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動蓮房 第5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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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陸道?蓮不由得?動?了要親自喂她的心思,從來都是旁人伺候他的份,哪有他去做這?點小事小活。 他也沒那個閑情逸致,但是到了寶嫣這?又不大?一樣。 吃過她最甜最出水的地方,好像喂她用食喝湯,都是情理之中的舉動?。 “我?來?!彼粵]忍住,大?概是因為說通了寶嫣順從他,此時情致大?好,耐心也不錯,不用寶嫣回話就擅自搶奪了她手里的調(diào)羹。 他明知道?她喝不下了,還要喂。 寶嫣自嘲地勾了勾唇,還是在陸道?蓮把調(diào)羹遞送到她嘴邊時張開了唇。 但是身體比心里誠實,她不情愿喝了,干脆伸出舌頭舔了下,就那一口?,如同母貓兒喝水,小小舔舐一番便?當(dāng)喝過了。 陸道?蓮不知道?還能有這?樣一番cao作,她這?是在討巧,可是他連怪罪她的心思都沒有。 甚至為了看她“小貓?zhí)蛩?,露出嫩嫩的舌尖,他還故作不知情數(shù)次把調(diào)羹倒回碗里,再?舀一勺喂過去。 如此反復(fù),直到寶嫣也受不了了,婉轉(zhuǎn)的峨眉輕輕蹙起,多了一絲不耐煩,星眸微嗔地瞪向他。 陸道?蓮盡了興,放下碗,捏著她的雙頰便?吻上她,“我?真不想放你回去。” 寶嫣不再?拿他的話當(dāng)真,其實是懶得?聽了。 干脆回抱住陸道?蓮的脖子,主動?地回吻,她剛吃了那些藥,說是甜其實更偏苦。 就讓她嘴里的苦澀藥味兒苦死他??嗨肋@?禍害。 她不太會親嘴,為了把苦味兒傳遞給陸道?蓮,對?著他的舌頭拼命地嘬,這?般無意的撩撥才?是最為致命的。 她又香又軟,陸道?蓮早就想把她吃了,現(xiàn)在自個兒送上門,真是不亞于飛蛾撲火。 他果然帶著她又到榻上去了,寶嫣這?一待直接待到了夜里。 天黑了,庭院里亮起燈籠。 小觀抽抽噎噎地站在房門外,抱著貓,覺得?自己好沒用,害得?女郎來贖她,又進(jìn)了狼窩。 房門打開,寶嫣一臉沐浴過春忄青的模樣出來,看見小觀眼神一亮,被水洗過的眸子不僅含著瀲瀲春光,還有喜色,“小觀?!?/br> “好,好,你沒事就好了?!睂氭踢叴蛄窟咟c頭,半點不顧自己在這?受了什么委屈屈辱。 陸道?蓮就站在她背后門檻處望著這?一幕。 她脖頸上斑斑點點,紅痕宛若枝上的梅花,還有牙印,他咬過的地方,她以前會羞會怒,如今和?沒事人一樣。 甚至風(fēng)情起來,讓人目不轉(zhuǎn)睛。 倒是她那個婢女,一副她遭了多大?罪的痛哭流涕樣,心疼地喊她女郎,要抵命一般。 “我?沒事的呀。”寶嫣輕聲安撫小觀,外頭漆漆黑,她覺著是時候差不多該走了。 挽住婢女的肩膀,寶嫣拉著她朝外走去,路過守在屋外魁梧的壯漢,平靜得?都不像往日的她。 慶峰看向陸道?蓮,滿是疑惑,“新婦這?是……” 方才?婢女說她受了好大?的罪,新婦居然還能若無其事地安慰回去,這?換做往常不該怨懟憤恨的回瞪兩下,亦或是冷若冰霜。 怎么今日…… 他能感受到,陸道?蓮自然也能感受到寶嫣的變化?,他將此理解為,被他傷透了心了。 才?會性情大?變,不過也確實,更惹人心軟。 用一種彌補(bǔ)的姿態(tài),陸道?蓮琢磨片刻,吩咐下去:“是我?利用了她,她一時無法接受才?會這?樣。派人去金麟走一趟,她此時定然思鄉(xiāng)情緒更重,寶物也沒甚么稀罕,就派畫師畫幾幅她家里人的畫像,快馬加鞭送來?!?/br> 這?個禮物,想必很合蘇氏女的心。 “女郎。”小觀惴惴不安地看著寶嫣,夜路上,寶嫣松開挽著她的手,走到暗處才?回頭:“小觀,我?要報仇?!?/br> 他們?都覺著她是籠子里的羊羔,逃不出去了,喂點草食就能哄得?她咩咩叫。 可羊也是吃rou的,寶嫣不知道?自己做不做得?到,她準(zhǔn)備將他們?對?她的算計,一點一滴地還回去了。 無論寶嫣做什么,小觀自然是支持她的。 “女郎想要奴婢做什么,奴婢都愿意?!彼劾镆曀廊鐨w,寶嫣卻搖頭,笑了笑:“哪至于到那種地步,我?們?手無縛雞之力,何能與通曉武力的他們?相比?!?/br> 還好她是女娘,倒也不用刀光劍影地打打殺殺。 就用繞指柔,化?成心尖rou朱砂痣蚊子血,再?作一條白練,懸住他們?的項上人頭。 “那這?只貓兒……” 寶嫣瞥去一眼,是他送的,小觀是因為她,再?無法對?一只孽畜心生?寵愛。 可是寶嫣說:“留著吧,人之間的齟齬齷齪,與它何干。” 她不僅要將這?只貓兒養(yǎng)得?好,還要時時日日與它作伴,這?樣才?能彰顯出她一往情深,死心塌地的癡兒模樣。 那天夜里寶嫣是親自抱著貓兒回去的。 陸道?蓮得?知她梳洗后,還將貓也梳洗了一遍,然后同塌而眠,聞訊在自己房里彎了彎嘴角。 沖慶峰說:“我?送的禮,還算可心?” 看來女娘都是喜歡這?等瞧著無害,輕易就能捏死的畜牲的。 這?樣也就顯得?寶嫣在他心中更嬌了,只有渺小脆弱的同類才?會彼此依偎著取暖。 可憐至極。 寶嫣如今已不在意,自個兒在旁人心中是什么面貌了。 是丑陋不堪,還是煙視媚行,她心里有數(shù)就好。 就是不知晏子淵那邊送了陸道?蓮好些個女娘,他給退了回去,不知道?她這?位夫君作何感想,還會不會再?想些法子,給對?方身邊塞人。 若是塞進(jìn)去了,寶嫣也不擔(dān)心。 就怕晏子淵不再?阻攔他們?暗生?情愫。 陸道?蓮拿她當(dāng)貓貓狗狗,不來些人爭搶,如何增加她在他心中的分量? 恰好天朗氣清,遠(yuǎn)山如黛,正適合出門巡莊。 寶嫣也不想在晏家待了,在賢寧那自請了巡莊的活計,便?帶著人馬出發(fā)?了。 她這?無疑像是在躲避誰,小獸都是這?樣的,打不贏咬不過,可不就得?跑得?遠(yuǎn)遠(yuǎn)的。 對?陸道?蓮來說,寶嫣此舉稱得?上“畏罪潛逃”。 還怪憐人愛的,哪個獵手不是在看甕中物,使勁賣力求生?的樣子覺著有趣呢。 寶嫣逃的就很有趣,她不敢在晏家待著,怕他纏她。 干脆借著辦正事的由頭躲到莊子去了。 那他追還是不追啊? 還是先讓她貓個兩三日,等她放松戒心的時候,再?去偷襲她,看她嚇得?花容失色的樣子? 可惜算盤打得?響,總有意外發(fā)?生?。 晏子淵因為陸道?蓮拒絕了他送的嬌娘的事,跑來向他質(zhì)問:“為什么不收?”他以為會得?到像上回那樣的答案。 可陸道?蓮意味深長地告訴他:“會惹新婦傷心,還是算了?!?/br> 晏子淵突然意識到事情的嚴(yán)重性,他瞇起兩眼,陰惻惻地問:“你不會對?她有意了吧?她可是我?明媒正娶的婦人?!?/br> 陸道?蓮喟嘆:“你還是不信?!?/br> “我?一個出家人,修行最重要。美?色不過是過眼云煙,經(jīng)歷過一遭就能舍棄掉的。” 他態(tài)度無情且篤定,連晏子淵都不好懷疑他話里的真意。 “可你不收,我?心里總是不安定?!彼X得?陸道?蓮務(wù)必要擁有除寶嫣以外的女娘,只要他身邊有多個侍候的姬妾,就證明他真的不看重新婦。 陸道?蓮沒什么表情地思索了瞬息,答應(yīng)道?:“那就等我?回來再?說吧?!?/br> 晏子淵機(jī)敏地瞪眼詢問:“你要走?去哪?” 陸道?蓮冷聲回應(yīng):“你要我?收下那群女娘,我?總要先說服了蘇氏女才?行,不然她心底在意,獨自哭了怎么辦?我?如今,瞧她最順眼,你要我?幫你借個子嗣,我?允了??赡阋膊荒艿⒄`我?修行?!?/br> 就在陸道?蓮出發(fā)?,去尋寶嫣時。 隨同她去了莊子的府兵,忽而帶著一小隊人馬和?莊子里的下人回來了,周身塵土飛揚,見到晏子淵便?張嘴哭嚎:“郎主,少,少夫人在山里,不見了?!?/br> 眾人只見晏子淵神情一變,卻沒察覺到站在另一邊戴著面具的白衣僧人,眼神微微泛冷。 巡莊就是巡視領(lǐng)地,每個月主人家總是要去一次,看看收成,看看地上的百姓安居得?如何,聽聽民情。 說是輕松,其實也有點累,好在忙過開始兩日,寶嫣后頭就松懈了許多,她帶來的人里有替她對?賬簿驗收成的管事。 只要等他們?對?完了,再?稟告給她聽就成。 閑來無事的時候,她只用隨處走走,或是選一處納涼的地方坐著躺著,管事怕她在莊子待悶了,覺著無趣,便?告訴她山上有個天然的溫泉池。 也是晏家的,少夫人若是不嫌棄,可去山上逛逛。 誰知寶嫣便?真的去了,還是趁著夜色的時候,帶人打著燈籠上山的。 “這?不是找死嗎?” 天黑后山上可比白日要危險,晝伏夜出的猛獸有許多,萬一遇到一兩只豺狼猛虎,憑她細(xì)皮嫩rou,能留下多少尸骨? 馬背上晏子淵橫掃了一眼陸道?蓮身后魁梧的下屬,他的威壓慶峰根本不放在眼中,只看向師叔挺拔而堅韌的寬闊背影。 面具下,陸道?蓮嘴唇微啟,冰冷地指揮道?:“分開去尋?!?/br> 他一發(fā)?話,許多明面上看得?到的身影自發(fā)?朝山里奔去,還有許多看不見的,身手更好的在林中開始穿枝拂葉。 晏子淵望著他和?下屬的背影,目光多了些許別樣的不同,是驚訝也是忌憚。 他以為陸道?蓮從上京來清河,是帶不了多少人馬出來的,可是就憑剛才?他一聲令下,藏在暗處的影子發(fā)?出的動?靜,晏子淵就知道?他怕是將京中所有的暗衛(wèi)勢力都收攏了。 怪不得?他這?般有恃無恐,有這?么一批精銳的部將,誰還能真正傷的到他? 懷揣著復(fù)雜心思的晏子淵在親隨的提醒中回神,當(dāng)務(wù)之急還是找到失蹤的蘇氏女,他也策馬進(jìn)了茫茫大?山里。 “女郎,這?么做當(dāng)真有用嗎?” 皓月之下,一個山洞里,故意帶著小觀與府兵走散的寶嫣坐在篝火旁,懶散而不經(jīng)意地用枯枝撥弄里頭的火星子。 火光照得?她的臉如遇霞光,粉膩酥融,柔柔道?:“放心,他們?定會來找我?們?的。就看那妖僧,會不會來了。” “若是他來,就說明他確實放不下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