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詭世界,我有特殊悟性 第4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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蓋子上堆著些許灰塵,上面壓著兩塊石頭。 院子東側則有一棵挺高的棗樹,看起來長勢不錯。 旁邊的小掮客趕緊介紹道:“這位公子,如果你早來兩月,應該還能吃上這又大又甜的棗子。” “再看看后面?!奔救闭f道。 屋子的后門外,是一塊不大不小的荒地。 荒地上雜草叢生,還有些荒廢的菜田和葫蘆架,應該是之前住的人留下的。 這地方著實不算小了,之后季缺又和掮客去看了看正房、偏房和廚房,甚至連茅房都沒放過。 房間里外雖然落了一層細灰,但論造型格局,竟比自己桑水縣的小院還要好。 “這樣的地方,一月一兩銀子?半年起租,整租一年只要十兩?這怎么真跟白嫖一樣?”季缺想著這價格,暗自疑惑道。 以他對這天仁城物價和房租的了解,不該這么便宜的。 于是他忍不住問道:“怎么會這么便宜?” 那小掮客忙道:“公子你是外地人,小的也不糊弄您,這天仁城東南西北,大人物們喜歡東城,喜歡風雅的有錢老爺則喜歡南邊的清運河,北邊中規(guī)中矩,唯有這西邊最為實惠。 這地界怎么說,雖獨門獨院,可確實偏了點,有錢的看不上,沒錢的干脆找通鋪住了,屋子租出去的時間并不多,空著也是空著,房主又時常不在,索性才這般便宜……” “公子,這地界是實打?qū)嵉暮茫鲩T左轉幾條街便是夜市,很方便。你看這巷子,暗有花香不說,即便白日里也清靜,連點吆喝聲都沒有。 城西這地界,就數(shù)這里最是鬧中取靜了。 按小的說,這地方雖然離清運河和雨花巖這種游玩之地遠了些,可公子你卻是想長住的。用我們當?shù)厝说脑捳f,向往那些地界的,都是沖著游玩和跟風來的,而住在這種地方才叫生活。” 雖知道這是小掮客的話術,可季缺一聽下來竟然心動了。 說得他都不想租了,而是想買…… 額,老子都穿越了怎么還老想著買房。 小掮客見他依舊遲疑,接著道:“公子,這房子就是灰塵多了點,拾綴出來定然煥然一新。小店剛好有清潔服務,只需七錢銀子,保證纖塵不染?!?/br> 季缺疑惑道:“纖塵不染?” 他其實最為擔心的是茅房狀況,一看之下,不由得捂著鼻子說道:“這個能纖塵不染嗎?” 那小掮客點頭,說道:“當然沒問題,只是需要加點錢。” “行,就這樣吧,今天能打掃干凈嗎?” “保證沒有問題,那客人你準備租多久?我一看您就和這房子有緣?!?/br> 季缺雖然心里早已做了決定,不過他依舊沒有表態(tài)要租下,說道:“先讓你們的人來個纖塵不染再說?!?/br> 小掮客愣了一下,這種房子沒租先讓打掃的事情,他真是第一次遇到。 “放心,清潔費照算?!?/br> “好嘞?!甭牭竭@句話后,小掮客自然不再猶豫,屁顛顛往店里跑去。 季缺照例坐在那躺椅上休息,約莫兩柱香時間之后,小掮客帶著五個人過來了。 這五個人帶著各式打掃工具,一看就挺專業(yè)。 約莫一個半時辰之后,整個屋子真的變得煥然一新。 之前放在屋內(nèi)的一張小桌和椅子被清掃干凈,放在了一處窗戶前,季缺很自然的坐了下來。 坐在這里,他能看到巷子的景象。 青石板鋪成的道路那頭,有一個約莫七八歲的小姑娘,正跟著父親賣花走過。 她扎了一個可愛的小發(fā)髻,很愛笑,笑起時臉上有兩個淺淺的酒窩,挺可愛。 時不時有人經(jīng)過,或問花買花,或不聞不問,或結伴而行,或形單影子。 看著巷內(nèi)衣著古樸的人們,聽著窗前潺潺的溝渠水聲,季缺再次真正切切感受到,他真的不在原來的時空了。 屋子外,小院里的落葉被掃在了一起,堆疊得很愜意。 這也是季缺離開桑水縣后,第一次生出了想要再次安定下來的沖動。 這應該是一個很適合他窩挺久的地方。 掮客微笑站在一旁,用剛燒好的水給他沏了一杯茶,問道:“客人,這房子打掃得差不離了,您考慮得怎么樣?” 季缺點了點頭,說道:“挺滿意?!?/br> “那您準備租多久,這地方住個一年以上準不錯。” 季缺用手指輕輕敲了敲那略顯老舊的桌面,說道:“這房子賣不賣?” 小掮客:“?。?!” 第四十八章 女鬼不可以 桑水縣,無人的野外,初冬的荒草正為一場小雨歡愉。 連綿的荒草和野樹看不到任何人跡,可在這場雨霧里,卻有一塊灼燒過的痕跡。 一個黑袍人站在這邊焦土前,身前是幾截碎裂的人骨,以及一坨焦黑的木頭。 細雨之中,你很難看見他的臉,甚至連身形都有些模糊不清。 最終,那人蹲下了身子,扳開了那團焦黑的木頭。 里面,是一截很小很小的指頭。 沒有多久,黑袍人應該是笑了起來,露出了鮮紅的牙床。 之后,他就把那根怪異的指頭放進了嘴里,一口一口咀嚼了下去。 在咀嚼的過程中,他的牙床變得越發(fā)鮮艷,像是要滴血一般…… 荒涼的林家村,又有幾戶人家掛上了白幡布,自從林村長因病去世后,這個村落就顯得越發(fā)冷寂了。 林三姐坐在母親生前經(jīng)常坐的竹椅上,下巴長出了肥厚的油脂,眼神一直空洞洞的看著村外。 那里,正是天仁城的方向。 而此刻,天仁城的一位小掮客正喜笑顏開著的走著,樂得一整晚沒合上腿。 這應該是他入行以來做成的最大一筆買賣,本來最為普通的租房,還是一年多沒租出去的那種房,結果一下子變成了賣房。 這房子第三任房主急于脫手,當天便趕著拿來了地契,總共一百八十兩銀子,于是季缺從一個外鄉(xiāng)來的窮書生,一下子成為了天仁城這種繁華之地的有房人士。 這價錢在天仁城這地界真的不高,甚至可以說很低了。 房主見季缺一副書生打扮,還是外地來的,不禁一陣夸贊。 季缺問其這房子為何要賣,房子主人表示自己另有住處,這屋子一直閑置著,再加上他那敗家兒子又想納個妾,于是便琢磨著把這房子賣了。 當時季缺挑了挑眉,說道:“這房子看起來不錯,不過不會有其他問題吧?” 房東見狀,立馬嚴肅道:“絕對沒其他問題,我們天仁城的人什么都缺,就是不缺實誠!在下也坦白了說吧,這房子唯一不好的一點,就是離那些名勝景致遠了點,又在魚龍混雜的城西而已?!?/br> 季缺當場滿意的點了點頭,答道:“善。” 于是這筆交易就這樣順利的達成了。 在回屋的路上,要不是季缺又踩了兩坨狗屎,他甚至都要懷疑是不是金手指出了問題,將自己從倒霉狀態(tài)逆轉成走運了。 這么順利的解決了便宜住宅問題不說,還一躍成了這大城的有房一族,季缺一時頗有成就感。 他腳步輕快的往前走著,右腳忽然懸在了空中,紋絲不動。 這一刻,那坨狗屎離他的鞋底只剩下了一公分不到的距離。 季缺一臉得意的一錯步,與狗屎相錯而過。 人的心情好了,狗屎都要踩得少些。 上一世的房貸差點讓季缺奔潰,這一世季缺在老家有房不說,還在天仁城這種大城全款上了車,不慶祝一下都說不過去。 當天,在夜市胡吃海喝慶祝了一頓的季缺便往臨水巷走去。 忽然在一座城市買了一套房,擁有了一個頗為滿意的住處,這確實是一項很不賴的體驗。 夜晚的臨水巷依舊很安靜。 巷子中段只有兩戶人家燃著燈火,其余全是一片漆黑。 季缺打開了房門,看著自己在夜色中略顯幽邃的新家,依舊很滿意。 院子中的那口井的木蓋子早已被他移開,露出了黑洞洞的井口。 回到家后,他一邊哼著小調(diào),一邊洗漱完畢,躺在了床上。 流浪了好幾張地字房、人字房的床,他才發(fā)現(xiàn)這固定床位的美好。 至少之后睡覺不再花銀子了。 之后,季缺就在新家睡著了。 半夜時分,他是被一陣嗚咽的風聲吵醒的。 風吹在窗戶上,哐哐作響。 季缺一向警覺,醒來之后依舊裝睡,不動聲色。 嗚咽的風聲,吹得窗外棗樹的枝丫左搖右晃,猶若張牙舞爪的鬼影。 他偷偷瞄了一陣兒,并沒有什么發(fā)現(xiàn)。 “看來是自己多慮了?!?/br> 季缺這般想著,剛要繼續(xù)睡覺,結果屋外忽然飄來了一個幽幽的女子聲音。 “又來不怕死的了?” 季缺循著聲音的方向瞄去,卻不見任何人影。 他自認身法還將就,偷瞄技術也不賴,能逃脫他偷瞄的不是高手,恐怕就是鬼了。 這他娘的果然是兇宅,所以才會賣這么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