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后我成了萬魔之母 第87節(jié)
沙利葉見他們根本就不敢再繼續(xù)交談了,這才失望的停止了繼續(xù)的攀談。 “真過分啊,阿薩謝爾?!彼f,“你嚇到我們未來的同僚了?!?/br> 阿薩謝爾對此的回應(yīng)是不發(fā)一言,只是以冰冷的目光看了他一眼。 “那么我們也動身吧?!币聊锨皝泶驁A場,那一雙紫羅蘭色的眼睛溫和的看著這一對雙子,“和我們來?!?/br> 蘇里爾和塞薇婭拉不自覺的相互握緊了對方的手,隨后才在伊莫拉的邀請中點了點頭。 他們于是俱都展開身后的翅膀,隨后朝著某個方向飛去。 姜綺:“……” 但是她不會飛的??! 如果說陸地屬于魔族,那么天空就屬于神族。他們中的大多數(shù)生來就擁有翅膀,能夠自如的在天空當中飛翔。 而很巧,姜綺并不屬于有翼的種族。 雖然她也可以從自己那龐大到令人咂舌的私庫當中找出能夠用于飛行的裝備來,但是那樣就有些太過于顯眼了。 神族的幾位大祭司長并不是聾子和瞎子。正好相反,他們五感敏銳,能夠捕捉到非常微小的動靜。 如果因為自滿又或者是粗心,而在不經(jīng)意之間露出了什么紕漏的話,那么一定會立刻的就被發(fā)現(xiàn)。 姜綺在心頭略一沉吟,決定先在地面上跟著走,若是等到之后他們飛去什么她跟不上的地方了,到了那時再另想辦法也不遲。 而幾位大祭司長當然不可能想到,他們正在被人跟蹤。 這是有如天方夜譚一般的事情,尤其還是發(fā)生在這個時間、這個地點。 其實,若是他們當中有誰能夠低頭認真的看上片刻,那么也一定能夠隱約的察覺到某些流動的違和感;但是他們立于云端之上的時間實在是太過于悠久和漫長了,以至于他們都已經(jīng)忘記了應(yīng)該怎么“低頭”,自然也就錯過了一個能夠發(fā)現(xiàn)不對的大好的機會。 只是走著走著,姜綺卻發(fā)現(xiàn),這一條路她居然也不怎么陌生——因為這分明就是她來的時候的路。 聯(lián)想到之前見到的那一條奇異的、長長的通道,不知為何,有某種想法在姜綺的腦海當中開始浮現(xiàn),并且愈演愈烈。 或許他們最終要去的,就是她先前來的那一條路呢……? 這樣的想法在最后得到了落實,幾位神族像是從天而降的大鳥一樣在那通道的入口處停了下來,并且魚貫而入。 姜綺要比他們落后一些,等到她跟過去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通道當中空空如也,并沒有哪怕是一道人影在。 她的面上少見的露出來了帶了些茫然的,迷惑不解的表情。 ……人呢? 第84章 這是最不應(yīng)該產(chǎn)生的憐憫之心。 —084— 但是姜綺親眼見著他們在進入這里之后消失, 那么自然不會被誤導(dǎo)。她猜想在這通道當中,應(yīng)該是擁有某個類似于秘境的入口一樣的【門】,只要找對位置, 事情就算不得麻煩。 而想要確認那個門的位置……姜綺倒是也擁有一點取巧的手段。 實際上, 她對于那個隱含金光的湖, 以及雙子必須在其中浸泡的行為,有一個猜想。 那湖水當中一定是含有薩繆爾的血液的——這一點毋庸置疑。 而神明的血液能夠擁有怎樣的威力,從科科爾只是飲下了一小盅的血液便能夠獲得等同于深淵六分之一的權(quán)柄這件事情上,似乎就已經(jīng)可見一斑。 科科爾是被深淵的權(quán)柄所選中的容器,可即便如此, 在接受了白晝的權(quán)柄之后,他也需要經(jīng)歷每千年一次的死亡與重生。 ——因為身體無法容納這樣龐大的兩種力量, 而處于崩潰的極限, 倘若不以輪回的方式進行更替的話,大抵會像是煙花那樣燦爛的炸裂。 如果連魔王都是如此的話, 那么也就更遑論其他的“普通”的存在,接觸了神血之后可能會產(chǎn)生什么樣的反應(yīng)了。 應(yīng)該就像是那一對六翼的神族雙子一樣,即便是已經(jīng)被無數(shù)倍的稀釋過的血液, 但是也依舊痛苦的有如被人扒皮拆骨, 全身上下沒有一處是能夠被稱之為“完好”的。 而這樣提前的經(jīng)受神血的灌溉與沐浴, 一方面是循序漸進的強化他們的身體, 以便能夠承受神血之中所蘊含的浩蕩的力量;另一方面, 應(yīng)該也是先這樣進行前期的滲透, 將他們體內(nèi)屬于光元素的力量提升到極致。 是的,姜綺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 雙子當中的兄長原本并不是光屬性的魔力, 但是在這些天的浸泡當中, 他的力量屬性毫無疑問一點一點的產(chǎn)生了轉(zhuǎn)變, 并且直到最后徹底的成為了光屬的模樣。 或許……每一位神族大祭司,都曾經(jīng)經(jīng)受過這樣的“改造”。 姜綺沿著這個思路往下想。 既然如此的話,是否可以假定,只有體內(nèi)的光元素的魔力濃郁到一定的程度的時候,才有資格踏入這一條通道之后的那個秘境? 姜綺體內(nèi)不會有任何的光屬性的魔力存在,因為她本身便是深淵的具象化,是這世間最為深沉的那一方無光的暗夜與夜空當中的血月,不管怎么看都與“光明”站在背道而馳的方向上。 但是這并不意味著姜綺就對眼前的一切毫無辦法了。 她順著通道往前走,最后在某一處停了下來。面前的石壁看上去同周圍的并無多少的區(qū)別,可是當靠近這里的時候,姜綺眉心間那個被暫時留下的神印卻仿佛被點燃了一樣,散發(fā)出灼灼的熱度。 這種感覺有點奇妙,姜綺覺得就像是薩繆爾在她的身上留下來了一個信號探測器,而越是靠近信號的發(fā)源地,這個探測器的反應(yīng)就越是劇烈。 難道說……薩繆爾就在這一面墻壁之后? 姜綺這樣猜測著,放松了自己的身體,任由那從神印當中流淌出來的力量將她暫時的包裹,形成了一層完美的外殼,而屬于深淵的力量則是安然的沉寂到了身體的最里部,像是那樣餡料那樣被表層的“面皮”給暫時的包裹了起來。 說來也怪,分明白晝與深淵的力量應(yīng)該毫無相性,是最為狂暴和不和的;可是當被那些光元素包裹的時候,姜綺卻并沒有感到任何的不適,而是覺得自己仿佛浸泡在了溫度正好的暖流當中,熨帖的令人覺得不可思議。 少女用那一雙已然燦燦灼灼的金色的眼眸注視著面前的石壁,朝著石壁伸出手去。 當她的掌心剛剛接觸到石壁的時候,原先還看起來沒有任何端倪的墻壁頓時就像是被注入了生命那樣,甚至是從起內(nèi)部傳來了某種令人覺得牙酸的隆隆的響動。 隨后,石壁朝著兩側(cè)推開去,露出了其后的那一條幽深的、蜿蜒向下的幽深隧道,看上去像是一張可怖的巨口,正在暗中窺伺著要擇人而噬。 姜綺順著那隧道走了下去。 *** 很難想象,在這隸屬于白晝和神族的天空之城當中,居然也會有這樣的光根本照射不到的隱匿之地,仿佛是光之下的過于深沉和厚重的漆黑暗影。 那是比任何的一切都要來的更暗沉的漆黑,恍惚會讓姜綺聯(lián)想到自己剛剛來到這個世界上的時候所身處的那一片什么也看不見的深淵。 她并沒有用魔法亦或者是其他的手段作為照明,黑暗當中唯有一雙黃金色的眼瞳閃爍著不容忽視的光芒,足夠她看清腳下的路。 姜綺沿著這一條長長的通道走了很久很久,就在她覺得自己是不是已經(jīng)快要走穿整座天空之城的時候,這通道眼看著終于到了盡頭。眼前的一切都驟然明亮了起來,甚至是明亮的有些過分—— 姜綺下意識的抬起手來擋了擋,然后看清了眼前的一切。 那是一座巨大的祭壇。 這祭壇深埋于地下,姜綺甚至疑心這里已經(jīng)是整座天空之城的最底層,是將天空之城支撐起來的“基底”。祭壇的規(guī)模無比的宏大,至少一眼望過去根本看不到盡頭,幾乎要讓姜綺產(chǎn)生這祭壇說不定就遍布了整座天空之城的之下方的錯覺。 而他們現(xiàn)在所處的位置,則是在這祭壇的正中央。那里是無數(shù)的魔法陣所交匯的地方,而之前從通道里面消失的幾位神族都在這里。 他們圍攏著站成了一圈,而那被他們圍繞在中央的…… 姜綺在看清那是個什么之后,瞳孔微微收縮。 ——那是一具棺材。 華美的,擁有著無比精致的裝飾的棺材,在棺材的外側(cè)全部都雕刻的有看上去便顯得華貴非常的紋路,是一種無言的莊重與肅穆。 而眼下,沙利葉正伸出手來,推開那棺材的蓋子,于是露出了其中所被收斂著的、那一具被永遠都不會開敗的白百合所簇擁起來的青年。 青年雙目闔攏,雙手交疊平置在小腹上,淡金色的長發(fā)散落的披在身側(cè),看上去像是一匹陽光,又或者是用成色最好的黃金抽成絲之后織成的布。 盡管是閉著眼,盡管并不會有任何的動作和表情,但是只消得在看到這個青年的一眼,你就會意識到一件事情。 這合該是神明。 因為從青年的身上所散發(fā)出來的,是一種極為濃郁的神性。不需要任何人來代為解釋和證明,當你看到他的時候,你自然便能夠奇異的領(lǐng)會到這當中的道理。 而在最初的那一眼為對方的容光和氣質(zhì)所懾之后,當回過神來,便能夠意識到更多的不對。 ——那是插在青年胸口的一把匕首。 用純金打造,其上鑲嵌著華貴的珠寶,在匕首的刀刃上則是用秘銀繪制著繁復(fù)的魔紋。 這一把匕首洞穿了心臟,同時也將青年死死的釘在這棺材當中,以這樣的方式將他封印和囚困在這里。 姜綺對那個青年并不陌生 ,因為那正是她在【回棘之廊】當中曾經(jīng)不止一次的見過的,薩繆爾的臉。 神是不會死亡的,即便是被這樣殘忍的洞穿心臟也是同樣。 那棺材的設(shè)計極為特殊,因為能夠看到,有金色的血液不斷的從傷口處流淌了出來——但是這些血液可是一點也沒有“浪費”,全部都沿著棺材內(nèi)特殊設(shè)計出來的凹槽,被引導(dǎo)著朝著旁邊的一側(cè)流去。 棺材的底座同整座祭壇上環(huán)環(huán)嵌套的魔法陣連通,而被收集的、屬于神的金色的血液便僅此流入了魔法陣的內(nèi)部,有如動力的能源一般支持著這不知用途的魔法陣的運轉(zhuǎn)。 即便是姜綺在見到這一幕的時候都難掩眼神當中的驚訝,更何況是那一對六翼的雙子。 “這是……?”雖然在見到青年的第一時間,蘇里爾的心頭其實便已經(jīng)浮現(xiàn)出來了一個答案,可是那個答案實在是太過于荒謬了,以至于他自己都覺得不可置信,還是選擇了開口詢問。 “是神明啊。”多蘿西搖晃著自己手中的天秤,那一雙蒼藍有如晴空的眼瞳當中無悲無喜,“這就是我們所侍奉的神明,天空當中永恒不落的太陽?!?/br> “可是?”塞薇婭拉一只手掩住自己的唇,面上露出了驚疑不定的表情,另一只手指了指那一把存在感有些過于強烈的匕首,一時之間都有些難以很好的組織語言。 然后這一對兄妹發(fā)現(xiàn),四位大祭司長不知何時都在轉(zhuǎn)頭注視著他們。那目光分明是平和的,只是不知道為什么,其中卻又像是蘊含著某種另外的恐怖。 如果不注意,出現(xiàn)了什么紕漏而讓幾位大祭司長覺得“不滿意”的話,他們一定會在這里被殺死。 雙子悄悄的牽住了對方的手,心頭無端的冒出這樣的預(yù)感來。 沙利葉突然“噗嗤”一笑。 “啊呀……好了好了,都那么嚴肅干什么?”這位花之城的大祭司長面上帶著輕柔的笑容,“你們嚇到我們的新人了。” “來?!彼p子招了招手,示意他們走的更近一些,來到那一具棺材的旁邊,“這并不是一個可怕的故事。” 雙子躊躇半晌,還是靠攏過去。 分明沙利葉是在笑的,然而他們卻并不敢忤逆對方的話語。那是某種在求生的本能下被驅(qū)使的直覺,或許這位總是將笑容掛在臉上,看起來最好說話不過的大祭司長,才是最危險的那一個。 “贊譽神恩,感謝主賜?!彼f,“我等一族是建立在神的骨血之上,方才有了今日的榮光。” 四位大祭司長都莊重的朝著中央的棺材跪了下去,而雙子不知所措,也跟著學了他們的舉動。 沙利葉膝行上前,握住了那把匕首,輕輕的轉(zhuǎn)動了片刻之后,將其從神之軀的胸膛當中抽了出來。金色的血液沾濕了他的手,而沙利葉仿佛對此沒有任何的察覺一樣,只是掛著某種讓人不寒而栗的笑,握著那匕首稍微的動作了什么。 隨后,他將那一把匕首順著原本的傷口重新插了回去,向著雙子攤開手掌。 ——在他的掌心上,躺著兩片薄如蟬翼的rou。 其實那與其說是rou,倒不是若是藝術(shù)品了。薄到近乎于透明,泛著淡淡的金色的光澤,看上去有如寶石一般的美麗和炫目。 姜綺捂住了嘴,意識到了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