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3.又見蘇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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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學(xué)神直到離開都并沒有對李鱗兒八卦什么,人家很忙,不浪費時間在破事上。 為表禮貌,女學(xué)神甚至提了一嘴,歡迎李鱗兒來她開的翻譯工作室接活,只要實力有,別的都不是問題。 她只是打哈哈。她不想再染指任何和法語有關(guān)的事物,一看到法語,她內(nèi)心就很復(fù)雜。 不過,至少她有錢了,全要感謝她的金主大人。 李鱗兒被勸退后,不敢也不被允許回家。她當(dāng)初高考有多風(fēng)光,如今她和家人就有多無顏面對旁人。 她留在了重城全職陪酒,不久后終于被人看中了。 一旦人完全失去珍惜的東西了,墮落是一種無奈的發(fā)泄。 她和大腹便便的老板走進(jìn)酒店時,身心都是麻木的,高級酒店大堂金碧輝煌,晃瞎了她的眼,前臺畫著精致的妝。 站在老式指針電梯里,她第一次覺得失重感那么明顯,讓她頭暈。 一個她曾經(jīng)自卑地憧憬過的人擦肩而過,他皺著眉看了她一眼,臉龐上冷淡撇下的唇角似乎在諷刺她。 她記住了他走進(jìn)去的房間的門牌號。 她五感五識竟然回來了,廉恥之心涌動著,好了,這下他肯定也要知道她墮落了。 她掰開老板肥碩得如同西瓜的大屁股,肛門處的黑毛讓她幾欲嘔吐,她偷偷叼著玉米糖混淆舌頭的觸感,給他做毒龍鉆。 后來那攤花白的肥rou又躺上床,讓她給他舔rutou,許是那段時間晝夜顛倒身心頹廢的影響,她提前來了月事,血水滴了下來,染紅了床單。 做生意的老板最覺得女人經(jīng)血晦氣,咒罵著離開,一分錢也沒給她留。 她卻長舒了一口氣,原來她還會后悔,還會覺得自己有珍貴的東西不想荒唐地失去。 想見那個人,哪怕出丑,說不定這是她最后一次機(jī)會再見他了。 她滿腦子都是這樣的可笑念頭,怎么也趕不走,她不可思議地動了起來,完成了她都沒想到她會做的事。 她拿紙墊了內(nèi)褲,走出去坐在章稚松房門口用頭捶門,一下一下沉重的木頭聲還沒來得及讓別的房間的人投訴把她拉走,那人就不耐煩地出現(xiàn)了,抓住她的手把她拖了進(jìn)去。 她以一副哭腔說了什么,如今竟是忘了七七八八。 也許是哭訴她的悲慘遭遇,也許是訴說她對別人的艷羨,亦或者是求他救救她,告訴她怎么辦好。 章稚松穿著舒適的秋服,柔順的高領(lǐng)毛衣配了一件毛呢直筒褲,看起來很居家。 她坐在地上抽抽嗒嗒說完了,他居高臨下地問她:“你為了錢能做到什么地步?像狗一樣舔我的鞋也不在話下嗎?” 她垂眼看著他的腳,穿的是一雙很新的高檔棕色牛皮鞋,啞光材質(zhì),看起來彈性很好。 她低頭,沒有聞到異樣的味道。要舔嗎?為什么?證明自己真的無可救藥,然后順理成章地沉淪下去嗎? 她伸出舌尖湊近鞋尖,即將碰到鞋面的那一刻,那人起身走開了,嫌惡地說:“沒想到你那么賤?!?/br> 她被他罵到了心坎里,竟是別樣的解脫感,至少有人還會為她的墮落而罵她,痛斥她吧,責(zé)備她吧,讓她知錯而改,給她指引方向。 她扯著他的褲管子,她說:“求你,救我?!甭曇舳紱]有墻上的鐘聲音大。 他當(dāng)然沒有理她。 李鱗兒哭完后腦袋里一團(tuán)漿糊地蹲在床腳發(fā)呆,章稚松沒管她,甚至還接待了一位工作伙伴,等到夜深要睡的時候才丟給她一張被子。 李鱗兒如夢初醒,想起自己來了生理期,她出去買用品,回來時房門竟然沒關(guān),她像狗一樣蜷縮在地板睡了一晚,第二天便成了章稚松的情婦。 他把她塞進(jìn)一間嶄新公寓里,給了她很多錢,只是很久后才再來見她。 章稚松今天的工作剛要結(jié)束,辦公室的門就被敲開了,進(jìn)來的人是李鱗兒兩個月多前見過的蘇菀。 蘇菀這次穿的是改良的中式長裙,墨綠布料,精美刺繡,黑亮長發(fā)用簪子盤在腦后,拖了一個復(fù)古行李箱。 蘇菀完全不記得李鱗兒了,把她當(dāng)成了秘書,使喚她給她泡杯拿鐵,多加點奶。 “你怎么來了?”章稚松又坐了回去。 “你哥飛南島放了我鴿子?!碧K菀把隨身帶的小行李箱桿用力一按,啪啪響的仿佛是她未婚夫的骨頭。 章稚松沉默。 “你陪我去吧,稚松。機(jī)票都買好了,去北島賞櫻?!碧K菀親昵地坐在章稚松的身邊。 “我?guī)湍銌栆幌滤??!闭轮伤梢膊皇遣恢婪执?,叁個人一起還過得去,小叔子陪嫂嫂就不對了。 嘟嘟嘟?jīng)]過叁聲電話就通了,他哥的聲音急切地傳過來:“稚松,菀菀不理我了,她有找你嗎?” “就在我這?!闭轮伤蔁o奈地答。 “太好了,我臨時被爸派出去的,也沒辦法。是我的錯,我過幾天回來肯定好好陪她玩——” 蘇菀柔和地笑說:“我能等你,櫻花可等不了你?!?/br> “菀菀,你想不想要南島的夜明珠?我?guī)б活w大的回來給你玩好不好?或者帶這邊最有名的風(fēng)水大師回來給你算運勢。”他哥又說,哄人的話一口氣說出來順得很。 “不勞先生破費了。去吃晚飯了沒空和你聊?!碧K菀冷著聲音答。 章稚松也不想摻和過多準(zhǔn)夫妻之間的事,又叮囑幾句哥哥注意安全便也掛了電話。 咖啡來了,蘇菀優(yōu)雅地接過來,左手輕托小碟,右手掐住杯柄,淺酌兩口放回桌上,皺了皺眉頭:“你們公司咖啡不是很好,我下回帶點曼特寧的來?!?/br> 五分鐘后,李鱗兒不尷不尬地和準(zhǔn)叔嫂兩人同乘一輛車。 進(jìn)了家,許正衡小狗似的蹦出來,抱著李鱗兒的腦袋蹭來蹭去:“jiejie,餓餓,飯飯。” 李鱗兒揉揉許正衡的頭發(fā),笑著問他:“冰箱里不是有零食嗎?昨天做的干炸平菇,還有一個大歐包,沒見著嗎?” “都吃完了!今天跑了半馬,累死了。”許正衡撒完嬌站直了,才注意到邊上是蘇菀。 許正衡的額頭立馬擰出好幾道紋:“蘇菀小姐不和未婚夫你儂我儂,來找小叔子干嘛?” 蘇菀美甲精致的手指搭在旗袍的盤扣上,低眉露出了憂愁自憐的神態(tài):“那種只顧工作的男人是過去式了。” 許正衡攬著蘇菀的腰往懷里帶,手掐著蘇菀小巧的下巴,兩人相擁好一副款款深情模樣。 許正衡狗狗眼閃光發(fā)亮地端詳她,喉嚨灌了蜜似的說:“看來大美人現(xiàn)在很寂寞呢?!?/br> 許正衡頭越來越低,直到實在近得不行的時候,蘇菀欲迎還拒地抬手推開了。 許正衡抓住她的手,霸道甜蜜地很,嘴里卻說煞風(fēng)景的話:“這種招數(shù)就別對我用了,蠱你小叔子還行,我不吃這一套?!?/br> 蘇菀掙脫開他的手,抱臂幽幽地說:“呀,我不知道你說什么,小處男?!?/br> 許正衡牽起李鱗兒的手:“害,你錯了,我現(xiàn)在成雙了?!?/br> 蘇菀這才仔細(xì)看李鱗兒,五官尚可,氣質(zhì)貧瘠,許正衡原來戀丑愛貧,她這些年耿耿于懷的老馬失手一下子就釋然了。 蘇菀笑著拍拍許正衡的肩膀:“喜歡別人家的小保姆,真是山豬吃不了細(xì)糠?!?/br> 許正衡懶得和蘇菀吵嘴,難得紳士地一笑而過。 章稚松從一開始就沒留在邊上聽他們廢話,徑直去浴室洗澡了。 李鱗兒只覺得頭疼,家里又多一個大齡兒童,她這兒快成幼兒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