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食發(fā)家從七零開始 第20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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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瑾跟馮嫂子打了招呼,聽說要去河?xùn)|大隊那邊,便說一起走。 他昨晚只顧著河西大隊的情況,還沒去其他大隊看看。 宋滿冬順勢叫馮嫂子安心留下。 這邊還是得有她做定心針。 馮嫂子拉著宋瑾叮囑幾句,才送他們離開。 宋滿盈只在聽說宋瑾名字時抬了下眼,看清他的面容后,立馬躲的遠遠的。 宋滿冬心底覺得奇怪,她應(yīng)該是頭一次見宋瑾才對,怎么怕成這幅模樣? 對,就是怕。 她跟宋滿盈相處這么久,對宋滿盈的肢體語言再清楚不過。 這么想著,宋滿冬朝宋瑾身旁湊了湊,悄聲問道,“縣長,你認識她么?” 宋瑾回頭看了眼宋滿盈,無比肯定,“不認識?!?/br> 他也看出了這人躲自己的樣子,心生疑惑。 難道宋滿盈從前在別的地方見過自己?可自己也不是什么囂張跋扈的人,沒道理叫人這么怕自己才對? 宋瑾記下這個疑點,沒有多想,他心里頭還裝著別的事情。 宋滿冬則是暗中看著宋滿盈的樣子。 太奇怪了。 宋滿盈在看到她和宋瑾走近之后,反而臉上露出笑來,像是在幸災(zāi)樂禍。 聯(lián)想起來,不免叫人覺得是靠近宋瑾就會倒霉? 宋滿冬思索著。 她不確定,自然也不知道自己的想法幾乎是跟宋滿盈的一模一樣。 宋滿盈就是在幸災(zāi)樂禍! 宋瑾這個名字,再加上那張白凈帥氣的臉,她可不會忘記。 這是個狠人,踩著無數(shù)人爬上去的大貪官,也會在十年后落網(wǎng)。 十年后的宋瑾跟現(xiàn)在模樣幾乎沒什么變化,照片更是叫人看的眼前一亮,可得知他做過的壞事之后,便只余下惋惜了。 白瞎了這張好臉。 他們剛到河?xùn)|大隊。 宋瑾這邊也匆匆追上來了幾個公社政府的領(lǐng)導(dǎo),對著宋瑾弓腰道歉。 其中一人更是夸張,直接跪了下來,“宋縣長,我真不是故意的!我也沒想到河西大隊會出現(xiàn)這種意外情況!” “我去驗收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他們沒做好了,當(dāng)時想著上報,但是河西大隊的人叫我通融一下——這修水渠縣里公社補貼的太少,都是大隊上出錢,大隊上也沒什么錢,總不能叫大家干出力氣不給錢! 他們還跟我保證,等今年冬天一定把沒修好的那段給補上。 我想著他們也不容易,就點了頭?!?/br> “我真是……”男人扇著自己巴掌,“我沒想到今年會出這么大的事兒?!?/br> “早知道我就當(dāng)這個惡人,叫他們修好了?!?/br> “可我一點兒賄賂也沒收啊,我真冤枉……”男人痛哭起來。 鄉(xiāng)政府的人都紛紛坐正,“縣長,他是真的沒有收東西,就是一時心軟。” “您大城市來的,不知道咱們這邊的情況,下面幾個大隊是真的窮,修水渠對他們來說是一件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他們想著能避就避,我們也不好把人往絕路上逼?!?/br> 連一旁的人聽著都覺得動容。 這話其實河?xùn)|大隊的人也有體會。 直到兩天前,他們都還覺得水渠沒有必要!政府就是看不慣他們冬天閑著,非要他們受累。 唯獨幾個知青面色復(fù)雜。 要是她們來負責(zé)這件事兒,大隊上的人苦苦哀求之下,說不定也會心軟。 唯獨宋瑾冷著臉,態(tài)度沒有絲毫動容,“別的事情通融,這種事情你們也敢通融?” “跟人命有關(guān)系的事情,萬分之一的概率也賭不起,你們不知道么?” “大隊上的人不知道水渠的重要,看不出這是長遠之計,你們也看不出來么?還是因為跟你們沒關(guān)系,傷不到你們的性命,所以你們能輕易做主?” “現(xiàn)在還好意思到我面前來說這些?”宋瑾冷笑一聲,“你們也知道,我是大城市來的,我跟你們不一樣,不講通融不通融。” “這次的事情,你負全責(zé),你們連帶責(zé)任?!彼€指了指這些人,“河西大隊失去的每一條人命,都擠在你們頭上。” 宋瑾說完,氣的徑直離去。 宋滿冬這會兒反應(yīng)過來,不由得佩服起來宋瑾。 同時也敬佩起洪師傅她們。 洪師傅同她說的話,當(dāng)時她覺得自己都理解了,可現(xiàn)在每次遇到情況,都會有更深刻的見解。 宋滿冬走到了呆愣的幾位政府人員面前,認真同他們說,“大隊上的人文化程度不高,他們不知道這水渠的影響,只看得到眼前的事物。 正因為如此,才需要你們的領(lǐng)導(dǎo),需要你們幫助他們作出決定,走向正確的道路。 不止是水渠,旁的事情也是如此?!?/br> 若是當(dāng)初這些人能想辦法說服河西大隊,今年河西、河?xùn)|兩個大隊都會艱難一些,但絕不至于造成現(xiàn)在的傷亡。 宋滿盈嘀咕了句,“站著說話不腰疼?!?/br> 她對宋滿冬的說法嗤之以鼻,管其他人干什么?把所有人的事情往自己身上攬,瘋了吧? 宋滿冬只是覺得自己應(yīng)該說出自己的想法,她說完沖這些人點點頭,便朝里面走去。 姚娉婷聽見動靜轉(zhuǎn)頭,看到她便是一喜,“滿冬!” 她走過來上下看看,見宋滿冬一切安好,頗有精神,才放下心來,“他們說你去另外的學(xué)校了,怎么回事兒?” 這其中牽扯到別的事情,宋滿冬沒心思提,便先遮掩過去,“沒什么事兒……” 宋滿盈卻得意道,“那邊可是軍人家屬避難的地方,比這兒舒服多了?!?/br> 宋滿冬瞥她一眼,“你知道為什么要我們優(yōu)先么?” “還能為什么?我們本來就有優(yōu)待啊?!彼螡M盈理所當(dāng)然道。 宋滿冬冷冷的告訴她,“因為河?xùn)|大隊的救援人員轉(zhuǎn)道去河西大隊了?!?/br> “河西大隊現(xiàn)在什么情況,你知道吧?” 宋滿盈一愣,慌亂數(shù)秒,很快冷靜下來,“反正我男人不會有問題的?!?/br> 何守義那么厲害,怎么可能會在這一場水災(zāi)中斷送性命? 她不斷地說服著自己,手指卻蜷縮起來,狠狠的攥著,咬緊了嘴唇。 顯然沒她說的那么放心。 宋滿冬看她安靜下來,這才問起姚娉婷河?xùn)|大隊的情況。 姚娉婷還不太清楚河西大隊的情況,聽出了危險,但看宋滿冬鎮(zhèn)定的模樣,倒也沒太慌亂。 而是咬牙切齒道,“勝男還沒回來?!?/br> 她說著轉(zhuǎn)頭看向角落里鼻青臉腫的男女,“都怪他們!” 宋滿冬眉頭狠狠皺起,仔細問起情況。 姚娉婷便全都說了。 張興旺和徐清他們趕上最后一波撤離。 洪水是追著他們跑的,還掀起來了大浪,叫人膽寒。 好在半路上遇到了部隊的人,給他們了救生艇,叫他們擠在上面,慢慢劃出來了。 雨太大,車子已經(jīng)開不動了。 而糟糕的是,張興旺他們離開不久,河?xùn)|大隊就被淹了。 這種情況下,趙勝男上山找人,再帶人下來,成功走到東風(fēng)公社的幾率幾乎為零。 極有可能被困山上。 而且她們聽說已經(jīng)爆發(fā)了幾場山洪。 而這一切的源頭,都是他們——林二花爹娘。 林二花爹娘縮在一起,已經(jīng)被河?xùn)|大隊的人教訓(xùn)過一回了,只是仍覺得自己委屈,“我們也不知道會牽連到趙知青啊?!?/br> “趙知青找那個丫頭片子干什么?她死在山上不是正好?大家都省事兒。” “就是,那個死丫頭賤命一條,管她干什么?” “你們還敢說!”姚娉婷氣的不輕,“丫頭怎么了?我看林二花那么聰明,將來說不定能考大學(xué)呢!” “趙勝男跟我也都是丫頭呢!怎么了?” “你們不一樣?!绷侄ǖ锶趼暤?。 反正他們是不相信林二花能有什么出息的,林家將來肯定還得靠他們的兒子。 “哪兒不一樣了?我跟你說,就是因為你們這種思想,才害了勝男?!?/br> 姚娉婷教訓(xùn)他們,“林二花行不行你們現(xiàn)在就能看出來了?神婆都沒這么準!” 她說著又轉(zhuǎn)頭看河?xùn)|大隊的人,“想要知道這些孩子們將來成龍成鳳還是做老鼠,可不是一眼就能看準的,你們投資一下,花個十幾年,等把孩子供起來念了高中,再做判斷也不遲!” “別為這一時糊涂,既毀了孩子,也給自己斷了后路?!?/br> 她說完,閉了閉眼睛,扭頭拉著宋滿冬往另一邊走去。 雖然生氣,但也不可能叫林二花爹娘一命換一命。 只希望他們能記住這次的教訓(xù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