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后,嫁初戀 第4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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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民后仰坐好:“聽鵬子說,你給咱閨女定個蛋糕?” 林云香轉(zhuǎn)向任維東:“依依快過生日了?” 任維東點頭:“不過還沒定。她鬧著要蛋糕的時候人家蛋糕店還沒開門。明天我去看看。開門的話定兩個。”看一下林云香,“她一個小北一個?!?/br> 林云香下意識說:“小北生日還早?!?/br> 趙民:“弟妹不懂,孩子要過生日只是想吃蛋糕。你要給他買蛋糕,天天過生日都行。他們才不管生日的意義。依依有,小北沒有,小北會怎么想?雖然李有良沒少說小北乖,可他也是個孩子?!?/br> 任維東贊同:“天冷還有冰箱。一天吃不完第二天還可以吃?!?/br> 林云香聞言不禁說:“小北要是知道了,得天天爸爸長爸爸短的叫你?!?/br> 第27章 互相體諒 ◎重要的是你怎么想?!?/br> 任維東詫異:“小北這么喜歡蛋糕?” “他喜歡蛋糕上的奶油。我以前以為他喜歡吃蛋糕, 買一斤雞蛋糕吃兩塊就不吃了?!边€有一點林云香沒說,過生日買蛋糕小北能樂瘋,不過生日也有蛋糕, 他恐怕得樂暈過去。 趙民:“別說孩子, 我也喜歡蛋糕上的奶油。也不知道怎么做的。弟妹,你會嗎?” 林云香搖頭。 任維東:“她會也沒用。聽說奶油得用牛奶和黃油。牛奶好買, 黃油哪弄去。” 趙民點點頭, 忽然眼睛一亮:“在賓館等咱們的毛子肯定知道哪兒有賣的?;仡^我問問?” “照你這樣說直接找他們買不就行了?”任維東好笑。 趙民一想也是:“噯, 你說, 我們是不是可以弄些我們沒的毛子有的回來賣?” “你我擺攤, 還是叫大爺大媽看店?” 趙民搖頭:“我爹媽得看孩子, 哪有空看店?!?/br> “那東西弄來誰賣?”任維東有個想法靠邊停下, 回頭問趙民:“小東西不值當(dāng), 我們是不是——” 趙民打斷他:“你大學(xué)生我初中生, 咱倆不在一個層次上, 直說你想買什么。” “我突然想到毛子跟幾個小弟鬧分家, 破銅爛鐵沒人要,我們窮我們稀罕?!?/br> 趙民張口結(jié)舌,反應(yīng)過來直說“不行”,“那不是我們能摻和的。” “回頭這一單錢到賬了你再問。成了好處少不了我們的, 沒成也沒什么損失。又不是把咱們的東西往外倒騰,背叛人民背叛黨。” 林云香聽得稀里糊涂:“你是黨員???” “他不是黨員哪能一畢業(yè)就分配到部里?!壁w民說是這樣說, 依然堅決不同意。 任維東皺眉。 “你少嫌棄我, 我就是小農(nóng)思想,小富即安, 怎么了?” 任維東:“如今這世道——” “撐死膽大的, 餓死膽小的?!壁w民點頭, “可我現(xiàn)在沒餓死,所以也不想撐死?!?/br> 任維東搖頭:“我自己跟他們談?!?/br> “你另起爐灶,少連累我們?!壁w民眼見勸不住也不再客氣。 林云香雖然還是沒聽懂,但她看出他真生氣了:“任維東——” 任維東拉住她的手,阻止她說下去:“趙經(jīng)理是不是忘了,公司法人是我。我家被查封,你屁事也沒有?!?/br> 趙民愣了愣,不確定地問:“可我是,我是公司合伙人?!?/br> “屁個合伙人。”趙民為他好,話雖不中聽,任維東也沒生氣,“我們都沒簽分紅協(xié)議。哪天你突然沒了,我不想再給分紅,你媳婦把公檢法全鬧過來也沒用?!?/br> 最初張鵬跟著任維東干生意,吃喝都需要任維東掏錢,他除了一個人啥也沒有。趙民和黑子存了點錢,但那點錢不夠往返俄羅斯的。 任維東招他們?nèi)牖?,除了他需要人手,其次也是想拉兄弟一把。這種情況下任維東主動提起簽協(xié)議,這仨人也不好意思要。 這幾年分紅一分沒少,仨人也把這事忘得一干二凈。 趙民后知后覺:“好像也是?!?/br> 任維東翻個白眼:“改天找我校友擬個協(xié)議,咱們公證一下都放心?!?/br> “哎,我不是這個意思。”趙民趕忙解釋,“我你——任維東,別以為你這么說,我就同意你亂來。” 任維東啟動車子:“你不同意有用嗎?” 趙民噎住,找林云香:“弟妹,這事真不行?!?/br> 林云香奇怪:“不是買毛子的破銅爛鐵,咱們自己提煉嗎?” 趙民呼吸一窒。 任維東差點撞到人。 林云香其實說出來也覺著不是,否則趙民不可能說出“另起爐灶”的話??伞捌沏~爛鐵”又是任維東親口說的:“我說錯了?” 趙民嘆氣:“某種意義上也沒錯?!?/br> “那是因為鋼鐵買賣還需要有關(guān)部門同意,不能私下交易?” 任維東想笑。趙民又想嘆氣:“算是吧?!?/br> 林云香轉(zhuǎn)向任維東:“那還是算了。少一份材料,你人都有可能進(jìn)去。李有良說過,有些東西再眼饞都不能碰?!?/br> 任維東安慰她:“我是中間商。人談妥了也不是跟我簽合同?!?/br> 林云香回頭看趙民。 趙民點頭:“話是這么說,可事有些兇險。搞不好你年紀(jì)輕輕就得守寡?!?/br> 林云香很是意外:“這么嚴(yán)重?” 任維東:“他胡說。干什么沒危險?我現(xiàn)在開車也有危險。突然出來個發(fā)瘋酒駕的,咱仨都得交代在這兒。人倒霉的時候喝涼水都能嗆死?!?/br> 趙民踹前面椅背:“抬杠呢?那些危險都是未知的。明知道兇險還干,你這是找死。” “問問我同學(xué),或者我老領(lǐng)導(dǎo)?”任維東退一步。 趙民擔(dān)心他此時一套屆時一套:“我陪你去。否則免談?!?/br> 林云香看向任維東。任維東為了她安心也得點頭。林云香果然放心下來。她不經(jīng)意間瞥到前方店面,“那個是不是賣蛋糕的?” 車子慢下來,任維東勾頭看了看:“是蛋糕店。不過我沒在這兒買過?!?/br> 趙民建議去相熟的店。 任維東眼神詢問林云香。林云香贊同:“你一時沒空的話,我走過去也拿來了?!?/br> 趙民聞言調(diào)侃他:“還是結(jié)婚好吧?!?/br> 任維東情不自禁地笑了。 林云香扭頭看到這一幕,心里有一點點想法,猶豫片刻咽回去,又想起任維東按著她的手約定的內(nèi)容:“三十多了才結(jié)婚后悔嗎?” 任維東挑眉:“林師傅,直接問我早知道結(jié)婚這么好是不是早結(jié)了,我還能笑你?” 趙民詫異:“弟妹是這個意思?” 林云香惱怒地瞪任維東:“別胡說?!?/br> 任維東渾不在意地笑了笑:“我才認(rèn)識你?也不知道跟誰學(xué)的,一句話恨不得繞十八個彎?!?/br> “不知道你說什么。”林云香別過臉朝外看。 趙民見她耳朵通紅,透過后視鏡沖發(fā)小眨了眨眼。 任維東的公司在東城,雖說東城很大,可路上車少人少走得快,這么一會兒就到百貨公司門口。 蛋糕店在里頭,林云香覺著她的臉有點熱,說什么都不下去。 任維東拿她沒辦法,跟趙民倆進(jìn)去。 趙民進(jìn)了旋轉(zhuǎn)門就問:“林云香怎么想起來那么問?” “還不是鵬子干得好事。逢人就說你老板風(fēng)流,想見你老板不用登門拜訪,迪廳等著就行了?!闭f到此任維東又想罵人,“李有良個孫子聽多了,當(dāng)著云香的面說我玩的花,依依跟誰生的都不知道?!?/br> 百貨公司離任家趙家都不遠(yuǎn),很多營業(yè)員都認(rèn)識,趙民擔(dān)心傳得人盡皆知,低聲問:“沒說依依是那個來的?” “說了。傳言那么多,我說一個沒談她也不信?!比尉S東問發(fā)小,“你信嗎?” 趙民搖頭:“三年也是談,三天也是談。我又不可能整天跟著你,哪知道你談沒談?!?/br> 任維東:“所以這方面不能說。她一點點知道,哪怕我一年換十二個,不是腳踏兩只船的話,她都能理解。我上來就坦白談了多少多少,她能嫁給我,我頭砍下來給你當(dāng)球踢?!?/br> 趙民樂了:“快別惡心我了。” “到了。” 趙民抬眼,蛋糕店近在咫尺,師傅模樣的人正在裱花。雖然通體白色,可很是誘人。 “我都想買個嘗嘗?!壁w民很是不解地?fù)u頭,“也是奇了怪了,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我喜歡小孩子的玩意?!?/br> 任維東不客氣地說:“以前你一沒錢,二沒有賣的,前三十年壓根不知道奶油蛋糕是甜的還是咸的?!?/br> “你還別說,我頭回吃的時候真以為咸的,畢竟有油啊。甜不拉幾的怎么吃。” 任維東笑罵:“可別給我丟人了。定兩個三層八寸的,到時候你帶孩子過去嘗嘗。對了,叫上鵬子和黑子,人多熱鬧。依依喜歡?!?/br> 趙民:“八寸是不是有點小家子氣?” 任維東:“依依和小北才多大。在他們眼里八寸不小了。這么小就定十寸的,回頭我爸媽過七十大壽定多大的?” 趙民說“小”的時候確實忘了蛋糕是給孩子的。 任維東沒忘,加錢請師傅辛苦一下,到時候裱幾個大一點的花。 話說回來,任維東雖然答應(yīng)幫前客戶一把,不過他沒有立即去辦。 趙民跟精明的毛子你退我近你來我往兜兜扯扯兩三天,終于在任依依生日前一天下午敲定這筆買賣,任維東也沒有立即去辦。 翌日早飯后,他不緊不慢地開車載著林云香和倆孩子上街買衣服——過兩天開學(xué)穿的新衣服。 任依依覺著她是小壽星,趁機要新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