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炒 第5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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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錯了,我會吃藥的。你不要罵我?!?/br> “我沒有罵你, 你不用先入為主的認(rèn)為自己有錯?!?/br> “有毛病。”楸楸罵了一句。 “罵我?”裵文野笑了一下。 “是啊?!遍遍闭f, “你可不就是么?我也是有毛病, 為什么不認(rèn)?人貴在要有自知之明?!?/br> “行吧, 大家都有病, 一起吃藥?!?/br> 楸楸皺了下眉,只那么幾秒,意識到裵文野的刻意拌嘴和陪伴,情緒逐漸穩(wěn)定下來,才覺得整件事情似乎也沒什么好生氣的,真是太不冷靜了,她頓時松開了眉眼,懊悔道:“對不起,我控制不好情緒,你原諒我。” 以前可以控制情緒,是因?yàn)槌粤怂幒?,一般情況下腦子心里都心如止水,毫無波瀾,她可以像做填空那樣,在空白處,填入自己根據(jù)事態(tài)解析分析后、認(rèn)為是正確的情緒即可,這樣與人交往永遠(yuǎn)都不出錯,因?yàn)樗龑W(xué)過,上過專業(yè)的課,只要她想,交友交心都綽綽有余。 但是現(xiàn)在,她能明顯地感覺到自己的心情并不怎么愉快,并被這種情緒控制。這太糟糕了。 飯后,倆人換了一身外出的裝扮,開車去了九龍尖沙咀。 裵文野今日難得沒穿西裝,穿了黑褲搭切爾西靴,上衣白色長袖,圓領(lǐng)帶兩顆紐扣,但他沒系,一邊撇開了,露出半截鎖骨,戴了一條紅繩玉觀音。 民間有‘男戴觀音女戴佛’的說法,裵文野說這觀音是他出生那年,姥姥家里給的,以前不離身,繩子不知道換了多少條,出國那年他誰也不信,就不戴了,回國做生意,見的人多了難免脾氣暴躁,偶爾戴著降降火。 楸楸聽完,覺得他話里有話。 “我今天是不是惹你生氣了?”楸楸弱弱問,“我只是控制不住,覺得很煩躁……” “不是。”裵文野開著車,正視前方,“我只是引以為戒?!?/br> “其實(shí),我現(xiàn)在是不是挺討嫌的?”楸楸胳膊肘搭著車窗沿,手心撐著腦袋。 “也還好吧。” “也還好吧?”楸楸側(cè)過頭,這答案可不好聽,意味著她確實(shí)有某一刻讓裵文野心生厭惡或厭煩。 “這個世界上應(yīng)該沒有完全討人喜歡的人吧?一生當(dāng)中總有那么幾個時刻,會被人厭煩的吧?” “也對?!遍遍庇X得他言之有理。 “理是這么個理,但是事先說明,至少在香港期間,我從沒有覺得你煩過?!?/br> “那就是在紐約的時候有咯?” 裵文野不否認(rèn),但更多的也不是厭煩,就只是煩而已,想靠近的時候還是會靠近。 到了地方,楸楸先下車,裵文野去停車。 她今天穿了一件黑色單肩抹胸上衣,搭了一條黑色吊帶高腰包臀短裙,中間部分肋骨處露出一點(diǎn)肌膚,配一雙切爾西靴。 路邊有賣糯嘰嘰,她愛吃軟糯的東西,買了五塊錢的紅豆和抹茶餡,裹了黃豆面,等裵文野過來一起吃。 一如既往地,他一過來,就如同打了無形聚光燈,無論走到哪,注目禮就跟到哪。 楸楸戳了一塊糯嘰嘰給他吃,他吃不慣,不過還是細(xì)嚼慢咽了。 這家文身店就叫‘tattoo’,翻譯過來還是文身的意思,開在一條還算寬敞且商業(yè)氣息濃重的巷子里。 楸楸不識路,也不知道這家文身店是裵文野在網(wǎng)上搜的,還是有什么淵源,倆人剛出現(xiàn)在門口,迎面有個男人出來迎接他們。 “我在紐大的室友,段深?!毖p文野為兩人介紹著,“我女朋友,楸楸?!?/br> “你好。”楸楸微笑打招呼,不意外他對旁人這么介紹。 倆人相處一起出行,總得有個關(guān)系去命名,說朋友不合適,他們偶爾會在外面接吻,便只能是男女朋友關(guān)系。 “久仰大名?!倍紊钚χ炊?,笑得意味深長,“我聽說過你,每年拿stern獎學(xué)金的,是個狠人。沒想到你是文野對象啊?!?/br> “獎學(xué)金每年都有人拿,沒什么了不起的?!?/br> “我就拿不了,還是你厲害?!倍紊钚Φ溃斑M(jìn)來吧,上二樓說?!?/br> tattoo一樓店面不是很大,勝在有幾層樓高,客人很多,拉著簾子。楸楸環(huán)顧著店內(nèi)裝潢,墻上裱了許多店里文身師自己設(shè)計的作品,還有一些拿過獎的堪稱藝術(shù)品。 裵文野早跟段深通過氣,他要親自為楸楸文身,一上來,段深就帶他們參觀了二層的公共區(qū)域。 有些客人文身的部位不需要脫衣和遮擋,就不需要去隔間,直接在公共區(qū)域就上針了,陪同的朋友在一旁喝茶聊天陪伴。 輪到裵文野上手機(jī)器,段深拿來了兩種練習(xí)皮,一種厚的一種薄的,讓他先在厚的練習(xí)皮上鍛煉手感,再過到薄的皮上,只要文身內(nèi)容不復(fù)雜,像文字簡筆畫,手感練的差不多即可以上手。 趁著裵文野練習(xí)的空隙,段深在旁邊跟她聊天,聊聊母校,問一些關(guān)于文身的問題,譬如她是什么膚質(zhì),容易留疤否,是不是疤痕體質(zhì)。 楸楸不算是真正的疤痕體,雖然她的身體總是莫名出現(xiàn)磕磕碰碰的淤青,然而過個幾天就會化為烏有。從前上課自虐,用圓規(guī)悄悄劃手臂,劃出血疤來,結(jié)痂后有個白疤,鼓起來像條蜈蚣,不過大抵是劃得不深,不出一年疤也沒了。 “想紋在哪里?”段深問她,“手臂?腿上?如果是這些地方,”他對裵文野說,“待會套個可樂罐再試試手感?!?/br> 楸楸正在拿手機(jī)點(diǎn)果茶,聞言回答:“紋在還算平坦的地方?!?/br> 其實(shí)也不平坦,還是有弧度的,不過她不介意裵文野紋的差,反正外人也看不到。 段深懂了,小情侶情趣。 “可以喝酒嗎?”楸楸問。 段深:“最好還是不要喝。” “好吧?!遍遍边z憾道。 裵文野就著漢字練了大約有一個多小時,手感練得七七八八,可以復(fù)刻他握著筆在紙上寫字的筆跡,只是力度不一樣,需要把持著這個。 段深帶他們上了三樓的隔間,隔間雖小,設(shè)備卻應(yīng)有盡有,一張床,凳子,墻上裱掛著一些作品。段深一邊弄顏料,他的助手在一旁調(diào)整機(jī)器,裝針,告訴他們機(jī)器等都是清潔殺菌過的,放心使用,需要用到的設(shè)備都分別放在哪個地方,最后讓他們自便,有需要就喊人,段深說他就在三樓的公共區(qū)域陪客人。 柔軟簾帳放下來,逼仄的隔間剩下倆人四目相對,裵文野戴著黑色手套,橡皮的質(zhì)感,很薄,拉上手腕還有響亮的聲音。 “脫掉衣服,躺上去?!?/br> 隔間隔音并不好,隔壁交流的聲音都能聽到,外面走過路過的腳步聲也很頻繁。 明明也不知道她想紋在哪里,可開口就是要她脫衣服。楸楸瞅了一眼他,聽話脫衣服,將兩邊帶子往下拉。 出門前她就想好了,這個文身要紋在哪里,于是特地穿了這套衣裙,沒了肩骨撐著,帶子往下松,脫落在兩旁,裙子往下褪,因著是高腰的設(shè)計,穿脫都花了點(diǎn)力氣,連同打底褲一起脫下來,這下渾身上下就只剩上衣單肩抹胸和同色的丁字褲,她又看裵文野一眼,四目隔空相遇。 這家伙佇在一旁,同樣看回她??此眢w語言扭扭捏捏,像是表達(dá)著她很不好意思,慢吞吞爬上床,胳膊肘撐著,又回頭看他。 裵文野拿起自己帶出來的夾克外套,蓋在她腰下。 機(jī)器打開的時候,很響,楸楸嚇了一跳。不過好勝在響,可以蓋過他們的小聲交流。 “想紋什么,嗯?”裵文野在床邊的圓凳坐下來,兩手心上抬,在等待,像是做手術(shù)的醫(yī)生似的。 楸楸看著他,心口緩慢起伏,似乎還在做心理準(zhǔn)備。 “你……”她開了口。 裵文野還以為她要說了,機(jī)器就在邊上,聽不清晰,于是靠近了點(diǎn)。 “你親親我?!?/br> 聽清楚了。裵文野嗯了聲,更湊近了一些。楸楸閉上眼睛,視覺關(guān)閉,觸感和聽覺更加清晰了,他的嘴唇覆在自己的嘴唇上,先是很輕地舔舐,碾磨,吮吸。給了她一點(diǎn)勇氣的安撫后,楸楸還是心臟狂跳,下唇被他微重力度細(xì)細(xì)麻麻的吮吸著,加深了這個吻,比方才稍重的呼吸和親吻的水聲不時蓋過了耳邊機(jī)器的聲音。 楸楸出汗了,她感覺夠了。裵文野拿來紙巾,擦掉她背柱上的薄汗,一點(diǎn)點(diǎn)地印下來。 “你幫幫我?!彼杏X眼睫上都有汗,否則為何眼前霧蒙蒙的? “幫你什么?”裵文野明知故問,將沾了汗的紙巾團(tuán)起扔到垃圾桶。 “幫幫我?!彼€是說不出口,要是能喝酒就好了,酒意上頭,就什么都敢說。 裵文野忽然笑了。 “怎么這么嬌?” “我一直這樣。”她唧噥道。 還說對自己有正確的認(rèn)知。裵文野真不知道她到底是不是真的臉皮薄。 “你自己說,想要什么?”裵文野一步不退,步步緊逼。楸楸別開臉,雙手捂著,過了一會兒才轉(zhuǎn)過來,小聲道:“please use me.” “what?”裵文野問。其實(shí)聽清楚了,但不確定是不是他理解的意思。 “灌滿?!遍遍庇终f,“加幾個箭頭?!敝劣诩^指著哪里,不言而喻。 聽上去就像是醉鬼才能說出來的話,偏偏裵文野理會了她的意思,深呼吸,又屏住,遲遲才吐出這口憋著的氣。“一點(diǎn)都不后悔,是嗎?”裵文野問。 “bitch?!?/br> “太多了吧?!毖p文野打斷她話音。 “slaves belong to …”楸楸小聲道。 裵文野頓了下,沉默看她。似乎在等待下文。 楸楸卻說:“就這么多?!?/br> 她很懂得什么叫作適可而止。 “to誰?”裵文野追問。 “沒有?!遍遍睋u搖頭,“省略號吧?!?/br> “省略誰?”他似乎想要問出個所以然。 “就省略……就行?!?/br> 楸楸原本不想把話說的太絕,但這文身畢竟是經(jīng)裵文野的手,她怕他自作主張,于是小聲道:“你不可以寫上自己的名字?!?/br> 這話也太傷感情了。似乎害怕他生氣似的,楸楸手腳并用爬起來,夾克滑下來,她跪坐在床上,撐著他的肩膀蹭蹭他的額頭,輕聲道:“我不會被其他人看到的,就只有你能看到,好嗎?” 第61章 門鈴 ◎「空巢」◎ 她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 裵文野還能說不行嗎?只能拿著機(jī)器,悶頭上手。 楸楸對疼痛的容忍度很高,不過也很容易給出反應(yīng)和聲音,于是全程捂著嘴, 冒著汗, 看他手握機(jī)器,專心地cao作著, 偶爾胯骨和尾巴骨還能感受到他噴熱的呼吸。 一共四處文身和幾個箭頭, 每個都是青黑色顏料, 散落在正反處。 結(jié)束后,裵文野拿來保鮮膜覆蓋在上, 避免細(xì)菌灰塵侵入。 段深之前和他們提過,三個小時后才能摘掉保鮮膜,可待會還要穿上裙子,難免會蹭掉, 于是裵文野繞著多纏裹了兩層, 拿來膠布在外固定。像是多穿了一條裙子,比之前更行動不便了, 楸楸臉紅著, 在他的幫助下穿回了打底褲和外裙,而原本那條丁字褲是穿不上了。 離開時, 段深給了裵文野一支薄荷藥膏,保鮮膜摘掉之后, 藥膏薄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