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詭世界,我有特殊悟性 第116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地球人實在太兇猛了、開局簽到圣人果位、某人的男友、小美人懷崽后被豪門霸總寵上天、歲歲歡愉、春風不講理、頭發(fā)不保!談戀愛老遭罪了、酒與北戴河、alpha們都是壞狗、山洪爆發(fā)時
到了這個時節(jié),整個云雪宗已有點喜氣洋洋的意思,清雅的門楣上陸續(xù)貼上了春聯(lián)等事物。 白靈霜感受不到任何喜悅,反而有些惱怒。 作為一個清修之人,她著實不喜歡這種俗世的規(guī)矩。 不過這片紫竹林還好,因為李雨霖往年的習慣,一如既然的冷清,和前山的那些熱鬧形成鮮明的對比。 在被師父李雨霖爽約后的第五日,天空飄起了雪花。 青翠的竹林很快被染白,風一吹,雪花灑落一地,有一種天地悠悠之感。 看著這一幕的白靈霜忽然想起了天仁城的家,以及那個愚蠢的meimei。 丫鬟羅心在旁邊煮著茶,有些心不在焉。 這幾天小姐心情明顯不太好,她可不敢輕易去觸霉頭。 這時,白靈霜忽然開口道:“白露那丫頭這幾日有沒有鬧著要回去?” 她可知道,這meimei可是個修行三天打魚兩天曬網(wǎng)的主兒,估計早就想回家了。 羅心回答道:“倒是不曾提起?!?/br> “那你告訴她,明日我和她一起歸家,讓她準備一下?!?/br> “是?!?/br> 丫鬟羅心很快出去了,白靈霜開始收拾東西。 她向來對自己的選擇不后悔,可如今卻有些失望。 失望的是李雨霖這個師父有些難以度量。 按照她的設想,自己拜她為師,即便不是被眾星捧月,也該受到極高的重視才是。 畢竟云雪宗這三百年里,應該沒有比她更有天賦的年輕弟子加入了,而李雨霖在外的口碑也一向不錯。 誰曾想…… 她已開始懷疑,李雨霖是不是有什么怪毛病? 總之,她的情緒不太好。 一個時辰后,丫鬟羅心回來了,戰(zhàn)戰(zhàn)兢兢道:“小姐,二小姐前日已離開宗門歸家了?!?/br> 白靈霜一聽,不由得有些上火,說道:“這臭丫頭,回家都不知會我這jiejie一聲,真是越來越?jīng)]規(guī)矩了。” 羅心一時欲言又止。 白靈霜見狀,冷漠道:“你有話直說,你知道我這人不喜歡磨磨唧唧。” 羅心緊張道:“小姐,二小姐其實并不是一個人歸家的。” “嗯?她來宗門,還交了好友?是誰?” “一個小門房。” 咳咳…… 聽到這個答案,正在喝茶的白靈霜差點嗆著,一臉疑惑道:“門房?” 白家二小姐,她白靈霜的meimei在宗門學藝數(shù)月,什么人沒結(jié)識到,就結(jié)識了一個門房? 隨即,她想起了什么,聲音冷清道:“門房,哪個門房?” 羅心內(nèi)心惶恐,聲音一下子小了許多,說道:“小姐,奴婢剛打聽到,正是季缺那廝。這人實在太不知好歹了,在小姐您這里碰了壁,就轉(zhuǎn)向了二小姐。 二小姐不懂事,還真愿意和他一個小……” 白靈霜眼神一寒,說道:“什么時候的事?別告訴我你現(xiàn)在才知道?!?/br> 羅心咚的一聲跪了下來,說道:“奴婢半月前偶然見到他們交談,本來想告知小姐的,可當時小姐你說要閉關(guān),于是沒敢打擾你?!?/br> 白靈霜輕輕搖了搖頭,說道:“你跟了我這么多年,我很少認為你有這么蠢?!?/br> 羅心一時膽顫心驚,因為她能感受到白靈霜那散發(fā)出的森寒氣息。 隨即,白靈霜冷淡道:“滾吧,收拾好東西歸家。” 一時間,她心情忍不住有些煩悶,看著那杯中的茶水冒出的熱氣,暗自思索道:“我以前說有的人知進退,還真是高看了他。” 她甚至在懷疑,是不是她之前的手段太過柔和了,才會讓那個書生存在著那么多無端的幻想。 …… 歸家的路上,白靈霜一時有點坐立難安,心頭有一點奇怪的感覺生成。 那種感覺,絕對不是郁悶、心煩意亂什么的,而是有一點酸澀。 特別是想起自家meimei和那個曾經(jīng)的婚約對象呆在一起傻白甜的樣子,這種感覺就越發(fā)明顯。 從小到大,白露基本什么都爭不過她,可以說,在她離家修行前,自家meimei一直只能玩她剩下的、玩膩的玩具。 她一直習慣了這種感覺,以為會一直這樣。 而狀況在這兩年發(fā)生了改變,她回家時,這小妮子會頂嘴了,會提意見了。 她倒是沒放在心上,因為這丫頭一直都是那么不靠譜,修行修行不行,學藝學藝不精,還特貪玩好吃,依舊跟個小屁孩一樣。 可是這次對方?jīng)]叫她回了家,還和一個男子同行,這讓她很不習慣。 特別是這個男人,和她有過婚約。 她曾在馬車上看過季缺一眼,她認為那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遇見,因為他們從來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這份婚約,完全是爺爺弄出來的麻煩事。 而她對季缺的評價,也是一個除了長相俊朗外,平平無奇的小地方來的書生。 放在人堆里,她基本不會注意到,即便看了兩眼,也會很快忘記的那種平庸。 如今她依舊這么認為,她見識過修行的美妙和偉力,才知道平庸是多么無趣。 可是這個時候,她竟然清晰記起了那個年輕書生的模樣。 于是她不得不承認,那種酸澀其實是有點小小的嫉妒。 如果說把季缺這個人當作一件新的玩偶來看,那他應該很快會讓她感到無趣,然后扔在一旁。 這個時候,白露拿著玩,她是不會介意的。 因為那是她已經(jīng)厭倦和拋棄的東西。 可這一次不一樣。 她忽然想起了曾經(jīng)的一件往事,那就是有一次,父親從外面帶回來了一個撥浪鼓。 那個撥浪鼓看起來一點都不好玩,很無趣,遠遠比不上家里的其他新奇玩意,于是她根本沒有要。 可是meimei白露卻很喜歡,拿著它嘣嘣嘣的敲著,一邊敲一邊跳。 于是乎,她就有點想玩了,可是又拿不下面子,畢竟她一開始就很嫌棄這東西。 她每次看到meimei開心的玩那個撥浪鼓,心頭就酸酸的,很想要。 直至有一天,她實在沒有忍住,把那撥浪鼓偷偷扔了。 meimei白露因此哭了好久,她其實內(nèi)心也很自責,覺得自己壞透了。 可是她知道自己遲早會這么做,因為從那之后,她就不用嫉妒meimei和那個撥浪鼓了。 而現(xiàn)在,她忽然意識到,如果說季缺是一件玩具的話,那就和那只撥浪鼓類似。 即便那玩具再無聊,只要她沒有玩過的,如果在meimei手里玩出了花,她就會生出酸酸的嫉妒。 再說了,那份婚約本來就是她的。 更何況,季缺這種人只會拖累meimei白露,因為他天賦太過平凡,又沒什么眼界,卻很貪婪,自己這里得不到更多的好處,就像自己meimei下手,只能說無恥。 所以于公于私,她都有義務讓meimei白露看清現(xiàn)實。 …… 在白靈霜意味深長的想著這些的時候,季缺和白露已紅塵作伴,瀟瀟灑灑在回家的路上。 兩人甚至繞了路,去吃了隔壁縣的幾處美食。 林香織看著兩人吃吃喝喝的樣子,發(fā)現(xiàn)這女主的角色離自己貌似越來越遠了。 不過她很快振作起來。 也是本姑娘沒有化形,化形后定當力挽狂瀾。 直至第四天,兩人才回到天仁城里。 天仁城里也下著雪,到處一副銀裝素裹的模樣,別有一番風情。 兩人先是去了那鬧市胡吃海喝了一頓,特別是甜豆腐腦兒,各自喝了六碗才打算歸家。 走到白府門口時,白露很自然的叫他一起去。 季缺一時如臨大敵,說道:“小白露,這府上我就不拜訪了。” 白露睜著一雙明亮的大眼睛,說道:“季哥哥,為什么?我姐還沒回家,你不用尷尬,再說了,你們婚約都退了,你如今是我朋友,和她有什么關(guān)系?!?/br> 季缺忍不住說道:“其實你姐那邊我倒是不怎么在意,關(guān)鍵是,我怕你娘?!?/br> 白露一臉困惑道:“我娘?” 季缺一下子想到了白夫人對自己“念經(jīng)”的畫面,一時就有些頭疼,說道:“你娘太能說了。” 白露露出了一個甜甜的笑容,說道:“原來你是嫌娘嘮叨啊,好吧,就不為難你了,我倒是好久沒聽她嘮叨,特想聽聽?!?/br> 之后,兩人告別,季缺回到家時,林香織已差不多把家里打掃干凈了。 她一邊在臉上抹了一下,抹了一個大灰臉,一邊埋怨道:“這么晚才回來,我以為你要趕著住進白府呢?!?/br> 季缺詫異道:“怎么可能!對了,我的銀票你檢查過了沒有?” 林香織啪的一聲把抹布扔了,說道:“這屋子這么臟,我哪有空。再說了,你藏得那么好,擔心個屁?!?/br> 季缺覺得有道理,可依舊不放心,打開了地窖,走了進去。 沒要多久,正在打掃清潔的林香織就聽見了一聲“不!”,以及窗外雪花飄飄,北風蕭蕭的聲音。 林香織趕到那里時,只見季缺半跪在地,身前是一只空蕩蕩盒子和一只掉在地上的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