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把黑蓮花徒弟踢出師門了嗎 第19節(jié)
“咕咚咚一一” 一顆圓潤的腦袋撞到墻上,順著墻壁滑落在地上,在地上滾了兩圈后,滾出一圈血跡后,??吭谥x眠腳邊。 謝眠蹲下身,手指擦過地上的血跡,他擦的非常的慢,當(dāng)擦到那顆頭顱時,他緩緩提起那顆頭顱,跟魏延睜大的眼睛對視。 魏延雖然頭落了下去,但他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自己的頭落了下去,他只是感覺自己飄了起來,并且突然被提了起來。 于是咒咒罵罵的叫囂:“快放開我,再不放開我,我有你好看的?!?/br> 謝眠笑道:“那我好怕呀?!?/br> 魏延得意哼了一聲,“你怕已經(jīng)晚了?!钡请S即他感覺到一股無法自己的疼痛。 這股疼痛從脖子直往上飆升,痛得魏延面孔扭曲,他意識到不對勁,低頭一看自己的身體,不知道什么時候倒在另一邊,而刀還牢牢握在手上。 魏延嚇的都說不出話來,他不知道是痛還是驚恐,亦或是其他對死亡的恐慌。 謝眠的笑容在房間溫?zé)岬臒艄庀嘛@得更加溫柔,他把魏延的頭往地上狠狠按,語氣忽然溫和,像是在跟熟悉的人道家常。 他說,“其實如果你剛才夠聰明就應(yīng)該走,而不是回頭?!?/br> “如果你再聰明一點,你就不應(yīng)該跟蹤我,企圖來殺我,不是嗎?” 魏延瞪大了眼睛。他臉砸在地上,痛得說不出話來,很快便在痛苦之中咽了氣。 咽氣前他看見謝眠,拿起他手中的大刀一把穿過他脖子。 …… 淡淡的血跡從一個最西邊的房間一直蔓延到客棧廚房。那條血跡紅艷艷的不像話。 血腥味在整個客棧散開,但飛快又消失不見了,沒有引起客棧里的人一丁點注意。 …… 富蘊縣雖然靠近沙漠,但有結(jié)界保護,所以縣內(nèi)可以說是并沒有任何沙塵。 江懷玉在外面站了一會兒,覺得有點冷了。心里想著修士,怎么會覺得冷呢? 邊想著修士怎么會覺得冷,江懷玉邊抬腳往客棧里面走,想進去避避風(fēng),站在客棧里面總比外面要暖和一點吧。 他剛進客棧就聽到客棧廚房里傳來“咚咚咚一一”的聲音,像是有人在砍什么東西。 毫不客氣的說,這跟電視里的鬼片沒什么兩樣,誰會在半夜三更還“咚咚咚一一”的敲東西砍東西呢? 江懷玉這樣想著,神使鬼差地朝廚房走去。 走到廚房門口,江懷玉突然聞到一股濃烈的血腥,而他的直覺告訴他不應(yīng)該推開廚房門,但好奇心卻驅(qū)卻驅(qū)使的他要去推開廚房門。 江懷玉手指已經(jīng)抵在門口,正在猶豫要不要推開廚房門。 忽然廚房里又傳來咚的一聲砍東西的聲音。 江懷玉心猛地一跳,嚇得往后退了一步。他腦海里冒出奇奇怪怪的東西,比如鬼之類的。 臉色蒼白了幾分,江懷玉大著膽子走到廚房窗口,悄悄掀開廚房窗口左下角。 廚房窗口是由紙糊住的,所以可以很輕易掀開一角,看到廚房里面。 只看了一眼,江懷玉渾身上下血液就像被冰塊凍住了一樣,他僵在原地。 廚房里燈光微弱,謝眠挽著衣袖,手里拿著把菜刀,面無表情地站在案板前,正在剁著什么rou。 那rou看表面非常光滑,細嫩細嫩的有點不可思議。 不但細嫩的不可思議,謝眠剁下去的瞬間,那rou還會流出一點血跡,血跡順著案板往下流,暗紅色的血液滴在地板上,淋成一個圓形。 似乎是察覺到有人都在往里面偷看,謝眠忽然轉(zhuǎn)過身,朝窗口這邊走來。 江懷玉退了一步,連忙把窗口右下角的紙紗按住,轉(zhuǎn)身準(zhǔn)備走,就在這時門被推開了。 謝眠站在門口。 廚房里昏暗的燈光照耀在謝眠身上,謝眠背對著廚房昏暗的燈光而站,顯得整個人都有一點陰沉陰沉的,叫人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江懷玉僵在了原地,他僵了半天,看向謝眠。 謝眠臉上濺著幾滴血,他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江懷玉聲音溫溫柔柔道:“師尊,你怎么在這里?也是睡不著嗎?” 江懷玉硬著頭皮點了點頭,然后他視線越過謝眠,朝廚房里面看,廚房里面那塊rou還擺在案板上。 叫江懷玉感覺寒氣直往腦門冒。 謝眠的視線順著江懷玉的視線往廚房里看去,似乎知道江懷玉在想什么一樣。 他噗嗤笑出聲,解釋道:“師尊,弟子之前睡不著,在富蘊縣周圍獵的犬齒獸。聽說犬齒獸味道很好,而且只有富蘊縣這邊才會有。” “這樣啊?!苯瓚延裣乱庾R松了一口氣。 “師尊以為如何?“謝眠對江懷玉的反應(yīng)感到有些奇怪,他看著江懷玉。 江懷玉沒說話,他總不能說,他以為謝眠殺人了,正在分尸吧。揮了揮手,江懷玉不耐煩道:“本尊能怎么想,身為弟子,少猜測師尊的想法?!?/br> 說著,江懷玉轉(zhuǎn)身就想離開這里。 “師尊,我快做好了,你要不要留下來嘗一嘗?”謝眠叫住了江懷玉。 江懷玉腳步一頓,回頭看一向謝眠。自從穿過來,他就好久沒有吃飯了,他都感覺他已經(jīng)不是個正常的人,已經(jīng)是一個正正經(jīng)經(jīng),無欲無求的修士。 謝眠道:“麻煩師尊等一下,很快。”不等江懷玉拒絕,謝眠就重新走進客棧廚房。 江懷玉心想,這可是你留我吃的,到時候我吃完了,你可別怪我。 這樣想著,江懷玉心安理得地坐大堂,等謝眠做好端出來。 謝眠做的非常簡單,只簡單切了塊放入鍋里,稍微煮了一下,加上蔥花調(diào)味之類的。 江懷玉等了沒一會兒,謝眠便把rou端了出來放在桌子上。兩盤整整齊齊的rou放在桌子上,點綴著點蔥花,白花花的,看著叫人沒有什么胃口。 江懷玉拿起筷子,糾結(jié)了一下,心道這玩意兒真能吃,真好吃嗎? 糾結(jié)著,江懷玉朝左邊那一盤伸出筷子。 謝眠坐在一旁也拿著筷子,不過他沒有動,他只是靜靜得看著江懷玉。目光幽深,如今天晚上懸在天上的月亮。 這里的月亮,不同于其他地方的月亮,這里的月亮總是灰蒙蒙的,像是蒙了一層霧一樣。 看久了你還會產(chǎn)生一種,這月亮并不是月亮,而是一口枯井的錯覺。 江懷玉的筷子已經(jīng)碰到了rou,夾起rou,眼看要送到嘴邊,謝眠卻忽然放下筷子站起來,抓住了江懷玉的手。 江懷玉疑惑地看向他,“怎么了?” 同時心里在想,這是反悔了,不想給我吃了。 謝眠聽著耳邊的低吟,他知道這是江懷玉的心聲。 抿了抿唇,謝眠搶過江懷玉手中的筷子和rou,把rou放到盤子里,道:“弟子忽然想起還有一種料沒有加進去。不加這一種料會有一股很濃烈的腥味。弟子還是拿回去重新加工一下,師尊等一下?!?/br> 江懷玉不疑有他,揮揮手道:“去吧去吧?!?/br> 說完這句話江懷玉覺得自己的語氣太溫柔了,不符合原主的人設(shè)又添了一句,“這種事情都能忘,真是笨。” 謝眠歉意嗯了一聲,端起盤子轉(zhuǎn)身回到廚房,他把rou放在廚房案板上,輕輕把門關(guān)上,然后盯著這兩盤rou看。 rou色光澤,不缺什么料。 謝眠不知道自己為什么剛才會忽然阻止江懷玉,他只是在那一刻忽然想起江懷玉明艷的笑容,以及江懷玉表里不一的心聲。 他想江懷玉應(yīng)該不會喜歡這樣的rou。 這是他第一次動搖,謝眠不明白自己為什么會突然動搖,但他,忽然不想這樣去做了。 于是就在剛才,他在聽到江懷玉的心聲之后,那種覺得江懷玉不喜歡的想法更加強烈,他搶過了江懷玉手中的筷子。 對面盯著這兩盤rou看了一會,謝眠端起這兩盤rou走到廚房后面,倒進了狗盆之中。在狗盆旁邊還有一些碎碎的骨頭以及紅花花的rou。 夜色籠罩之下,叫人看不清楚,這到底是什么rou。 謝眠很快把rou做了出來重新端了出來,這次的rou比上一次的看著更有色澤一點,而且跟上次的不同的是這次的rou好像好像縮水了一點,感覺瘦rou多了一點。 就好像是謝眠重新做了一回。 江懷玉沒把這一點小細節(jié)放在心上。他以為是謝眠回鍋重新過了一下油,把肥rou給煎瘦了一點,所以看起來瘦rou會比較多一點。 拿起筷子江懷玉嘗了一口,外酥里嫩,油漬在嘴里濺開,香氣便順著滑入腹部,在腹部積累起暖暖的暖意。 江懷玉嘗了一口,眼前一亮。 謝眠坐在一旁也拿起了筷子,他問道:“師尊味道如何?可還合你口味?!?/br> 江懷玉牢牢記著自己的人設(shè),大堂明亮的火光下,江懷玉紅衣耀眼,他表情平靜,點了點頭,評價道: “還行吧,也就這樣?!?/br> 謝眠明顯不滿意江懷玉這個回答。 他自己嘗了一口片刻,緩緩皺起了眉,似乎對這味道也不滿意,下一刻,他就在江懷玉震驚的目光下,端起盤子往客棧外面走。 江懷玉一把抓著他衣袖,問道,“你要去哪兒?” 謝眠回道:“師尊說不滿意,那自然就是不滿意了,弟子不敢讓師尊吃不滿意的東西,所以打算出去倒了?!?/br> 江懷玉:“……” 你再說一遍,什么倒了,明明這么好吃,你居然要倒了,你是不是沒有良心? 江懷玉拉著一張臉想,他不知道該說什么才能不崩人設(shè),又能讓謝眠把rou放下,于是定定的看著謝眠,也不放開拉著謝眠的衣袖。 謝眠嘴角緩緩勾起,他壓下笑意,轉(zhuǎn)身將盤子放在在桌上?!暗茏酉肓讼?,倒了確實太浪費。若是師尊不嫌棄……” 他話還沒說完,江懷玉生怕他又說出倒了的話,截住他話,“閉嘴,安靜吃你的?!?/br> 吃完rou,江懷玉還喝了杯茶水解膩。謝眠留下來收拾,江懷玉便出客棧去消食,本來就因房間糟心,睡不著,現(xiàn)在吃了東西,更睡不著了。 客棧所在位置有點偏,江懷玉沿著客棧走了圈,見沒燈光,就轉(zhuǎn)身,打算慢慢繞回去。 越往回走,燈火越亮,亮如白晝,靠近客棧處,還有不少修士正坐在外面商討事情。 “汪汪汪!”挨著客棧的一條小巷忽然傳出狗吠聲,似乎是狗為了爭食,打起架來了。 江懷玉閑著沒事,在確定過附近修士對狗吠都沒興趣時,快步走向小巷,打算教一下這些狗什么叫做以和為貴。 小巷是由青石板鋪就,一直延伸到小巷深處,小巷兩邊還長著茂盛的榕樹。 榕樹樹葉遮住月光,將小巷遮得有點陰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