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詭世界,我有特殊悟性 第4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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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在季缺的感知中,這座道觀還不是像樹屋一樣的存在,而是長在樹內(nèi)。 是的,長在樹內(nèi)。 如果說這棵大樹是一個頂天立地的巨人的話,那這座道觀就類似于祂懷的孩子。 總之,邪性、可怖,季缺能想到的詞匯就這些。 面對這樣一個可怖的龐然大物,即便是說話挺sao的季缺都感到了詞匯的匱乏。 好些個清氣司官員基本都坐在那里大喘氣,根本不敢再靠近這棵樹。 唯有那兩個三境的官員,依舊能勉強(qiáng)繼續(xù)行走。 也就是說,僅僅是這棵樹的存在,就壓制住了三境以下的修士。 季缺站在那里,感慨道:“奶奶的,真的找到了?!?/br> 這時,他忽然看見了旁邊不遠(yuǎn)處已熄滅的火堆,疑惑道:“你們還有同僚嗎?” 中年官員點了點頭,說道:“有一批大人比我們先到這里,我們還沒找到他們,就被困在了那樹洞中?!?/br> 季缺看著這棵應(yīng)該被稱作“人參果樹”的巨樹,說道:“你們先在此處等候,我去買幾個橘子?!?/br> 一眾清氣司官員:“……” 季缺反應(yīng)過來,趕緊改口道:“說順口了,我去找他們?!?/br> “好?!?/br> 得知不用繼續(xù)往前,幾個人皆松了口氣。 有多大碗吃多大碗飯,這里對他們來說太勉強(qiáng)了。 季缺不再遲疑,一個滑鏟就往下滑去,中途更是變成了仰泳。 看著季缺以清奇方式離去的背影,一眾清氣司官員一時苦笑不得。 怎么說,他就像是這抹沉重底色里的唯一一抹亮色,能讓罕見的放松下來的存在。 第三百二十章 遠(yuǎn)征軍,開拔! 季缺一陣仰泳往那棵人參果樹去了,從這個角度,他能很清楚的看見這棵巨大無比的老樹,把天空近乎完全遮蓋了。 在這里,你甚至很難感受到天空的概念,仿佛這棵樹支使了一切。 抵達(dá)樹根之后,季缺快速往上竄去。 如今他的風(fēng)神腿再加陸游術(shù)已爐火純青,于是速度飛快。 這對尋常修士很高的高度,他并沒有花多少時間就竄了上去。 過程中,他感覺這樹皮也和尋常樹皮有極大的區(qū)別,有一種滑膩之感。 到了那樹中道觀的門附近時,季缺發(fā)現(xiàn)其果然被包裹在樹皮中。 到了這里,樹皮顯得更薄一些,脫落得也更嚴(yán)重,可以看見整個道觀的山門都浸泡在昏黃的液體中。 這樹干里全是這樣的水? 季缺沒有強(qiáng)行破皮而入,而是下滑,找到樹干的一處破損處。 那個缺口破損得比較徹底,不像其他樹皮脫落處有一層膜包裹,這里不斷有近乎透明的液體流出,旁邊也有清氣司的標(biāo)記。 可見清氣司的官員是從這里進(jìn)去的。 季缺也不遲疑,從這里鉆了進(jìn)去。 他剛一進(jìn)去,就發(fā)現(xiàn)自己正漂浮在樹干中,吐出一片氣泡。 這種液體很接近水,而顏色昏黃不像是水體自帶的,更像有夕陽余暉灑在水里的效果。 就是因為這種昏黃的色彩,讓季缺感到了一股沉重的氛圍。 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 古往今來,黃昏的風(fēng)景很美好,可帶給人的心情卻并不全是美好。 因為它往往代表著美好的逝去,時間的流逝,年華的蒼老。 而在這樹干的液體中,這種感覺尤其明顯。 并且季缺很快發(fā)現(xiàn),人在這液體中能夠自由呼吸,像魚一般。 是的,季缺很清楚自己并沒有使用任何行氣法門。 可以說,這些昏黃的液體仿佛是空氣,根本不會給人的呼吸帶來任何困擾。 季缺順著樹干往上游去,這樹干里的汁液一直是昏黃的顏色,給人一種沉醉在光陰河流中的錯覺。 越往上游,樹干中就越多些細(xì)枝出現(xiàn)。 這些細(xì)枝呈墨黑色的,表面甚至有金屬的光芒,很像是樹枝的延伸,或者說人的骨頭。 這個時候,季缺腦子里靈光一現(xiàn),疑惑道:“如果這是骨頭,那這液體就是血,那整棵樹豈不是很像一個人?” 他穿過了這些黑色的細(xì)枝,終于抵達(dá)了那座樹干中的道觀。 道觀的門高兩丈,院墻也足有一丈來高,一眼看去望不到頭。 這規(guī)模制式和外面的道觀相比,并沒有縮小,這也從側(cè)方面說明了這棵樹的龐大。 一棵樹的內(nèi)里,竟然能裝下一整個道觀。 道觀上的門匾漆黑一片,季缺輕輕一浮,靠了過去,隱隱看見了一些金邊。 他手一揮,門匾上的“黑漆”一下子散開了,赫然是無數(shù)密集的小蟲。 這之后,他便認(rèn)出了門匾上的字——“五莊觀”。 這里確實是五莊觀,他們一直尋找的地方。 五莊觀的門虛掩著,季缺走入其中,發(fā)現(xiàn)這里的一切和外面的寺廟都沒多大區(qū)別。 它本來就在樹中,這入門的院落卻也長著一棵巨大的云松。 整座道觀都在這昏黃的液體中,季缺走在其間,只覺得像是走近了一段老舊的時光里。 這種昏黃的色彩,很容易讓他聯(lián)想到電影中泛黃的回憶特效。 與之同時,那種壓抑的感覺也撲面而來。 頭頂是看不到天空的,只有那些長在內(nèi)里的樹枝橫在上方,宛若一條條交錯的大蟒,將頭頂?shù)目臻g切割得支離破碎。 這里是一方前院,前院中擺著一只巨大的丹爐,丹爐上刻著仙鶴祥云圖案,栩栩如生。 這樣的格局,很容易讓人聯(lián)想到長虛觀。 或者說,這五莊觀是一個放大了的長虛觀。 季缺很想知道,這觀里主殿里祭拜的是何天尊。 結(jié)果接近主殿門檻的時候,他忍不住停了一下。 緣于屋檐下,站著幾個“道人”。 準(zhǔn)確的說,它們是道人雕像。 道人身體干瘦無比,身體泛著黯淡的金屬光澤,看起來像是青銅鑄成的,十分老舊。 可它們一張張臉卻是圓潤無比,眼神也頗為干凈,看起來宛若初生的嬰兒。 季缺想要看看它們到底是什么材質(zhì)做成的,忍不住伸出了手,結(jié)果這時,只聽見一聲“不要!”的厲喝聲響起。 只見一個中年男子走了出來。 他留著山羊胡須,神情慎重道:“你是幾處的?這些東西千萬不能動?!?/br> 季缺疑惑道:“為什么?” “這些人參果一旦蘇醒,就會瘋狂的攫取周邊生靈的生機(jī)?!?/br> 說著,中年男子指向了屋內(nèi)的一個角落。 那里,躺著三個已呈干尸狀的清氣司官員。 季缺拱了拱手,表明了身份,聽見他的名字后,這中年男子神情一下子變得尊重了不少。 如今的季缺,大小也是個名人了。 “這些道人是人參果?”季缺忍不住問道。 中年人點頭,說道:“這是姜老的說法。” 季缺知道,姜老是清氣司的老變態(tài)之一,沉迷研究各種稀奇古怪的事物不可自拔。 之前老龍體內(nèi)的那只蜈蚣,就是他剝離出來的。 這時,一位地中海發(fā)式的老頭兒走了出來,雙眼閃爍著興奮的光,正是姜老無疑了。 看見季缺之后,這老頭兒眼里的精光更甚,感嘆道:“這么好的苗子,不拿來研究可惜了?!?/br> 季缺總覺得他眼睛色瞇瞇的,像是能把他衣服看穿一樣。 老實說,這姜老頭兒要不是一直保持著理智,恐怕早就被殺了。 因為他曾親切表示過,很像研究研究皇帝的龍體,切開來研究的那種。 皇帝陛下非但沒有生氣,還和他打了一個賭,表示如果他駕崩后老頭兒還活著,就讓他研究。 季缺問道:“姜老,去天宮的路找到了嗎?” “找到了?!苯吓d奮道。 “沒想到在死前,老夫還能找到這樣的地方。” 季缺忍不住問道:“怎么去?” 姜老抬頭,看著道觀上那些昏黃的水,說道:“直接往上游便是,天宮自然是在天上?!?/br> “有危險嗎?” “這里已是一片死地,哪里有什么危險,不要碰這些睡著的果子就好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