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詭世界,我有特殊悟性 第30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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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缺最后在一處修竹環(huán)繞的屋頂上停了下來。 他坐在屋頂,清風(fēng)吹拂著竹葉和他的臉。 他想了很久,忍不住喃喃自語道:“怎么感覺我有那么一點點渣呢?” 不過他又反復(fù)揣度了幾次,確定了一件事。 他真的都喜歡?。?/br> 第二百三十六章 銀子到位,神仙干廢 春寒料峭,寧家二公子寧寬身著溫暖的袍子走在長街上。 這里是臨京城,臨京、臨京,顧名思義是挨著京城的。 京城里的繁華到了這里并沒有止步,依稀可見熱鬧非凡的場景。 唯有他走的這條街是例外。 這條街是寧家的產(chǎn)業(yè),好些年前,整條街的鋪面都被寧家買了下來。 因為這里臨近京城,又處于城中繁華之地,整條街的租金收益都十分可觀。 之前寧成海愿意把整條街的鋪面都給趙家,誠意是足夠的,可趙家并沒有買他這個面子。 可是這段時日,本該熱鬧非凡的街道卻十分冷清。 同樣冷清的,還有寧家二少寧寬的心。 趙家的報復(fù)果然來了,這條對方?jīng)]有接受的長街鋪面接連出事,不是失火就是被幫派人士接連找茬。 對方的報復(fù)很狡猾,讓人抓不到把柄,卻如蒼蠅般惱人。 一來二往,店鋪的生意做不下去了,有的關(guān)了門,有的干脆退了租去其他地界了。 任誰都看得出寧家是得罪了人。 還在觀望的店家自然是在等待寧家的手段。 寧家生意做得這么大,不管是明面上,亦或是暗地里都有關(guān)系。 看著這蕭條的長街,寧寬揉了揉眉心,對著手下說道:“讓店家退租吧,損失全算我寧家頭上?!?/br> 說這話時,寧寬神情無疑是痛苦的。 在確定了報復(fù)對象是趙家后,父親毅然決定關(guān)掉這片產(chǎn)業(yè)。 這等于向趙家再次示弱了。 寧寬清楚這條街的價值,如今他難受的不只是這片產(chǎn)業(yè)會就此荒蕪,而是那份憋屈。 這次出手的應(yīng)該是趙家的幾位少爺。 關(guān)掉一條街的產(chǎn)業(yè)對于寧家并不傷筋動骨,可惜這有關(guān)臉面。 寧家的產(chǎn)業(yè)遍布大盛朝各地,那么多生意人愿意和寧家混在一起,皆是因為寧家是一棵大樹。 如果這種事多了,那在那些人心中,寧家這棵樹就倒了。 到時候?qū)幖易錾饩痛绮诫y行了。 不過聽聞了父親訓(xùn)誡之后,寧寬唯有選擇隱忍。 本來還在觀望的店家得到消息后,皆是唉聲嘆氣的模樣。 他們有的人在這里做了很多年生意,其中更有不少老字號,這一搬地方難免傷筋動骨。 不過寧家人給的賠償痛快,他們也不好說什么。 有的店家看著鋪面,竟哭了起來。 在一個地方呆得久了,生活都在這里,難免會生出感情。 陸陸續(xù)續(xù)有人拖家?guī)Э陔x開,有的離開時向?qū)帉捁笆种乱猓械膭t是抹著眼淚離開的。 這里面有不少寧寬面熟的人,他們大抵會叫他一聲“少東家”。 一直以來,寧寬很喜歡走在這條街的感覺,不只在于像是國王在巡視自己的領(lǐng)地,更在于看著這里的人生活完滿,他不由自主會生出一種滿足感。 就像冥冥中,他和這些人有了聯(lián)系。 寧家是一棵大樹,寧家二少爺卻喜歡做這樣的大樹,可惜啊…… 看著離去的人們的背影,寧寬一時覺得很對不起這些人。 他從小到大都喜歡做生意,而父親說他做生意人有一個很大的缺陷,那就是太講感情。 直到前些年吃了些虧,寧寬的心才逐漸硬起來,可他的底色仍是那樣。 所以此刻他才難受,很是難受。 黃昏,殘陽將他的影子拉得很長,看起來可憐至極。 隨著本來觀望的店家陸陸續(xù)續(xù)走得差不多,整條街則徹底歸于死寂。 “少爺,都搬完了。”一個手下說道。 寧寬看著空蕩蕩的街,說道:“你們先去準備吧,我想再站會兒?!?/br> “是?!?/br> 那手下明顯知曉自家主子心情不好,退下了。 而這個時候,這條街對面的一處閣樓里,幾位錦衣公子看著這一幕,嘴角都掛著笑意。 “二哥,這樣解氣了嗎?”一個白衣青年問道。 前方,頭戴玉冠的瘦高男子說道:“你看寧家二少多可憐,我們是不是做得太過分了?” “二哥,這叫什么過分?那是寧家讓我們難堪?!?/br> 白衣青年揮了揮手,招來了手下,說道:“寧家二少這么可憐了,再送給他一份禮吧?!?/br> 三名男子皆看向了他,其中一個忍不住問道:“五弟,你還有什么花樣?” 就在這時,只聽見砰砰幾聲炸響,那冷清的街道忽然火光大盛,將沿街的鋪面點燃了。 寧寬被熱浪掀得頭發(fā)飛揚。 他很快被手下護著離開了。 看著長街上那熊熊的火焰,寧寬眼眶都紅了。 真的要做到這個程度嗎? 長街外,出現(xiàn)了不少圍觀的人。 這些人有的就是之前鋪面離開的人,有的人想沖進去救火,很快被人攔住了,有的則一陣后怕。 如果他們之前堅持不想離開,那后果簡直不敢想。 一時間,人群議論紛紛,其中議論得最多的,自然是寧家得罪了了不得的人。 那座閣樓上,那幾位錦衣男子則一陣開心。 白衣青年一邊大笑,一邊指著寧寬的背影,說道:“你看那家伙像不像一條狗?” …… 二少爺寧寬回到府上時,整個是一種渾渾噩噩的狀態(tài)。 而這個時候,恰好遇到了季缺和寧紅魚有說有笑的去外面吃飯。 這段時間,重得自由的季缺和寧紅魚著實過了一段時間舒坦日子。 只能說京城太繁華,好吃的好玩的太多,只要有錢,那快樂徑直翻倍。 而剛好,寧紅魚很有錢,寧家很有錢。 寧紅魚剛想給二哥打招呼,結(jié)果對方只是陰著臉說了句“滾開?!比缓缶褪Щ曷淦堑淖吡?。 寧紅魚知曉自家二哥對自己和季缺有氣,可她深知對方的個性,即便有氣也絕對不會表現(xiàn)得這般直白。 那種失魂落魄的感覺,像是遭遇了極大的挫折一般。 于是她一伸手把自家二哥一個手下抓了過來,問道:“發(fā)生了什么?” 那下人臉上還沾著煙灰,一臉無奈道:“小姐,你就不要為難小的了?!?/br> “你不說,我有的是辦法知道?!睂幖t魚冷靜道。 那下人自然知曉這寧家唯一一個大小姐的性子,最終只能咬牙說道:“臨京城的那條街出事了……” 聽聞了手下的講述后,寧紅魚才知道自家二哥受了這等欺負。 或者說,寧家竟然受了如此屈辱。 “不反擊嗎?”寧紅魚疑惑道。 那手下恭敬回應(yīng)道:“是老爺?shù)囊馑?。?/br> 聽到這里,季缺都感到有些憋屈。 這段時間,因為要靠寧家走上財富巔峰,再加上寧紅魚的關(guān)系,季缺已不知不覺把自己當成了半個自己人。 聽聞一條街的鋪面荒廢了,還被燒了,季缺眼皮直跳。 這得多少銀子! …… 雅致的書房里,散發(fā)出陣陣墨香。 家主寧成海正在寫字,旁邊站著季缺和寧紅魚。 他沒有抬頭,寧紅魚已直接開口道:“用得著忍成這樣?” 寧成海繼續(xù)寫著字,寫得很穩(wěn),說道:“小不忍亂大謀,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在財神寶庫事了前,暫避鋒芒?!?/br> 季缺和寧紅魚離開后,寧成海放下了手中的筆,眼中有冷光浮現(xiàn),忍不住罵了一句——“趙無極,我日你仙人板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