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詭世界,我有特殊悟性 第34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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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差點哭出來的還有李梅,這樣的變化太快,她以為趙家大姐死定了。 她甚至已經(jīng)想到了趙家大姐頭顱被割下來的畫面,背后滿是冷汗,而現(xiàn)在,情況卻出現(xiàn)了逆轉(zhuǎn)。 那個小孩兒拿著彎刀,臉上露出了一抹笑容。 這笑容哪里像是孩子,明明是個變態(tài)的惡魔。 他冷冷看著墻頭上的李梅,腳下的影子有三個。 下一刻,李梅渾身一抖,差點摔下地來。 因為其中一個影子忽然爬了起來,趴在了小孩子的背上,同樣露出了一抹陰冷的笑容。 李梅只覺得遍體生寒,不敢再看,連忙從腳耙手軟從梯子上下來。 三人窩在一起,趙寡婦還在哭,再也沒有誰提出找吃的想法。 太難了。 真的太難了。 他們都是普通人,怎么可能在這樣的情況下活下來。 想到剛剛的險象環(huán)生,三人不禁一陣心灰意冷。 院子里的雜草長勢很好,給人一種勃勃生機的感覺。 可是這草長得再好,就算勉強能吃,他們能堅持多久? 結(jié)果這個時候,剛剛止住哭勢的趙寡婦擦干了眼淚,道:“堅持,再堅持兩天,我再去找吃的?!?/br> “可是……” 李梅剛想說話,只見趙寡婦眼神堅定道:“與其餓死,還不如拼一把?,F(xiàn)在縣城里估計沒幾個正常人了,我不想看到你們活活餓死。” 李三開說道:“我是男人,要去也是我去,這隔壁有吃的嗎?” 趙寡婦搖了搖頭,說道:“這些時日,城里不少人都搬走了,這附近也少了不少人。” 說到這里,三人一時間只覺得神情黯淡。 他們覺得就像身處一處孤島上,周圍是暗沉的水域。 而這水域里不知藏著多少吃人的鬼怪。 …… 天仁城,屠宰場。 季缺一口氣買了十頭豬。 他的顛勺雖然已經(jīng)大成,可天心豬的烹飪需要極長的時間和極高的要求,他需要適應(yīng)一下。 這種感覺就像是當廚子,即便師傅已說你行了,可最開始獨當一面的時候,還得從簡單的菜式做起,心頭有底之后再做滿漢全席。 一時間,季缺那雅致的院落里傳來了嘈雜的豬叫聲。 唐衣睡眼惺忪的睜開了眼睛,困惑道:“怎么這么多豬?” 下一刻,一陣凄厲的豬叫聲響起。 第一頭豬被季缺一手挑到了空中,母豬落下的瞬間,季缺一拳擊出,rou豬再次飛向了空中。 只是這一次,這頭豬卻發(fā)出了歡喜的鳴叫聲,仿佛被人打上天是一件很開心的事。 季缺再一拳擊出,母豬翻滾飛天,像是想起了悲傷的往事,眼里淚水翻涌。 下一拳,飛天母豬則發(fā)出了開心的豬笑聲,像是發(fā)瘋了一般。 季缺每一拳擊出,母豬就會生出一種新的情緒變化,又哭又笑,跟發(fā)癲了一樣。 最開始空中只有一只豬在后面翻飛,到了后面,十頭豬都在空中飛,被季缺顛得落不下來,臉上全是或悲或喜,黯然銷魂的表情。 “不好了!不好了!季哥不好了!” 陳竹剛沖進院子,就被一頭從天而降的母豬砸在地上,四肢抽了抽,就不動了。 王花見狀,皆倒吸了一口涼氣。 師兄被豬砸了! 第二百五十九章 缺啊,我餓 那砸下的母豬被搬開,陳竹躺在那里,一直在抖。 即便被搬了起來,喝了幾口水,他依舊沒緩過勁來,感嘆道:“這母豬怎么這么燒?” 他再怎么說也是個修士,就是幾頭老母豬接連砸在身上,也最多緩一下。 可是這頭母豬砸下來,卻讓他一時半會兒沒緩過氣來。 那種炙熱的感覺,實在讓他有一種置身火中的錯覺。 季缺解釋道:“那是因為你比較sao,到底什么事?” 他很清楚,只要陳竹跑到家里來,一邊跑一邊說“季哥,不好了!季哥,不好了!”,那通常代表著有事發(fā)生。 陳竹一邊喝水,一邊困惑道:“哎,我剛想要說什么來著?這被豬砸暈頭了?!?/br> 旁邊的王花替他說道:“是季哥你老家那邊出了事?!?/br> “桑水縣?” “桑水縣?” 季缺和唐衣異口同聲道。 “是的,之前桑水縣有人無故失蹤,并沒有引起重視,后來好像鬧得有點兇,找了人去處理,卻沒看出什么來?!?/br> “可這次桑水縣附近出現(xiàn)了詭異的灰霧,灰霧中鉆出了一匹馬,見到人就要咬。 清氣司有三人冒險進去了,結(jié)果只有一個出來了,結(jié)果和那匹馬一樣見人就咬,現(xiàn)在還關(guān)著?!?/br> 季缺說道:“出發(fā)?!?/br> 王花問道:“是去見那個清氣司官員嗎?” “不是,直接去桑水縣,路比較遠?!奔救被卮鸬?。 唐衣伸了個懶腰,說道:“我也去?!?/br> 林香織趕緊說道:“我也去!” 季缺認真道:“香織,你先呆在這里,最好聯(lián)系上紅魚,我怎么有種敵人在聲東擊西的感覺?” 林香織倒吸一口涼氣,驚訝道:“什么?就你們兩個一起?” 唐衣拍了拍她肩膀,說道:“放心,我們是單純辦事,不會出現(xiàn)你想的那些事情?!?/br> 直至兩人出了門,林香織才反應(yīng)過來,說道:“我想什么了?老娘什么都沒想!” 隨即她發(fā)現(xiàn)王花和陳竹都在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神看著她。 那種感覺,就像是在看著一條很失敗的狗。 林香織不禁問道:“你們是還有什么事沒說嗎?” 陳竹和王花一起搖頭,依舊以那種眼神看著她。 林香織覺得他們有病,就沒有再管。 …… 季缺和唐衣對桑水縣都有挺深的感情,特別是季缺。 他的老宅在那里,等于根就在那里。 桑水縣要是出了狀況,等于根出了狀況…… 在季缺和唐衣去往桑水縣的時候,季缺和唐衣老宅里的三個幸存者已經(jīng)到了最為絕望的時候。 李三開兩兄妹和趙寡婦并排躺在藤椅上,消瘦得不成樣子。 這三把藤椅是他們從唐衣屋子里搜出來的,坐起來很舒服。 可是舒服并不能解決生存問題。 他們已經(jīng)快一月時間沒吃過任何糧食了,每日只能以清水充饑,有的時候再吃點用水煮過的野草。 外面的人全部變成了那種被影子覆蓋的邪物,但它們并沒有失去靈智,早在之前就將附近的糧食搬了個干凈,想將他們逼出來。 當發(fā)現(xiàn)被鬼包圍著,連隔壁家的糧食都沒有了后,趙寡婦和李梅不禁抱在一起嚎啕大哭了一場。 而李三開卻連哭的力氣都沒有了。 他們曾冒險去附近偷過糧食,可現(xiàn)在看來,冒險已經(jīng)沒有了意義。 如今三人為了避免消耗體力,每日基本都只是躺著。 趙寡婦餓得眼窩塌陷,有氣無力道:“兩位弟弟meimei,我恐怕快不行了。如果你們想活的話,干脆喝我的血,吃我的rou吧,趁我還有一點?!?/br> 李三開立馬搖頭,道:“趙家jiejie,不要再說這種話了,我們又不是外面的那些東西,怎么能吃人血rou。你我三個也算患難與共過了,如果天要亡我們,我們等待老天收了便是?!?/br> 另外一邊,李梅不由得再次哭起來,哽咽道:“哥,趙家jiejie,我們干脆自縊吧。沒人會來救我們了,與其在這里受苦,還不如自行了斷。要是再過幾日,恐怕我們連自殺的力氣都沒有了?!?/br> 她的話里充滿了悲涼和絕望。 是的,這縣城只有她們?nèi)齻€正常人了,鎮(zhèn)子外面恐怕也是一片死地,怎么可能還有人來救他們。 趙寡婦搖了搖頭,道:“不能死,特別是你們兩個,活著才有希望?!?/br> 這個沒什么見識的寡婦,對于“希望”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卻很是執(zhí)著。 要不是對方經(jīng)常表達出這樣的信念,李三開和李梅恐怕早就放棄了。 而希望,真的存在嗎? 李三開和李梅眼神空洞洞的,餓的。 季缺和唐衣抵達桑水縣時,已經(jīng)是好些天后的事情了。 中途他們甚至丟棄了疲憊的馬匹,尋常懶得出奇的唐衣都施展身法長途奔襲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