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酒吧，燈光是昏暗的紫灰色，音樂是迷離的Psychedelic  Soul，蔣也的高潮落幕，人群恢復(fù)纏綿地搖擺。

    潮水似的人流，在他們身后起伏。

    簡牧晚腳步向后，本能地倚住墻壁，給予一些可以站直、對峙的勇氣。她的嘴唇抿成一道直線，向側(cè)面看，回避他灼灼的目光。

    蔣也拉住她的手，放在衣擺最下方，拉鏈鎖扣上。

    他輕輕地問：“你想不想脫掉我的衣服？”

    “不想?！闭{(diào)整心緒，簡牧晚極力保持鎮(zhèn)定，轉(zhuǎn)頭看向蔣也，冷冷地開口：“你是不是覺得，我們出來玩了一趟，你就可以開這種沒有邊界的——”鮜續(xù)zнàńɡ擳噈至リ：po18ag.

    她沒有說完，蔣也低下頭，堵住了那些冰涼的字眼。

    他的吻落在嘴角，試探性的、蜻蜓點水的。

    如遭雷擊，她渾身一僵，怔在原地。

    蔣也臉色一松，情急下的一場豪賭，他贏得徹頭徹尾。

    他不可自拔地笑起來，像最后一局翻盤的賭徒，帶著超乎尋常的興奮，激動得手掌發(fā)抖：“你其實一點都不討厭我，簡牧晚。一點都不。”

    六神無主下，簡牧晚伸直手臂，奮力地推開他，向外跑。

    她跑得極快，甩開地下酒吧的音樂聲、蔣也的呼喊聲，腳步踩踏在灰色水泥地上，心跳驟然拔速，咚咚地響。很快，她體力不支，卻摒著一口氣，咬緊牙關(guān)，沖回民宿。

    門在身后砰地闔上。

    她貼著門板，氣喘吁吁地跌坐在地上，心臟幾要爆開，后腦突突地疼。如同被撕裂成兩半，身體里掙扎地爬出另一個人，有相反的思維、相反的認知。

    她說她討厭蔣也，那個丑陋的生物便尖叫地反駁：你一點都不討厭他——你明明喜歡他，你喜歡他！

    坐在地上喘歇片刻，她平復(fù)情緒，重新站起身，倒了一杯熱水。

    天色漆黑，她沒有開燈，獨自坐在客廳里，像一幅緘默的剪影，掌中水杯的溫度一點、一點冷卻。

    她的視線瞥見桌上的鋁箔板，空了兩格，蔣也早晨掰了兩粒吃。

    蔣也。

    她想到他，腦袋便跟著里跳出一個荒謬的想法——他會不會還在門口？像上午一樣，傻不拉幾地坐在臺階上。

    她想去看看。

    如果他不在，那是最好的結(jié)局。他們分道揚鑣，今天的事只當(dāng)沒有發(fā)生過，她的逃跑是拒絕，他明白了，知難而退。僅此而已。

    如果他在，如果他在……

    簡牧晚握住門把，幾分鐘流逝過去，什么結(jié)論都沒有得出。

    她松開，又攥住，用力地向下一按。

    冬風(fēng)呼嘯，月色清明。

    蔣也的眉上凝著一層薄薄的霜，眼神如焰，雀躍明亮。

    他橫過一腳，抵在門邊。食指與中指并起，向她揚一下：“抓到你了?！?/br>
    簡牧晚反手又要關(guān)門，他已經(jīng)側(cè)身擠進來，伸腿將門踢上。

    光線隔絕，四周漆黑。

    可是，她聽見樹枝抽芽、冰川融化。雪水滴落在她的唇上，冰涼，但她知道，此時春日。

    嘴唇上的舔舐感加重，她維持最后的臉面，握緊雙拳，悶不吭聲地忍受身體的反應(yīng)。

    見她沒有掙扎，蔣也的舌尖推開唇瓣，舔叩著她的牙關(guān)。她死死咬著，細密的麻癢侵略神經(jīng)，好像每一顆牙齒，都被甜蜜的愛意蛀空，顫顫巍巍。

    對面哼笑一聲，環(huán)在脊背的手掌向下游移，刻意地擦過她的臀尖、大腿，從未被異性觸碰過的地方，敏感地試圖逃離，未果，被他一掌捉住，向上一顛，將她抱起，也將她齒尖顛開。

    她的雙腿掛在他的腰側(cè)，身體親密無間地貼合，她感覺到，腿間一把膨脹堅硬的rou刃，用力地頂戳著xue口，隔著外褲、隔著內(nèi)褲，依然guntang懾人。

    她真正地感到害怕了，手指蜷進掌心，頭向后仰，避開他的吻。

    她定著聲線：“我還在例假期?！?/br>
    “我有辦法?！彼分拇?，癡癡地吻著，低喃：“你想要我進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