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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零之早逝前妻重生后 第8節(jié)

    向小喬一邊和向老太太說著話,一邊等褚霆把蔥和蒜拔回來。

    很快,褚霆就噔噔瞪跑回來了,但他不是一個人,后面還跟了一個剪著齊耳短發(fā)的少女。這少女大概十七八歲,穿著一件白領襯衫,下身穿著一條藍色裙子,面皮白凈,五官柔和周正。

    “嫂子?!鄙倥旭壹t紅,是褚余年同父異母的meimei,見到向小喬就未語先笑。

    褚霆把蔥和蒜遞給向小喬,抱著她的腿一臉戒備地看向褚紅紅。

    向小喬低頭剝蔥蒜,沒搭理褚紅紅,她和這家人早就撕破了臉皮,她現(xiàn)在是沒把自己當褚余年的妻子了,但不代表她就要和褚家其他人扯上關系。

    褚紅紅好像根本不在意,撲鼻的香味讓她肚子開始咕咕叫,嘴里瘋狂的分泌口水,不得不承認,這個便宜嫂子做飯實在厲害。

    而且鍋里還炸著rou末,褚紅紅看著就更加忍不住了。

    “嫂子,多下點兒面吧,我也想嘗嘗嫂子的手藝?!?,她眨巴著眼睛,渴望又親熱地看著向小喬。

    向老太太是個直性子,那時候褚余年的爸和后媽把她家小喬欺負慘了,她可不管什么遷怒不遷怒,直接罵褚紅紅:“你誰啊,呱嗒著一張嘴就要吃別人的面,你是天上的王母娘娘還是地上的土地菩薩,別人要給你供著給你吃食?我尋思你那臉怎么這么厚呢!看在你是還沒嫁人的小姑娘份上,老婆子就不罵人你難聽的話了,趕緊給我滾!”

    第10章

    褚紅紅好像一時間被罵懵了,手足無措地看著向老太太,眼淚一下子就流了下來,眼睛通紅,看起來好不可憐。

    她連連給向老太太道歉;“對不起奶奶,我...我沒想那么多,我只是覺得這是我嫂子家,不是外人,所以才開口隨便了點,是我的錯,我不該這么貪心的.....”

    向老太太一生和無數(shù)人對峙互罵過,什么樣的人沒見過,像褚紅紅這樣特別會裝相的,向老太太經(jīng)歷過的也不少,她冷笑一聲,一雙眼睛犀利地瞅著褚紅紅,仿佛在告訴她:別裝了,她早就看穿了她的把戲。

    連向小喬都一臉無動于衷地看著她,絲毫沒有要勸阻的意思,更可惡的是褚霆,見她哭得眼淚鼻涕一起,還皺緊了小眉頭,一臉嫌棄。

    用這招一向無往不利的褚紅紅不知怎的就哭不下去了。

    “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直接說吧。”向小喬懶得和褚紅紅這樣的人打交道,動不動就哭,這誰受得住,別人看了還真以為她把對方欺負慘了。

    褚紅紅擦了擦眼淚,抽噎著說:“我馬上要考大學了,哥哥大學考的很好,想借他之前的筆記看看,嫂子,你幫我找找吧,畢竟這是關系我一輩子的事?!?/br>
    向小喬哦一聲:“可是你哥哥好像不記筆記,他就臨考前翻了幾天書?!?/br>
    褚紅紅驚呼出聲:“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這么輕易就考上那么好的大學?!”,看向小喬的眼神是滿滿的不相信,篤定了向小喬就是不想借給她筆記所以在敷衍她。

    “這有什么不可能的?你哥哥聰明唄,聽說這種東西叫遺傳,你沒你哥哥聰明,回去問問你媽,是不是她太笨了?!?/br>
    褚余年親媽叫鮑春歸,是當初下鄉(xiāng)的知青,和褚父結了婚,褚余年還被鮑春歸懷著的時候,褚紅紅的媽就和褚父搞到了一起,鮑春歸本就多愁善感,下鄉(xiāng)到一個陌生的地方只有丈夫是她的依靠,現(xiàn)在丈夫還在她孕期和別的女人搞在了一起,心神受創(chuàng),生下褚余年不到半年就去世了。

    那時候本來要抓破鞋的,但褚紅紅的媽是鄰村人,又沒有誰為一個外地人鮑春歸說話出頭,最后以褚余年的爸在褚余年不到一歲娶了褚紅紅的媽結局了,而褚余年的弟弟褚余生只比他小不到八個月。

    至于褚父為什么能娶到從城里來下鄉(xiāng),相貌不俗的鮑春歸,又還能在妻子懷孕的時候和另外的女人勾搭上,完全多虧了他那張臉和能說會道的巧嘴。

    褚紅紅聞言,咬了咬唇,捂著臉跑了。

    向老太太被她的行為弄得一臉懵:“不是,她到底干啥來了?”跑來嘰里呱啦哭了一通,然后被小喬幾句話就打發(fā)了?

    向小喬聳聳肩,“誰知道,不理她,我們的面好了!”,她揭開蓋子,看著在水里翻涌著的面條,還帶著清香的麥子味,滿足地笑了笑。

    “奶,霆霆,拿碗嘍,我們吃雜醬面嘍!”

    三人吃了面,向老太太還要趕著回去喂豬。

    向小喬牽著褚霆和向老太太一起去向家?guī)兔Α?/br>
    她思索著把自己家的兩頭豬賣了或者是殺了,現(xiàn)在天天要做涼皮賣,實在沒時間到處找豬草,一頭豬喂一年,賣給縣里的rou聯(lián)廠,整頭豬也不會超過一百塊,就算自己殺了散賣,費時費力不說,錢也多不了多少。

    她賣涼皮兩三天就可以掙回來,這么一想,還喂著兩頭豬實在太不劃算了。

    到了向家,向家二房和三房兩家都在院子里吃飯,這會兒院門敞開著,方便河風吹進來。

    向小喬一跨進院子,兩家人的眼神就像探照燈一樣向她看過來。

    向小喬的二叔叫向前奮,二嬸叫馬林英,之前和向小喬吵架的堂嫂就是他家兒媳宋大丫,二叔二嬸就一個兒子向家飛,向家飛又和宋大丫生了唯一的孫子向苗苗,一家人恨不得把向苗苗含在嘴里寵。

    三叔叫向前斗,三嬸黃玉紅,兒子向家莊,女兒向小玲,都還沒有結婚。

    向小玲從小就膽子小,臉上長了很大一塊黑斑,幾乎橫亙了左邊到右邊大半張臉,把她清秀的五官全毀了,一出去玩兒就會被村里那些孩子嘲笑,她哥向家莊根本不管她,被小伙伴嘲笑久了還會因為有這樣一個丑meimei而發(fā)脾氣,甚至還哭著鬧著要把向小玲丟了。

    向前斗那時候竟然意動了,要不是三嬸哭著不讓,向老太太也把向前斗一頓痛罵,說不定向小玲就真的被隨便送出去了。

    這樣的環(huán)境讓向小玲從小就很自卑,別人欺負她,她也不敢反抗,是向小喬從小就護著她,常常因為她和別人打得滿地翻滾,頭破血流,直到村里嘲笑向家玲的孩子都被向小喬打怕了,再也不敢隨便侮辱向小玲為止。

    所以向小玲特別喜歡向小喬這個堂姐。

    可這么膽小,連門都不敢怎么出的向小玲,卻因為在她死后不到半年褚余年就娶了王楠,還讓褚霆燒成了傻子,自己第一次出遠門買火車票去找褚余年要說法,她清清楚楚地記得向小玲緊緊掐住手心,發(fā)著抖直面褚余年和王楠的場景。

    向小喬永遠都忘不了向小玲站在褚余年家的大門前說的話,她紅著眼眶,抖著嘴哭訴:“我姐那么喜歡你,除了我她最護著的就是你,你卻在她死后那么快就娶了別人,她那么疼霆霆,你讓霆霆變成了一個傻子,我為我jiejie不值,你不值得我jiejie的喜歡.....”

    因為最開始的那幾年,向小喬的靈魂無法離開京市,只能圍繞著褚余年方圓十里飄蕩,向家玲被褚余年送回去后,她就再也無法知道她的消息。

    直到很久以后她的靈魂能自由飄蕩了,才回到向家村,那時候她才知道向小玲因為向前斗貪圖高額的彩禮,把她嫁給了一個中年死了媳婦兒的鰥夫,這鰥夫脾氣暴躁,常常對向小玲拳打腳踢,還要被鰥夫幾個成年的子女欺負,到最后向家玲不堪其辱,直接一根繩子吊死在了橫梁上,死的那年她還只有二十六歲。

    現(xiàn)在的向小玲正好十七歲,花骨朵一般的年紀,雖然因為容貌自卑,不敢直視其他人,但她整個人都是溫柔恬靜的,見到向小喬進門,向家玲眼里出泛起驚喜,孺慕又崇拜地看著向小喬:“.....姐。”

    向小玲便以面對別人絕對不會有的輕快步伐小跑到向小喬身邊,雙手拉住她胳膊,緊緊靠著她身體,親密又信任。

    因為向小喬常常護著向小玲,讓向小玲的童年生活不至于太悲慘,所以三嬸黃玉紅一直對向小喬的態(tài)度都還不錯。

    之前她帶著向小玲回娘家了,這還是重生以來,向小喬第一次看到堂妹和三嬸。

    黃玉紅問向小喬:“小喬過來了?吃過飯沒有,如果沒吃的話和我們一起吃點兒吧?!?/br>
    坐在旁邊一張桌子上的堂嫂宋大丫嗤笑一聲:“我說三嬸,你就別cao心別人了,你是不知道,我們這位妹子本事大著呢?,F(xiàn)在她自己在縣里做生意,聽說生意可好了,一天能掙老多的錢,小喬妹子,你這么掙錢,以后我們要是沒得吃了,討飯到你門上,你可不能小氣!”

    雖然她是用笑著的語氣說這些話,但一雙眼睛卻緊緊盯著向小喬,這意思,可不止單單開玩笑這么簡單。

    二嬸馬林英說道:“大丫你別開玩笑,小喬這么好的人,哪可能看著自家親戚到討飯的地步,她要是好過了,不得拉拔拉拔我們這些親戚?小時候她可是吃著我們掙的工分長大的,咋可能忘本呢!”

    第11章

    “我讓你惦記小喬的東西,我讓你惦記!”,二嬸馬林英剛說完,就一聲驚呼,因為向老太太已經(jīng)拎著掃把撲向了她。

    向老太太沒打她臉,但她卻能精準掌握力道,把馬林英打得哭爹喊娘,打完了馬林英,向老太太又把掃把對準了向前奮。

    “媽,你打我干啥啊,又不是我說的,哎喲,別打了!”,二叔向前奮被打得滿院子躥,向老太太滿臉殺氣地在后面追。

    “不打你打誰?你是男人,管不住自家媳婦兒,讓她惦記一個小輩的東西,你不害臊,老娘就打到你們害臊!向前奮,你也別裝無辜,誰不知道你自小心眼子就多,說不定她倆今天這一茬就是你在背后攛掇的,從小到大,你一撅屁股老娘就知道你要拉啥樣的屎!你還跑!”

    向前奮自然是死不承認,奈何向老太太精神頭十足,哪怕他一個人大男人跑的也沒比向老太太快多少,臉上身上還是挨了不少,到最后,臉被打得青青紫紫,身上也泛著紅痕,看樣子,打自己兒子,向老太太真是下了死力氣,馬林英她已經(jīng)很留手了,至少沒打她的臉。

    宋大丫因為是孫媳婦,免遭了這一頓打,不過看著公公婆婆都凄慘無比的樣子,心下也知道害怕了,縮著脖子坐在桌角死死抱著向苗苗安靜如雞。生怕自己發(fā)出響動讓向老太太注意到也沖著她一頓毒打。

    向老太太叉著腰站在大門口,冷冷盯著兒子兒媳:“我告訴你們,小喬不管以后掙多少,那都是她自己的,你們要是誰敢貪小喬的東西,老娘先把你們腿打折。還有,別總念著那點兒工分,臉大的覺得是你們養(yǎng)了小喬,那時候老娘一個人干的活頂你們兩個,難道養(yǎng)不活我自個兒和小喬?誰敢再胡咧咧,老娘撕了誰的嘴!”,她一個眼刀向馬林英瞪去,嚇得馬林英忙拼命往后縮。

    向小喬站在向老太太身后,被她緊緊護著,從小到大,一直如此,向老太太單薄的背影是一座能永遠為她撐起一片天的巍峨高山。

    “奶,等以后我掙了錢蓋了新房子,您就搬去和我住。”,進了屋子,向小喬幫向老太太煮豬食時說道。

    向小喬是認真的,她和褚余年肯定是過不下去的,到時候離了婚,從褚家要來的地就沒了,和褚余年一起蓋的房子,雖然她出了一半的力,但還債全是用的褚余年的錢。

    她也不爭那個,她只要褚霆。

    等她以后掙了錢就自己單獨蓋一棟,到時候把向老太太也接走。別看現(xiàn)在幾個叔叔嬸子都怕向老太太,但等她老了沒有力氣了,卻被幾個叔叔嬸嬸虐待,他們口口聲聲說向老太太偏心,把老爺子的工位留給了向前進,害的他們只能在農(nóng)村苦哈哈的種地,還不滿向老太太老是偏心她一個外嫁孫女。

    偏偏向前進也覺得向老太太薄待了他,村里的房子和地都沒他的份,現(xiàn)在當著工人覺得自己占了便宜,等到九幾年下崗潮以后,這些就全變成了對向老太太的怨恨,他們一家子在城里沒了工作,在農(nóng)村又沒房沒地,過得苦不堪言,到最后都把這一切歸結到了向老太太的身上。

    向老太太為了幾個子女cao勞一生,臨老不能動彈了卻被幾個子女當皮球踢來踢去,挨餓是常有的事,甚至還對她動輒辱罵。

    想到前世她看到的這一切,向小喬死死咬住嘴才沒有哭出聲。

    這輩子,她絕不會讓疼她入骨的向老太太落到如此下場。

    向老太太只當她是小孩子說天真的話,哪有奶奶跟著出嫁的孫女住的,樂呵呵地敷衍她:“好,奶奶等小喬掙了大錢孝敬我?!?/br>
    向小喬低下頭悄悄掩去淚意,不管奶奶信不信,反正她就是這么打算的。

    另一邊的向家二房,正好也在說這件事。

    向前奮被打的鼻青臉腫,齜牙咧嘴叫喚著讓馬林英給他找塊帕子敷一敷,馬林英自己都被打得渾身痛,便指使宋大丫去干,宋大丫踢了踢向家飛,向家飛便認命地去找帕子了。

    馬林英恨鐵不成鋼地看著向家飛的背影,沒出息的東西,被媳婦兒管的死死的。

    向家飛拿著用熱水燙過的帕子進來,正聽到向前奮惡狠狠地說:“死老太婆,到底分不分得清誰親誰疏,這么向著一個嫁出去的孫女,小心老子以后不給她養(yǎng)老。”

    向家飛猶豫著說道:“爸,你這么說奶奶不好吧,要是被她聽到了又得打你一頓?!?/br>
    向前奮便恨恨地捶了捶床,“要不是怕別人說嘴,還真以為我怕了她,她這偏心就是帶了根的,對我們兄弟三個,她裝的倒挺公平,到最后還不是把老爺子的工位給了老大,還幫他養(yǎng)女兒。真把我惹火了....”,最后他沒說出聲,不過眼睛里的狠意讓人心悸,說到底,他還是最在乎那個工位。

    馬林英和宋大丫同仇敵愾,都覺得向前奮說的很對。只有向家飛,看著向前奮真情實意恨奶奶的模樣,后背發(fā)涼。

    老爺子死的時候只有大伯成了年,工位不給他就要黃,因為煤炭廠工作累,人家指明了只要成年的男人。

    奶奶讓大伯去上工不是最有效益的計劃嗎,雖然大伯那人確實沒良心,掙了工錢只有沒結婚的時候拿了幾年回來,后面連人都不回來了。

    后面向老太太便沒給大伯分房子分地,在向家飛看來,這已經(jīng)是向老太太能做到的最公平的法子了。

    向家飛小心翼翼地問向前奮:“奶奶老了以后,你真的打算不管她嗎?”

    向前奮呸一聲,牽動了臉上的傷,齜牙咧嘴道:“...我管她去死!”

    向家飛聞言,很為向老太太老了以后不能動彈的生活擔憂,村里也有不孝敬老人的人,那些老人過的日子太苦了,簡直不是人過的,想到現(xiàn)在這么精神頭十足,厲害麻利的向老太太老了也許就要過上那樣的日子,向家飛心里頭很不是滋味。

    但他沒什么本事,也不敢違逆向前奮。

    向家三房里倒是另一番場景。

    黃玉紅問了向前斗:“小喬真去縣城賣吃食了?”

    向前斗點點頭:“是真的,生意還很不錯。”,他低著頭一臉琢磨的樣子,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那她也算有了一條出路,要是褚余年真念了大學就不要他們母子了,至少也能自己掙錢不至于餓著?!?,黃玉紅看了看低著頭坐在窗戶下納鞋底的向小玲,嘆一口氣,向小喬從小就厲害,哪怕爹媽不在身邊,誰都欺負不了她,誰要是欺負了她,她自己能報仇的當場就還回去了,自己真要對付不了的,便會找向老太太告狀,祖孫兩個能把欺負她的人生生刮下來一層皮。

    成了村里聞名的大小煞神。

    不像他們家小玲,長成這樣,只怕沒有哪個男人會喜歡,膽子又比兔子還小,就算嫁了出去,被欺負了恐怕也不敢吱聲。

    偏偏自家男人一點兒都不為小家玲打算,甚至覺得養(yǎng)這樣的閨女,別人不肯要,拿不到彩禮錢不劃算,平日里吃穿用度都對閨女幾近苛刻,十七歲本該是花骨朵一樣的年紀,要不是向老太太和向小喬有時候看不過眼把向小玲叫去吃飯,這孩子只怕比現(xiàn)在還要不成人樣。

    黃玉紅對比著向小喬,再看看自己的小玲,一顆心仿佛放在油鍋里煎。

    向小喬第二天照常出攤,只是這次剛剛賣完涼皮,就有郵局的人來叫她:“向小喬,你是不是向小喬?有你的電話?!?/br>
    “電話?”,向小喬茫然,誰會給她打電話?

    “你快點兒的吧,那人說是你男人,就是每個月給你寄錢的那個。”郵局的人催著向小喬去接電話,一邊走一邊小聲抱怨:“啥人啊,兇得要死...”,郵局的人可不負責幫人接電話的業(yè)務,那邊一打電話來他們便說沒空去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