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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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奈之下,他才借著外公生病的由頭,干脆將文樂知接來老宅。在老人面前,文樂知不好太明顯,有時候程泊寒沒話找話說幾句,文樂知也應(yīng)了。 哪怕是裝一裝回應(yīng),程泊寒也稀罕得要命。 在樓下被程中他們攻擊的不快早就一點不剩,程泊寒心底滿是酸脹,他感覺抓到了一點曙光,簡直不知道把文樂知怎么寶貝才好。 晚上熄了燈,程泊寒翻個身,從床邊往里靠了靠。 文樂知呼吸很輕,背對著他,占了床邊一小條的位置,雙手抱在一起,是個沒太有安全感的睡姿。程泊寒盯著他的后腦勺,看了好一會兒,到底沒敢伸手去摟他。 “樂知,”程泊寒聲帶緊繃,嗓子發(fā)啞,問他,“能再喜歡我一次嗎?” 很久之后也沒有得到答案。 房間里很安靜,呼吸可聞,遮光簾留了一條縫,月光泄進來,程泊寒看著被子下面的線條起伏,終于忍不住抬起手,輕輕落在文樂知肩頭上。 *** 術(shù)前律師又來了一趟,進房間和程秉燭談了十分鐘,出來后面對程中和程俞的殷勤只是職業(yè)性微笑,而后便和其他人坐在一起,閉眼假寐,等老爺子手術(shù)結(jié)束。 一個小時后,程中和程俞撐不住了,去了旁邊休息室,安排助手等在手術(shù)室外時刻關(guān)注動靜。程泊寒想讓文樂知也去休息,但文樂知盯著手術(shù)室大門,神色凝重地搖了搖頭,輕聲說:“等等吧?!背滩春銢]再勉強。 兩個人并排坐在手術(shù)室外,誰也沒說話。大約三個小時后醫(yī)生走出來,徑直走向程泊寒,說“手術(shù)很成功”。程泊寒緊繃的肩膀落了落,和醫(yī)生握手道謝。 程秉燭隨后被送入icu,觀察兩天確定沒問題后才能轉(zhuǎn)入普通病房。大家都松了口氣,再等下去也沒什么結(jié)果,便打算散了。 這時候等在一旁的律師突然開口,讓大家等一等,程老先生有遺囑要公布。 這個時候公布遺囑是始料未及的。之前所有人都以為,要么是術(shù)前,要么是術(shù)后出了危險,程秉燭才會安排遺囑的事?,F(xiàn)在既然手術(shù)成功了,再公布遺囑就有點旁的意思了。 程中最先反應(yīng)過來,當下臉色便不好看,但他此刻還存著一絲希望,直到真正聽到遺囑內(nèi)容,當場拂袖而去,一點風度也不講了—— 通達股份握在程秉燭手里的有30%,遺囑做了詳細分配,11%給程泊寒,8%給了程中和程俞兩個人分,還有11%竟然給了文樂知。 至此,程泊寒手里已經(jīng)握著通達52%的股份,無論再內(nèi)憂外患,從此他都是通達的實際掌控人,再沒人能撼動他的地位。況且,文樂知作為他的法定伴侶還持有11%的股份,只要這倆人在一起,基本上就沒程家其他人的事了。 律師讀完遺囑就離開了,休息室里彌漫的火藥味很濃,程中離開之后,程俞也走了——不走也沒用,程秉燭在icu,沒人進得去,鬧也沒法鬧。怪不得這個時候公布遺囑,姜還是老的辣,原來在這兒等著呢。 程秉燭不在,他們也沒再回去,一起回了盛心。路上文樂知心事重重,靠在車后座上想事情。程泊寒和律師商量遺囑的后續(xù)推進,通完電話,扭頭看了文樂知一眼。 “股份我不能要。”文樂知抿了抿唇,坐直了身子,想和程泊寒認真聊一聊。 “外公給你就拿著,不是大事?!背滩春Z氣里有種莫名其妙的輕松。 股份給文樂知本就出乎所有人意料,遑論程秉燭還特意加了條件——無論文樂知將來是否和程泊寒存續(xù)婚姻關(guān)系,都不影響股份繼承權(quán)。換句話說,就算文樂知前腳離了婚,后腳依然能帶走通達數(shù)億資產(chǎn)。 也正因為此,文樂知反而輕松不起來。如果以不離婚為條件繼承股份也就罷了,文樂知可以一分錢不要毫無負擔地離婚,可這老爺子偏不,非要加個條件,把文家和文樂知架到道德高地上去。這樣一來,文樂知反而不敢草率了。 “不是我的東西,我不要。我們……之后,我會把股份還給你?!?/br> “什么之后?”程泊寒眉頭微斂,“不管我們離不離婚,給你的就是給你的,我不會接手?!?/br> “要還的,”文樂知少見地執(zhí)拗,“我們兩個月之后就把手續(xù)辦了吧?!?/br> 沒說什么手續(xù),離婚手續(xù)、股權(quán)變更手續(xù),大概都包含在這話里了。程泊寒聽懂了,轉(zhuǎn)過頭去,方才還輕松的神態(tài)又繃緊了,半天沒說出一個字。 第35章 沒法退 開完會,路津被叫到辦公室。程泊寒站在落地窗前抽煙,新風系統(tǒng)發(fā)出很輕的嘶嘶聲。程泊寒不說話,路津就安靜站在一旁等。 氣氛一開始有些凝重,路津腦子里已經(jīng)過了一遍最近通達所有的大小事務(wù),連私人恩怨都考慮到了,沒想到程泊寒一開口問的是這個。 “你做錯了事,怎么哄的?” 路津嚇了一跳,反應(yīng)了一會兒才明白程泊寒的意思,震驚過后,面不改色地說:“要看什么事?!?/br> 很多天前的某個早上,程泊寒給他打過電話,讓他找人。去醫(yī)院那次,也是路津陪著去的。他沒進診療室,在外面等,但看程泊寒僵滯的臉色,不難猜測他們之間發(fā)生了什么。 要說了解程泊寒,路津說第二,沒人敢說第一。 程泊寒這人表面看起來彬彬有禮,沉穩(wěn)有度,在爾虞我詐和明槍暗箭的家族斗爭和同行傾軋中,穩(wěn)穩(wěn)把控著通達這艘商業(yè)巨輪,從未行差踏錯半步。唯一能讓他失控且失態(tài)的,怕只有那個一開始就用了非常手段豪奪過來的文家小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