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球人實在太兇猛了 第9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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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或許我們可以一起探究你的力量之源——關于你父母的情況,你總不該一無所知吧?” 冰風暴瞇起眼睛,咬牙不語。 “何必呢,你真以為我對你的身份一無所知嗎?” 卡薩伐慢條斯理地說,“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并非如自己所言,在黃金氏族甚至圖蘭澤長大,而是來自圣光之地,對不對?” 冰風暴瞪大眼睛,表情錯愕不已。 “我承認,你的偽裝的確十分高明,包括那條活靈活現(xiàn)的尾巴,幾乎將所有人都騙過去了,但假的就是假的,你終究還是露出了破綻?!?/br> 卡薩伐笑笑,解釋道,“還記不記得,上次我們閑聊的時候,提到圣光之地的居民時,你用了一個表示輕蔑的稱謂,叫他們‘北方那群蠻子’。 “不錯,圣光之地的確是在圖蘭澤的北邊。 “但通常,高等獸人都不會用‘蠻子’這個名詞,來稱呼圣光人族的。 “我們喜歡稱圣光人族為‘裸鼠’,沒有毛發(fā),光溜溜的非常丑陋,而且膽小如鼠的意思。 “至于‘蠻子’這種叫法,倒是比較流行于圣光之地,用來稱呼更加北方的冰霜蠻族。 “因為圣光人族和冰霜蠻族的接觸比較多,就連圖蘭語中‘蠻子’這個詞,都是從圣光語里借用過來的。 “當時,你嘴里突然蹦出這樣一個詞匯,就令我微微一怔,心中生出懷疑。 “后來,我又派人去赤金城打聽消息——五族爭鋒在即,無論血蹄氏族還是黃金氏族,都少不了要往對家派遣大量的信使、商隊和jian細,去打探最大競爭對手的情報。 “讓他們抽空了解一下雪豹一族的情報,并不算太麻煩。 “結果,有意思的事情來了,雪豹一族并沒有你這樣一位叛逃的女武士。 “要知道,以你這兩年在血顱角斗場展現(xiàn)出來的驚人潛能和戰(zhàn)斗力來看,倘若你真是雪豹一族的成員,絕不可能是籍籍無名之輩,你應該是從小就得到家族重視的天才,你的叛逃,應該鬧得滿城風雨,人盡皆知才對。 “當這條情報傳回我的手里,我一直在琢磨究竟是怎么回事。 “直到此刻,才剛剛想通,你體內流淌的并非雪豹一族的血脈,而是獵豹甚至黑豹。 “只是圣光之力的影響,導致你的外表呈現(xiàn)出罕見的‘白化’狀態(tài),變得純白如雪,晶瑩剔透,像是一頭雪豹而已?!?/br> 第1040章 晴天霹靂 卡薩伐的話,就像一根根透骨鋼釘,穿透冰風暴的周身要害,將她死死釘在地上,動彈不得。 錯愕不已的表情,令卡薩伐確認了自己的推斷,臉上浮現(xiàn)出勝券在握的笑容,繼續(xù)道:“接下去的事情就很簡單了,既然你是在圣光之地長大,你的母親應該是一名圣光人族,而不是高等獸人——因為高等獸人是不可能在圣光之地懷胎生子的。 “那么,我們只需要去獵豹一族或者黑豹一族,查找三十年前有沒有哪位勇士,曾經潛入過圣光之地去冒險和執(zhí)行任務,應該不難找到你的父親。 “當然,這樣一來,牽扯太廣,動靜太大,難免會被別人察覺我的動作,倘若家族高層詢問起來,我不太可能隱瞞你的存在,勢必要把你和你的秘密都交出去,對我們兩個而言,這是‘雙輸’的局面。 “所以,我還是更希望你能放聰明點,冰風暴,像你這樣的身份,無論在圖蘭澤還是圣光之地,都是寸步難行,除了我之外,還有誰能和你合作,救你一命呢? “來吧,說出你的秘密,我們一起去發(fā)掘隱藏在這個秘密后面的力量,我保證不會碰你一根頭發(fā),說不定我們兩個還能聯(lián)手,在這個有史以來最偉大的榮耀紀元里,大放異彩呢!” 冰風暴死死盯著卡薩伐。 “呸!” 這就是她的回答。 卡薩伐微微皺眉,輕嘆一聲,仿佛不明白冰風暴為何如此執(zhí)拗。 “你知道嗎,看在你是血顱角斗場最優(yōu)秀的王牌角斗士,過去兩年為血顱角斗場賺取了那么多的資源和人氣的份上,我實在不愿意用生不如死的酷刑來折磨你?!?/br> 卡薩伐蹲下,伸出包裹著圖騰戰(zhàn)甲,隨時能變成利刃、尖刺和鋸齒的手指,輕輕撫觸著冰風暴不斷顫抖的臉頰。 他非常遺憾地說,“如果你始終這么倔強的話,我只能把你獻給黑齒大祭司,相信他總有辦法,撬開你的嘴巴?!?/br> “黑齒大祭司”這個名字,令冰風暴瞬間瞪大了眼睛。 很顯然,就連她也聽說過這個打斷起源武士的變異過程,從死亡深淵中強行逃出來的怪物。 關于黑齒大祭司的種種傳說,在冰風暴近乎透明的眼珠深處不斷浮現(xiàn)和變幻,令她不可遏制地戰(zhàn)栗和痙攣。 “看來,你也知道黑齒大祭司的厲害?!?/br> 卡薩伐得意地笑起來,“其實,我也不愿意將這個天大的秘密和別人分享——千萬年來,第一個能同時施展圖騰之力和圣光之力的孽種,你簡直是一座價值連城的寶藏,沒人愿意和別人分享這樣一座寶藏的。 “但是,如果你這座寶藏始終都不開竅,不允許我來探索的話,我只能用你去兌換家族里的功勞,以及黑齒大祭司的賞識了。 “別急,冷靜點,慢慢想。 “明天就是‘勇敢者的游戲’結束的日子,黑角城還有周圍幾十座城鎮(zhèn),各大家族的上百個戰(zhàn)團,都準備得差不多了,到了后天黎明,血蹄氏族的勇士們就會齊聚在城外的神廟,舉行盛大的誓師還有cao演,然后就是出征。 “我希望你能在那之前想清楚。 “因為一旦大軍出征,人多眼雜,我不可能將你始終藏在帳篷里,只能獻給黑齒大祭司了。 “希望在黑齒大祭司脫下兜帽斗篷,露出他被圖騰之力過度侵蝕,畸形扭曲的半邊身體時,你不要怨恨我的殘忍,也不要后悔自己的執(zhí)拗……和愚蠢?!?/br> 卡薩伐在冰風暴的臉頰上輕輕拍了幾下。 起身向甬道之外走去。 剛剛沒入黑暗,又回過頭來。 “對了,關于你的戰(zhàn)隊,用不著擔心?!?/br> 卡薩伐對冰風暴說,“不得不承認,你調制出了一支非常優(yōu)秀的戰(zhàn)隊,我可舍不得拿他們當炮灰來使用。 “我會把他們分配給最優(yōu)秀、最忠誠的王牌角斗士,讓他們在接下來的戰(zhàn)爭中,為血顱戰(zhàn)團沖鋒陷陣,為我奪取更多榮耀的!” …… “冰風暴大人病倒了!” “不是病倒,是受傷了!” “冰風暴大人過去兩年在競技臺上的表現(xiàn)實在太出色,但在戰(zhàn)勝無數(shù)強敵的同時,體內也積累了很嚴重的傷勢,全靠她堅忍不拔的意志力還有祖靈的祝福,才能勉強鎮(zhèn)壓住。 “但她實在太心急了,在‘勇敢者的游戲’中,接連不斷地召喚圖騰戰(zhàn)甲,進行超越極限的戰(zhàn)斗,聽說還剝奪了很多強者的戰(zhàn)甲殘片,并且,將這些戰(zhàn)甲殘片,統(tǒng)統(tǒng)融入到自己的‘秘銀撕裂者’里面。 “結果就是,她一下子吸納了太多的圖騰之力,根本消化不過來,又在卡薩伐大人舉辦的酒宴上,痛飲了太多蘊藏秘藥的烈酒,導致圖騰之力失控,險些變成起源武士! “雖然經過卡薩伐大人的救治,好不容易保住了性命,但她需要很長一段時間的靜養(yǎng),肯定沒辦法帶領我們了!” 黎明將至的時候,這個可怕的消息,就如野火般在冰風暴戰(zhàn)隊中擴散。 很多仆兵錯愕不已,更多仆兵不敢相信,還以為是有人和他們開了一個殘酷的玩笑。 冰風暴大人可是血顱角斗場的四大王牌之一。 就算在新成立的血顱戰(zhàn)團里,也是實力足以躋身前五的強者。 她怎么可能生病或者受傷呢? 但散播謠言的鼠民雜役,說得一板一眼,煞有介事。 而且,冰風暴最近一段時間,發(fā)了瘋一樣向強者挑戰(zhàn),奪取對方的戰(zhàn)甲殘片,她的“秘銀撕裂者”幾乎每天都在增添全新的特性,變成更加華麗和兇悍的模樣,這也是事實。 像她這樣的瘋狂修煉,不失控反而是咄咄怪事。 最終,一名跟隨卡薩伐多年的家鼠親兵,面無表情地帶來了血顱戰(zhàn)團最高指揮官的命令,打碎了仆兵們的最后一絲僥幸。 所有人都像是倒空的口袋那樣干癟下去,垂頭喪氣。 按理說,鼠民仆兵替換主人,是常有的事。 氏族武士因為狩獵,冒險,角斗和戰(zhàn)爭,傷亡率居高不下。 好不容易訓練出來的仆兵,總不見得要為主人陪葬。 絕大多數(shù)時候,主人也沒將仆兵看成是心腹和手足,僅僅是隨意消耗的道具和物品,可以放到賭桌上,充當賭注的東西。 兩名角斗士在競技臺上捉對廝殺之前,你押上三百仆兵,我押上三百仆兵,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既然如此,仆兵們何必在主人身上,浪費太多感情? 跟著誰,不是吃飯,訓練和死亡! 但冰風暴的仆兵卻不一樣。 更準確說,是葉子這批被孟超親手挑選出來的仆兵,和別的仆兵不太一樣。 首先,在加入冰風暴戰(zhàn)隊之前,他們都是歪瓜裂棗,看不到希望的存在。 唯一的結局,就是在地牢深處最黑暗的角落里,悄無聲息地死亡和腐爛。 雖然是孟超拯救并訓練了他們。 但沒有冰風暴的默許,這支“奇形怪狀”的戰(zhàn)隊,也沒這么容易初具雛形。 而且,冰風暴因為心思不在血顱角斗場或者說血顱戰(zhàn)團上面的緣故,對待仆兵十分寬松,大有放任自流的意思,倒是讓仆兵們感受到了久違的自由。 相比于不少角斗士僅僅將仆兵當成工具和棋子,強迫仆兵日夜無休地訓練,每天都有大量活活累死或者受傷而死的尸體,從訓練營里抬出去。 跟隨冰風暴的日子,簡直稱得上是“寧靜祥和”了。 當然,平時一味寬松,到了戰(zhàn)場上就會吃盡苦頭,甚至要付出生命的代價。 這就是跟隨冰風暴的第三個好處——這位“冰霜女皇”大人,可是血顱戰(zhàn)團排名前五的強者,就算放在整座黑角城,都是小有名氣的狠人,很多時候,還不等仆兵動手,她就身先士卒,解決戰(zhàn)斗了。 再加上孟超傳授的小隊配合戰(zhàn)術,冰風暴戰(zhàn)隊的傷亡率,遠遠小于血顱角斗場里,其余三名王牌的戰(zhàn)隊。 對于一名失去了家園、親人和希望,只剩下自己這條小命的鼠民而言,冰風暴簡直是他們能遇到的,最完美的主人了。 沒想到,最完美的主人卻在最慘烈的戰(zhàn)爭即將開始之前,身受重傷,倒下了。 接下來,他們會被分配給什么樣的主人? 他們還能維持完整的團隊,至少讓最初集結的三十人繼續(xù)留在一支隊伍里,并接受“收割者”的訓練和指揮嗎? 新主人會怎么對待他們,會不會第一戰(zhàn)就讓他們打頭陣,把他們毫無意義地統(tǒng)統(tǒng)消耗掉呢? 性命攸關的疑問,讓所有鼠民仆兵都心生茫然,手足無措。 葉子更是慌了手腳。 這個太過年輕,因而也太過單純的鼠民少年,這幾天原本就處于心亂如麻,手足無措的狀態(tài)中。 因為他狂熱信仰,無比崇拜的“大角鼠神”,竟然是假的! “根本沒有大角鼠神降臨這回事,那只是來自赤金城的jian細,搞出來的鬼把戲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