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1.她在渴望得到憐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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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拖半拽的進(jìn)到巷子,溫裊還沒站穩(wěn),迎面而來的巴掌將她的頭扇得偏向一邊,白皙柔嫩的臉頰霎時浮現(xiàn)紅痕。 她毫無防備,嘴里似乎嘗到血腥味,整個人都散發(fā)著淡淡戾氣,壓著火輕聲道:“我沒得罪過你,如果是因?yàn)槭Y亦瀾,跟我沒關(guān)系,要打要罵你應(yīng)該去找他?!?/br> “你還有臉提亦哥!”楊丹涼反手又是一巴掌,卻沒打到,溫裊避開了,她一個沖力沒收住,差點(diǎn)摔倒。 “躲什么躲,”楊丹涼在姐妹幫忙下堪堪站穩(wěn),抬頭憤怒地瞪著溫裊,“不要臉的賤/貨,敢勾引亦哥是吧,你們上,給我扇爛她的臉!” 這里距離學(xué)校隔著約莫兩百米,光線昏暗的窄道,盡頭應(yīng)該是附近居民用來扔垃圾的垃圾點(diǎn),臭烘烘的,行人統(tǒng)統(tǒng)避著走,造成此處無人的局面,適合干壞事。 楊丹涼跟她的姐妹經(jīng)常在這動手,教訓(xùn)那些不自量力看上蔣亦瀾的女生。 溫裊緊緊抱著斜挎包擋在胸前,身后還有兩人虎視眈眈盯著她,腹背受敵的情況,她根本逃不掉。 而且,她是真的體弱。 楊丹涼根本沒給她留反抗的機(jī)會,率先上前,伸手去抓她頭發(fā),溫裊想躲,腰身忽然被人從后抱住,使勁掙扎,依舊被楊丹涼拽到了頭發(fā)。 瞬間,疼得她輕輕吸氣。 “臭婊子,死賤人,我讓你勾亦哥,我讓你發(fā)sao?!闭f一句,楊丹涼就狠狠甩溫裊巴掌,直把眼前這張礙眼的臉打腫。 好痛。 溫裊咬牙強(qiáng)忍著痛呼,她顫抖著手拉開背包拉鏈,指尖進(jìn)去摸索,終于在楊丹涼試圖脫她衣服時找到想要的東西。 只見銀光閃過,楊丹涼脖子赫然出現(xiàn)一枚銀針。 “別動?!?/br> 溫裊嗓音沙啞,胸腔劇烈欺負(fù),心臟難受得陣陣抽痛,肺里好似灌進(jìn)去鉛,呼吸間全是帶著鐵銹味的血?dú)狻?/br> 她唔一聲吐出口血,把懶腰抱住她的女生袖子弄臟。 “...你們難道想鬧出人命?!睖匮U說話停頓三次才說完整,仿佛進(jìn)氣少出氣多的瀕死狀態(tài),她濕漉漉的眸里淬了冰,冷冷看著楊丹涼。 “你做了什么!”楊丹涼脖子很疼,有種大腦跟身體分裂的錯覺,她抬手去摸脖子,正好摸到銀針,立刻拔出來。 “?。?!” 巨大的尖叫聲讓周圍幾個人愣住。 隨之而來的是楊丹涼直挺挺往后倒的身體,得虧背后有人頂著,否則她必定摔破腦袋。 幾個小姐妹瞬間慌了。 抱著溫裊那個大聲罵:“臭婊子,你對丹姐做什么了,她真出事,殺了你都賠不起!” “是么,”溫裊心情甚好的彎眸,恍若彎彎月牙那般好看,她輕描淡寫地擦去嘴角的血,溫和又從容的開口:“有人墊背,不錯?!?/br> “......神經(jīng)病!你神經(jīng)病吧!” 愣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 溫裊的反應(yīng)出乎幾人預(yù)料。 跪地求饒沒看見,反倒是楊丹涼昏迷不醒躺地上。 “顧不得那么多了,快搭把手把丹姐送醫(yī)院。”有個女生出聲。 “那她呢?” “教訓(xùn)一下就行,其他等丹姐醒了再說,快走?!?/br> 其余人聞言,連忙扔開溫裊。 幾人背著楊丹涼快速離開。 夜晚寒風(fēng)簌簌,吹飛少女披散在背的長絲,她靠著墻站了很久,才從包里拿出紙巾擦掉嘴角血跡,拖著虛弱疲累的身體往外走。 溫裊很少生氣。 或者說,她的身體不允許她做出強(qiáng)烈的情緒反應(yīng),有傷壽數(shù)。 但今天蔣亦瀾不留情面的斥責(zé)和楊丹涼莫名的欺凌把她氣得渾身哆嗦,眼淚止不住的淌,跟斷了線的珍珠般大顆大顆滾落,偏偏倔強(qiáng)地咬住唇,不可能泄露任何音節(jié)。 蔣亦瀾根本不會知道這事,他那樣的脾氣,肯定覺得她被打?qū)儆诨钤摚鴹畹雒黠@欺負(fù)人習(xí)慣了,之后還會不會報復(fù),得看情況。 溫裊干咽兩顆急救藥,坐在花壇里默默哭了會,隨即用手背往上擦掉臉頰水漬。 可憐無助的模樣,看得路過的小朋友沒忍住,掙開mama的手,給她塞了顆糖。 水蜜桃味的。 “謝謝?!睖匮U一愣,連忙道謝。 “jiejie,要開心哦,開心才會漂亮?!?/br> 小女孩揮揮手,跑回mama身邊,溫裊抬眸望去,恰好看見小女孩mama對自己露出善意的微笑,她神情驟然怔了怔,無措地點(diǎn)點(diǎn)頭。 糖紙剝開放進(jìn)嘴里含著,水蜜桃甜香在唇齒間彌散,總算驅(qū)散幾分身體僵硬帶來的苦澀。 她不想去醫(yī)院。 還沒昏倒,吐點(diǎn)血而已,能活。 抿抿唇,把頭低了低—— 卻碰到什么溫?zé)岬臇|西。 帶著淺薄的紋路。 是一只寬厚的手掌。 誰托住了她的下巴,迫使她沒法繼續(xù)低垂腦袋。 ...誰那么無聊? 溫裊下意識往旁邊看,心臟驟然緊縮了下,疼得她不自主把臉埋進(jìn)托住下頜的溫厚大手里。 她居然在陌生人面前這么無禮,會被嫌棄的吧。 肯定會。 溫裊腦子里亂糟糟的,被激素控制的情緒翻涌又分裂出兩個自己,理智和情感在拉扯,難分勝負(fù)。 最終,她還是沒扛住這一點(diǎn)點(diǎn)溫柔,在陌生人掌心里輕輕蹭了蹭。 多荒謬啊。 她在渴望得到憐惜。 “你的臉怎么回事?” 有點(diǎn)耳熟的聲音,很好聽,渾厚中裹挾幾分淡然,像是在哪聽過。 溫裊疑惑地仰起臉,一張清雋俊容映入眼底,她輕緩眨了眨眼簾,細(xì)聲細(xì)氣道:“您怎么在這?” “路過,”男人隨口解釋,眉梢緊擰,視線觸及少女臉上清晰的指印,渾身其實(shí)變得陰沉冷厲,擔(dān)心嚇到她,按捺住胸腔升起的暴虐,問:“你還沒說,發(fā)生什么了?” 溫裊習(xí)慣性想回答沒事,話到唇邊突然拐彎,成了染滿委屈的哭腔,輕輕搖頭沒有說話。 她只是沉默的哭著。 這得受了多大的欺負(fù),才會哭得連聲都害怕發(fā)出。 蔣晟眼神狠厲得嚇人。 “您、您能幫我個忙嗎?”溫裊一根手指小心翼翼地勾住男人袖口,“接送我的司機(jī)估計(jì)已經(jīng)回去了,mama看見我這樣肯定會傷心的,您能送我回去,幫我跟她解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