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球人實(shí)在太兇猛了 第20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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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踉蹌著回到角落,抱起林川,喂了他一些基因藥劑和高能營養(yǎng)劑。 林川呻吟一聲,微微睜開雙眼。 “絲雅,你這是……”他虛弱問道。 “對不起,林川,這兩年我也有些際遇,一直沒機(jī)會告訴你。” 呂絲雅解釋道,“我才剛剛學(xué)會cao縱巖石,組成巖蛇來戰(zhàn)斗的技巧,運(yùn)用并不熟練,而且每次釋放攻擊性靈磁力場后都要冷卻很久,所以,一路上才沒出手,就連剛才你和申玉龍激戰(zhàn),我也幫不上忙,只能咬牙等待他狂妄自大,露出破綻——你不會怪我吧?” “怎,怎么會?” 林川從滿臉血污中綻放微笑,“不過,我們的確太久沒好好溝通,我都不知道你還隱藏了這么厲害的底牌,你,你這兩年究竟經(jīng)歷了些什么,和誰學(xué)到了這樣凌厲的招式?這不像是你們呂家的路數(shù)?!?/br> “放心,等找到了紅輝玉礦脈,我會把一切都告訴你?!眳谓z雅笑著說。 林川微微一怔,也笑起來:“好,等找到了紅輝玉礦脈,我也會把一切都告訴你?!?/br> 他不知哪兒來的力氣,竟然掙脫呂絲雅的懷抱,踉蹌著爬了起來。 一開始,是四肢著地,如一條渾身是血的野獸般爬行。 漸漸的,他直起腰桿,腳步越來越有力,呼吸也越來越均勻,雙眼更是綻放出從未閃耀過的光彩。 最后,他昂首挺胸,走到申玉龍面前。 孟超和秦虎對視一眼。 兩人都艱難吞咽了一口唾沫。 有些不對勁。 基因藥劑和高能營養(yǎng)劑沒這么快發(fā)揮效力的,林川的傷勢,也恢復(fù)得太快了吧? 現(xiàn)在,換成林川的笑容里,慢慢浮現(xiàn)出猙獰和毫不掩飾的惡意了。 他故意一寸一寸伸出手臂,卡住申玉龍的脖子,慢條斯理地漸漸鎖緊,微笑道:“現(xiàn)在,誰是人,誰是狗?” 申玉龍的狂妄終于化作恐懼。 “林、林川,你不能殺我,求求你別殺我,你要什么我都給你,錢,我們申家有很多錢,你想要多少都可以! “你會后悔的,殺了我,你會后悔的,你不可能逃脫申家和寰宇集團(tuán)永無休止的報復(fù),你在龍城再無立足之地! “林川,林爺,我錯了,你是人,我是狗,別殺我,汪汪汪,別殺我!” 他涕淚俱下,丑態(tài)百出。 感知到林川的殺意越來越濃烈,他轉(zhuǎn)過頭向呂絲雅求饒:“絲雅,看在大家同學(xué)一場,還是世交的份上,別殺我! “紅輝玉礦脈統(tǒng)統(tǒng)都是你的,什么都是你的,只要你看上的東西,我再不敢和你搶了,我發(fā)誓,對天發(fā)誓! “你,你不能這么做,你真想讓寰宇集團(tuán)和擎天集團(tuán)全面開戰(zhàn)嗎?這個責(zé)任你承擔(dān)不起的,你和你爸都會完蛋的!” 呂絲雅走到兩人身邊,冷冷看著林川對申玉龍的裁決,始終一言不發(fā)。 林川默默用力,申玉龍的眼珠漸漸暴突出來,再吐不出半個字。 突然,他“噗”一聲,屎尿齊流,臭氣熏天。 呂絲雅皺眉,后退兩步,道:“林川,松開他?!?/br> 林川高高揚(yáng)起眉毛,無比詫異地看了呂絲雅一眼。 “雖然這家伙死有余辜,但既然我們已經(jīng)控制住了局面,倒不妨留他一條狗命。” 呂絲雅解釋,“兩支探礦隊(duì)在地底激戰(zhàn),倘若寰宇集團(tuán)這邊全軍覆沒,搞不好對方會認(rèn)為我們是殺人滅口,死無對證。 “就算超凡塔認(rèn)可我們對紅輝玉礦脈的優(yōu)先開采權(quán),寰宇集團(tuán)難免心存怨恨,搞不好,兩家真要全面開戰(zhàn)的。 “但我們拿住了活口,讓申玉龍把他做的丑事都一五一十說出來,這就是寰宇集團(tuán)的犯罪證據(jù),能換取比紅輝玉礦脈更多的利益。 “再說,這次火并來得蹊蹺,還有很多疑點(diǎn)沒搞清楚,讓他吃點(diǎn)苦頭就算了,別殺他,我要細(xì)細(xì)拷問?!?/br> 林川沉默。 忽然有些自嘲地笑起來:“呵呵……” 呂絲雅皺眉道:“你笑什么,還不住手?” “我笑,每次都是這樣,底下的劍戟魔豬拼死拼活,死得死,殘的殘,尸橫遍野,兩敗俱傷?!?/br> 林川仍舊牢牢掐著申玉龍的脖子,絲毫沒有松手的意思,“高高在上的鉆石九頭龍,卻能心平氣和地互相‘饒一條狗命’,確保上位者之間的平衡和體面。 “反正,劍戟魔豬死得再多,也只是劍戟魔豬而已,對吧?” 第233章 妖神,現(xiàn)身! 呂絲雅一臉茫然:“林川,什么鉆石九頭龍和劍戟魔豬,我怎么聽不懂,你是不是受傷太重,腦子被靈磁干擾燒糊涂了?” “或許,我是裝了太久的糊涂,始終不敢問你一個問題?!?/br> 林川扭頭,盯著呂絲雅,一字一頓道,“在你內(nèi)心深處,是否一直把我當(dāng)一條狗?” 呂絲雅難以置信:“林川,你究竟在說什么啊,怎么可能,我們是最好的朋友!” “是嗎?” 林川慘笑,“從我們和申玉龍在地底相遇,他三番兩次辱罵我是你的忠狗,但你似乎,都沒出言反駁過。 “包括以前上學(xué)時,你那些豪門同學(xué),都不止一次譏諷我是你們呂家豢養(yǎng)的爪牙,和你的貼身保鏢呂鳳英一樣,兩條忠心耿耿的獵犬而已,你有為我辯解過嗎?” “怎么沒有?” 呂絲雅急道,“那時候,我三天兩頭為你和申玉龍這伙混蛋打架,我不止一次告訴他們,你是我的人,我絕對會罩著你的,誰敢動你一根汗毛,我就扒了他們的皮?!?/br> “這就是問題所在?!?/br> 林川道,“絲雅,從始至終,你都沒搞清楚一件事——我既不是你的狗,也不是你的人,我是屬于自己的。” “……你病了,林川,你被靈磁輻射搞亂了大腦,病得非常嚴(yán)重,甚至走火入魔了!” 呂絲雅張開雙手,試圖緩和氣氛,“沒關(guān)系,擎天集團(tuán)擁有最好的醫(yī)療設(shè)備,專門治療晶石礦脈輻射導(dǎo)致的大腦疾病,你現(xiàn)在只需要平靜下來,松開申玉龍,乖乖回到我身邊,沒事的,一切都會沒事的?!?/br> 林川微微一笑,鐵鉗般的五指仍在不斷收縮,掐得申玉龍眼珠暴突,頸椎骨“咔咔”作響。 “松開他!” 呂絲雅也生出怒意,“我命令你,松開他!” “看,你終于還是說出心里話了?!?/br> 林川微笑道,“如果你不是把我當(dāng)一條忠心耿耿、言聽計從的狗,怎么會認(rèn)為自己有資格命令我呢?” “你……” 呂絲雅又氣又急,忽然十指交錯,如毒蛇般舞動,口中飛快吟唱。 刺入申玉龍體內(nèi)的所有地刺,忽然抽出,融入大地。 隨后,一根鋒利的地刺,從林川身邊鉆了出來,直刺他掐住申玉龍的手臂。 林川只能松手,卻還是被地刺劃破了皮rou。 申玉龍尖叫一聲,像是漏氣的氣球,一下子竄出十幾米。 “你為他,傷我?” 林川面無表情,縮著瞳孔觀察手臂上不深不淺的傷口,再次自嘲地笑起來,“也對,畢竟你們才是同類,都是鉆石九頭龍。 “鉆石九頭龍之間,即便斗得不可開交,頭破血流,卻又怎么可能眼睜睜看著一頭低賤、骯臟、惡臭的劍戟魔豬,爬到你們身上,踐踏鉆石九頭龍的榮耀呢?” “林川,清醒一點(diǎn),你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呂絲雅看到他被自己所傷,又是心疼,又是困惑,又是憤怒,她咬牙道,“我的朋友不多,你是最重要的一個,你不要再逼我了!” 申玉龍連滾帶爬,跑出十幾米,才敢停下來捂著脖子喘氣,他狐疑打量了林川和呂絲雅一眼,不明白這對狗男女究竟搞什么名堂。 “申玉龍,你別跑,我只問一件事,你有沒有讓一個穿白衣服的探礦師,弄塌我們的巖壁?”呂絲雅盯著林川,卻向申玉龍發(fā)問。 申玉龍愣了一下:“什么白衣服,我的人里,哪有穿白衣服的?” “沒錯,深入地底的探礦師,很少會穿白色這么不耐臟的服裝,鬼鬼祟祟搞小動作時,更不會讓自己這么扎眼?!?/br> 呂絲雅的瞳孔一寸寸收縮,看著林川的表情充滿了哀怨和痛苦,聲音都顫抖起來,“現(xiàn)在,我知道自己心里為什么始終有一個聲音在尖叫,讓我千萬不要暴露底牌了,可惜,我不相信自己的直覺,或者說,我對你的信任,壓倒了一名‘靈敏者’的直覺! “林川,那道弄塌巖壁的白影,不是申玉龍的手下,而是你的同伙,對吧?” 林川抹了一把臉上的血污。 亦將俊美無儔的臉上,每一個毛孔統(tǒng)統(tǒng)打開,釋放出積郁多年的情緒。 此刻的他,已經(jīng)變得…… 孟超偷偷瞄了身邊的秦虎一眼。 此刻的林川,已經(jīng)變得比秦虎還丑陋了。 秦虎:“你無端端看我一眼干什么?” 孟超:“沒什么,小聲點(diǎn),上面是全員惡人,小心被他們發(fā)現(xiàn)?!?/br> 兩人說話間,懸崖上再生異變。 申玉龍喘息片刻,恢復(fù)幾分力氣,踉蹌著朝來時的道路逃去。 林川和呂絲雅正在對峙,誰都分不出心去對付他。 眼看申玉龍已經(jīng)跑到地流漿中,呂絲雅忽然輕輕一顫,尖叫道:“申玉龍,回來!” 來不及了。 申玉龍的慘叫聲撕裂地流漿,顯露出一頭白色怪獸既猙獰又詭秘的身影。 它一口咬在申玉龍的脖子上,“咔嚓”一聲,直接將動脈撕裂,頸椎折斷,脊髓扯裂。 申玉龍雙眼暴突,當(dāng)場慘死。 白色怪獸將申玉龍的尸體甩回林川和呂絲雅中間,不慌不忙,顯露全貌。 這是一頭體型不大的狼形怪獸。 雙眼閃爍著深邃的光芒,顯出幾分絕不遜色于人類的智慧,又有著狐貍般的狡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