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炒 第75節(jié)
這樣的日子曠廢虛度到了七月,夜晚十一點鐘,楸楸再次從慕玉窠的大平層出來,往住處回,不敢一個人坐紐約地鐵,那里瘋子太多了,一不留神就要沒命。便打開手機約了一輛車,上車之后,她看了一會兒繁華倒退的風景,摸出手機,給裵文野打電話。 現(xiàn)在北京時間上午十一點多,某人應(yīng)該有時間接電話吧? 大約過了有幾十秒,那邊才接起電話,冷淡而磁性的一聲,“hello?”空間感聽上去很安靜,但又有紛雜腳步聲。 楸楸問:“你在哪里?” “廊橋。”他說。 噢,要坐飛機了。 她又問:“去哪里?” “hawaii。” 楸楸一聽,按捺住內(nèi)心激動,“那你完事兒了來找我唄!” “沒空?!彼馈?/br> 背景音還有一句來自空姐甜美的嗓音,歡迎乘坐本次航班。 好冷血無情。 楸楸立即變臉,哀哀道:“那我去找你?” “你來找我干嘛?”裵文野詫異道,“很閑?” “我有雙休?!?/br> “千里送???”裵文野終于來了點興趣。 何止,差個兩千一就是萬里了,坐飛機都要十一個小時。 楸楸算著離周五還有四天,還行,也不算太難熬。 “那就這么說定啦?!” “帶上那條粉色的狐貍尾巴。” 楸楸臉一紅,小聲問:“什么狐貍尾巴?” 對面頓了一秒,“掛了?!?/br> “好嘛?!眒aster's task罷了。 她又說:“這個戴著可過不了安檢?!?/br> “落地了再放進去。戴上來見我?!?/br> 第83章 正常 ◎「這算是你開發(fā)了他的s天命嗎?」◎ 如果落地才要塞狐貍尾巴, 那在出發(fā)去機場之前就得先在家做好準備工作。 周五這天,她特地起了個大早,試圖在家做完今日份的工作,一早上便打了好幾個視頻電話, 早餐隨便應(yīng)付, 午餐點外賣,下午開日常組會, 前半個小時聽各人分享最近的金融新聞, 大膽發(fā)表自己對時勢的看法, 然后才正式開會。 結(jié)束后,楸楸跟上司匯報今天的工作, 順帶請三個小時假。三個小時后直接下班,上司允了。 做了一周都市隸人,終于可以放飛自我,尤其是得知周六就要見到這人, 她不免得從周一就開始亢奮, 就連使用軟導(dǎo)管的過程都不那么漫長了。 她對這個行為并不陌生,但對于她這種一點愛情的苦都不想吃的人, 自然按捺不住給裵文野發(fā)信息。 腦子里一片混沌, 是運轉(zhuǎn)著,卻是不知道要說什么的隨處打轉(zhuǎn), 油流得到處都是,熱烘烘的。 【楸】:你最想要什么? 信息發(fā)出去, 過了十幾分鐘才有回信。彼時她用了三包沖洗袋, 看著排出來的液體, 感覺夠了, 就去洗澡, 手機震動在大理石上的聲音,引起她的注意。 楸楸看了一眼,裵文野回她: 【裵】:世界和平。 四個字,楸楸看了有半分鐘,回他:你覺得會實現(xiàn)嗎? 這次是秒回,他說:永遠不會。 楸楸也覺得永遠不會,因為狼看著羊說不會,好比流浪貓看著老鼠,鷹看著蛇肯定也是這一句,藍鯨看著磷蝦,囫圇一口說著絕對不會。所以人看著蟑螂,人看著蚊子,人看著人,也絕對不會。never。 【你最想要什么?】 屏幕上出現(xiàn)這么一句。 楸楸看著沒回,打了個句號,最終沒發(fā),先洗了澡,換了一身外出的行頭,吹干頭發(fā),然后拿上行李,約了輛車前往紐約機場。 路上,她才給裵文野回了三句: 第一句:活在當下。 第二句:我出發(fā)了。 第三句是她的航班號,不出意外凌晨到。 雖然都在美國,不過紐約和夏威夷時差五個小時,紐約下午五點鐘,夏威夷才中午十二點。 到機場后,因著不用托運,省下大部分時間,楸楸過了安檢,吃了點東西墊墊肚子,便接到裵文野的來電。 剛接起,就聽對方說:“吃飯沒有?” “剛吃完?!遍遍闭f,“不好吃。” “吃的什么?” “煙熏三文魚貝果,現(xiàn)在在吃椒鹽卷餅?!?/br> “噢。我在吃poke…”沒記住全名。 “poke?”楸楸驚駭。 “poke bowl?!彼钊?,“不知道中文怎么說,其實就是拌生魚塊,搭配甜洋蔥、醬油芝麻油和壽司飯?!?/br> “好吃嗎?”這配料聽上去能不好吃嗎?楸楸覺得哈喇子都要出來了。 “好吃?!毖p文野給予了她確定的語氣,又說,“spam musubi也好吃,還記得嗎?以前我們學校也有這道菜?!?/br> “是不是那個飯團?”楸楸想起來了,“內(nèi)夾鰻魚牛油果的?!?/br> 裵文野:“是,看著奇奇怪怪,沒想到還是這里的經(jīng)典美食之一。” “我馬上就到了。”楸楸激動道。 最多十二個小時! 裵文野笑了,“不急,周日帶你來?!?/br> “為什么是周日,明天不行嗎?” “無所謂啊,你想明天就明天?!?/br> 楸楸又反悔了,“不行不行?!?/br> 明天她要在酒店廝混一天!做完還要筑巢。曠了一年,絕對不能潦草就度過了。紐約多的是夏威夷菜!她說服自己。 “到底什么時候?”還要提前訂位置,否則排半天隊。裵文野問。 “周六總得吃點東西吧!”楸楸猶豫了半天,終于決定,“周六晚上!” “你起得來就行。” “我肯定起得來?!遍遍蹦樢粺?,自吹自擂,“我現(xiàn)在體力可好了,每周三天去健身房跟私教,不可能再像以前那樣……”來一次就累了。楸楸看了眼旁人,默默地把這句咽回去。 “是嗎?現(xiàn)在多重了?” “九十八?!遍遍闭f,“好辛苦。” “不錯,慢慢來吧?!?/br> 兩人就這么聊著,聊到楸楸手機快沒電,去借充電寶,裵文野則要去午休,說晚上去接她,落地給他打電話,楸楸說好的,“辛苦你了。” 通話沒掛,那邊似乎說了什么,楸楸只聽到了兩個字,“你才”說得含糊,不清不楚,就沒有下文了,大約是把脫口而出的話硬咽回了肚子里,變成了“嗯。掛了?!?/br> 楸楸看著手機桌面,心里頓時跟放煙花一樣。 迫不及待地打開慕玉窠的窗口,“我跟裵文野越來越有默契了!” 三個小時后,終于逃離教授魔爪的慕玉窠,給她回了問號。 【慕】:? 【楸】:嘿嘿! 【慕】:?? 楸楸挑挑揀揀,把兩個小時前,她與裵文野的通話結(jié)尾說給慕玉窠聽,最后下了定論。 【慕】:好嘛,搞半天,你倆在玩這種情趣。 【楸】:調(diào)皮.jpg 【慕】:這算是你開發(fā)了他的s天命嗎? 【楸】:他可能本來就有,如果沒有怎么開發(fā)? 【慕】:你有沒有問過? 【楸】:問什么? 【慕】:他是主嗎? 【楸】:他是如來佛祖。 【慕】:? 【楸】:我是觀音菩薩。 【慕】:滾,我認真的呢。 楸楸終于老實,回了一句沒問過,又說: 【楸楸】:有什么所謂,我們又不玩那些,我對被打鞭子沒興趣呢。 【慕玉窠】:真沒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