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食發(fā)家從七零開始 第1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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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宋滿冬發(fā)現(xiàn)還是小瞧他們了。 她洗個碗的功夫,就傳出來消息,河西大隊的人跟知青干架了。 驚的宋縣長都過去了。 宋滿冬對他們打起來的原因不是很想了解,唯獨擔(dān)憂的是牽連到他們,又怕趙勝男湊上去幫忙。 她這邊坐下歇了沒多久,就見宋縣長和張大隊長回來了,跟著的人群里果然有趙勝男,只是臉色也不大好。 趙勝男顧不上跟她說情況如何,回來就已經(jīng)跟著其他人去挖水渠了。 打架歸打架,這修渠的任務(wù)是一點兒也不能耽擱的。 直到吃晚飯的時候,大家才提起來河西大隊的事兒。 趙勝男捧著碗,吃了兩口,就停下。 飯本就堵心,河西大隊的事兒又添一成,“他們真是一點兒記性都不漲,真以為河西大隊欠他們的?!?/br> “本來修渠就忙,現(xiàn)在非抓著河西大隊的人,要他們?nèi)シN葡萄?!?/br> “種葡萄?”宋滿冬有些懷疑自己的耳朵。 趙勝男肯定的點頭,“說是學(xué)了隔壁一個市,種葡萄賣葡萄干、葡萄汁賺錢?!?/br> “他們還花錢從那邊買了葡萄苗,就在河西大隊擱著呢?!?/br> “這時候不太合適吧?”姚娉婷看著埋頭吃飯的人。 “豈止?!壁w勝男被當(dāng)做傳話人拉過去的,對情況比他們更了解,“河西大隊現(xiàn)在分不出人手種葡萄,而且也沒有地方種,更沒有人懂怎么種?!?/br> 但河西大隊的知青們是聽不進去這些的,只覺得他們是不配合。 “時間擠一下不就有了?” “實在不行把挖河渠的人叫回來唄!” “那修水渠還能有種葡萄重要?” “一開始河西大隊的人還能解釋兩句,但這兩天不是活重,都懶得說了?!?/br> 趙勝男邊說邊嘆氣,“那幾個知青買的葡萄苗又沒收拾,放爛了。 他們花了錢打了水漂,嘴巴上更是刻薄。” “說什么不努力,機會擺在面前都不知道抓住,活該窮一輩子?!?/br> 趙勝男聽的時候都覺得頭大,春玲的酒席之后,他們是真的一點兒也沒長進??! 但凡多了解一下河西大隊的情況,都說不出他們不夠努力的話。 大隊上的人一天從早干到晚,這勁兒頭放在工廠早就拿著高工資、分起樓房了。 他們窮的原因可太多了,交通不便,消息不通,走不出去的惡性循環(huán)。 那些知青提到的種葡萄如何發(fā)財,他們一竅不通,如何去做? 趙勝男心底想著,繼續(xù)道,“兩邊都起了火氣,今天那幾個知青商量著報復(fù)河西大隊,把麥苗給拔了。 河西大隊的人發(fā)現(xiàn)時,沒忍住跟他們打了起來?!?/br> “拔麥苗……”宋滿冬真的震住了。 河西大隊這知青有沒有本事不好說,但膽子是真的大。 麥苗那是大隊的根基,地位僅次于牛。 不夸張的說,他們就是破壞春玲婚禮,都沒拔麥苗罪孽深重。 趙勝男揉著額頭,連她也忍不住吐槽起來,“一顆沒種倒是拔了不少。” “本來我是去說和的,但張大隊長一聽,就不叫我摻和了,讓我先走?!?/br> 她當(dāng)然是不肯走的。 宋滿冬皺眉,“你沒有幫那些知青吧?” “我當(dāng)然沒有!”趙勝男說道。 她想來想去,“我覺得這回還是別管了,不然她們指不定能干出什么更駭人的事兒?!?/br> 姚娉婷兩邊都不戰(zhàn)隊,純粹好奇,“那最后怎么解決?” “說起來這個,”趙勝男直起腦袋,左右探頭看看,才低下來對他們說道,“是宋縣長解決的?!?/br> “他把那幾個知青痛批了一頓,引出了現(xiàn)在的重點,說是‘以糧為綱’,問他們不種糧食種葡萄是什么居心?” “又問他們?nèi)珕T動軍修水渠為什么不去?” “嘴上說著要幫扶河西大隊,怎么連加入修水渠隊伍里這么點兒小事兒都做不到?” …… “總之,把人給護住了,現(xiàn)在那些知青都在挖水渠呢?!壁w勝男說著,感慨道,“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這個宋縣長還挺厲害的。” “人家當(dāng)然厲害,不然怎么會是縣長呢?”姚娉婷理所當(dāng)然道。 宋滿冬看了眼宋縣長的方向。 厲害是厲害,只是瞧著有些矛盾,但她又說不上來是哪兒。 遇上這種離自己還遠的問題,宋滿冬是不琢磨的。 她只忙著當(dāng)下的做飯和蒸饅頭。 剛這么想過,每晚照常過來的陳家明今日缺席了。 宋滿冬抬頭看看天上的朗月,眼皮直跳。 第一反應(yīng)是陳家明賣饅頭被抓住了,可又想起來之前聊過的東風(fēng)公社情況。 公社太窮,買賣也做不了什么,革委會的人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 宋滿冬鎖上廚房門,先回去睡下,這一覺睡的格外不安穩(wěn)。 第二日看到院子里沒有陳家明留下的痕跡后,更是憂心忡忡。 但她如今分身乏術(shù),實在沒辦法去公社看情況。 宋滿冬做飯時,難得走神。 一恍惚的功夫,手里的刀被人給捏住了。 陳敬之臉上還帶著后怕,“你想什么呢?不等到做完飯再想,這差點兒切到手上了?!?/br> 他敲門進來,站在廚房門口有一會兒了,看宋滿冬混混沌沌,才覺得不太對。 宋滿冬見了他,眼睛一亮。 “想我了?”陳敬之瞧見她神色的變化,臉上露出笑容,“這段時間是有點兒忙……” 他在北京那會兒,除了接受檢閱,還去學(xué)習(xí)了一下,回來之后,跟團里做了匯報,一直在調(diào)整他們的訓(xùn)練安排。 來找過宋滿冬兩回都不在,實在熬不住,今天特意請了早假過來找人。 “你去趟公社?!彼螡M冬抓住他的手臂,低聲說了地址,“去看看能不能找到陳家明。” “現(xiàn)在就去?!?/br> 陳敬之有些不樂意,“我好不容易來找你一回,你不跟我多待一會兒,反而還勸我去找別人?!?/br> 宋滿冬無奈,指了指堆在籮筐里的饅頭,“陳家明昨晚本來應(yīng)該過來拿的,但人沒來?!?/br> “即便是下雨,雨晴他也會過來,昨天可是個晴天?!?/br> 陳敬之扭頭看了眼,臉色凝重起來,顧不上跟她插科打諢,“那我現(xiàn)在過去看看?!?/br> 臨走之前,又安慰宋滿冬,“不用太擔(dān)心,最近天涼的快,許多人身體適應(yīng)不了,我們家屬院就有幾位嫂子身體不大爽力,陳家明興許也是照亮了?!?/br> 要是真這樣也好。 宋滿冬想著,又覺得盼著人生病不太好,“也可能有別的事情耽擱了吧,你先看看?!?/br> 目送陳敬之離開,她心底才安定下來。 跟趙勝男他們一起吃過早飯,朝修水渠的地方走去。 河?xùn)|大隊人數(shù)眾多,修起來也極快,如今已經(jīng)跟河西大隊遙遙相望了。 連帶著做飯的棚子也搬了位置。 做飯的地方離修水渠的地方還有一段距離。 宋滿冬將紅薯干丟進鍋里煮著,一抬頭就能瞧見忙碌的人。 她一邊做著飯,一邊盼望著陳敬之回來,又怕他回來,帶來不好的消息。 上午十點,吹響哨子讓大家休息的時候,宋滿冬便陡然得知了陳家明的情況。 陳小嬸兒喝完水,一抹嘴巴便罵了起來,“陳家明那個王八蛋,在公社吃香喝辣,叫我們在這兒受苦。” 宋滿冬聽見名字,側(cè)了側(cè)身,繼續(xù)給其他人倒水。 陳小嬸兒說出來,就是為了給表現(xiàn)的,毫不吝嗇自己的大嗓門。 有人好奇問,“陳家明?他在公社找到工作了?” 陳小嬸兒等的就是他們好奇,立馬道,“他投機倒把!” “在公社賣東西賺了大錢,現(xiàn)在租房住在公社,比咱們過的舒服自在多了。” 這回看向她的人更多了,“賣什么東西???” 陳小嬸兒,“賣饅頭。” 她不屑道,“還打著什么陳家饅頭的名號,一個破饅頭還有名字了!” “多虧了這樣,我一舉報就成功了!”陳小嬸兒得意洋洋的宣告者。 方才還跟她說話的人齊齊噤了聲。 陳小嬸兒沒察覺到冷場,還在自顧自的說,“我前兩天上縣城買東西發(fā)現(xiàn)的,遠遠瞅了一眼,就知道是他!” “多虧我聰明,沒有上前喊住他,而是叫了革委會的人來抓。” 一道聲音傳來,“他在哪兒賣饅頭?!?/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