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這些舞臺事故,歸根到底還是因為突然退團(tuán)的林澍,因為他的不辭而別給整個團(tuán)隊和公司帶來危機(jī),時舟南不能理解,也不想聽林澍解釋。 關(guān)杭認(rèn)識時舟南挺長時間的了,對他的脾氣也有所了解,勸道:“林澍不是想約你聊聊解釋嗎?他說的你能接受就接受,接受不了就罵他一頓,反正以后老死不相往來了,何必這么耗著呢?!?/br> 時舟南心里很亂,想不清楚。 煙草的味道并不好聞,時舟南也沒什么煙癮,只是在煩躁的時候會抽上一根,秋末的溫度每天都在降,晚上的風(fēng)更是有點刮臉,這種天氣他還騎摩托帶溫遂出去,也難為溫遂同意。 不知為何,他總是會想到溫遂。 和曾經(jīng)的林澍很像,起碼真實。 郊區(qū)的夜晚很安靜,只有偶爾傳來的幾聲狗叫和鳴笛聲,一根煙很快被時舟南抽完,正準(zhǔn)備回去,就聽到右后方的玻璃處傳來“叩叩”兩聲。 回頭一看,溫遂的房間不知何時亮了盞暖黃色的燈,溫遂打開飄窗的窗戶,難得一副睡眼惺忪的樣子,拖著比平時長了些的語氣問時舟南:“你在干嘛?” 時舟南怔了幾秒,才晃了晃手中快要熄滅的煙。 興許是因為還沒完全醒過來,溫遂的說話音調(diào)比平時軟了不少,再配上一套毛絨絨的淺色睡衣,毫無平時那副和誰都想保持距離的樣子。 借著微弱的光,時舟南才隱約看到飄窗上的枕頭和被子,像是意識到什么,“你剛剛在飄窗上睡的?” 溫遂半夢半醒的,揉了揉眼睛,似乎沒聽見時舟南的問題,反問:“你不開心嗎?” 他的語速慢慢的,每個字都實實地踩在時舟南的胸腔里,沒來得及捻滅的煙快要燃盡,指尖的熱意才讓時舟南猛然回過神來。 溫遂沒得到回答,又揉了揉眼睛。 他剛剛吃完感冒藥不久,頭還有些昏沉,慢慢地從飄窗上下來,打開自己的陽臺門,慢慢走到時舟南身邊。 他的每一個動作都在時舟南的意料之外,等回神時,人已經(jīng)走到了他的面前。 他們的身高差有大概十厘米,溫遂總算睜開雙眼,卻沒有抬頭看他,只是試探性地、慢慢地張開雙臂,一言不發(fā)地輕輕環(huán)住時舟南的腰。 時舟南的身子猛地僵住,熄滅的煙頭從他指尖滑落。 溫遂的聲音貼著他的胸腔傳進(jìn)耳朵里。 溫遂說:“時舟南,別不開心?!?/br> 第21章 時舟南徹底僵在原地,雙手依舊垂在身側(cè),可下一秒就感覺到身上一沉,低頭看,溫遂整個人的重心都靠在他身上,眼睛不知何時又閉上了。 時舟南試探性地叫了一聲:“溫遂?” 沒得到回應(yīng),只能聽見他安安靜靜的呼吸聲。 他的額頭貼著自己的脖頸處,身上還有未盡的余熱,時舟南足足愣了半天才回過神來,下意識抬手想推開溫遂,卻在碰到他肩膀時遲疑了。 “溫遂。” 時舟南的語氣中夾雜著無奈,但又很輕,像是擔(dān)心吵醒溫遂一樣。 就這么僵著抱了一會兒后,時舟南理智回籠,才感覺溫遂裸.露在外的皮膚溫度高得有些異常。 低頭一看,他耳根泛著病態(tài)的紅,像是發(fā)燒了。 時舟南沒功夫多想,彎腰直接把溫遂扛起來,大步流星地走向溫遂的房間。里面的結(jié)構(gòu)和以前差不多,只不過該在床上的東西幾乎都在飄窗上。 熟悉的房間讓時舟南有一瞬的錯覺,以為林澍還在團(tuán)內(nèi)。 可他很快回過神,輕手輕腳地把溫遂放在床上,又把枕頭和被子拿過來給他蓋上。 床頭放著沒吃完的藥和體溫槍,時舟南掃了一眼,沒有別的動作,只是回到陽臺撥通電話,語氣還是一如既往的冷靜:“陳醫(yī)生,麻煩過來一趟,我讓安毅去接你?!?/br> 安毅作為時舟南的助理,一直是全公司事最少的,突然在大半夜接到時舟南的電話,驚得差點從床上掉下去。 得知是溫遂生病,時舟南專門給他打這個電話的時候,更連話都不會說了。 時舟南在那頭等的有點不耐煩,沉著氣問:“怎么了?” “沒、沒事,我馬上出發(fā)。” 大半夜時舟南因為隊友打電話叫醫(yī)生,說是時舟南把人打了他都信,簡直是鬼故事。 帶著陳醫(yī)生火急火燎地趕到時,時舟南居然還站在門口抽煙,眉頭皺得比平時更緊了。 安毅來不及多問,停好車就帶著陳醫(yī)生上樓,從陽臺門進(jìn)到溫遂的房間。 房間里還是只開了一盞小夜燈,溫遂睡得倒是踏實。 安毅試探著問:“哥,他咋了?” “不知道?!?/br> 時舟南也想知道溫遂咋了,平時那么有距離感的人二話不說地抱他。 難道是因為生病嗎? 時舟南很少因為其他人產(chǎn)生這么復(fù)雜的情緒波動,這種被牽著走的感覺讓他很煩躁不安。 “對了,亮哥讓我們幾個明天早上都來宿舍開會,你知道嘛?” 時舟南沒回答,視線還落在溫遂身上,見他表情似乎有些不安,眉頭微微皺著,朝安毅偏了偏頭,聲音很輕:“出去說?!?/br> 關(guān)上門后,安毅才小聲問:“哥你怎么知道他發(fā)燒了啊,這都快兩點了?!?/br> 時舟南:“你今天話怎么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