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詭世界,我有特殊悟性 第10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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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嚓兩聲脆響,那是劍鋒切入眼球的聲響,其中薛長老的飛劍和眼部的一塊鱗片相撞,帶起了一串燦爛的火星。 陳寒石的身體被擊得一個后仰,眼眶斷裂,可讓薛長老和羅老頭兒感到驚訝的是,那就是陳寒石的眼窩忽然多了一股吸力,就像是兩張可怕的嘴巴,竟然生生吸住了他們的飛劍。 他們凝神,想要將飛劍喚回來,一時卻發(fā)現(xiàn)做不到。 寧紅魚再次來到了陳寒石身后,只見她一躍而起,周身氣勁無聲盤旋,身后真元練飄散如雨。 而那把細長的紅刀刀鋒則有紅色的氣勁流轉(zhuǎn),宛若跳動的火焰。 這是一招標準的跳斬。 只見刀身如驚雷般落下,作勢要把陳寒石腦袋直接斬下! 結果只聽見鐺的一聲炸響,如晨鐘暮鼓。 陳寒石被砍得跪在了地上,只是刀鋒不過砍進了他脖頸兩寸,就難以更進。 寧紅魚只感覺一股可怕的吸力黏住了刀身。 只見陳寒石雙眼插著飛劍,后頸卡住紅刀,緩緩站了起來,模樣可怖。 不知何時,一把菜刀浮在他身前,散發(fā)出了青紫色的光芒。 “本命物!”羅老頭兒咬牙道。 陳寒石的本命物就是這把菜刀。 四境神念境和五境本命境之間的差距,往往就是由這本命物決定的。 由修行者潛心蘊養(yǎng)的本命物,除開能和修行者本身聯(lián)系更為緊密,能隨心而動,速度和力量大幅增長外,還在于它往往擁有一種“本命道法”。 羅老頭兒的“黯然銷魂刺”能讓被刺者黯然銷魂、心灰意冷,比如如今陳寒石就是一副既瘋狂又悲傷的表情,看起來既恐怖又滑稽。 而陳寒石的這把本命菜刀擁有的本命道法應該是吸力,或者說黏力。 這一刻,他隱隱中有股人刀合一的氣勢。 寧紅魚咬牙,扭動著刀身,于是陳寒石脖子往往往下一斜。 “??!癢啊癢!” 下一刻,只聽見陳寒石一聲嘶吼,身前的菜刀一個旋轉(zhuǎn),本來往內(nèi)的粘力一下子散射開來。 轟的一聲炸鳴,兩把飛劍和寧紅魚近乎是被炸飛了出去,附近的空氣跟著扭曲變形。 羅老頭兒還好,黯然銷魂刺在冰面上一個彈跳,很快又和他心神相連,穩(wěn)住了身形。 而薛長老則哇的噴出一口鮮血,飛劍如一片破敗落葉般翻滾了出去。 緊接著,陳寒石便動了。 這一次,他找的不是季缺,而是剛剛被震傷的薛長老。 只見他身形猶若閃電,帶出一串殘影,五指并攏,徑直戳向了薛長老的眼睛。 如果說薛長老剛剛那一劍把他的眼球刺得破裂,那他這一戳就是奔著把薛長老整個腦袋戳穿去的。 薛長老瞳孔極速收縮著,仿佛已看見了自己死亡的結局。 她不是陳寒石這種怪物,腦袋炸裂了斷然沒有活下來的可能。 結果這時,陳寒石那前沖的身體忽然一滯,慢了不少。 千鈞一發(fā)之際,季缺趕到了,手中千機劍一轉(zhuǎn),轉(zhuǎn)瞬化作了一個枷具,扣住了陳寒石的脖子,拼命往后扯。 只是陳寒石的力氣明顯大些,于是石板鋪成的地面被壓碎,形成了一條溝壑。 薛長老借此躲過了一劫,羅老頭兒的飛劍已再次襲來。 只聽見鐺的一聲炸響,陳寒石的本命菜刀化作了一道暗沉的刀影,和那把長滿了刺的飛劍撞在了一起。 之后,空氣中滿是火星和炸鳴聲響,那是本命菜刀和本命飛劍在不斷交錯摩擦,聲勢驚人。 陳寒石不愧為一宗之主,發(fā)現(xiàn)進攻受阻,一時竟一心二用,一邊cao縱著本命刀和羅老頭兒的本命劍糾纏,一邊用破碎的眼球看向了像栓狗一樣拉著他的季缺,冷不丁的擊出了一拳。 季缺反應極快,劍柄一扯一折,形成了一個小的盾牌,橫在了那拳頭之前。 砰的一聲炸響,這一拳雖然被擋住了,可是勁力卻大得驚人。 季缺的身軀被轟得極速往后砸去,雙臂刺痛,在落地的瞬間,轉(zhuǎn)瞬變成了一張“紙片”,在地上翻滾了好些圈才穩(wěn)住身形。 陳寒石又要攻薛長老,結果他剛踏出兩步,身體又是一滯。 本來剛剛還在那里暈頭轉(zhuǎn)向的季缺不知什么時候又回來了,又像栓狗一般栓著他。 陳寒石那本來已裂開的眼球一下子裂得更開了,不再猶豫,轉(zhuǎn)身就對著季缺就要一陣猛攻。 季缺仿佛早就預料到他的動作,在對方出拳前已往后一倒,躺在了地上。 陳寒石目眥盡裂,身體一弓,就要追著打。 咚咚兩聲。 冰面炸裂,留下了兩個清晰的拳印,而季缺早已不在那里。 就在拳頭落下之前,他已雙腿一蹬,貼著冰面往后一個仰泳,滑了出去,速度飛快。 陳寒石一把將扣住自己脖子的千機劍強行扳開,結果這時,只聽見嗤的一聲。 千機劍鏢出了一串水,糊在了他臉上。 這串水并不是什么毒液,應該是清水一類的東西,也沒什么力道,就像一個年輕人迎風尿尿一樣,卻是實打?qū)嶇S了陳寒石臉上。 rou眼可見的,他身上的鱗甲在一瞬間立起,胸口的兩只長著眼瞼的魚眼一鼓,就像是要奪眶而出一般。 這證明了他很生氣。 非常生氣! 因為已栽了一次跟頭,他對這場戰(zhàn)斗重視起來,他本打算先不理這防御招式古怪的年輕人,而是從受傷的薛長老入手。 可是沒奈何的,他還是生氣了。 仙人我生氣了! 他本該冷靜的,可實在是忍不住。 因為這個長相英俊的書生和他這把破劍的每一個舉動,都充滿了嘲諷的意味,讓他忍不住想要將其撕成碎片。 啪的一聲,還在鏢水的千機劍被摔在地上,嵌入了厚實的冰層里。 下一刻,只見陳寒石雙腳一蹬地,整個人一躍而起。 他躍起時不快,可下落時速度卻陡然增加,帶出一片殘影,咚的一聲往季缺所在的地方砸下。 砰的一聲炸響,冰層炸裂,下方的湖水飛濺出了三丈多高。 季缺流暢的游了出去,避了開來,可還是嚇了一跳。 不止是因為這一墜力量恐怖,還因為陳寒石的速度變快了! 下一刻,陳寒石已沒有了任何仙人風范,蹲下身體沖來,對著躺在地上的季缺就是一陣猛砸。 季缺不想硬抗,雙腿搖晃,飛快游走躲避,而陳寒石則不依不饒,如一條瘋狗般對著季缺一陣猛砸。 嗙嗙砰…… 地面上冰層一一破裂,湖水濺射,那是陳寒石的拳頭在不斷落下。 唰的一聲,一柄青碧色的飛劍化作了一條殘影,切向了他的臉頰。 結果只聽見啪的一聲,陳寒石出手,一把抓住了薛長老的飛劍。 飛劍攢動擺動著,在他長滿魚鱗的手上宛若一條掙扎的魚。 下一刻,只見他雙手一扭,飛劍應聲而斷,摔落在地。 薛長老一屁股坐在地上,眼睛流血。 這飛劍也算她將成未成的本命物,和她神識相連,如今飛劍被毀,她自然也受到了反噬。 隨即,陳寒石看向了季缺,猙獰笑道:“我連飛劍都抓得住,別說是……” 砰的一聲悶響! 他話還沒說完,季缺一腳徑直蹬踏在了他襠部。 這一腳帶著季缺儲存多時的厚重真元,以及他慣有的發(fā)力技巧,可謂肌rou如絞剛,在配合太極真氣,可謂季缺能在短時間內(nèi)能踹出的最大力、最具有穿透力的一腳。 而他這一腳也起到了用處。 本來囂張跋扈的陳寒石竟微微彎下了身子。 是的,之前他被兩把劍插入了眼球,被一把可怕的妖刀砍中了脖子都跟沒事人一樣,而這一次卻彎起了身子。 因為這一腳太突然了,他以為季缺會被嚇得只會跑,誰曾想到這種情況下,這家伙還想著無恥的偷襲! 季缺猜得果然沒錯,對方這里的鱗片較少,可以說防御力相對薄弱的,所以效果還行。 于是下一刻,他迎來了更為暴露的“仙人”陳寒石。 陳寒石再也沒有一丁點所謂的風度,干脆雙手也落在了地上,如一只四肢著地的怪物一般,對季缺發(fā)動著攻擊。 咚咚咚! 悶雷般的聲響不斷響起,那是陳寒石的雙手在如錐子般向季缺襲去。 他的拳頭不可謂不快,正如他剛才沒說完的話一樣,他的手快得連薛長老引以為傲的飛劍都能抓住,怎么可能擊不中季缺。 季缺躺在冰面上,或仰泳、蛙泳、蝶泳,甚至用上了狗刨,躲避著陳寒石的進攻。 這一次,他可謂把滑用到了極致。 饒是這樣,他依舊被陳寒石的雙手擊中了兩次。 這兩次,他身上的太極拳勁、連著體內(nèi)真元被徹底擊破,轉(zhuǎn)瞬靠著消力化解著攻勢。 可即便這樣,他依舊受了重創(chuàng)。 雖然來不及看,可他知道,被擊中的地方絕對破皮了! 而隨著陳寒石的攻勢繼續(xù)襲來,他擔心消力恐怕不夠用了。 他的身體,如今只能支持他在一段時間動用十三次消力,而如今他已被消耗了一半。 這可以說前所未有的險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