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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后我成了萬魔之母 第126節(jié)

    他們苦中作樂的想。

    但是事情到了這一步,無疑已經(jīng)非常的清楚明了了——血月的主人并不是什么好惹的對象,一些不必要的試探已經(jīng)可以就此作罷。

    盡管對方并非是魔神,但只是此刻所表露出來的力量與威勢,同魔神所能夠帶來的威脅也相差無幾。

    不少人已經(jīng)在心頭悄然品鑒,心下凜然。

    又一個薩繆爾。他們想。

    盡管血月的主人尚未路面,甚至是連對方姓甚名誰都不甚清楚,但是毫無疑問,ta已經(jīng)成為了混沌當(dāng)中不少勢力的假想敵,以及需要重點關(guān)注的對象。

    但是那些和姜綺顯然并沒有什么關(guān)系。

    她伸出手指來,安撫了一下被驚動的柯尼特。后者原本因為周遭的過于磅礴了的力量變動而垂死病中驚坐起,可惜蛇腦子似乎記不住多少的東西,很快便又在姜綺的安撫下重新昏昏欲睡。

    就,非常好糊弄。

    姜綺的手指漫不經(jīng)心的撥弄著柯尼特的腦袋,冰冷的蛇身在掌心緩緩的摩挲而過,讓她的心情漸漸的平靜了下來。

    按理來說,姜綺現(xiàn)在最想做的事情,應(yīng)該是立刻的趕去見薩繆爾一面——盡管混沌浩大,她甚至是連薩繆爾具體在什么地方都不知道,但是太陽和月亮之間總會擁有特殊的牽引。

    只要一直走下去,不斷的朝著對方靠近,那么一定會有相見的那一天——畢竟他們共享了對方的視野,這并不應(yīng)該是什么困難的事情。

    然而姜綺并沒有立即觸發(fā),反而是停了下來,這其中毫無疑問是有緣由的。

    少女的目光放遠(yuǎn),若有所思的落在了某個方向上。

    那邊一直都傳來某種若有若無的吸引感,像是在撩撥著姜綺,想要讓她過去,可是卻又偏偏要玩一手欲情故縱的把戲,不愿輕易的揭曉謎底。

    簡而言之一句話,充滿了挑釁的意味。

    姜綺思考了片刻,最終心底毫無負(fù)罪感的決定還是先朝著那邊走去。

    抱歉了,薩繆爾,但是她果然還是覺得那邊的東西更吸引她一些。

    反正對于姜綺來說,她上一次見薩繆爾還是在不久之前,所以就擺脫這個時候的薩繆爾,再多等她一下嘍……?

    ***

    這里是深淵。

    即便是在混沌當(dāng)中也屬于非常的特殊的場所,平日里等閑并不會有人靠近。

    因為在所有人的心中,深淵即為“無序”、“混亂”的代名詞,一旦被深淵吞噬卷入的話,輕的也要狠狠掉一層皮,重一些的話……大抵從此之后,混沌當(dāng)中就沒有這號人了。

    而也正是因為深淵具有如此的特殊性,所以倘若深淵當(dāng)中發(fā)生了什么事情的話……尋常情況下,其實并不如外界其他地方一般能夠被迅速的發(fā)覺。

    就比如眼下。

    只見在深淵的最深處,黑色的影子團聚在一起?;蛟S是因為先前血月的出現(xiàn)激活了什么,只見在那些影子的最中央,有什么東西似乎在緩緩的成型……

    ——攜帶著絕對的、表征不詳?shù)囊馕丁?/br>
    作者有話說:

    合十,其實我覺得小太陽多多少少是有點戀愛腦在身上的

    但是綺綺子以大局為重!

    沉思,戀愛腦男主感覺好有趣啊,下本要不就寫個非常外顯的戀愛腦男主吧……

    第128章 來自深淵的背刺

    —128—

    或許是因為姜綺隨身攜帶了柯尼特的緣故, 盡管這里是在陌生的領(lǐng)土上,但是魔神艾尼從始至終都沒有出現(xiàn)過,任憑他們在這一片徒弟上自由的行走——多少算是給了柯尼特一個面子。

    當(dāng)然, 如今懵懵懂懂, 僅僅只有生物生存的本能的柯尼特到底領(lǐng)不領(lǐng)這一份情, 那就又是另外一個故事了。

    很快,姜綺發(fā)現(xiàn),隨著他們越發(fā)的靠近那個散發(fā)著對她擁有著非比尋常的吸引力的地方,沿路所遇到的諸多的其他人,也便逐漸的多了起來。

    顯然, 并不止姜綺一個人察覺到了從那邊傳來的隱晦的力量波動,并且有不少人都想要去圍觀查看一番。

    作為一直在混沌當(dāng)中行走并且混日子的人, 他們深知這樣的變動伴隨著危險, 但是其中又未嘗沒有可堪一搏的機遇。

    而姜綺也與他們當(dāng)中的某些人攀談,從他們的口中得知了這力量波動的來源, 同時也是所有人最終的目的地。

    ——深淵。

    在聽到這個答案的時候,姜綺眼眸微動。

    她向?qū)Ψ降乐x,在隨后僅有自己一人的時候陷入了深思。

    對于姜綺來說, 深淵是熟悉的, 但也是陌生的。說熟悉是因為, 她即為深淵的意識的集合體, 是深淵所孕育而出的代行者。

    她的存在, 便能夠代表深淵。血月是她(深淵)的眼睛, 注視著這世間的一切。

    但是,無論是安德莉娜也好, 還是姜綺也好, 都已經(jīng)很久沒有踏足過深淵了。哪里對于她來說已經(jīng)變成了陌生的故土, 其中發(fā)生了什么,姜綺也并不知曉。

    或許只是多心,但是的確有那么一個瞬間,姜綺在朝著深淵的方向遠(yuǎn)望的時候,心頭生出了一種不妙的預(yù)感來。

    就好像是……有什么事情在誰也沒有注意到的時候,已經(jīng)開始逐漸的脫離了掌控。

    但是這一種預(yù)感實在是來的有些太過于虛無縹緲了,甚至不過是在心頭閃念的那么一下。姜綺別說是去想清楚其中的關(guān)竅了,她甚至是連那一閃而過的閃念都險些沒有能夠抓住。

    最后姜綺也只能一邊盤著手腕上懶洋洋的纏繞著的白蛇,一邊朝著先仍舊向著既定的目的地走去。

    這一次深淵所發(fā)生的變動非常的大——至少已經(jīng)到了大半個混沌都被驚動了的程度。

    在混沌的這些原住民心底原本的認(rèn)知當(dāng)中,深淵雖然占據(jù)了頗為遼闊的疆域,但是卻實在是過于的荒蕪。深淵當(dāng)中沒有任何的資源,自然也難以產(chǎn)生機遇。

    沒有人知道深淵究竟是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混沌當(dāng)中,其所存在的意義究竟又是什么。只是從人們注意到的時候開始,深淵便已經(jīng)存在于這里,卻又和混沌涇渭分明的擁有著區(qū)別,標(biāo)彰著二者并非一體。

    久而久之,大家也就默認(rèn)了深淵的存在,甚至伴隨著時間的逐漸流逝,當(dāng)對深淵的所有探索最終都被證明只不過是無用功的時候,連想要靠近和調(diào)查深淵的人便都沒有幾個了。

    深淵于此長久的屹立,仿佛一塊兒最合格不過的背景板。

    大概誰都沒有想過,這一塊兒背景板居然還有像是現(xiàn)在這樣猛然爆發(fā)的時候。仿佛以往所有的沉寂都不過是一種麻痹人心的手段和偽裝,而直到這一刻的時候,深淵判斷時機已然成熟,于是才猛的露出了尖銳可怕的獠牙來,張牙舞爪的向著全世界宣告自己的存在。

    簡直……就像是什么反派一樣。

    姜綺的心頭飛快的劃過了這樣的念頭。

    這個想法沒有出現(xiàn)的時候倒也便罷,可一旦出現(xiàn)了之后,便會讓人抑制不住的朝著那上面去聯(lián)想,并且越來越篤定事情的真相說不定正是這樣。

    姜綺的心里不動聲色的將重視程度又朝上抬了抬。

    然而很快,姜綺就會意識到,深淵的變動所帶來的最大影響并不止于此。

    她和深淵是緊密相連的,深淵一旦有變動,自然會反向傳遞回姜綺的身上。

    只不過,因為姜綺和深淵之間分割開的時間實在是太久了的緣故,如今縱然重新鏈接上了,但是這一種鏈接暫時還在恢復(fù)的過程當(dāng)中,尚且沒有到最緊密的時候。

    所以,這一種影響并沒有在第一時間傳遞到姜綺的身上。

    而直到現(xiàn)在,它們才終于開始發(fā)揮出威力來。

    這種影響的爆發(fā)是在某一個與平日沒有任何的區(qū)別的時間節(jié)點。

    彼時姜綺正在有一下沒一下的用手指戳著柯尼特的腦袋,對于性格素來有些清冷的少女來說,這已然算是一種玩樂。

    而柯尼特也非常的配合,或者說,對此完全是興致盎然的——他的表現(xiàn)與其說是一條蛇,倒不如說是一只狗了,樂的腦袋隨著姜綺手指的動作而跟著晃來晃去,并從中g(shù)et到了無與倫比的樂趣。

    姜綺的臉上原本還帶著笑意,可是毫無征兆的,她的面上變的一片煞白,仿佛突如其來之間就被抽干了全部都血色。

    少女的手無力的從半空中垂了下來,有垂在了身側(cè)。她的身體倒了下去,配合著在這個過程當(dāng)中層層疊疊的在地面上鋪開的大朵大朵的裙擺,看上去像是一朵被人從枝頭折落的花。

    從心臟的位置傳來了某種劇烈的震痛,就像是有人用手握住了她的心臟正在用力的揉捏,也像是心臟正在自內(nèi)而外的產(chǎn)生某種變化,進行著痛苦而又劇烈的蛻變。

    但是,這樣的疼痛對于一直都是被用最金貴、最用心和精細(xì)的方式去小心翼翼的供養(yǎng)起來的母神來說,還是有些太超過了。

    而這一份外泄流露出來的痛苦,自然被柯尼特所察覺到。

    筷子粗細(xì)的銀白色的小蛇看上去有些呆愣愣的,以他現(xiàn)在那有限的智商,其實并不能夠明白,為什么方才還在和自己玩鬧的少女會突然中止了這一項他們都很喜歡的游戲。

    并且,即便是近乎于獸類的小蛇也能夠隱約的意識到,姜綺現(xiàn)在的情況或許算不得好。

    他擺著尾巴,從姜綺的手腕上爬了下來,輕快的游走到了距離少女更近一些的地方,有些擔(dān)憂的用冰涼涼的身體碰了碰姜綺的臉頰。

    然而少女并沒有像是以往那樣給出任何的回應(yīng),她甚至沒有睜開眼睛看他一下。

    柯尼特這次才終于有些慌了。

    對于無限之蛇來說,無論是殺戮也好,還是吞噬生命也好,全部都是本能。他平日并不會進入無限城領(lǐng)域當(dāng)中,更多的時候是在混沌當(dāng)中橫沖直撞的游走。

    若是遇到什么不長眼的、阻礙在他行進路上的東西,那就一口吞了便是;而如果遇到了什么打不過的硬茬子,或者有人專門的想要伏擊他——拜托,無限之蛇可是獨一無二的、擁有玩弄時間與空間的權(quán)利的生物。

    他與它們共存。

    這一份能力運用在攻擊上能夠祈禱多少的效果,還需要看柯尼特的發(fā)揮如何、對手是否有所防備;但如果單純的只是用來跑路的話,那么整個混沌當(dāng)中,應(yīng)當(dāng)還沒有能夠?qū)o限之蛇截下。

    而也正因為日次,所以在無限之蛇那容量有限的小腦袋瓜當(dāng)中,那位數(shù)不多的、能夠被他所記住的東西里面,就有“死亡”的概念。

    這個想法甫一出現(xiàn),柯尼特就慌亂了起來。

    死亡?

    這個人……會死嗎?

    他看上去顯得有些過分的茫然和無措。

    柯尼特結(jié)伴一起在混沌當(dāng)中同行,實際上所經(jīng)歷的時間并不算太長。但盡管如此,因為姜綺總是用自己的力量去反哺柯尼特,所以蛇蛇的腦子成長的飛快,可抵他以往幾萬年的成果。

    現(xiàn)在的柯尼特,心智大概像是六七歲的孩童。雖然已經(jīng)可以大概的、模糊的去思考和記住一些事情,但是他未必知道這些事情的背后都代表著什么含義,也很難做出正確的、對于事情的判斷。

    他繞著姜綺不斷的轉(zhuǎn)來轉(zhuǎn)去,用尾巴尖輕輕的拍著姜綺的臉頰,希望少女可以睜開那一雙冰藍(lán)色的眼眸,瞳孔深處倒映出他的身影。

    ——就像是平日里一樣。

    “啊……啊……”從柯尼特的口中,第一次斷斷續(xù)續(xù)的、抽象的,發(fā)出了“人”的聲音,而并非是蛇“嘶嘶”的吐著信子。

    “安德……莉娜……”

    是應(yīng)該這樣喊嗎?擁有著“柯尼特”這個名字的無限之蛇遲鈍的思考著。

    姜綺并沒有同他介紹過自己的名字,這應(yīng)當(dāng)是來自于某一個先前和姜綺有過交集的因菲萊特的側(cè)面。

    可是他仍舊覺得拗口。

    不應(yīng)該是這樣的,柯尼特想。

    應(yīng)該擁有另外的一個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