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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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弘深抬手拍了拍杜曉天的肩,聲音里終于出現(xiàn)了些微的疲憊:“很好,時刻注意霍無歸的動態(tài),發(fā)現(xiàn)邵燁所在方位立刻進行布控。” - 三十分鐘前—— 林海森的巨輪尚未靠岸前,偵察船內(nèi),所有人面色凝重,黑夜籠罩著整個江面,寂靜在人群中蔓延,但每個人心中卻滿是忐忑。 “航拍圖來了!”突然,有警員發(fā)出一聲低呼,隨后立刻捂住嘴,繼續(xù)沉默地用唇語交流起來。 顯示器上,林海森和霍無歸的身影出現(xiàn)在甲板上,高清畫面中,冉煥蘭的身影也無處遁形。 “管局,根據(jù)目前的情況來看,藏在簡沉右手紗布內(nèi)的金唇竊聽器至今沒有消息,航拍圖中也沒有任何簡沉的蹤影,看來簡沉和邵燁并不在林海森的船上?!奔夹g(shù)員對著多個角度、時間點的航拍圖核對了數(shù)遍,最終給出了結(jié)論。 周圍傳來一片低低的吸氣聲—— 誰都知道,簡沉是管弘深的兒子,現(xiàn)在簡沉不在,氣氛頓時緊張起來。 “她——”管弘深伸出手指點了點屏幕,語氣里略有疲態(tài),“冉煥蘭,這是邵燁的人,她在林海森的船上,必然是邵燁派來監(jiān)督林海森的?!?/br> 眾人頓時緊張起來:“一旦我們對林海森實施抓捕,冉煥蘭……” 冉煥蘭必然會在第一時間給邵燁傳遞消息,那么簡沉的處境就將更不容樂觀了。 “我們必須在抓捕林海森的同時,保證冉煥蘭始終無法給邵燁傳遞消息,同時——騙出邵燁的所在地。”管弘深說話時語調(diào)平穩(wěn),聽起來胸有成竹,“咱們得給冉煥蘭和林海森演一出戲?!?/br> 聽見一如既往的低沉聲音,幾乎所有人都像被打了一劑強心針一樣,對管弘深深信不疑。 畢竟過往的幾十年里,管局也確實從未行差踏錯半分。 船內(nèi)昏暗,幾乎無人看見管弘深眼中的波動和眼底猩紅的血絲。 “杜曉天,霍無歸必然會想辦法困住林海森、阻斷林海森的通訊,務(wù)必配合他的行動,給他提供最大的便利?!惫芎肷钆牧伺亩艜蕴斓募绨?,轉(zhuǎn)向趙襄道,“趙襄,跟我來?!?/br> 船尾的小會議室里,趙襄亦步亦趨跟在管弘深身后,呆愣地看著他關(guān)上門,小聲問:“管局……您找我什么事?” “趙襄,你是唯一一個和冉煥蘭打過照面的人。”管弘深頓了頓,深深望了一眼面前的女警。 她不過剛來北橋幾個月時間,已經(jīng)曬得黑了幾分,一頭短發(fā)因為幾日來的奔波沾染了些灰塵,板在額頭上,更顯得稚嫩。 管弘深嘆了口氣,繼續(xù)道:“你也是演這出戲最不容易引起冉煥蘭懷疑的人?!?/br> 她在上一次遭遇冉煥蘭的時候,毫無防備地被冉煥蘭一擊打昏,堪稱一名刑警的奇恥大辱。 “我需要一個人登上甲板,誘導(dǎo)冉煥蘭攻擊林海森?!惫芎肷钫f完猶豫了一下,再度開口,打算向趙襄解釋,“——” 誰料他尚未組織好語言,趙襄聲音顫抖地問道:“我們要讓冉煥蘭覺得,不需要通知邵燁,就能解決掉我,是這樣嗎?!?/br> 管弘深一愣,意識到面前的小女警似乎和不久前的那個女孩有些不同了。 她似乎早已明白了自己的目的。 冉煥蘭年紀(jì)并不大,心高氣傲,急于在邵燁面前證明自己。 如果是面對趙襄這樣弱小的手下敗將,在她的判斷中這在自己能解決的范圍內(nèi),必然不會通知邵燁。 當(dāng)冉煥蘭意識到自己無法解決時,心中分寸自然會被打亂,進而意識到場面已經(jīng)失控,在腎上腺素的作用下,為了防止林海森被捕后泄露消息,只剩下了一個選擇—— 抹殺林海森。 如果冉煥蘭判斷警方居于下風(fēng),她狙擊的目標(biāo)就會是霍無歸。 相反,只有危機感,才能讓她將目標(biāo)換作林海森。 意識到冉煥蘭要抹殺自己后,林海森自然會清楚局勢已經(jīng)完全逆轉(zhuǎn)、回天無力,他唯一的出路只剩下了投奔邵燁—— 哪怕知道此舉可能會被警方跟蹤,也知道邵燁可能正想著殺了自己。 但對林海森來說,與其落入警方手中,不如找到邵燁,爭取一個談判、翻身的機會。 “你要讓冉煥蘭攻擊林海森,但不能讓林海森死,明白嗎?蒙鎮(zhèn)當(dāng)?shù)嘏傻乃瘯窝b成引水員在船上協(xié)助你?!惫芎肷钌焓帜昧艘患缽椧?,卻在遞給趙襄前停住了手,“你是見習(xí)警,參與這個任務(wù)并不合規(guī),如果你現(xiàn)在拒絕,我會換個選擇?!?/br> 船艙外,夜風(fēng)在江上呼嘯,船艙內(nèi),趙襄臉色肅穆—— 這個任務(wù)對她來說,太過挑戰(zhàn)。 她要面對比自己更強、更游刃有余的冉煥蘭,不能表現(xiàn)得太過強大,卻不能真的居于下風(fēng)。 她要時刻緊追著冉煥蘭,如同一頭狩獵的母豹,讓冉煥蘭神經(jīng)緊繃、惴惴不安,才能誘導(dǎo)她對著林海森開出那一槍。 趙襄眼皮輕輕顫抖,接過防彈衣,啞聲道:“管局,謝謝您給我再證明一次自己的機會?!?/br> - 與此同時,湄滄江上。 邵燁站在甲板上,朝著上上方舉槍。 兩層高度的頭頂,一個染血的身影站在窗口。 那副身軀在夜色中模糊不清,只給人一種形銷骨立的感覺,仿佛時刻會倒下版搖搖欲墜,卻始終在肆虐的江風(fēng)中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