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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侯府表姑娘通關手冊(1v1)(綠茶男x瘋批女在線閱讀 - 第九十章(h)好事只傳懷夢草,殊鄉(xiāng)誰致返魂

第九十章(h)好事只傳懷夢草,殊鄉(xiāng)誰致返魂

    二蘇舊局小廚房里的砂鍋咕嘟咕嘟直冒熱泡,打屋外一走,鼻翼抽一抽,直鮮掉眉毛。

    昨夜避至垂花門外的丫鬟同正堂里翻騰了一夜的主家不同,輪到守值的丫鬟婆子提著腳跟鉆進垂花門,先去左手湯池覷了覷,臊著臉皮子,輕手輕腳將白玉磚上的殘水收拾一通,添補香汁、換笥送洗滌等細致活自是不必言說。

    西廂房內,敏娘一面將賬本分堆迭起,一面輕聲抱怨:“咱們這么多年的好姐妹,我也不同你遮遮掩掩——真是的!縣主尚且是初次,公子竟不體恤!鬧得忒兇!”

    惠娘瞧著小丫鬟們站得遠,努了努嘴:“你還敢說,我定是要趁你不在時告上一狀,縣主真真是把你寵壞了!”

    “昨夜要不是我拉著你,”惠娘幾近是用聲息責備道:“你可是要跑進去拍門不成?”

    一提到昨夜,敏娘便擰起那英氣的眉毛:“你也聽到了呀!他他莫不是……”

    “……莫不是打縣主吧……”敏娘咬牙切齒:“縣主是何等驕傲的貴女!竟……竟會說那等軟話!”

    惠娘整張臉通紅,伸手去捶打敏娘的肩背:“你要死了!我都同你說,叫你過了夜便全忘了,你還記得!”

    敏娘不解:“打我做什么?你為何不擔心?”

    在敏娘純真無邪的目光下,惠娘竟不知如何應答:“你……我……”

    “反正!”她只低頭,將香餅塞進荷包之中,好似無暇顧及:“反正不是你想的那樣,縣主自家定是有數(shù)的?!?/br>
    敏娘不依不撓,素手一壓,扣住惠娘的動作:“你這是什么意思?”

    她話趕話:“我前些日子怕你不自在,倒也未問,難不成你正如底下說的,因縣主將你配出去給樊樓的賬房,惱了縣主不成?”

    惠娘氣一梗,淚便滾出來:“旁人說的混賬話你竟也信!還拿來問到我臉上!我們一道處了七八年,你便是這樣想我的!”

    旁人倒不知,早年她家中爹爹傷了腿,湊不得幾兩的藥錢;底下弟妹紫唇尖尖一開一合。

    作為長姐,她如何能撇過頭不去看猶如幼燕般嗷嗷待哺的弟妹?

    只得跺跺腳咬咬牙,心一橫將自己賣身為奴。

    倒是氣運好碰著個不磕牙吐沫的牙婆,進了南安府,在慶風院里安生了幾年,后又被喬氏指去明日館,兢兢業(yè)業(yè)至此。

    往日無拘無束的童年只是在夢中來過,醒來落得滿臉冰冷,起來擦一擦,又是新的一日。

    主家是好人,這就夠了。

    是,惠娘已近二十,離家為奴幾近十余年,對于作為丫鬟的她而言,這就夠了。

    正是因為主家是好人,她才會感覺足夠。

    所以當隨同縣主外出至樊樓遇故人時,她才如迷茫的歸燕將內心所想通通托付而出。

    惠娘并不是期盼縣主替她做決定——她沒有想要縣主做自己的救命稻草的意思,只是她的心很亂,對未來的迷茫,對過去的耿耿于懷,故而通過傾訴的方式回憶一遍。

    通過同縣主傾訴,總歸能得到一些鼓勵,且讓自己好受許多,她心中向來篤定,無論如何,縣主會明白自己的感受。

    事實上也正是如此。

    若是所有人都不理解她,縣主總會懂的。

    縣主總在寥寥數(shù)語間明了她的芥蒂,用最大的柔軟包裹惠娘內心深處對于家人的怨恨,同時也感同身受同她一道嘆息年少時朦朧尚且未發(fā)芽的井底銀瓶。

    去吧。

    只要你想要,我定是支持你。

    銀錢身契統(tǒng)無須放在心上困擾。

    青梅竹馬重逢,縱使分離多年,被男人取出衣袖沾帶墨汁氣味的小船便越過湍急的記憶,一把將人送回那狹窄的小巷,兩個粗布短衣的孩子,兩張紅彤彤的臉頰。

    “陳大哥”,“惠meimei”。

    那時尚處于公子科考之際,恐浮了府中人心,不好多說,她便只在心底日日盼盼著。

    流言蜚語只不過是流言蜚語。

    可她絕不容許好姐妹懷疑自己對縣主的感情。

    敏娘話出口便后悔,見好友拭淚,忙自打嘴:“對不住對不住,都是我不好,阿惠你莫放在心上。你打我吧!別哭壞了眼睛?!?/br>
    敏娘左右作揖,惠娘打她道歉時便消了氣,絞纏著帕子的食指點了點敏娘的眉心,拉她至一邊細細解釋。

    果然是她錯想了。敏娘悔不當初,止不住同惠娘說軟話。

    惠娘輕拿輕放:“我定是不肯就此翻過!便罰你給我繡兩張帕子,一張要茉莉的,一張要彩蝶的?!?/br>
    敏娘連連答應,卻不忘問:“話說回來,同房不就是躺在一張床上,具體是要做什么呢?”

    “……你若再問,我便不理你了?!?/br>
    ……

    縱使二人壓低聲音,這陣聲音便飄飄鉆進正堂的門縫之中,鉆入層層床帳深處。

    “唔……”

    只見趴在男人胸膛上的女孩眉心一擰,鴉羽睫一顫。

    “睡吧,還早?!?/br>
    溫柔的撫摸落到腦后,一下一下,帶來無限的安全感,寶知還未睜開眼復迷蒙續(xù)夢。

    夢中,在四月的日出之時,她撐著一把油紙傘,手肘壓撐著船身,晃晃悠悠間,柔荑一探,劃開清涼的湖水。

    茫茫湖面,看不見陸地,好似天地之間只有二人。

    “衍郎!你瞧?!?/br>
    不遠處游過一群水鴨,她覺得可愛,笑著指給對面劃船的人看。

    邵衍微斜著頭,把眼一覷,心中卻想那鴨子憨態(tài)可掬,可再如何可愛,也比不過幾步外美人明艷動人的側臉。

    真真是一支秾艷露凝香,云雨巫山枉斷腸。眉目流轉,只萬里星河勉其相爭。

    男人抽放好船槳,小心翼翼來到她身旁。

    本是安生坐著,也不知是哪一方氣息率先亂了,那傘便逐漸低斜,下沿傘骨垂在船沿,上下浮動,不一會便濡濕了一塊傘面。

    卻不想,若是這般還算是幸事,下一息,伴隨傘下一聲甜膩的呼聲,整張傘面倒扣著跌下船去,順著水流悠然往遠處漂浮。

    可惜,船上的鴛鴦哪里肯分神。

    男人的外衫鋪展在女孩身下,她揚起臉,側目避開溫暖的初夏光輝。

    寶知胸口的交襟早已在剛剛的逗弄中變得松松垮垮,露出茜粉色的抹胸。

    邵衍的臉便順勢擠進幽香之中,鼻息間皆是寶知的氣息,高挺的鼻梁在鼓囊的酥雪上壓出一道溝壑。

    他眷戀地蹭了蹭,將那粉紅的遮擋蹭得往下不少。

    白日熹光,坦蕩蕩打亮這天地,現(xiàn)下邵衍才發(fā)覺軟雪之中一粒紅梅。

    “嗯……啊……呵哈……”寶知雙目含水,只見眼前碧空如洗,好似身處汪洋之上。

    可身體的酥軟是真實的。

    胸前的濕潤也是真實的。

    “癢癢?!彼现ひ敉麗蹕?。

    邵衍輕笑一聲,才肯將唇抬離女孩胸上的紅痣。

    那處被狠狠欺負了一陣,嫣紅一片,一時間也分不清那顆小痣在哪。

    藏住便是了,這處珍寶只有他知道就行。

    旁人莫說偷覷,便是心底覬覦都不得。

    男人驟然撐起身,居高臨下將她困在兩臂之間:“你愛我嗎?”

    嗯?

    寶知本是迷迷糊糊,在丈夫的鄭重其事下恢復幾分神志。

    “我……我不知道?!彼?。

    “不對。”他驟然插了進來,縱使被絞得幾近繳械投降仍不肯后退。

    精美的繡鞋有規(guī)律地側敲著船身,啪嗒啪嗒,同撞擊聲交相呼應。

    投身入情欲中的女孩什么都顧不的,在船上放肆展現(xiàn)自己最真實的一面,被撞擊得搖晃的乳兒是湖面被風侵略的肥蓮蓬,原隱匿于層層迭迭的綠衫之下,現(xiàn)下終于得了解脫,無憂無慮,毫不知羞地蕩漾于碧波之上。

    邵衍聳擺著腰身,不斷遞送,每入一下,便得一聲呻吟。

    他是最勤學的樂師,得到神女的垂憐——這世間獨一無二之寶物竟是屬于他的,隨他而發(fā)出最悅耳的聲音。

    從泥濘中生出的公子不能不動容。

    這么多人中,唯他邵衍最為尋常。

    他沒有鮮明的特征,沒有支撐門戶的父親,亦無身份高貴的母親,徒有一張皮囊勉強擠上臺面。

    即便面上不顯,可他心底是怯的,  在那等鮮衣怒馬少年郎面前,他們身上的自信與張揚只將他對比得無地自容。

    可偏偏是他。

    萬幸,是他。

    這么多人里,她唯允許他慢慢擠入她的封地。

    邵衍想著,眼底便汪了一層薄淚,好在寶知只一心一意享受著,無從顧暇。

    一陣狂風暴雨般的抽撞下,女孩發(fā)出一聲哭叫,小腹不住抽搐,不斷積累著酸脹,只等爆發(fā)。

    滿滿迭加至頂點到來時,那根不斷cao弄的roubang驟然撞上花心,趁著那處不備,竟頂入寸許。

    “你愛我。我知道的,你瞞不過我?!蹦腥梭E然在她耳邊說道。

    寶知渾身一顫,雙眼緊閉,香汗淋漓,全身不住蜷成一團,就這般毫無征兆地丟了。

    渾身不著片縷的寶知在他篤定的言語下好似被真正剝去偽裝,不知所措地袒露出真正的自己。

    他會傷害她嗎?

    她會因此而被詬病嗎?

    “呼嗚!”

    在巨大的恐慌之中,她猛然睜開雙眼,卻感花道絞著物件不斷抽搐。

    寶知嗚咽著,一面哆嗦著手指揉弄眼睛,一面伸手去探,卻被邵衍捉了個正著,被拉著十指相扣。

    昏暗的床帳內彌漫著女孩身上的甜香,其中混雜著一縷藥材的清涼。

    “寶知?!彼蝗缂韧臏厝幔忉?。

    寶知卻不知為何,心底生出無限悵然。

    是夢。

    竟是夢。

    為何失落?

    知曉之人是夢中人。

    她須得承認,真為一場好夢。

    邵衍卻不知,如同貍奴一般,黏膩地將頭貼在妻的心口。

    如此,耳邊是強有力的噗通聲,臉頰挨著軟膩,鼻息間皆是少女獨有的甜美氣息,唇只一努便可吻到雪頂紅櫻。

    邵衍心中再次喟嘆,不怪自古梟雄一怒沖冠只為紅顏——溫柔鄉(xiāng),英雄冢。

    就這般躺在她的懷中,邵衍便有一種錯覺,好似自己正被寶知愛著。

    心情真好。

    男人溫熱的臉頰不住蹭了蹭相貼那處雪膩,饒有興趣同寶知絮叨。

    “我翻書找了好些小字,可是總是挑不出?!?/br>
    “我覺得皎字好,可臨到場,又覺得不夠好?!?/br>
    “唉,若是可以取一串小字就好了?!彼y得說些孩子話。

    寶知耐心地聽著,突然開口。

    “小時,爹爹和阿娘會喚我鐏鐏?!?/br>
    “嗯?哪個鐏?”

    “進戈者前其鐏?!?/br>
    “鐏鐏。鐏鐏。”

    他喃喃復述幾遍,笑道:“好!鐏,金器尊也,既為禮器亦為戈器。好!竟想不出比此更好的小字!”

    邵衍很是欣喜地贊揚了一番泰山大人與泰水大人學術底蘊深厚,同時也提出疑惑:“姨母竟也不知?”

    寶知面不改色心不跳:“小時候的事,便是我也是現(xiàn)在才想起,姨母無憶也是尋常?!?/br>
    邵衍并未多心,只在心底默念數(shù)次。

    鐏鐏。

    鐏鐏。

    這個名字世上僅他們二人知曉。

    邵衍鳳目一彎,睫羽長長撲朔,癢癢掠過。

    伏趴在女孩心口的新燕每喚她一回,亦是吻她一遍:“鐏鐏?!?/br>
    “嗯?!?/br>
    “鐏,鐏?!?/br>
    “嗯嗯,我在。”

    前世如夢,她竟懷疑那是否為幻想而現(xiàn)的桃花之境,興許從今往后,世上只有一人知曉這個名字。

    因是有他,她便再也不是孤魂野鬼。

    —-

    真的很喜歡這樣細膩的互動(落淚,日常的溫柔相伴才是最讓人心動,更何況邵衍的長相是寶知喜歡的類型(書生控狂喜

    Ps  我反復橫跳,(?_?;這章節(jié)是隱藏了又放出豈可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