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盛容等了半天沒見溫郁回答,去看溫郁。 溫郁微微發(fā)顫,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么。 “小郁,你怎么了?!笔⑷萦謫柫艘槐椤?/br> 盛琥悄無聲息地靠近溫郁,他聞見溫郁身上的香味,久違的,目光流露出貪婪,“不想送伯伯嗎?” 溫郁猛地回過神,臉色血色褪得一干二凈,后退了幾步遠(yuǎn)。 最后,溫郁和盛琥一起離開。 盛懷樂趴在窗戶往外看,樹下,盛琥的手拍著溫郁的肩膀,溫郁身體很僵硬,臉很蒼白。 盛懷樂對(duì)盛容道:“爸爸,我感覺小郁哥哥不喜歡伯伯,你下次別讓小郁哥哥送他了?!?/br> 盛容把水給他,“是嗎?” 盛琥雖然愛喝酒一些,但為人處世方面還是很周到的,可能是因?yàn)闆]有成家的緣故,對(duì)小孩子很好,尤其是十多歲的小男孩。 “是。我了解小郁哥哥?!?/br> 盛容沒想明白溫郁為什么不喜歡盛琥,但既然盛懷樂說溫郁不喜歡他,那就有可能是溫郁在一些言語和肢體上透露出了對(duì)盛琥的抗拒。 “好,下次不讓小郁哥哥送他了?!?/br> 醫(yī)院門口,盛琥不輕不重地捏著溫郁的肩膀,還處于少年人的身體清薄,一層薄薄的皮rou包裹著細(xì)伶伶的骨骼,在手心里別有一番滋味。 “真是長大了不少,我記得你之前才到我腰這里?!彼上O了,當(dāng)年他們那一片的孩子,屬溫郁長相最突出,小臉白生生的,性子也極為膽怯,被離異的父母視為累贅,天選的獵物,他倒是沒想到溫郁有膽子拒絕他的領(lǐng)養(yǎng),去求助了盛懷謙,要不然…… 溫郁猛地掙開他,像是避什么洪水猛獸一樣踉蹌地往后退,不可抑制地想起了久遠(yuǎn)的記憶。 一開始盛琥對(duì)他很不錯(cuò),帶他去吃飯,攔住要打他的爸爸,經(jīng)常讓溫郁到自己家里看書,有那么一些時(shí)候,溫郁是希望盛琥是他父親的,直到他在盛琥抽屜里看見了排列整齊的錄像帶,里面都是和他這樣的男孩子。 一轉(zhuǎn)身盛琥就站在他后面,浮腫的眼睛瞇著,微笑望著他。 那是溫郁一輩子的噩夢(mèng)場(chǎng)景。 盛容他們家在老城區(qū),都是矮小的樓房,一樓是商戶,上面五層樓住人,五年前盛容為了給盛懷樂治病,帶著溫郁和盛懷謙從鎮(zhèn)上搬到?jīng)苁?,在這里租了一個(gè)三室一廳的房子,房子外面很破舊,里面原來也很臟亂,盛容請(qǐng)朋友重新裝修,里面有人氣了許多。 樓道里面堆放著鞋子,隔壁傳來飯菜的香味,溫郁開鎖,將門推開,并不進(jìn)去,站在外面,低著頭道:“……還要,回學(xué)?!?/br> 盛琥喘著氣,這房子沒有電梯,又在四樓,他年紀(jì)大了,經(jīng)常喝酒,身體虛得厲害,汗水順著他的額頭淌下,后背被汗水浸濕了。 “今天不是周日,急什么?怎么,害怕我?”盛琥又開始笑,他年輕時(shí)候身材沒有走形,臉龐清瘦,每天都是一副笑瞇瞇的樣子,人緣很好,大家都很納悶他為什么沒有成家,也沒有女朋友,熱心腸的同事要給他介紹,他都拒絕了。 溫郁屏著呼吸,一句話都不說,脊背繃得極緊,是防備的姿勢(shì)。 盛琥依舊笑瞇瞇的,伸出胳膊要攬著他一起進(jìn)去,溫郁猛地往后退,脊背嘭地撞到了鐵門上,一聲巨響。 盛琥臉上的笑意慢慢消失,擠成一條縫的雙眼盯著溫郁。 溫郁臉色慘白,“我,該走了。” 說完,他步伐極快地離開,一直乘坐上回學(xué)校的公交車緊繃的身體才放松下來,雙腿打顫得軟。 盛琥慢悠悠地進(jìn)到盛家,先在冰箱和廚房扒拉一圈,找到一瓶啤酒,邊喝邊在房子里面轉(zhuǎn),最后停在溫郁的房間里。 盛容收養(yǎng)溫郁后,各個(gè)方面都優(yōu)待于他,三室一廳的房子,他和盛懷謙一間,盛懷樂一間,溫郁也一間,甚至溫郁的房間是三間房里裝修得最好的。 盛琥往嘴里灌一口酒,走到溫郁的房間,攤開躺在溫郁的床上,將溫郁的被子蒙在自己的臉上,目光yin邪的,又翻開溫郁的衣柜,找出溫郁貼身的衣物,五指攥緊蓋在自己的鼻子上,深深嗅吸著…… 作者有話說: 這個(gè)盛琥只是為了推動(dòng)溫郁和晏珩山的感情線,下線很快。 留評(píng)發(fā)紅包寶子們!?。。?/br> 第25章 ◎吞云吐霧◎ 溫郁開始頻頻走神,晏珩山咬住他的舌尖,微微的痛感讓溫郁茫然的雙眼聚焦,然后臉通紅起來,晏珩山的手貼著溫郁的脊背一直往前按,雙唇擠壓到他嘴里,他整個(gè)裹吃了進(jìn)去。 一眨眼過去三天,此刻晏珩山和溫郁在海天華府的總統(tǒng)套房里,大床凌亂極了,真絲的床單墜落到地上去。 晏珩山的手也很忙,不一會(huì)兒溫郁就在他懷里哆嗦起來。 事后,晏珩山抽出紙巾擦手,五指被浸泡得泛白,他一根一根地擦,緩慢地,從容的,手背上的青筋微微凸起。 晏珩山沉沉地望著他,還要說一句,“shui真多?!?/br> 想到剛才自己的樣子,溫郁難堪極了,通紅的臉埋在枕頭里。 晏珩山抱住他,含住他粉嫩發(fā)紅的耳朵,貼在他耳邊輕聲說著,氣息全部噴灑在溫郁耳朵里,順著耳道往里面鉆,溫郁癢得發(fā)起抖來,可憐地往前掙,想要躲開。 溫郁身子軟極了,抱在懷里渾身的rou都裹著晏珩山的四肢,像是個(gè)專門勾引男人的尤物,吃過一次從此之后便意猶未盡,最后死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