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食發(fā)家從七零開始 第10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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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人記掛的感覺她雖沒在血緣關系的家人身上弄明白,但從陳師傅和好友那邊感受過。 可在陳敬之這邊卻又是另一種模樣。 林芝她們是相隔萬里依然在,陳敬之卻是隔著六里也想來。 “滿冬,信看完了,是不是該做飯了啊?”姚娉婷扒著廚房的門框,說完先笑了聲。 宋滿冬不慌不忙的把信收起來,才道,“沒耽擱你們的晚飯?!?/br> 她把三角泥爐點上火,“今天在院子里吃吧?!?/br> 堂屋還有些悶,但院子里盡是涼爽的晚風。 姚娉婷搬著小板凳出來,“怎么還拿了爐子?” 宋滿冬把湯盛好,放在矮桌上,“饅頭還沒熱,自己烤了吃吧?!?/br> “烤饅頭?”姚娉婷看她架起火鉗,將饅頭放了上去。 “直接吃也行。”宋滿冬坐下來,手里還端著竹篦,“現(xiàn)在天氣還不太冷,饅頭也是軟的,不過要是吃糖三角的話,熱一下最好?!?/br> “我還沒吃過烤饅頭呢?!币︽虫靡荒樅闷妫翱揪涂景?,也不急著吃?!?/br> “我吃過?!壁w勝男回憶了一下,“味道還是挺好的,不過我們是冬天烤的,外面焦黃,里面還是冷的?!?/br> 姚娉婷還是頭一次聽說這事,問道,“那怎么吃啊?” “還能怎么吃?烤一層吃一層啊。”趙勝男理直氣壯,“不然等徹底烤好,外面都黑成炭了?!?/br> 宋滿冬聽著沒插話,給饅頭翻了個。 也不是做不到,只是這事兒得要耐心,趙勝男風風火火的,靜下心來慢慢的還是有點兒難度。 翻過一次后,宋滿冬就教他們自己來。 烤饅頭不需要什么難度,常翻就行。 翻過幾次,表皮已經(jīng)成了燦燦的金黃,宋滿冬還沒開口,陸許山已經(jīng)先揭掉一層吃了。 烤過的饅頭皮帶著火氣浸染的香,翻的及時,又不至于太干,脆中有韌,跟蒸出來是完全不一樣的口感。 陸許山三兩下就把饅頭皮給吃完了,放回火上,繼續(xù)瞄準下一個。 宋滿冬提醒他,“饅頭芯待會兒烤了也是要吃的。” 陸許山還在往嘴巴里塞,“沒事兒,我吃的多。” “吃得多可不是什么優(yōu)點?!币︽虫谜齺砘負苤约旱酿z頭,表皮已經(jīng)烤的很燙了,她只拿指尖推。 陸許山充耳不聞。 等他吃完三個,宋滿冬才拿起一個豆沙包,輕輕掰開。 咔嚓一聲響過,豆沙包分作兩半,熱氣從中騰空而起,空氣中霎時傳來甜香。 姚娉婷深深的嗅了下,“感覺比蒸著的更好吃。” 宋滿冬掰下一小塊,“各有各的好?!?/br> 在鍋里加熱的水汽更足,更柔軟一些。 平時趙勝男他們上工回來天都黑了,累上一天要盡快吃飯,她也就不會慢吞吞的烤饅頭。 可今日回來的早,見大家有又精神,學下烤饅頭,也不至于以后分別仍是手忙腳亂,吃不上飯。 尤其是在外,帶鍋少,起火烤東西更方便。 吃著飯,又聊起來大隊上的事。 趙勝男惦記著他們的麥苗還沒發(fā)芽。 江志農(nóng)猜測,“只有幾畝地發(fā)出芽的早,咱們種的深,又在山腳,太陽照的也少,晚幾天正常。” 姚娉婷說起河西大隊的知青整天也不上工,坐吃山空不會又要鬧起來吧? 趙勝男也頗為頭疼,“這個我勸過,可他們都說自己下鄉(xiāng)不是來種地的。整天呆在田里跟大隊上的人有什么區(qū)別?” 她怕說多了逆反,不好多勸,只能委婉的叫他們找點兒正事兒干。 江志農(nóng)聽的直搖頭,“連親自體會一下大隊上的生活都做不到,能提出什么有用的意見?” 這還是從他爸媽身上學來的,那些有研究成果的研究員,無一不是親自到地里看過的。 他爸媽常常一住就是幾個月幾年,說是不親自盯著,根本不知道哪個環(huán)節(jié)會出錯,也不了解哪一步能改良。 江志農(nóng)從前對此只信三分,當他爸媽是謙虛,當下到了河東大隊才意識到他爸媽話里的真意。 他信心滿滿的來,無頭蒼蠅一般的轉(zhuǎn)。 腦海中裝著幾個致富的路,卻哪一條都走不動。 最適合種葡萄的山丘種的是紅薯,河東大隊最重要的口糧,要是他說挖了種葡萄,河東大隊的人恐怕先把他打成葡萄色的。 “走一步看一步吧?!壁w勝男想,“現(xiàn)在兩邊沒鬧那么僵,他們應該也能稍微了解一下河西大隊的情況,不至于太胡來。” 陸許山突然問,“他們要是跟河西大隊一直不合,是不是會被調(diào)走?” 趙勝男想了想,“也有可能。” 不過不會調(diào)太遠,說不定就附近幾個大隊每個塞兩個,分散開來既不會太鬧事,又不至于被別的大隊排斥。 只是一想到有麻煩精可能要到他們大隊來,饒是趙勝男都不免頭皮發(fā)麻。 陸許山來了興致,又問,“那他們走了,咱們是不是能去河西大隊?” 宋滿冬看向他。 趙勝男面帶隱憂,“你怎么會想要去河西大隊?” 陸許山理所當然道,“河西大隊看起來更有錢啊,他們工分不是三毛二吧?” 姚娉婷吸了口氣,動搖起來,“去年分賬滿工三毛六?!?/br> 要是從前她可不將這四分放在眼里,可她現(xiàn)在上工一天才給兩毛錢。 四分抵得上她鋤兩個小時地了。 趙勝男連忙站出來,先說陸許山,“向往更好的條件沒錯,但拋棄咱們的同伴可就不合適了?!?/br> “既然一開始選了河東大隊,就要從一而終。 不能總想著別的大隊有錢,別的大隊好。 攀比是沒有盡頭的,到了河西大隊,說不定又覺得什么河中大隊、上陽大隊好,一路想著往別的大隊去,什么也做不成,什么也得不到。” 宋滿冬是贊同她的,當下也幫著說了兩句,“未必富裕的大隊就適合咱們。河東大隊雖然工分低,但大隊長明事理,其他辦事員也不是欺壓人的性子,咱們掙的是少,可既沒勾心斗角,也沒八方煩惱?!?/br> 她的肯定叫趙勝男又多了兩分底氣,豪氣沖天開口,“換來換去到了富裕的大隊那也是人家大隊上的人有本事,說不定還會嫌棄咱們呢! 把河東大隊拉扯起來,那才叫厲害!” “區(qū)區(qū)四分的差距,咱們七個人加上河東大隊一塊兒努力,難道還追不上?” 陸許山原本沒什么興趣的聽著,捕捉到關鍵詞,眼睛一抬,來了精神。 “你說的對!”他當即就站了起來,“我去催催我爸化肥的事兒?!?/br> 趙勝男無奈道,“讓你努力,不是叫你爸努力?!?/br> “我在努力啊?!标懺S山仍是一副自信的模樣,從不懷疑自己做的事情合不合理,“我爸說,過程不重要,重要的是結果。” “不管是我弄出來化肥,還是我爸弄出來,結果不都是幫河東大隊拉來了么?” “我自己做和我叫我爸做都一樣,都是我憑自己本事?!?/br> 宋滿冬聽的都懷疑他是不是在裝傻。 想也知道陸許山他爸的本意絕非如此。 趙勝男琢磨著,化肥要是真那么容易弄出來,也不會到現(xiàn)在都還稀缺。 陸許山他爸出手,應該也不大可能,便哄陸許山,“也行,那要是成了,算你立大功?!?/br> “等著瞧吧?!标懺S山得意,“我爸還是有兩把刷子的。” 宋滿冬心想,你也不缺。 真是一物降一物。 飯罷盡興,徐清才慢吞吞道,“衛(wèi)大夫準備好了。” 其他人唰唰的轉(zhuǎn)過頭,徐清告訴他們,“明天會在曬谷場擺桌問診,叫有疑問的都去找他,他會給出診斷,還不認同的可以到縣醫(yī)院檢查?!?/br> 姚娉婷小聲問他,“真的沒問題?” 徐清沉默了下,神態(tài)微妙,“基本上沒什么問題?!?/br> 他原本是瞧不上衛(wèi)大根的,嘴上沒說,但心底還是有一股子傲氣在的。 可這幾天相處下來,他也發(fā)現(xiàn)衛(wèi)大根雖然不如他知道的東西多,但也在這么多年的治病生活中摸索出了經(jīng)驗,遇上問題自有解決辦法,絕非草包。 姚娉婷放下心來,最好的結果當然是衛(wèi)大夫沒有給別人看錯。 她提議,“那明天咱們也去湊湊熱鬧?” 現(xiàn)在大隊上的活不多,她也不必那么積極。 要不是怕犯懶沒攢下工分,落得月月靠家里救濟,姚娉婷都想在家歇了。 不過她一天也就那點兒工分,歇會兒影響不大。 趙勝男想了想,“等中午去看吧?!?/br> 她跟陸許山?jīng)]那么清閑,他倆是被張興旺算在開荒的隊伍里的。 幾人說著,才開始收拾碗筷。 宋滿冬則是熬著豆沙,開始蒸饅頭。 豆沙包用的是大紅豆,煮熟后搗幾遍,不必太細,一半豆沙,一半粒狀,能團成球就行。 宋滿冬喜歡捏緊實一點兒,再用皮嚴密的裹起來,包的圓滾滾的。 蒸熟之后便是漂亮的碗狀,發(fā)過的面蓬松,里面跟豆沙嵌合,外面卻膨大起來。 掰開一個,能看到食指厚的包子皮呈蜂窩狀和熱氣騰騰的紅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