就好了,若是想加牛rou,就得額外加十文錢,安子就會往上面蓋上三片圓形的牛腱子rou。 醬牛rou也單賣,但是價格高,五十五文一盤,食客一般都不舍得點,還是覺得吃面條的時候嘗個味兒比較劃算。 可能只有宴客的時候,為了席面好看,才可能點上一盤。 醬牛rou在店內(nèi)銷量一般,方念真也毫不擔(dān)心,因為她的目標(biāo)客群本來也沒放在店內(nèi)。 最近“鍋里撈”那邊去各大府宅外送的時候,都會遵從掌柜的吩咐,贈上一碟“方記醬牛rou”,人家根本不在乎一碟五十多文的牛r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