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詭世界,我有特殊悟性 第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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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竹三人已被拔出黑針,放了下來。 王花激動道:“季缺少俠,那女人要逃!” 季缺正要抬步去追,結(jié)果陳竹一下子跳了出來,激動道:“少俠,這種小事讓我來!” 說著,他蹣跚著腳步?jīng)_進(jìn)了屋子,然后踩著一塊棺材板沖了出來。 于是在眾人注視中,雙手健步如飛的紫衣女轉(zhuǎn)瞬就被一塊飛奔的棺材板撞上,慘叫著飛進(jìn)了草叢里。 “死八婆,拿命來!” 陳竹一躍而下,如一只兇猛的老虎,撲了進(jìn)去。 草叢一陣攢動,荒草偃倒,緊接著,就有陳竹的求救聲傳來——“??!師妹幫我,她咬我腳趾!”。 季缺:“……” 靈玉和尚:“……” 王花捂著胸口,氣悶道:“師兄,你能不能別這么丟人!” 說著,她也踩上了一塊“棺材板”,沖了過去。 季缺看著這一幕,不禁問道:“大師,你這兩位朋友是賣棺材的嗎?” 第十九章 野神 草叢中一陣激烈的扭打之后,紫袍女以一敵二,最終被打得鼻青臉腫,拖了出來。 之后,她和神使指頭被掛在了屋檐下。 于是乎,本來屋檐下的三塊臘rou變成了兩坨粽子。 為什么是粽子,是因為季缺的紅繩捆縛手法有些特別。 陳竹本來想請教一下這是不是滿春院的手法的,可惜當(dāng)著師妹的臉,不太敢。 “你這臭陰幣,編了一個你和夫人的故事,老子都感動了,結(jié)果偷襲!” “臭婆娘,扎我?guī)熜志退懔?,叫你扎我你還真扎!” 只見紫袍女和神使指頭的臉上插滿了黑針,跟個麻子似的,而陳竹和王花正不斷攪動著,跟彈琴一樣,痛得兩人涕淚橫流。 特別是紫袍女,痛得臉上的爛瘡都炸了。 到底是年輕一輩,完全是有仇報仇,有怨報怨的脾氣。 靈玉老和尚站在一邊,靜靜欣賞著這一幕。 兩坨粽子掙扎著,很快就奄奄一息了。 神使指頭翻起了白眼。 他整個人遭受了難以逆轉(zhuǎn)的重創(chuàng),即便有所謂的“神力”延續(xù)著生命,卻只剩下了一口氣。 季缺本來下手不會這么重的,畢竟從小到大,他都是一個很善良的人。 可惜指頭實在惹惱了他。 沒事變臉變身玩弄人感情不說,全身上下竟然掏不出十兩銀子。 高高在上的神使大人,能輕易帶走無數(shù)人性命的存在,中途更是變了三張臉裝逼,結(jié)果全身上下只有六兩三錢銀子和一本日記。 你給本像馬、蕓供奉那種雙修秘籍也好,誰他娘想看一個糟老頭的日記。 太沒有禮貌了。 這也是他會被季缺當(dāng)球一般凌空爆射,痛擊紫袍隊友的原因之一。 不過季缺同時又感到慶幸,那就是靈玉大和尚還活著。 錢和人都在,這正是他最期望的結(jié)果。 直到這個時候,他才有空注意到荒草間聳立的那些人。 和那夜傳教的教眾一樣,他們只剩下了一張張空皮囊,杵在那里,有幾張臉季缺甚至還有些眼熟。 在桑水縣生活了這么久,即便不是一條街巷的鄰居街坊,也可能照過面。 可是他們都死了,成了祭品,成了那只風(fēng)蓮教供奉的野神復(fù)蘇的墊腳石。 天空陰沉得厲害,厚重的鉛云到這時徑直化作了一場淅瀝瀝的雨。 四周的溫度一下子降低了不少,冷風(fēng)一吹,水霧彌漫,帶著刺骨的寒意。 站在這里,你根本體會不到初夏的感覺,甚至?xí)幸环N置身在另外一個陰冷恐怖時空里的錯覺。 季缺看著那些站在雨中一動不動的桑水縣百姓,深切感受到了什么是人命如草。 這世界比他想象中更加cao蛋。 這時,在陳竹兩人的報復(fù)下,紫袍女身體忽然一緊,眼淚連著鼻涕流了一地,徹底暈了過去。 靈玉老和尚調(diào)理著氣息,說道:“該干正事了?!?/br> 四人不禁把目光放在了這間屋子后方的那堵白墻上。 那道屏風(fēng)般的墻壁,遮擋住了這詭譎之地最重要的秘密。 那尊風(fēng)蓮教一直用人命獻(xiàn)祭的野神,估計就在那里。 他們需要送這尊野神回家。 回老家。 神使指頭一下子明白了他們是想干嘛,嘴巴張開著,如一條擱淺在岸上的魚。 他的聲帶連著脖子一起被扭斷,并不能發(fā)出清晰的語句。 這時,陳竹忽然捏住了他的臉,拉了拉,又搓了搓,說道:“你信奉的東西要被我們搞了,卻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是不是很難過?” 神使指頭反而露出了一個詭異的笑容,倒是把陳竹嚇了一跳。 “裝神弄鬼?!?/br> 說著,陳竹已背著他的黑匣子和師妹王花往里走去。 他看似不在意,其實早已擺出了防御姿態(tài)。 季缺走進(jìn)屋子的瞬間,就生出了一種不舒服的感覺。 屋內(nèi)蓮池里的蓮花生長得很好,開得很鮮艷,可就是因為開得太好,太過鮮艷,反而給一種驚悚的感覺。 就像它們有意識,會喝血吃rou一般。 眨眼間,那堵雪白的白墻已近在眼前。 白墻的后方,這間詭異屋子的深處,一切都籠罩在黑暗之中。 指頭扮作劉成時說過,每當(dāng)初十、十五的日子,那些被蠱惑來的百姓就會被帶到里面去,然后里面就會傳來一陣咀嚼聲響。 指頭騙人,說話七分真三分假,那是不是代表這后面的情況很有可能是真的? 那尊被風(fēng)蓮教供奉的野神就在里面吃人,外面那些只剩下了一副副空皮囊的百姓就是最好的證明。 以靈玉老和尚三個降魔者的經(jīng)驗來判斷,那只要不是初十、十五,這尊野神的意識應(yīng)該不會蘇醒,而他們可以抓住這個空隙,用雷火符燒掉祂們或是泥塑,或是木雕的身軀。 這個時候的神像,就只是神像而已。 陳竹一拍背后棺材般的黑匣子,一盞風(fēng)燈就從中支了出來,并燃起了燈火。 墻壁后的空間一下子被照亮了一部分,剩下的空間變得更加幽邃。 這便是燈下黑了。 地面上那種風(fēng)蓮教之前用來傳教的黃紙重重疊疊的,一直從地面蔓延到墻壁,密密麻麻的,看得人頭皮發(fā)麻。 白墻前的蓮池,還在極力想營造出人間仙境的意象,那到了這后面,就像一下子來到了陰間。 這些黃紙應(yīng)該是受了潮,踩在腳下黏糊糊的。 這屋子也比預(yù)計的更深,更為高大。 站在這里,竟有一種處于黑暗洞窟中的感覺。 前方,一個供臺的輪廓出現(xiàn)在眾人視線里。 隨著燈火逼近,那偌大的供臺一時竟空空如也。 神像去了哪里? 陳竹跳到了供臺上,于是身后風(fēng)燈的光芒一下子照得更遠(yuǎn)了些。 下一刻,一幕驚悚的畫面出現(xiàn)在幾人視線中。 供臺上沒有神像,可是供臺下方卻有。 那是一個起碼三丈長的木雕神像,看起來是一個女人,卻有蛇一般的身姿。 他們之所以沒有第一時間發(fā)現(xiàn)這近乎三層樓高的大家伙,緣于它匍匐在地上。 它就像是剛從供臺下爬下來一般,巨大的身軀給人一種難言的壓迫感。 風(fēng)燈里的燈火搖晃著,映照著這詭異的神像。 看到它,季缺就想到了神使指頭那種蛇一樣的姿態(tài)。 然后更可怕的是,這神像身上長滿了人臉。 這些人臉有男有女,有大人有小孩,有的面色驚恐,有的卻在瘋狂大笑,它們密密麻麻排在一起,栩栩如生,像是長在神像體內(nèi),想從里面爬出來。 季缺頭皮發(fā)麻,緣于他看到了幾張人臉,竟和外面的那些百姓皮囊一模一樣。 這些人臉,都是外面那些百姓的? 一時間,誰都沒有上前,王花甚至有點(diǎn)緊張,說道:“師兄,我怎么覺得這東西是活的?!?/br> “瞎說,只是聚了信仰的木頭而已?!?/br> 可是當(dāng)他將風(fēng)燈靠近了一點(diǎn),卻在這神像身上發(fā)現(xiàn)了血rou感。 特別是那本來雕出來的頭發(fā)上,有長長的漆黑發(fā)絲鉆出,陰風(fēng)一吹,發(fā)絲就飄蕩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