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詭世界,我有特殊悟性 第20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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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缺剛剛通過墓碑推斷,這墳壘起來應(yīng)該不會太久,可是這棺材里的尸體確實已腐爛了。 腐臭的味道撲面而來,季缺和林香織一起屏住了呼吸。 黯淡的天幕下,一人一貓看著這具尸體,內(nèi)心再次生出了荒誕的感覺。 這尸體的皮rou雖已腐爛了些許,可依稀能看出,和剛剛他們在觀里見過的丹靈子很像,甚至可以說一模一樣。 季缺清楚記得,觀內(nèi)的那個丹靈子胡須是到肚臍位置,最右邊的胡須有些分叉翹起。 而眼前的丹靈子尸體也是如此。 季缺疑惑道:“雙胞胎?” 可是雙胞胎也不可能胡子長短和分叉都一樣吧? 到了這時,季缺也沒有多少頭緒了。 從觀中的丹靈子第一次出現(xiàn)開始,那種邪性的感覺就一直縈繞在他和林香織心間,如今看到這丹靈子的尸體,那種感覺就越發(fā)明顯了。 這小小的長虛觀里,到底藏著多少秘密? 如今一下子又只剩下了兩個選擇,一個是回到長虛觀,去探個究竟;二則是聽觀內(nèi)那個丹靈子的,盡快離開這里,不要相信觀主陳鯉的話。 林香織站在季缺身邊,等待著他的選擇。 最終,季缺決定先離開。 林香織忍不住暗自松了口氣,她以為以季缺的性格,會回去。 季缺沒有選擇回去,他雖然對長虛觀的一切很好奇,但同樣能感受到那道觀的邪性。 貿(mào)然回去,是不智的,面對這種超綱的探索任務(wù),最合適的選擇就是搖人。 搖更合適的人來。 他已搜集到了足夠的信息,這一階段的任務(wù)算是完成了。 不知道為什么,即便已站在了這獨木橋的這邊,按理說離開了丹靈子所說的那片林子,他依舊有一種不在人間的錯覺。 風一吹,荒草搖晃。 這種感覺很不好,季缺決定離開,越快越好。 于是他迅速把棺材合好,重新填上了土,就離開了。 林香織同樣處在驚恐的氛圍中,于是離開時也跑得很快。 一人一貓沒有看見,在他們刨開過的墳?zāi)购竺妫S著山風吹過,荒草間又有新的墓碑露出來。 那些墓碑有大有小,有新有舊,卻寫著同樣的話——“丹靈子陳魚之墓。”。 …… 季缺和林香織回到鎮(zhèn)子時,已入夜一段時間了。 這座臨山的小鎮(zhèn)一片漆黑,只偶爾有幾戶人家燃著微弱的燈火。 而就是那幾簇如豆的燈火,才讓他們緊繃的神經(jīng)放松了下來。 那是一種重回人間的感覺。 他們從去長虛觀到回來,用了不到一天時間,卻有一種格外漫長的感覺。 這鎮(zhèn)子上沒有客棧,他們便隨意敲巷了一戶燃燈的人家。 那戶人家見兩人表哥表妹,一個英俊一個美貌,只為私奔,不似壞人,又加上幾兩銀子的誘惑,終究讓他們進了屋。 當一碗guntang的青菜湯連著一只咸鴨蛋下肚,季缺和林香織徹底活了過來。 深夜,兩人一個躺在床上,一個躺在橫梁上,都有些睡不著。 他們從去到長虛觀到回來,除了殺了十多條毒蛇外,根本沒有出手,可卻感受到了那種如履薄冰般的危險。 不知道是因為那長虛觀確實邪性,亦或是被那丹靈子影響了,他們總覺得一旦做錯了什么,就會掉下無盡的深淵。 是的,這趟旅程,就今天讓他們緊張起來了。 這是在西林鎮(zhèn)見到那紙人神都沒有的壓迫感。 季缺覺得,他得整理整理得到的訊息,同時再次覺得自己需要變強。 翌日,一人一貓沒有多逗留,就準備打道回府了。 這一趟旅程,對于林香織來說,如果沒有長虛觀那天如噩夢般的經(jīng)歷的話,只能說將將盡興,她很想再和那小妾一樣的對手廝殺一番,磨練本事,而長虛觀里的東西則可怕得讓她沒有任何胃口。 而對于季缺來說,這趟旅程則剛剛好,如果沒有長虛觀的這一天,他會覺得還行,缺少點刺激,而這長虛觀的一天,滿足了他的冒險基因,同時又讓他生出了些許危機感。 他得繼續(xù)變強才行。 又是一路荒涼,一路風餐露宿,一路找到機會就大吃大喝,差不多接近月余時間,季缺和林香織終于再次看到了天仁城的亭臺樓閣。 不得不說,長虛觀的事給林香織是帶了些陰影的,季缺偶爾守夜的時候,都能聽見她在夢中嘀咕“你是誰?丹靈子,我不相信丹靈子,丹靈子已經(jīng)死了?!边@種話。 季缺不禁開始思索,如果當時在觀里的是陳老實,他會怎么做? 他估計會留下來,或者又返回去,看看里面到底有什么鬼? 不知道為什么,季缺總覺得,即便是陳老實這樣的尊者在那里,依舊有些不保險。 這就是這個世界的可怕之處了,未知的東西總是讓人生出畏懼。 回到天仁城后,季缺便開始寫“報告”。 這一次出門,他收獲不錯,中途雖然掉了八百兩銀子,但還剩下了近兩千兩銀子和一只玉璧。 對,為什么只有一只玉璧了,因為另一只也掉了。 回到家時,季缺慶幸白蟻沒有光顧他的新宅子。 于是他就開始寫“報告”,寫得很認真。 因為這報告是能換錢的。 他這次出行,其實接的最大的一份委托就是去長虛觀打探消息。 這是上峰寧紅魚想知道的事,當然他也想知道,于是順路賺點錢。 他本以為這活兒并不難,不就是跑跑腿問問路嘛,而如今回想起來,發(fā)現(xiàn)并不容易。 這世間潛藏的危險和秘密比他想象中要多。 真不知道卷簾樓的消息得靠多少人命堆出來。 “不對?!?/br> 季缺覺得,如果是一般人去查探這些東西,是不是就不會遇到這么多事了? 季缺把在長虛觀遇到的和了解到的一切一五一十全寫了下來,并帶著它來到了降魔樓分樓里。 樓里和往前一樣,并不熱鬧,想必不少同行都出去了。 這人間苦,降魔者自然不會多閑。 不過他還是聽到了一個好消息,那就是尊者陳老實醒了。 這位老實尊者,靠著以傷換傷的打法殺死了那位谷雨壇主之后,昏睡了一兩月時間。 這個時候,季缺站在門外,就聽見了他的抱怨聲——“我那個龜兒子勒,睡了這么多天,怎么還老是想睡?!?。 看見他進來后,陳老實那昏昏欲睡的眼睛才多了些光彩。 不得不說,陳老實受的傷挺重,整個人都消瘦了一大圈,臉色發(fā)白,眼眶發(fā)黑,坐在輪椅上,看起來和老年版的腎虛公子一樣。 “聽說你去查什么樹去了,查得怎么樣?”陳老實問道。 這老實前輩一開口,就給季缺一種親切感。 于是季缺把寫好的“報告”先拿給了他。 陳老實本來已瞌睡兮兮的,結(jié)果這越看越精神。 看完了后,陳老實把“報告”還給了季缺,一臉無語道:“怎么你遇到的事都這么難搞呢?” 季缺不禁問道:“前輩對此有何看法?” 陳老實趕緊搖頭,說道:“看法,什么看法?我這樣了,你看我還能有什么看法?” 說著,他推了推輪椅,展示著自己的傷勢。 最終,他神情嚴肅道:“這里面的水太深了?!?/br> “有多深?”季缺好奇道。 “能淹死你這種小年輕好多次那么深?!?/br> “可是我很擅長游泳?!奔救被卮鸬馈?/br> 陳老實愣了一下,眨了眨眼睛,說道:“我在和你說水深能淹死人的問題,你卻告訴我你很會游泳?這重點是擅長游泳嗎?” 季缺忍不住說道:“那前輩你去的話,這水深不深?” 陳老實哼了一聲,說道:“我不造啊,這倒要看他們的道行了。” 這就是陳老實的答案。 聽到這個答案,季缺確定了這里面的水確實挺深的,深得陳老實這種高手都不知道會不會被淹死。 季缺問道:“那前輩,我想變強的話,你有什么建議。” 陳老實一下子興奮起來,說道:“早和你說過了,跟我學啊。我那天蠶腳和天蠶手不猛嗎?我早就看你骨骼清奇,非常適合……” 季缺趕緊拱手,說道:“前輩,告辭。” “唉,唉,年輕人別怕痛啊,痛著痛著就爽了,我當初和你一樣……” 季缺剛跨出屋門,陳老實就說著說著睡了過去,發(fā)出了均勻的鼾聲。 季缺從屋外走了回來,看著這老頭兒昏睡在輪椅上的模樣,替他蓋好了薄被,揉了揉頭發(fā)。 真不是他不想學,而是真沒那天賦。 看得出來,前輩是需要好好休養(yǎng)一陣兒了。 這件事他得找寧紅魚好好商議一番。 這位女上峰之前能搖來陳老實這位尊者出手,那她還能不能再搖點類似的高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