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喻念和薛狄完全不同,她樂感非常好,閉著嘴巴哼兩聲都非常好聽。 薛狄找了張桌子坐下,把煙盒扔到桌上,寧海潮笑話他:“弟弟唱歌挺幽默的?!?/br> “我都沒開唱?!毖Φ医妻q。 “你連進都進不去,還唱什么?”寧海潮忍不住笑。 他湊到薛狄面前:“那你來唱兩句試試?!?/br> 薛狄咳咳了兩聲,準備開嗓,舞臺上喻念的聲音從音響里悠揚地傳出來。 薛狄扭頭看去,眼睛發(fā)亮——喻念唱歌太好聽了,不管聽多少次都覺得好聽。 薛狄往寧海潮方向歪了下頭,感慨:“cao喻念唱歌太好聽了?!?/br> 寧海潮專業(yè)點評:“共鳴很好,位置很高,她應(yīng)該去學音樂的?!?/br> 薛狄“哈”了一聲,回頭看他:“這么專業(yè),人話都不講了?” 寧海潮腦袋也湊過來,兩個人的額角都快碰到一起,說話都變成細語:“我德智體美全美勞全美發(fā)展的?!?/br> 薛狄樂:“那明天晚上跟我去跑三公里?” 寧海潮假裝沒聽見:“待會兒我上去彈琴,你看看。” 薛狄笑不停:“天哪那豈不是要把我?guī)浰???/br> 寧海潮轉(zhuǎn)回頭看他,因為兩個人腦袋離得近,轉(zhuǎn)過頭臉都快貼到一起,寧海潮看他,突然問:“我網(wǎng)盤里的學習資料你看得怎么樣了?” 薛狄挑眉:“學得非常認真,下次開房你趴著躺下就好了?!?/br> 寧海潮樂:“你他媽還真看了?” 薛狄昂了一聲,再慢騰騰地回答:“沒看,我一直在戒擼吧打卡,不能破戒?!?/br> 寧海潮信他個鬼話,他把視線轉(zhuǎn)開,把自己頭發(fā)往腦后抓,抬頭看向舞臺上唱歌的兩個女生,他面色古怪了一會兒:“我找了個好幾部看,”他嘶了一聲,嘆氣,“點開兩分鐘就看不下去,毫無擼點。” 薛狄哈哈樂,拍拍他肩膀,深沉道:“那爸爸下次上你的時候,你躺著享受就行了?!?/br> 寧海潮轉(zhuǎn)頭看他一眼,湊過去:“你他媽的,感覺腦回路和正常人不一樣?!?/br> 薛狄翹起二郎腿:“來,說說換成正常人的腦回路該是什么樣的?” 寧海潮往薛狄身上倒過去,嘆氣:“正常情況下,咱倆現(xiàn)在應(yīng)該已經(jīng)談上了,并且又分手且老死不相往來了?!?/br> 薛狄噴笑:“看來你過去的戀愛談得都不怎么樣啊?!?/br> 寧海潮從座位上站起來,往舞臺上跳過去,他湊到棉棉耳邊講了兩句,走到身后那個被空置的電子琴旁,他視線滑到臺下,按下一串音節(jié),沖薛狄揚了下下巴,又笑起來。 第十八章 全世界都亮了 寧海潮本來準備就彈一會兒裝夠了就跑,酒吧開始迎接來客人后,棉棉拽著他不讓走,他被迫在臺上演奏了快兩個小時。 終于等到棉棉說最后一首,寧海潮抓了下頭發(fā),眼睛掃視了一圈,見薛狄舉著手機招了下手,走到酒吧門口接電話去了。 寧海潮收回目光,看棉棉的后腦勺——不知道事情是怎么發(fā)展成這樣的,他為什么在這當免費勞動力???! 最后一首歌唱完,棉棉拿著麥克風開始和店內(nèi)顧客嘻嘻哈哈的聊天,又非常熱情地介紹起了喻念和寧海潮,薛狄接個電話還沒回來。 寧海潮準備從旁邊跳下舞臺去趟衛(wèi)生間,人才走到舞臺,就看見薛狄抱著兩束花進來,他愣了下,他旁邊又過來幾個女生,拿著手機問他可不可以加個聯(lián)系方式。 寧海潮才把看向薛狄的視線抽回來,禮貌詢問:“不好意思,你剛剛說什么?” 薛狄抱著花上舞臺,非常有儀式感地給棉棉和喻念一人一束花,粉絲見面似地夸張地擁抱了起來。 他一會兒夸喻念:“唱歌太好聽了,太棒了!一點都沒有緊張的感覺誒,是不是很好玩?” 一會兒夸棉棉:“學姐說實話,你在臺上真的魅力四射?!?/br> 一旁的寧海潮在舞臺角落里低頭加上女生的聯(lián)系方式,臉上帶著笑意:“加上了,你們也是附近的學生嗎,有空可以一起出來玩?” 薛狄夸完棉棉和喻念,寧海潮也和搭訕的女生微笑說再見。 四個人一起從臺上蹦下來,前面?zhèn)z女生一人手里捧一束花,薛狄和寧海潮自動肩并肩走在后面。 寧海潮低聲問:“挺會啊弟弟,什么時候準備的花?” “讓跑腿送來的?!毖Φ乙驳吐暬?。 寧海潮肩膀搭上薛狄,哼哼了兩聲:“寶啊,有沒有覺得自己忘了什么?” 薛狄冥思苦想了一會兒:“比如什么?” 寧海潮齜牙:“比如爸爸我——” 話音還沒落下,不知道薛狄從哪兒抽出了一朵花,往他眼皮底下一送:“今天在臺上迷死我了寶!” 寧海潮接過花,看了眼睛前面?zhèn)z捧花的背影:“她倆那么大一束,輪到我就只有一朵?!?/br> 薛狄一本正經(jīng)看向他:“這證明你是我獨一無二的寶貝啊!” “……”寧海潮憋不住笑,故意掐嗓,“可是人家想要九千九百九十九朵,當你永遠的寶貝?!?/br> “……”薛狄說,“吃屎去吧?!?/br> 寧海潮大笑出來,又去撞薛狄,還探頭往他身后看:“剛剛都沒看見,你從哪拿過來的?” 薛狄笑:“隨手從她倆里抽出了一朵?!?/br>