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三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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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便說了些理由應付盤問的陳媽,看見她臉上明顯不信任的表情也并不在乎。程思敏回到房間,隨手掏出一本空白本子,在上面圖圖畫畫,又用隱晦的語言描述了一下今天的事,然后隨手塞到抽屜里。 她躺在床上,似乎想到了什么事情,忍不住嘴角微微上揚,笑了起來。 第二天去學校,陸少彥沒有找她,反倒是沉圖南派人捎了口信,“請”她放學后去興趣教室。 說話的時候,程思敏同桌正在旁邊假裝心無旁騖地寫作業(yè),捎口信的人走后,程思敏幾次看見“矮瓜”欲言又止地看著她。 在他的眼中,少女只是過于安靜地握著筆端坐在位子上,即使聽見那個惡魔的召喚,臉色蒼白,眼里卻沒有露出恐慌,只是把背挺直了,那么柔弱又那么剛韌。 他多想提醒她一句:“我昨天看見陸少彥在等你,你可以去找他。”但想到自己怯懦無恥的行為,卻忍不住縮起肩膀,逼迫自己不再去關注旁邊。 程思敏并沒有分心去關注同桌的復雜心緒,她借著教材的遮擋,用老舊手機發(fā)短信。 “我要見你。你有空嗎?” 過了一會,李銳言的消息就來了,“今天很忙,周末見面可以嗎?” 程思敏現在才高一,李銳言比她大一級,高二,學習壓力自然不輕。而且李銳言一向都是好學生,高要求高標準,換了另一個通情達理的“女朋友”肯定就答應了她。 但程思敏不是。 “不要,今天下午我五六節(jié)是體育課,你來見我吧?!?/br> “今天下午有場數學課堂測試,周末見面可以嗎?” 程思敏飛快地打了一行字,“我勸你最好不要這么做。” 李銳言看著手機上出現的新的短信,忍不住咬緊了牙,他實在沒有想到對方被逼著退學之后,沒有任何收斂,反而更加無理蠻橫了。 “銳言,你在干嘛呢?臉色這么差?!?/br> 他趕緊藏起臉上的陰霾,朝對方露出了一個有些苦惱的笑容,“是我母親在醫(yī)院的事啦,但是應該不是什么大事。今天下午??嘉铱赡芸纪晏崆白吡?。” “這樣啊,那你和老師說一下吧,你這么好學生,老師肯定會通過的啊,晚上的自習也可以順便請掉,畢竟是阿姨那邊的事情重要一點啊?!?/br> “只是小事,晚自習我應該會回來的?!辈幌胝堖@么多的課啊,課業(yè)壓力已經很大了。 李銳言笑瞇瞇地和同桌聊了幾句,便有重新拿起手機,摁下側邊的開啟鍵,手機屏幕上出現一張照片,正是小時候的他和mama的照片。他看著那張照片沉默了一刻,很快地解鎖回復,“我可以提前半個小時考完。到時候見面吧?!?/br> “同桌,”少女突然叫了他,他莫名感覺有些手足無措地,慌亂地不知該做什么好。可少女只是睜著那雙黑白分明的杏眼,認真地詢問道:“高二文科叁班,是在靠林子的那邊嗎?” 程思敏說的林子指的是學校一塊種了桂樹的小坡,因為經常有情侶偷偷在里面約會,又被人稱為情人林,也是各個班主任重點巡視的危險地帶。 “啊……對,對?!?/br> 得到了回答的少女立刻轉過頭去,他伸長脖子看,才注意到他的同桌原來一直在給人發(fā)短信。 “那約定好了哦,下午在情人林那邊見面?!?/br> …… 程思敏早就等在林子里了,閉著眼,借著一只小麻雀的黑眼睛在看五樓的教室,沉雨珍正靠在窗邊轉筆,偶爾才會轉動目光到黑板上。 正如她所知道的,沉雨珍雖然算不得外貌極佳,但很會打扮自己,長到腰部的黑發(fā)被燙成了波浪紋,嘴唇上涂著淺淺的玻璃質感的唇釉。即使是學校統(tǒng)一制服,穿在她身上也顯得更加服貼。 “咚咚——”一只圓滾滾的小麻雀用黑色鳥喙輕輕啄了啄玻璃窗,沉雨珍還出神地轉著筆,灰褐色的小胖鳥似乎是很不滿意地又用鳥喙敲擊著窗戶。這下不只沉雨珍發(fā)現了,連她同桌也看見了,低聲驚呼道:“有只小鳥誒?!?/br> 班里不少人一下子從昏昏欲睡的課堂中醒來,好奇地望著雄赳赳站在窗沿邊的小麻雀,沉雨珍也不例外,她坐在窗邊靠得最近,甚至忍不住伸出手隔著玻璃窗摸小麻雀啄的地方。出人意料的是,小鳥不僅沒有飛走,反而歪著頭用黑漆漆的小眼珠看著她。 沉雨珍不禁露出一個溫柔的笑容,小麻雀卻撲騰了幾下翅膀就飛走了。其他同學在老師的訓斥下紛紛把視線轉回黑板,只有沉雨珍仍然心心念念著那只不怕人的小麻雀,時不時會偏過頭望向下方的林子。 終于,她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走進林子,她一眼就認出是李銳言。沉雨珍立刻掃了眼教室前方的時鐘,李銳言怎么會在這?等到看見迎上去的女生的那一刻,她更是忍不住睜大了眼。 是她? “嗨~”程思敏看見單肩背包的少年走進林子,立刻迎了上去,“我等你好久了呢?!?/br> 手臂再次被包裹進一片柔軟之中,比起程思敏的熱情,李銳言只是冷漠地站在原地。 “找我什么事情?” 他冷冰冰的語氣足夠嚇退大部分愛慕的女生,程思敏卻并不搭理,她突然踮起腳努力地用兩只胳膊環(huán)住少年的頭,“想你了啊”,嘴里說著甜蜜的話,她視線卻悄悄上移,恰巧撞到沉雨珍冰冷的視線,露出一個挑釁的微笑。 李銳言并不很配合,他一直警惕地環(huán)顧四周,好像很怕有人不小心闖進,看見這一幕。 “李銳言,”程思敏似乎是不滿意他的冷漠,從對方的懷抱中出來,用兩只手捧著對方的臉,目不轉睛地對視,然后命令,“吻我?!?/br> 那雙清澈的下垂眼中閃過一絲怒火,李銳言喉結微動,還想努力擠出一個友好禮貌的笑容,但最終失敗了。少年不再掛著乖巧討喜的笑容,相反他的目光冰冷徹骨, “你是瘋子嗎?叫我過來就為了這種無聊的事情。” 手腕被用力地扣住,程思敏嘴角的弧度卻愈來愈大,“對啊,xiaoxue一看到你就會自己流水,不僅是看見你,就連想到你也會這樣。根本沒法上課,內褲都要濕透了,你說這怪不怪你?!?/br> “你——”李銳言用一只手堵住了她的嘴巴,避免她再說出更多粗鄙的詞匯,他壓低了聲音,忍不住道,“你就不能講點廉恥?” 程思敏伸出嫩紅的舌尖,輕輕舔了舔他的手心,用行動告訴他答案。 “思敏,我們換個地方?!崩钿J言強忍住收回手的欲望,低聲商量道。 “可以?!背趟济襞踔钿J言的手放在自己的臉頰上,緩慢地點了頭,“但是你得先親一下我,不然我走不動了?!?/br> 李銳言嘆了口氣,彎腰低頭迅速地在她嘴唇上輕點了一下,如果不是那一刻罩在身上的黑影陡然的逼近,程思敏幾乎要以為只是一陣微風拂過。 “走吧?!?/br> “你蹲一下身。” 李銳言下意識地膝蓋微彎,下一刻他感覺自己被少女的身體炮彈似地撞倒,弄出一聲不小的輕響之后跌坐在充滿腐植的泥土上,還沒來得及訓斥對方。 少女柔軟的嘴唇正正地覆在他的唇上,丁香小舌帶著唾液潤濕了他的嘴皮。 “嘶——” 似乎是因為不滿他緊閉著唇,少女用下齒重重地咬了一下他的上唇,借著他吃痛的縫隙鉆進了他的口腔。少女幾乎是整個身體都倚在他的身上了,他只能用右手的肘部撐住兩個人不會躺倒成一團。 程思敏兩條白腿就放在他曲起的膝蓋兩側,用近乎于蠻橫的方式向他索取。李銳言仰著頭任她接吻,舌頭被吮住的那一刻,內心竟然感受到一股難堪,好像他現在才是偶像劇中嬌弱無力的女主角一樣。 “唔——”少女一邊吻還一邊發(fā)出微弱的呻吟聲,大腿根部緊緊地夾著他包裹在校褲下的大腿,她似乎在借機摩擦什么,李銳言也能猜到,不禁有些害羞。 這個吻漫長得讓兩個人都失去了神志,李銳言也搞不清他最后有沒有主動地按住少女的后腦勺,長驅直入地在對方口腔里索吻。結束后兩個人都有一些喘,但李銳言還算好一點的,他撩了撩額前的劉海,用手抱住還在他懷中休息的少女,準備從地上站起來。 他已經能想到他的校服褲子上有個顯眼的印子了,必須得回一趟家了。 “銳言,”她這會兒的語氣倒是軟軟的,帶著點難為情的意思了,“下面濕了?!?/br> 李銳言下意識把手伸進她裙底下探了探,果然摸到濕透了的布料,他猶豫了一下,說道:“去我家?” 直到等程思敏蹦蹦跳跳地去和學委請假回來后,他還在怨自己怎么會邀請她去自己家。這不是變相地邀請做那種事情嗎?一想到回去的情景,他的頭就隱隱作疼了,比留在學校寫卷子還要令人心煩。 “晚上沒有自習嗎?今天我記得學校有安排老師答疑?!?/br> “沒有啊。”她的聲音聽起來頗為愉快,“我只請了下午的假,應該夠用了吧,晚上我們不回來嗎?” “啊,是,是?!彼翟棺约憾嘞肓恕?/br> 在他的強烈要求下,兩個人是一前一后進的小區(qū)。雖然那個男人早就搬去和女人住了,但是還是要小心鄰居的閑言碎語。 他回到家才想到,根本就沒有可以給程思敏換洗的衣物,這個家里太久沒有女人cao持,除了他的衣物,就只剩下那個男人的幾件寬大的衣物了。 難道讓她穿自己的,想到少女穿著男士平角褲的模樣,他竟然也忍不住發(fā)笑了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