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詭世界,我有特殊悟性 第11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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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明顯,這家伙每一次“復(fù)活”,實力皆會增長一截。 陳寒石沒有急著進攻,四人中,薛長老已差不多丟失了戰(zhàn)斗力,季缺手臂發(fā)麻,羅老頭兒大喘氣,寧紅魚狀態(tài)還好。 雙方就這樣對峙著,氣氛壓抑到了極點。 這時,只見陳寒石手一抬,身上的鱗甲紛紛扭動起來,看起來就像是有無數(shù)張嘴巴在呼吸。 而他的表情也變得癡狂起來。 “老夫,老夫從未覺得自己這么接近成仙?!?/br> “我要飛升了!” “我要飛升了!” …… “很好,你們剛好可以成為老夫登天的墊腳石!”陳寒石說著,一下子看向了他們。 季缺扭動了一下脖子,說道:“你好像沒什么機會了。如果我猜得沒錯,我們最多再殺死你一次,你就無法復(fù)生了,是吧?你的眼睛不夠用了?!?/br> 是的,即便獲得了新的身體,可陳寒石全身上下那種張著眼瞼的魚眼,只剩下最后一只睜著了。 陳寒石張開嘴巴,沒有發(fā)出任何人類的聲音,喉間那滑膩的聲響,仿佛有無數(shù)條黃鱔在泥洞中穿梭。 這一剎那,季缺在對方身上已經(jīng)感受不到任何人類的氣息。 對方應(yīng)該是想說話,卻發(fā)不出任何人語。 在他的視線中,這個臉上長滿了魚鱗的怪胎,簡直就像是人和鯉魚強行融合在一起的丑陋怪物。 下一刻,陳寒石動了! 他的速度并不快,可是隨著身上黑色的氣息暴漲,他嘴角兩條小蛇般的魚須子猛然變長,如鞭子般抽了過來! 唰的一聲,季缺身形一晃,往旁邊一躲。 砰的一聲炸響,他剛剛所站的冰面,被長長的魚須子抽開,炸了出了一道近兩丈高的水浪。 緊接著,陳寒石身體往下一沉,四肢著地,后腿擺動的瞬間,如一條長著四肢的魚一般沖了過來,速度極快。 唰!唰!唰! 一時間,魚須子化作了條條呼嘯的鞭影,將季缺完全籠罩。 季缺就地一躺,身形猶若閃電,在這鞭影中穿梭,躲得格外驚險。 他將身形的靈動發(fā)揮到了極致,可是陳寒石這詭異的魚須子卻越來越快! 千機劍轉(zhuǎn)瞬變成了一塊盾牌形狀,砰的擋住了一擊,可季缺的身體也近乎彈飛了出去。 季缺趕緊調(diào)整身姿,一邊游動躲避,一邊抵擋,可是還不夠! 啪的一聲,季缺側(cè)身被抽中,衣衫破碎,整個人如一只陀螺般旋轉(zhuǎn)而起。 他只覺得中了一記極重的鐵錘,即便有消力化解,胸口依舊煩悶無比。 這一刻,又一條魚須子落下,他身體被抽在半空中,根本沒辦法躲避。 就在這時,一道青碧色的身影橫了過來。 鐺的一聲,仿佛打鐵的聲響。 紅刀和魚須子相撞,火星飛濺。 寧紅魚擋住了這一擊,可是她的袖子依舊被其中的余勁抽得粉碎,露出了白藕般的手臂。 她站在季缺身前,說道:“你自己找地方。” 季缺從她身后探出頭來,疑惑道:“你一個人頂?shù)米???/br> “你說呢?”寧紅魚反問道。 下一刻,陳寒石發(fā)出了一陣古怪的嘶吼,有點類似深海里鯨魚的嘶鳴,讓人有種墜入黑暗深淵的感覺。 緊接著,那兩條魚須子就帶出了條條殘影,往寧紅魚身上抽去。 一時間,類似打鐵的聲音不斷響起,火星飛濺。 寧紅魚手握紅色妖刀,將那襲來的魚須子一一蕩開。 羅老頭一邊把薛長老拖到安全的地方,一邊運起本命飛劍偷襲。 結(jié)果那兩條魚須子仿佛長著眼睛一般,啪的一聲將其飛劍抽開。 緊接著,魚須子直指天空,搖擺著,宛若兩條扭曲痙攣的毒蛇,帶著更加可怕的速度和勁力砸下。 一連串可怕的“鞭”影落下,由于速度太快的原因,前面的殘影還未消散,又被新的影子覆蓋。 打鐵聲更加密集的響起。 寧紅魚咬著牙,揮刀抵擋。 整個冰面已被抽得支離破碎,露出了幽綠色的水域。 而寧紅魚則站在一塊孤獨的浮冰上,如守著一座孤島,抵擋著一切。 是的,她能防住如此可怕的攻擊,皆在于她像能提前看出對方的動作,先一步出招。 她的右眼眼瞳,不知何時已變成了一片淺金的色彩。 “眼睛,好眼睛,太適合開爐煉丹了!” “煉丹,成仙!” “煉丹,成仙!” 緊接著,那魚須子更是瘋狂落下。 寧紅魚站在那里,揮刀抵擋,宛若海上風暴里的一葉輕舟,隨時都要被吞沒。 季缺沒有料到,這鯉魚精還有這一招大鞭子。 他兩次想找機會近身偷襲,都被逼了回來。 陳寒石看著寧紅魚那只金色的眼瞳,變得越發(fā)癲狂,結(jié)果這時,他身體忽然一滯。 不,準確的說,是后門忽然一緊,前抽的鞭子一個后甩。 啪的一聲,一把漆黑的冷箭被抽飛了出去。 只見季缺手中拿著的那把千機劍,不知什么時候呈一把弓弩的形態(tài),正對著他的后門。 千機劍的由來,很大一部分就是因為林家的“劍弓”,它當然有弓弩的形態(tài),并且不止一種。 特別是季缺正在組裝變化的這把弩,看起來十分可怕。 因為季缺近乎是咬著牙關(guān)在上弦,跟要攻城一樣。 事實上,這全是演技。 千機劍是有弓弩的功能,卻沒有規(guī)劃太生猛力道的,畢竟他很少會攻城。 可是這東西,只要演出來就夠了。 陳寒石總覺得季缺對他相對脆弱的后門圖謀不軌,于是不得不分出一部分精力關(guān)注他。 特別是對方上弩的動作,總讓他心驚rou跳。 而這個時候,寧紅魚身上的壓力一下子就減輕了些許。 這好比兩人打擂臺的時候,一方的親屬時不時用一把手槍對著你后門,你怎么會舒服。 陳寒石一時間頗為惱怒,因為從最開始到現(xiàn)在,這年輕男子就是最惱人的存在。 于是乎,他忍不住一回頭,唰的一聲吐出了一條黑色舌頭,直襲季缺面門。 而季缺則游了出去,一邊游一邊拉弩。 在陳寒石分神的剎那,寧紅魚身上壓力驟減,而羅老頭則猛然抓住了一個機會,黯然銷魂刺一個貼地飛行,啪的一聲貫入了陳寒石的后門。 陳寒石長滿了鱗甲的臉上不由得浮現(xiàn)出了一個黯然銷魂的表情。 這老頭兒也跟著學(xué)壞了??! 幾乎同一時間,他身上黑焰暴漲,轟的一聲將銷魂刺和附近的寧紅魚震飛了出去。 緊接著,他沒有管剛偷襲了他的羅老頭兒和右眼很亮的寧紅魚,而是再次看向了季缺。 他好幾次,好幾次都打算先把這個本領(lǐng)奇特的年輕人先放一放,畢竟這個年輕人防御手段奇特且驚人,沒有薛長老和老頭子那么好殺。 可是每一次他都沒忍住。 這個年輕人不知為什么,做的每一個動作都仿佛帶著嘲諷的意味,讓他忍不住要出手。 其實他的這種心態(tài),跟那些扒手、麻匪,甚至是老虎沒多少區(qū)別。 而他的兩次“死亡”,很大程度上都是因為忍不住去弄對方,卻沒有在第一時間把對方徹底弄死造成的。 嗯,再加上那個年輕女子的手段特別毒辣。 如今的年輕人真是越來越不講道理了! 這一次,他不會給對方這個機會了。 只見陳寒石長長的rou須子一個擺動,就要來對付季缺,作勢要一擊必殺。 這個時候,四周的水霧跟著一陣攪動,像是有什么東西在竄行。 季缺忽然感知到了危險,扭頭去看。 只見一個巨大的黑色身影從他后方的云霧中沖了出來,帶著古老腐朽的氣息。 那是一只大得浮夸的鯉魚,一顆魚頭近乎有三層樓那么高,要不是它沒有一絲化龍的跡象,恐怕真的會讓人誤以為一頭龍。 一頭腐爛的龍。 這東西一出,季缺只感覺心跳都漏了半拍,那是根植于人類靈魂深處的恐懼在瘋狂蔓延。 特別是對方那雙長著眼瞼的巨大魚眼,仿佛暗沉無底的深淵,要把人的魂魄都吸進去。 季缺的反應(yīng)速度不由得慢了下來,眼看著這頭龐然大物張開巨嘴,要將自己吞沒,身體卻有些僵硬。 而就在他心神蕩漾的瞬間,另一邊的陳寒石也動了。 他和這巨大的鯉魚呈夾擊之勢,要將季缺徹底轟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