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球人實在太兇猛了 第12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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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胄表面的確浮現(xiàn)出了三道玄奧繁復(fù)的圖騰。 沒想到,豹族詩人一眼就從三副圖騰上,看出了他的力量來歷。 真不愧有著“菲爾多西”之名。 除此之外,孟超還注意到,豹族詩人的腔調(diào)和尋常獸人不同。 相比于當(dāng)下盛行于圖蘭澤的,簡單粗暴,直來直去,混雜著大量俚語和懶音的“現(xiàn)代圖蘭語”。 豹族詩人的腔調(diào)里,混雜著大量的彈舌、卷舌和顫音,更加接近于人面蜘蛛灌輸?shù)矫铣X域深處的“古代圖蘭語”。 這種盛行于七八千年前,圖蘭文明還沒有徹底墮落,仍舊保留著一定的科研和計算能力的語言,單位字節(jié)里蘊含的信息量,比現(xiàn)代圖蘭語大了好幾倍。 豹族詩人cao著古色古香的腔調(diào),既流露出了一絲絲的驚訝,也向孟超這位黑發(fā)黑眸的神秘強者,表示出了恰到好處的敬意,甚至用直接點出孟超力量來歷的方式,顯示了自身的價值。 短短兩三句話之內(nèi),蘊藏著好幾層意思,這是絕大多數(shù)更喜歡拔出拳頭而不是舌頭的圖蘭獸人,辦不到的事情。 只是,孟超不明白,這樣一個博聞強記,聰明絕頂?shù)谋逶娙?,怎么會對“胡狼”卡努斯,如此死心塌地?/br> 時間緊迫,眼看四周越來越多的獅虎勇士,都被狂亂舞動的曼陀羅根須、枝椏和藤蔓死死糾纏并且撕成碎片。 獅王和虎王也遭到了狼王的全面壓制,越來越心浮氣躁,手忙腳亂。 孟超揪住了豹族詩人的衣領(lǐng),低吼道:“把‘標記’交出來!” 菲爾多西愣了一下。 似乎不明白,孟超和狼王身上的圖騰戰(zhàn)甲,明明都烙上了“拳頭、無胃王和破碎之翼”的印記。 為什么這個黑發(fā)黑眸的神秘強者,卻像是要對狼王不利? 他的目光在孟超和冰風(fēng)暴之間,飛快移動片刻,臉上浮現(xiàn)出了怪誕、狂熱、猶如殉道者般的神情。 “不,我不會把‘標記’交給你們的。” 豹族詩人微笑道,“因為你們要對唯一有可能拯救圖蘭澤的人——狼王大人不利!” “你……” 孟超很熟悉豹族詩人臉上這種義無反顧、視死如歸的神情。 在龍城,他就看到過無數(shù)人類勇士,臉上流露出類似的神情,一往無前地沖向了鋪天蓋地的獸潮。 在圖蘭澤,他也看到過無數(shù)獸人勇士,臉上流露出類似的神情,向遠遠比自己強大數(shù)倍的敵人或者說死神,發(fā)起了最后的,也是最榮耀的挑戰(zhàn)。 他知道,一旦某人臉上流露出這樣的神情。 幾乎就不可能用任何痛苦折磨或者死亡威脅,來迫使他屈服了。 “瞪大你的眼睛看清楚!” 孟超無可奈何,只能抓住豹族詩人的頸椎,強行把他的腦袋轉(zhuǎn)向原母的方向,“看到那坨好像惡魔心臟或者大腦般‘卜卜’跳動的東西了嗎?既然你曾經(jīng)潛入過圣光之地,還竊取過圣光神殿的機密,你一定聽過‘混沌之卵’這個名字! “那就是混沌之卵,而你的狼王大人已經(jīng)被它控制住了! “一旦狼王徹底淪為了混沌之卵的傀儡,甚至是混沌之卵里面的恐怖魔王的宿主,他非但不能拯救圖蘭澤,甚至?xí)兂蓺鐖D蘭澤的罪魁禍首! “我們要做的,并不是對狼王不利,而是想辦法鎮(zhèn)壓混沌之卵,并且用我們的意志,以一種相對可控,穩(wěn)定,安全的方式,來汲取混沌之卵里面的力量。 “這才是唯一能夠拯救圖蘭澤的方法,你明白嗎?” 孟超下意識在聲音中傾注了大量靈能。 這番話是字面意思上的“振聾發(fā)聵”。 豹族詩人的大腦被震得“嗡嗡”作響,不由自主地陷入了沉思。 然而,深思熟慮的結(jié)果,仍舊是一個堅定不移的“不”字。 “我不知道你究竟是誰,或許你的確掌握著強橫無匹的力量和某些不為人知的信息,但是,我只服從狼王大人的命令?!?/br> 豹族詩人眼底涌動出了如同流淌火一般的崇敬之情,用華麗的辭藻,近乎rou麻地說道,“你們根本不知道狼王大人究竟有多么神奇——在我剛剛認識他的時候,他甚至還不滿二十歲,只是一頭生活在盜墓賊圈子最底層的食尸犬,根本沒有任何渠道和可能,接觸到關(guān)于失落神廟和古代圖蘭史在內(nèi)的各種絕密情報。 “那時候,我還動過心思,將他招攬過來,成為我的手下。 “然而,僅僅和狼王大人接觸過一次,我就驚駭欲絕地發(fā)現(xiàn),隱藏在食尸犬的羸弱外表之下,是一束無比強大和濃烈的靈魂。 “他明明不該接受過任何教育,思維卻比我這個吟游詩人更加縝密和敏捷。 “他明明不該知道任何失落神廟的坐標——很多絕密情報,都是我冒著生命危險,從圣光之地偷回來的,放眼整片圖蘭澤,也只有我才知道,但他卻像是未卜先知,總能幫我查漏補缺,補完那些支離破碎的地圖和情報。 “他明明不該掌握那么多神乎其技的戰(zhàn)技,以及破解機關(guān)和潛行刺殺的技巧,然而,剛剛二十出頭的他,就已經(jīng)像是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資深刺客那樣,既能用兩根手指拆解掉失落神廟內(nèi)部的致命機關(guān),也可以用一根毛發(fā),同時殺死三個目標。 “而他關(guān)于五大氏族之間的局勢演變,狼族內(nèi)部的權(quán)力斗爭,獅王和虎王的性格弱點以及如何利用這些弱點來快速崛起……甚至,就連這次繁榮紀元的結(jié)束和榮耀紀元的開端,曼陀羅花競相開放的時間點,早在三五年甚至七八年前,都做出過驚人的預(yù)言。 “貌似沒有絲毫證據(jù),甚至沒有推測過程的預(yù)言,甚至是酩酊大醉之后的胡言亂語,卻每每都能正中靶心。 “我無法解釋這樣的奇跡。 “就算我翻爛了圖蘭澤所有的戰(zhàn)爭史詩和英雄傳奇,都找不出第二個像是狼王大人一樣神秘、神奇、強大的存在。 “我只能相信,狼王大人得到了億萬祖靈的群體祝福,他就是祖靈選中并賜予圖蘭澤的,最偉大的拯救者和征服者,是注定要帶領(lǐng)圖蘭文明重新崛起,徹底戰(zhàn)勝圣光神殿的那個人! “如果圣山神廟的深處,真的隱藏著不為人知的危險,諸如蟄伏在地底巖層中的‘混沌之卵’,有可能控制狼王大人的心智。 “那么,狼王大人一定提前三五年,就能預(yù)測到這一危險,并且早就想好了萬無一失的應(yīng)對之策。 “如果在這種情況下,狼王大人仍舊淪為了原母的傀儡,那我只能說,這只是表面上的假象,他一定是故意的,一切都在狼王大人的計劃之中,他絕對有信心和能力,抽取原母的力量,卻不受原母的控制。 “所以,在狼王大人向我下達清晰、明確的指令之前,我不能交出‘標記’,以免擾亂了他的計劃!” 第1395章 標記,破解! 孟超聽得目瞪口呆。 圖蘭澤竟然還有這么牛逼的人物存在? 這怎么可以呢? “如果‘胡狼’卡努斯真有你說的這么……天縱英才,未卜先知的話,請問,你又是怎么被獅王和虎王抓起來的,而你們帶來的豺狼勇士,又是怎么全軍覆沒的呢?” 孟超嗤之以鼻,“根據(jù)我的觀察,這些豺狼勇士的戰(zhàn)斗力,遠超普通狼族可以達到的極限,看起來,為了調(diào)制出這樣一支狼族‘敢死隊’和‘刺客團’,你和狼王一定煞費苦心,賭上了全部資源。 “千萬別告訴我,讓這樣一支精銳全軍覆沒,也在狼王的‘計劃之中’??!” 這回,輪到豹族詩人如遭雷擊,不知該如何反駁。 不僅僅因為孟超的疑問,也是他在失手被擒之后,反復(fù)縈繞在心頭的疑問。 更因為——孟超這番話,是用比他還純正的上古圖蘭語說出來的! 一名黑發(fā)黑眸的外來者。 身披被血蹄氏族締造者“拳頭”、熊族至強者“無胃王”以及鷹隼一族的傳奇人物,曾經(jīng)稱霸圖蘭澤的空域數(shù)十年的“破碎之翼”,三大古代強者祝福過的圖騰戰(zhàn)甲。 還cao著一口今天早已失傳,連吟游詩人都未必能滾瓜爛熟的古代圖蘭語,口音純正得就像是剛剛從一萬年的長眠中蘇醒。 這,這怎么可能? 恍惚間,豹族詩人仿佛從孟超的眼眸深處,看到了源自祖靈的光芒。 他瞠目結(jié)舌,心潮起伏。 “承認吧,狼王絕非全知全能,從試圖全殲大角軍團失敗,到失手讓古夢圣女逃出羅網(wǎng),再到精心策劃讓獅王和虎王自相殘殺,結(jié)果卻功虧一簣——他已經(jīng)出過太多的岔子,誰敢保證,他不會再犯下更嚴重的錯誤呢?” 孟超揪著豹族詩人的耳朵,cao著古代圖蘭語,將雷霆般的聲音,直接灌進了對方的大腦,“你覺得,在引導(dǎo)獅虎雙雄自相殘殺失敗,反而自己的手下全軍覆沒之后,你的‘狼王大人’是怎么一路登上圣山之巔,闖進圣山之巔,又破除重重機關(guān),來到這里的? “沒有我的幫助,他早就死了! “如果我真想對他不利的話,沿途就有一萬次機會,甚至,如果我一開始就拖住他的手腳,等到獅王和虎王追趕上來的話,他有一百條命,都死得一干二凈了! “只不過,殺死狼王并不是我的目的,我只想……修正一些小小的錯誤,讓未來沿著正確的道路,變成更加美好的明天。 “而這,也是你們圖蘭文明的祖先,那些豁出一切都想要守護文明之火的古代英雄們,傳遞給我的使命! “現(xiàn)在,圖蘭文明的命運就掌握在你的手里,不要讓你的愚蠢或者怯懦,毀了圖蘭澤,也害死包括狼王和你女兒在內(nèi)的所有人??! “相信我,告訴我,‘標記’究竟在哪里!” 豹族詩人的腦海中,掀起了驚濤駭浪。 他仍舊不能百分百相信孟超的話。 也不敢承擔(dān)起,以自己的一個選擇,決定圖蘭文明的興亡的重擔(dān)。 但在孟超的步步緊逼之下,他還是忍不住,看了自己的左手一眼。 左手五指,微微蜷縮了一下,似乎在掩藏什么。 孟超敏銳觀察到了他的動作。 閃電般抓住了他的左手腕,力量滲入腕骨,逼迫豹族詩人將左手攤開。 豹族詩人的左手介乎于靈長類和獵豹之間。 五指分明的同時還長著厚厚的rou墊。 而在rou墊上,竟然還鐫刻著龍飛鳳舞的刺青。 孟超大感蹊蹺。 圖蘭獸人的確是很喜歡刺青的種族沒錯。 蘊藏在他們體內(nèi)的圖騰之力,往往也要借助特殊的刺青,才能激發(fā)出來。 就好像龍城的超凡者,在靈能激蕩之時,體表也會浮現(xiàn)出玄奧繁復(fù)的華麗靈紋。 但據(jù)孟超所知,很少有人會選擇在掌心而不是手背上刺青。 孟超瞇起眼睛。 忽然觀察到,在豹族詩人的掌心,殘留著一道淡淡的燒灼痕跡。 就好像他的掌心,曾經(jīng)被一根燒紅的鋼釘洞穿。 為了掩飾,他才在燒傷的周圍,鐫刻上了濃墨重彩的刺青。 燒傷并不奇怪。 這樣的欲蓋彌彰,就相當(dāng)惹人懷疑了。 孟超心念一動,向豹族詩人的掌心,輸入了一道巖漿般的靈焰,抹去了刺青的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