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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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是客棧的后院,暫時沒有人在,不過有著不少馬,是水天劍閣的坐騎,還有一部分在外面。 后院沒有大到能容納下三十多匹馬。 王兵落地后,夏閻真抓起方天行,把他從窗子放下去由王兵接手。 幾個人分別從窗子下來。 這樣的高度,就連白皇也不成問題。 后院的墻倒是挺高,王兵一馬當(dāng)先,準(zhǔn)備小跑著踩墻翻過去,被夏閻真阻止。 他指了指另一邊說道:“在那邊踩兩下?!?/br> “好?!蓖醣c點頭,在另一邊踩了兩下,攀上墻頭,但沒有翻過去,而是跳回下來。 “我們從這邊走?!毕拈愓嬲f道。 一個小小的誤導(dǎo),不知道能不能發(fā)揮作用。 “這墻挺高的?!蓖醣f道。 不踩墻他也不好翻。 “沒事,我來?!毕拈愓嬉恢皇肿ブ杳缘姆教煨?,示意王兵搭上他的肩膀。 接著縱身一躍,帶著王兵跳過后院的圍墻在外面落下。 “我去……”王兵站穩(wěn)后,驚訝地看向夏閻真,“這輕功嗎?” “不,只是單純的跳躍力?!毕拈愓嬲f道,把方天行給王兵。 “……真羨慕?!蓖醣纳眢w素質(zhì)已經(jīng)很強(qiáng)了,他假名,倒過來就是兵王。 只要他愿意,絕對能在軍隊里成為兵王。 可惜和夏十一比起來,好像差得有點多。 夏閻真立定跳高回到院落中,落地之間還悄無聲息,連那些休息的馬兒都沒有驚動。 可見余力十足。 連跳好幾次,一群人悄無聲息地離開客棧后院。 此時夜色已經(jīng)降臨,成為了他們的掩護(hù),夏閻真他們要帶著方天行離開三合鎮(zhèn)。 去的地方,自然是他們一開始出來的“老家”。 “這幾個人綁一個風(fēng)聞樓的情報販子做什么?”暗處,有幾個江湖人看到夏閻真等人的舉動,有些不解。 是的,隨著水天劍閣的人到來,這個客棧早就被江湖人圍住監(jiān)控。 幾處合適的地點,都有江湖人占據(jù)。 夏閻真他們畢竟不會武功,不是什么風(fēng)吹草動都能察覺到,沒有意識到暗處有不少人死盯著客?!置嬉饬x上的死盯。 “有點古怪,跟上去看看?!?/br> 有幾個人權(quán)衡一二,決定先跟上這些人看看情況。 水天劍閣一時半會也不會離開三合鎮(zhèn)。 夏閻真他們一路挑選小巷子,順利離開三合鎮(zhèn),然后一頭扎進(jìn)了管道旁邊的林子中。 倒是讓那四個追蹤的江湖人隱藏起來更加方便。 官道一條路可沒有太多躲藏的地方。 夏閻真他們一路快走,走了一個時辰左右,白皇開始?xì)獯?/br> 前面的陶鄂突然抬起手,示意大家停步。 白皇松了一口氣,可以休息一下了,在官道上他還不至于這么累。 樹林里面沒有平穩(wěn)的道路,走起來磕磕絆絆,消耗體力不小。 然而別人氣定神閑,白皇的自尊心和高傲不允許他說累了要休息。 男人不能說不行——少年更不會說。 白皇,十五歲,自尊心很強(qiáng)。 “跟了我們這么久,不打算出來見一見嗎?”陶鄂轉(zhuǎn)身,面朝黑漆漆的樹林開口說道。 “有人跟蹤?” 幾個人看向周圍,他們都沒有察覺到有人跟隨。 樹林安安靜靜,只有一些蟲鳴之聲,沒有人回應(yīng)陶鄂的話。 “怎么,不出來嗎?難道還要我們親自找出來不成?”陶鄂踏前一步,蠢蠢欲動。 “真有本事,我原本以為我的隱匿功夫不錯。”一個聲音響起,有男子從黑暗中走出。 “白皇,動手!”此人剛一出現(xiàn),陶鄂低吼一句。 白皇愣了一下,隨即抬起手。 那個出現(xiàn)的男子反應(yīng)很快,立刻抽出帶著的兵器做好戰(zhàn)斗準(zhǔn)備,提防著面前會襲來的攻擊。 然而,比起內(nèi)力,白皇的念動力才是真正的不講道理。 沒有色彩,沒有形體,也不會發(fā)出聲音。 黑暗中,那江湖人意識到遭到攻擊的時候,他無法抵擋的力量已經(jīng)落在了頭上。 伴隨著咔擦的脆響,此人的脖子被拍斷,跪在地上,瀕臨死亡。 白皇伸出的手又是一揮,念動力撞在那江湖人身上。 送他撞到身后的大樹,也是他剛才躲藏的地方。 大樹搖晃一下,落下不少樹葉。 追蹤者被白皇殺掉,此人實力要比昨天那個強(qiáng)一些,白皇沒能一擊斃命,補(bǔ)了一刀。 男子一死,另外三個地方,頓時傳來響動。 可以看到三個黑漆漆的人影正在不顧一切地向后,向遠(yuǎn)離夏閻真等人的方向逃離。 白皇上前一步,抬起的手又放下,這些人距離他們不近,又跑得太快,只能望洋興嘆。 念動力的施展范圍,目前是以白皇為中心的二十米。 第一個出來的人,在白皇的攻擊范圍內(nèi)。 后面三個逃掉的,不在。 夏閻真沒有去追,三個目標(biāo),大晚上的不好追。 他手上還提著昏迷的方天行呢。 確定這些人離開就行。 “陶叔,你怎么知道有人跟著的?”殺掉一個跟蹤者,驚走三人,高強(qiáng)驚訝道。 “我不知道。”陶鄂如實說道,“我只是詐一下?!?/br> 路上陶鄂意識到,水天劍閣入住,肯定有人盯著客棧。 他們綁了方天行出來,說不定已經(jīng)被人盯上,因此就試一下,反正錯了也不會有什么損失。 不想運氣不錯,直接把身后的尾巴處理掉了。 也意味著夏閻真的小布置沒有發(fā)揮作用。 “真倒霉啊這些人。”話是這么說,高強(qiáng)摸尸的動作卻絲毫不停。 從尸體上摸出了一些錢財,飛刀之類的玩意。 可惜沒有武功秘籍。 很正常,除非這武功自己正在練,否則誰會隨身攜帶武功秘籍呢? 武功秘籍這玩意,大部分都在門派的藏書閣里放著呢。 解決了尾巴,眾人加快步伐,趕回他們一開始的“出生地”。 “別裝了,起來吧?!?/br> 夏閻真把方天行丟到地上,開口說道。 前幾分鐘,方天行就醒了,不過在假裝昏迷。 被點破的方天行起來,盯著眼前的五個人:“你們是誰,怎么發(fā)現(xiàn)我的破綻的?” 臉上的人皮面具,可是枯手神醫(yī)的杰作。 熾火圣教,不,應(yīng)該說整個江湖都找不出第二張來,方天行無法理解自己是怎么被識破的? 難道是水天劍閣的人賣了他,沒道理啊。 夏閻真沒有回答方天行的話,伸手把他的人皮面具摘下來。 這東西已經(jīng)不屬于方天行了。 緊接著,方天行被王兵和高強(qiáng)架起來,按在一張帶靠背的老舊椅子上。 “怎么,想要用刑,從我這里得到《熾火神功》的下落?”方天行沒有反抗,只是不屑冷笑。 他也反抗不了,強(qiáng)行運功后,原本重傷未愈的他現(xiàn)在更為虛弱。 連站立和其他動作都頗為勉強(qiáng)。 坐在椅子上,要不是有兩個人控制著他,方天行都不一定能坐穩(wěn)。 沒有人回答方天行的問題,夏閻真只是饒有興趣地看著他。 王兵面無表情。 高強(qiáng)露出小混混猙獰挑釁的笑容。 白皇坐在一邊,一臉冷酷,實際上是在休息,他走得雙腿發(fā)軟。 “吱呀——” 虛掩著的木門被推開,陶鄂提著一木桶的水進(jìn)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