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詭世界,我有特殊悟性 第15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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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密麻麻的紙人窩在坑里,有皮的,沒皮的,有的甚至還滲著血。 光束繼續(xù)移動,很快照到了坑的最深處。 坑底有人! 一個白衣女子躺在那里,痛苦呻y著。 她的腦袋很小,肚子卻大得夸張,如一口水缸。 隨著她痛苦扭動著身子,便不斷有紙人從她肚皮里爬出來。 發(fā)現(xiàn)有光線照射到自己后,那女人猛然轉過了腦袋,一雙眼睛一片漆黑,沒有一點眼白,看起來猶若黑漆漆的洞。 之后,女子張嘴,發(fā)出了凄厲的叫聲——“我總是不斷的生孩子,不斷的生孩子,為什么,祂總是逼我生孩子呢?” 大屁股師姐三人已被嚇得面色蒼白,瑟瑟發(fā)抖,而季缺雖然頭皮發(fā)麻,卻保持著冷靜,說道:“誰讓你生孩子?” “還能有誰!” “還能有誰!” 說到這里,她的聲音已然從暴戾變得冷清,帶著讓人不寒而栗的幽怨。 幾個呼吸后,她再次恢復了那種痛苦的呻吟聲。 季缺發(fā)現(xiàn),坑里的紙人動了。 密密麻麻的娃娃,動起來宛若蟻群,而位于中間的大肚子女人,則是蟻后般的存在。 這一幕著實讓人頭皮發(fā)麻,特別是對密集恐懼癥比較明顯的人來說,簡直就是災難。 這些紙人張開著大嘴,猛的沖了過來。 這群剛從女人肚子里鉆出來的紙人身上還長著血淋淋的rou,不要命般撲了過來,很快掛在了季缺身上。 季缺動作敏捷,將身上的娃娃接連摔飛,身上太極拳勁流轉,守得如封似閉。 就在這時,那坑洞里的女人突然站了起來,尖叫起來。 “我的孩子!” “我的孩子!” 那張看起來小巧的嘴巴里猛然竄出了數(shù)條黑線。 這黑線如繩索一般,快若閃電。 季缺抬手一擋,那長滿了倒刺的黑線頓時捆住了他手腕。 緊接著,更多的黑線呼嘯著飛來,季缺雙手皆被束縛。 雙方一下子進入了角力的階段,不過這時,對方還有更多紙人撲來。 沒有任何猶豫,季缺唰的一下甩掉了靴子,手中千機劍一松,往下落去。 下一刻,只見他雙腳靈活的鉤住千機劍,一搓! 千機劍轉瞬變成了弓弩形態(tài),季缺左腳大腳趾一摳。 砰! 砰! 砰! …… 季缺腳趾靈活,連射三箭,那女人腦袋被轟得只剩下了半邊,整個黑線不由得一松。 趁著這間隙,季缺身形靈活一動,脫離了束縛。 而這個時候,無數(shù)覆蓋著血漿的紙人已瘋狂撲了過來。 彈指間,季缺的身軀已被這些紙人淹沒。 這些剛出生的紙人暴戾無比,眼睛無比黑漆漆的,張嘴便咬。 這鬼果然兇得可怕。 可惜,只聽見“我打!”一聲叫聲響起。 季缺腳上的千機劍已落回了手中,化作了三截棍的姿態(tài)。 一時間,季缺雙手翻飛如云,手中三節(jié)棍跟著咆哮如虎,帶起了可怕的勁力。 整個屋子的空氣都跟著勁力流動起來,如水一般。 那些襲來的紙人紛紛破碎,血漿連著汁液飛舞。 季缺雙手越舞越快,越舞越快,雙臂影子重重疊疊。 在大屁股師姐幾人眼中,他仿佛不再是一雙手,而是三雙、四雙。 咆哮的勁力將染血的紙人拍碎,噼噼啪啪聲連綿不絕,整個木樓都在隨著這節(jié)奏振蕩跳動。 季缺已然進入了忘我的境界里。 他仿佛回到了冬日里的那片瀑布下,他每日需要做的就是對抗、對抗,和林香織雙修回氣再對抗! 砰的一聲! 紙人兵敗如山倒,碎紙如驟雨般砸在了女人臉上。 當碎紙滑落,大肚女人一片漆黑的眼睛一下子收縮起來,映照出了季缺揮舞著三節(jié)棍“我打!我打!”的身姿。 從這里看去,他整個人就像是在燃燒一般。 “妖孽,受死!” 第一百三十八章 福報 “妖孽,受死!” 這時,季缺揮舞著三節(jié)棍的氣勁達到了極致。 大屁股師姐三人看到他整個人像是在燃燒,其實不算是錯覺。 在瀑布底下修行時,林香織就說過,他的拳勁有一股灼熱的力量。 只是如今這種力量在這時達到了極致而已。 因為季缺的存在,本來恐怖如地獄般的祠堂,一下子都感到了溫暖了些許。 大肚女人動作一下子變了,她忽的跳到了橫梁上,看起來厚實笨重的身體,如今卻如猴子般敏捷。 緊接著,她眼睛再次被一片漆黑所覆蓋,張嘴發(fā)出了刺耳的嘶鳴聲。 不斷有紙人從她肚子里落下,緊接著,她渾身被黑氣包裹,一躍而下! 她那裂開的肚皮正對著季缺,抖動著,仿佛一張猙獰的大嘴。 她的個頭本就比季缺大不少,再加上這一個大肚子,一時如黑山壓頂一般。 在大屁股師姐幾人眼中,那落下的仿佛不再是大肚子女人,而是一個要吃人的幽冥黃泉的入口。 季缺在她的面前,一時顯得弱小起來。 季缺不為所動,繼續(xù)揮舞著三節(jié)棍,只是頻率變得更快了。 于是乎,他的周身全是他雙手帶起的棍影,四周的空氣都因此扭曲。 啪的一聲,這是三節(jié)棍和大肚女人相撞發(fā)出的第一下聲響。 緊接著,大屁股師姐三人就看到了那看起來恐怖無比的大肚女人身體僵了一下。 啪啪啪啪啪! 隨著后續(xù)三節(jié)棍接連轟擊在她身上,她那本來比季缺大許多的身體竟然頓住了,然后不斷往后退,身體隨著棍擊不斷抖動著,陷入了某種奇怪的節(jié)奏里。 季缺知道他們想說什么。 沒錯,就是僵直。 只要自己打得夠快,對方就反應不過來。 之后,便是啪啪的驟雨般聲音不斷響起。 宋家的祖祠垮塌了半邊,熱浪蒸騰。 三節(jié)棍在季缺手上飛舞著,化作了一條條呼嘯的弧線。 轟的一聲,附近的墻壁已然受不住那涌動的勁力,紛紛開裂,倒塌。 打到這個時候,季缺手已有點麻了。 他的左右雙手老婆,已有點扛不住自己帶出的高頻率振顫。 不過他的戰(zhàn)意卻是越來越濃厚,整個人如噴涌的火山一般。 可能是擊打得太過激烈的原因,頭頂落下的雨水仿佛都懼怕它的存在,瞬間被蒸騰成了白色的霧氣。 “死!” 只見季缺一躍而起,手中的三節(jié)棍在此時連成一線,呼嘯的砸下。 轟的一聲,暗沉的雨幕中,一道狂暴的勁力沖破了墻壁和屋頂。 隨著最后一面墻倒塌,宋家祖宗牌位散落一地,大肚子女人已然砸得稀爛。 季缺手持千機劍化作的棍子站在那里,宛若殺神降臨。 那女人半邊頭顱倒在她腳邊,依舊在重復道:“孩子,我的孩子!” “我為祂生的孩子!” 轟的一聲,季缺手中棍一掃,四周殘存的紙人頓時化作了碎絮。 季缺長長吐出一口氣,說道:“你該上路了?!?/br> 那半顆頭顱瘋狂扭動著,說道:“不!孩子!我只不過不想生孩子!” “不!不!我只不過想吃生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